聊斋志异·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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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聊斋志异》中婴宁形象摘要:《聊斋志异》是我国文学史上著名的短篇小说集。该书中,人与异
类的爱情故事不下数百篇,这些故事有和有散,有悲有喜,经典众多。可无论从何角度,《婴宁》一篇都绝对算得上“压卷之作”。《婴宁》这部作品和《花姑子》、《青凤》等作品一样,均构成了蒲松龄笔下的狐鬼世界,让这个奇异神秘的异域空间显得愈发多彩斑斓。《婴宁》中的女主人公婴宁也被人称为“中国古代文学作品笑的最美的女子。”她的笑,她的天真烂漫,她的狡黠聪慧均构成了她的典型性格的方方面面,她的笑让我们为之感叹,而她的不笑又让我们为之感叹。本文以小说文本出发,试着总结出了婴宁这一人物形象的性格特征,并基于总结出的人物特征采用对比、归纳的方法得出了这一人物形象在我国文学史中的意义。
关键词:聊斋志异;婴宁;形象塑造;
一、婴宁典型的形象塑造
小说中,婴宁形象的塑造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初次建构,一是再深化。这两个阶段的划分主要根据婴宁性格的变化来划分。一个形象的建构,往往具备两个方面。一是形象的外在,主要指婴宁形象的外貌。一是形象的内在,指婴宁的性格。
(一)婴宁的外貌美
在小说中,作者对她的美并没有花太多的笔墨进行具体的描述,而是在对婴宁形象进行整体勾勒时,用“容华绝代”进行了艺术化的勾勒。作者精炼的描写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但作者又不止于此。接着,作者通过王子服把婴宁的美描写的淋漓尽致。王子服在上元年初遇婴宁,如痴如醉,“注目不移,竟忘顾忌”;当婴宁遗花地上,笑语自去之后,他“拾花怅然,神魂丧失”,到了一种失魂落魄的地步,回到家里,他“不语不食”“肌革锐减”,被吴生哄骗后,他“喜溢眉宇”“饮食渐佳”“日就平复”,久不得婴宁消息,又“悒悒不乐”,常常睹物思人,陷入了无限相思之中。总之,他对婴宁是绝难忘怀的。作者通过王子服的动作、心理、喜怒无常的情绪变化,从侧面刻画了婴宁的勾人心魄的美。开篇作者除了描绘婴宁的外貌美,还点出了婴宁的两大个性:“拈花一笑”,即爱花的特征,这里的花又巧妙的映衬了婴宁的美貌,可谓“人面桃花相映红”;“笑容可掬”又是表现其爱笑的特征,而爱笑则是婴宁内在性格的表现。
(二)婴宁痴憨纯真的性格
作者在塑造婴宁的性格时,真正体现了性格小说的特征。首先,婴宁在做什么。在小说中,南山时期婴宁多是笑的形象。笑是婴宁的一大个性特征。在小说中,婴宁的笑各式各样,有浓笑,有狂笑,有憨笑等等。笑是婴宁真性情的表现,这里以“笑”为基础,表现了婴宁的真。在中国古代,女子只能笑不露齿,笑不露声,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把自己的真实感受往往掩藏了起来。婴宁却不是这样的,她想笑就笑,没有那么多限制与顾忌,可以说笑是婴宁自然纯真性格的外在表现形式。除了笑之外,小说中亦用她的语言表现其性格的痴憨、纯真。王子服伶仃独步三十余里找到了婴宁,在婴宁家的后院中,王子服拿出了上元年
