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的建安风骨-2019年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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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的建安风骨

一、忧患意识的表现

(一)对自然的忧患意识――忧时

人生在世,本来就很短促,而汉末连绵不绝的战乱、瘟疫、灾荒更是加快了人衰老死亡的速度。触目惊心的人间惨况,短暂无常的人生命数,使建安文人常有“忧时”的慨叹。

只要去翻阅魏晋时期的诗文,就会发现感叹生命短促的句子俯首可拾。曹操慨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短歌行》);“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龟虽寿》)。曹丕有“人亦有言,忧令人老,嗟我白发,生一何早”(《短歌行》),曹植有“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赠白马王彪》)。其他人也正视这一现实,徐干说“人生一世间,忽若暮春草。时不可再得,何为自愁恼”(《室思诗》)等等,不胜枚举。

他们唱出的都是同一哀调,同一感叹,可见这种对人生短促的感慨实际已成了魏晋时期典型的时代音调,是当时社会的普通心理。这种深刻的忧时意识,表面上是对人生无常的感慨,隐藏的却是对建功立业未成或受挫的嗟叹。

(二)对个人的忧患意识――忧愤

对个人的忧患意识,集中表现在对个人前途和命运的担忧,而根源在于统治的黑暗和政局的险恶,由此引发强烈的忧愤。这

一点在曹植身上体现地最为贴切。

曹植前期仕途得意、意气风发,其诗歌或描写公子生活的放纵浮华,或抒写他建功立业的理想抱负,诗情昂扬慷慨,辞采华茂;后期,曹植因争立太子失败而被打压,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生存之忧让他悲怀更深沉委曲。此时的作品因政治遭遇的影响而表现出了深深的忧患意识――对自己前途命运的担忧和对骨

肉相残的忧愤。

例如以《赠白马王彪》、《野田黄雀行》等为代表的悲愤诗,直接抒发怨愤,揭露曹丕的残忍阴毒。政治理想的失落,现实环境的残酷,骨肉相煎的无情使曹植的创作日趋成熟起来,其作品风骨凛立,力透纸背。朱自清曾说过“曹植在曹丕做了皇帝之后,颇受猜忌,忧患的情感,时时流露在他的作品里,诗中有了

‘我’,所以独成大家”。

(三)对社会的忧患意识――忧生

汉末社会处于动荡不安的多事之秋,自黄巾起义之后,各地军阀割据一方,相互混战,民不聊生;兵祸之外,更有天灾。建安二十二年、二十三年大疫,其状之惨烈空前,“家家有强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举族而丧。”(《后汉书?五行志五》)。建安时代的文人们,亲历亲闻这些惨状,将内心的震撼化为沉痛的诗行:

洛阳何寂寞,宫室尽烧焚。

垣墙皆顿擗,荆棘上参天,

不见旧耆老,但睹新少年。

侧足无行径,荒畴不复田。

中野何萧条,千里无人烟。(《送应氏》)

曹植生为贵公子,既历建安乱世,又经宫廷政变,再遭贬爵徙封,对民生的艰辛和死生的体验尤为深切,一下笔便是萧条荒芜的景象。难怪谢灵运说曹植诗文“颇有忧生之嗟”。

建安七子中,王粲有“四望无烟火,但见林与丘。城郭生榛棘,蹊径无所由”的无奈;阮籍有“骨消肌肉尽,体若枯树皮”的悲情;陈琳有“君不见长城下,死人骇骨相撑拄!”的惊叹……

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浩然正气不可遏制地冲击着建

安文人的心灵,从而使他们获得了意想不到的观世高度,这种忧天下的情怀倾注在他们的作品里,使得他们的诗文有了悲凉而又慷慨的崇高感。

二、忧患意识的结果

(一)避世

身处这样一个乱世,人生的短促,生命的脆弱,命运的难卜,祸福的无常,以及个人的无能为力,难免使人产生消极避世,及时行乐的思想。孔融曾说:“坐上客常满,尊中酒不空,吾无忧矣。”

但是,及时行乐的避世思想毕竟不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传统,它只是特殊时代造成的逆反心理的产物,是历史的灾难在文人心灵中激起的深切悲痛而又无可奈何之言。一旦文人看到前途

有望,那被埋藏在心底下的匡时济世的愿望必然要表露出来,必然要投靠明主,一展平生所学,消除人间灾难,再现治世的理想和愿望。所以,更多的文人流露出的是济世的思想。

(二)济世

建功以救世,是中国知识分子的“兼济天下”心理模式的反映。建安诗人继承了这一思想传统,他们在动乱的社会中,身遭其苦,认识到只有结束分裂,统一中原才有可能使百姓安居乐业,于是他们纷纷投身于时代的洪流,建功立业的意识异常强烈。可以说,建安时代是诞生英雄的时代。

曹操既是著名诗人,更是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他对功业的追求,激励了当时的建安诗人的人生意气及实现理想的壮志,于是“人生忽如寄”(《古诗十九首》其十三)的焦虑便化作对建功立业的渴望:“建功不及时,钟鼎何所铭?”(陈琳《游览诗》)。曹植认为“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送应氏》)并把自己比作“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白马篇》)的游侠儿,是“仇高念皇家,远怀柔九州。抚剑而雷音,猛气纵横浮”(《鱼且篇》)的壮士,以实现自己“戳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留金石之功”(《与杨德祖书》)的理想。

这是积极入世的人生哲学,有了功业理想为支柱,生命意识就能从绝望的悲哀中逃离。建安诗人以建立不朽的功业来实现不朽的人生价值,以解脱人生的忧患,使他们的诗歌从沉郁苍凉中透出坚忍不拔,从凄怆哀怨中透出激昂奋发,从而形成慷慨悲凉、

刚健明朗的“建安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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