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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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文人侠客梦

有谁,能在苦难中予苦难者以篝火鸡鸣,予天地间以生的慰藉?

有谁,能在黑幕中予黑幕者以长枪大戟,以流星破空作死之升华?

长夜难明赤县天。在那样的时代和社会现实情况下,人们盼望着黎明,但茫茫苍穹,只冷月一弯,疏星几粒,难将这漫漫长夜照亮。

盼望中,封建皇帝不可期。

盼望中,循吏清官凤毛麟角。

盼望中,隐士山人不关世事,不问疾苦。

盼望中,佛道神仙看破红尘,闭门修行,自个逍遥。

唯有侠----横空出世。不是“天子”而“替天行道”,不是官员而操持生杀,不是隐者而不仕朝廷,不是仙佛而节义过人,功力超人……

从“纵死犹闻侠骨香”到“乱世天教重侠游”,从“一箫一剑平生意”到“我自横刀向天笑”,在中华民族浩瀚的历史文化传统中,无时无刻不闪现着“侠”的光芒:有血气方刚的正义与壮烈,有前赴后继的愤激与悲怆,有快意恩仇的率性与豪迈,也有笑傲江湖的潇洒与无奈,更有寂寞高手孤寂的高处不胜寒……

从哲学和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人类始终都有被拯救的欲望和获得更大自由的欲望。这正是千年来以“正义”为基础的“侠”文化广以流传,侠客得以成为芸芸众生之“梦”的缘由。纵览上下五千年,好似弹指一挥间,侠客这一形象风起云涌之时,大多在乱世或王朝更替之际:逐鹿中原的春秋战国时期,藩镇割据的中晚唐时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清朝末年以及军阀跋扈的本世纪二三十年代……在这动荡不安的漫漫长夜黑沉沉的天幕下,挣扎着的,是一个个痛苦的生灵。这些时候,人们期盼着侠,拯万民于水火。而历代的一些文人墨客也似乎和“侠”有着说不清楚的情结。墨家的“恶公敌,除害马”;阮籍之感叹无法“挥剑临沙漠,饮马九野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之李氏谪仙;明狂客徐渭“客散平原夜,波寒易水风。秦仇不能报,泪落酒杯红”;清人黄仲则的“匣仲鱼鳞淬秋水,十年仗之走江海。尘封绣涩未摩挲,一道练光飞不起”;还有龚自珍的“少年击剑更吹箫,剑气箫心一例消。谁分苍凉归棹后,万千哀乐集今朝”。

侠客独立不羁得个性,豪迈跌宕的激情,以及如火如荼飞扬燃烧的生命情调,都是萦绕在千古文人心头的“侠客梦”,“英雄梦”。

要行侠,孔武有力之人,可以挺身而出而为武侠,勇斗暴徒;即便“力且不足缚一鸡”,仍可如汤显祖“把剑谁无义,挥金却有仁”;亦可如张恨水以笔墨聊抒侠气。于是,不仅有武侠,亦且有文侠;不仅有身侠,亦且有心侠;不仅豪杰可以为侠,细民亦可以为侠。

话虽如此,现实社会中,“各扫门前雪”的心态和近乎无情的淡漠将原本的一腔热血冷却,人们只会“鬼脉阴阴病质奄奄卧在床上读《水浒》,赞李逵”。侠义精神或许会无可挽回的没落下去,游侠文化将时刻提醒人们先祖光荣的过去以及今人苦涩的幻梦。“别我不知何处去,黄昏风雨黑如磐”----侠客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历史深处,可后人将会永远铭记那辉煌的意象----

长剑横九野,高冠拂玄穹。

阮籍之感叹无法「挥剑临沙漠,饮马九野垧」(〈咏怀〉);李白之吟咏「抚剑夜长啸,雄心日千里,誓欲斩鲸鲵,澄清洛阳水」(〈赠张相镐之二〉);以至于明人徐渭的「客散平原夜,

波寒易水风。秦仇不能报,泪落酒杯红」(〈赋得看剑引杯长〉);清人黄仲则的「匣中鱼鳞淬秋水,十年仗之走江海。尘封绣涩未摩挲,一道练光飞不起」(〈以所携剑赠容甫〉);还有龚自珍的「少年击剑更吹箫,剑气箫心一例消。谁分苍凉归棹后,万千哀乐集今朝」(〈己亥杂诗〉)。不管得意还是失意,「仗剑」与「行侠」都是凭藉自身能力去夺取功名,而不是攀附权贵或者依赖祖宗福荫

。因此,诗人于古代侠客中多取「闾巷之侠」,而很少取「卿相

之侠」。张华的〈游侠篇〉甚至对谈侠士者推崇「翩翩四公子」表示不以为然。这就很好理解为什么「仗剑」与「行侠」这一意象会千百

年来激动着千百万出身寒门并与功名富贵无缘的文士学子之心。侠客不一定犯法,仗剑不一定杀人,这一倾向越到后来越明显。李白学剑,据说还真杀过人;陆游虽「学剑四十年,虏血未染锷」(〈醉歌〉),毕竟是有备无患;而到林纾学剑,则纯粹是表达一种豪气,毫无实用价值。历代文人之学剑与任侠,大都并非真的想成为真正的侠客,而是借此「豪气一洗儒生酸」(苏轼〈约公择饮是日大风〉)。侠客独立不羁的个性,豪迈跌宕的激情,以及如火如

荼飞扬燃烧的生命情调,确实令文弱书生心驰神往。李白慨叹「儒生不及游侠人,白首下帷复何益」(〈行行且游猎篇〉),远不只是出于对功名利禄的考虑,更重要的是对另一种生活方式的向往。文

学史上脾气奇倔诗风浪漫的文人,一般都会对「游侠人」的生活方式表示某种赞赏乃至羡慕。这也是上文之所以强调「侠」主要是一种个性、气质以及行为方式,而不是固定的社会阶层的原因。至于说诗人之歌颂侠客,有时只是出于审美的需要,这一点可说是「查无实据」但「事出有因」。说李白喜欢侠客大概谁也不觉得奇怪,说温庭筠喜欢侠客可就有点令人怀疑了。并非认定诗人矫情

,而是文学史上写作游侠诗文者并非都真的赞赏任侠使气。文学传统能驱使一个人写出自己并不擅长也不喜欢的诗篇,这一点也不奇怪。更何况「长剑」、「高冠」、「大漠」、「八荒」、「啸咤」、「驰骋」(张华〈壮士篇〉)这样的意象,确实有一种小桥流水、高楼深巷所不能产生的美感。

历代文人吟咏侠客的无数诗篇,大都袭用一些基本词汇,正是看中其强烈的视觉效果。只要巧妙地嵌上几个这种词汇,诗篇马上就有一种慷慨悲凉的气氛。

武侠小说与游侠诗文的发展不完全一致,但在借侠客形象来满足作家与读者潜在的「英雄梦」这一点上却无多大差别。诗人直接抒情,以侠客自许的大有人在;小说家表面上只是客观地讲述故事,

但实际上也有「圆梦」的成分。张恨水在〈《剑胆琴心》序〉中有一段自我剖白,自称「困顿故纸堆中,大感有负先人激昂慷慨之风」,于是写作武侠小说:

予不能掉刀,改而托之于笔,岂不能追风于屠门大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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