婴宁遗落的梅花示爱。婴宁则不以为然地说:“枯矣,何留之”,王子服回答说:“此上元妹子所遗,故存之,以示相爱不忘”,又说:“自上元相遇,凝思成疾,自分化为异物,不图得见颜色。幸垂怜悯”。结果,婴宁会意为王子服要花,便说:“待郎行,园中花,当唤老奴来,折一巨捆负送之”,王子服无奈之中,只好开门见山地说:“我非爱花,爱拈花之人耳”。但婴宁仍不会意说:“葭莩之情,爱何待言?”最后王子服实在没办法了,便直白的说:“我所谓爱,乃夫妻之爱,夜共枕席耳”。谁知婴宁俯思良久说:“我不惯与生人睡。”最后竟闹到鬼母那里说:“大哥欲与我共寝”,王子服的尴尬可想而知,小语责备她说:“此背人语”。婴宁反而理直气壮地说:“背他人岂得背老母,且寝处亦常事。何讳之?”几句对话,几个细节,将婴宁的性格特点刻画地淋漓尽致。
婴宁性格的形成与其生长的环境是分不开的。环境是形成人物性格,并促使他们行动的客观条件。这里塑造婴宁形象的环境有两个:一是自然环境,婴宁从小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那里“乱石合沓,空翠爽肌,寂无人行,止有鸟道。遥望谷底,丛花乱树中,隐隐有小里落”,描写了一个幽静深寂,纯净优美的仙境。接着,作者借王子服之眼,进一步描写婴宁居住的环境,只“见门内白石砌路,夹道红花,片片坠阶上;曲折而西,又启一关,豆棚花架满庭中,肃客入舍,粉壁光如镜,窗外海棠枝朵,探入室中,裀藉几榻,罔不洁泽”。环境是典型人物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现实基础。婴宁在如此幽静的自然环境中成长,也因此形成了不知世事的自然纯真的性格;二是社会环境,在婴宁认识王子服之前,与她有密切关系的就只有鬼母和婢女小荣。鬼母担负着抚养和教导婴宁的责任,但她并没有用世俗的礼教闺训教导要求婴宁。她对婴宁的教导是比较随性的,充满着人性化的关爱和宽容。这种教育模式与其“鬼”的身份有关,虽说她也曾是尘世之人,但即已不属于尘世,又在这么一个与人世隔绝的地方自然不会再被尘世中的礼教规条束缚,也不会以此教导婴宁。
作者运用大量的篇幅表现婴宁的性格,除了自身表现之外,还用了其他人物对其性格进行侧面映衬。
二、婴宁形象的再深化
婴宁形象的深化源于其性格的变化,而这一切要归因于婴宁生活环境的变化。婴宁随王子服来到王家,从世外桃源走向了世俗社会,这个世界比原来的“乱石合沓,空翠爽肌”要复杂得多,对人的要求也挑剔得多。也许她仍然可以爱花如故,她也可以“窃典金钗,购佳种”但她的“浓笑不顾”“孜孜憨笑”换来的却不是王子服的注目不移抑或是鬼母的爱嗔,而是被“恐为鬼物”。婴宁的笑是其自然纯真的外在表现形式,笑的不被接受,似乎已经预示着婴宁的变化。为了在世俗社会生存,婴宁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嫁到王家以后,她“昧爽即来省视,操女工精细绝伦”,这里似乎映衬出了一个知书达理、世故圆滑的婴宁。当王子服恐婴宁“泄露房中隐事”事,她却始终“不肯道一语”,从原来的“大哥欲与我共寝”到现在的始终“不肯道一语”,婴宁的变化之大自不言而明。
作者在突显婴宁的渐变之后,又以两个故事情节加速了其变化。一个是婴宁惩治西邻子。婴宁任情恣性地惩治了荒淫无礼的西邻子而险些被逮至公堂,经过婆母的一番封建礼教的训诫,婴宁矢不复笑。其实,婴宁惩治西邻子可以看作是对世俗社会的反抗,西邻子似乎是世俗社会恶俗、腐朽的代名词。当西邻子企图用世俗的恶俗沾染她的纯真时,她的本能促使自己做出了反抗——惩治西邻子。也许她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但以她一人之力,又怎么能与整个社会为敌呢?在这里,作者巧妙地避开了法律对婴宁的制裁,而把婴宁与代表封建礼教的王母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