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证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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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中叶,德国哲学家维特根斯坦,结合实证主义中重经验的学说和符号逻辑学说,成为逻辑实证论。
符号逻辑就是将代数的方法和符号,应用在逻辑上。
这种理论运用逻辑,达成具有像数学那样明显和确实的结论。
什么是实证主义
江怡:什么是实证主义--对它的一种史前史考察
实证主义是自古希腊以来的西方哲学中的重要传统。
但作为一种哲学思潮,实证主义萌芽于17世纪的欧洲,18世纪后逐渐形成的所谓唯理论与经验论之间表面对立的背后,隐藏着一种深刻的一致,即对关于世界的偶然知识与关于永恒之物的必然知识的严格区分。
在法国,由于受到18世纪启蒙运动的深刻影响,19世纪的法国哲学从一开始就带有明显的社会政治色彩。
从历史的角度看,这是受到法国大革命的深刻影响,但从哲学的角度看,这与法国哲学的浪漫主义的思想传统有着密切的联系。
关键词:哲学传统,经验论,知识的区分,社会政治因素编辑本段更多理解综述
作为西方哲学中的一种传统,“实证主义”通常是指关于人类知识的一种特定的哲学态度。
它不是去预先假设人类是如何得到知识的,也不提供关于知识的心理学或历史学的基础。
实证主义是关于人类认识活动的一套规则或评价标准:它告诉我们关于世界陈述中的哪些内容是属于知识的范围,并为我们提供可以用来区分能够与不能合理地提出问题的准则。
因而,实证主义是一种规范的态度,关涉我们如何使用“知识”、“科学”、“认识”、“信息”等术语。
同样,实证主义的原则也区分了哲学和科学的争论中哪些属于值得深入探索的问题,哪些又属于不可能得到解决或不值得考虑的问题。
[1] 起始时期
作为一种具有明确规定的哲学思潮,实证主义开始于19世纪法国哲学家孔德的“实证哲学”;但作为一种哲学传统,实证主义却根置于古希腊以来的西方哲学之中。
根据当代波兰哲学史家科拉可夫斯基(Leszek Kolakowski)的分析,古希腊斯多亚学派的怀疑论提出的一种现象主义观点应当被看作实证主义的雏形,这种观点认为,经验能够使我们确定给定的对象是否具有这样或那样的外表,但我们却无法由此推断对象事实上的确正如它的外表所呈现的一样,因而我们必须区分经验材料的真实内容与我们由此推断的事物自身具有的性质。
[2] 中世纪晚期的罗杰尔·培根和奥康的思想,同样表达了一种关于人类认识范围和有效性的实证主义观点,他们在与目的论神学的论战中强调了人类技术对自然的控制作用:如罗杰尔·培根就明确指出,知识的价值只能用使用的效果加以衡量,而获得知识的唯一合理手段就是实验和几何推演;奥康以“极端唯名论”的方式提出的“奥康剃刀”清除了一切被认为是不必要的实体,严格区分了尘世的知识和宗教的信仰,认为后者是无法证明的,也是无需证明的。
当然,中世纪经院哲学在反对亚里士多德的实体学说中起主要作用的是唯名论,而唯名论本身并不是一种实证主义观点,因为它关心的仍然是知识的构成和来源,而不是关于构成知识的原则和标准。
而且,中世纪晚期的一些经验主义萌芽,主要关注的也是如何得到事物本身,虽然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本体”,而是大自然撒播于一切生灵之中的初隐“力量”。
初具形态
实证主义的思想在17世纪开始呈现最初形态,它与近代机械论的出现有着密切的关系。
伽里略的科学观直接形成了与传统世界观的对立:科学的任务不是去增加自然及其属性的数量,而是大量地去描述一切可以测量的现象。
伽里略的理想实验超出了经验材料的范围,开始确立科学理想的重要性,即为一切实验确立理想条件。
这正是后来的实证主义哲学确立科学规范的开端。
17
世纪实证主义思想的最主要代表是伽桑迪,他在1624年的文章中直接反对亚里士多德主义,宣称形而上学的思辨是没有结果的,而合理的目的论思想也是不可靠的。
他认为,一切值得探究的知识都会是不完善的,我们基于天生的认知手段而得到的东西,都不过是具有可能性而已,这样的知识是无法宣称可以发现世界的“本性”或万物的“本质”的。
伽桑迪的思想反映了法国知识分子思想通常具有的朴实特征,即不要询问用定义无法回答的问题,如关于上帝的问题或关于宇宙本性的问题,我们只能对各种不同的答案保持开放的心态,以便将来的科学能够给出更好的回答。
从今天的角度看,17世纪西欧哲学中发生的重要事件是笛卡尔的《论方法》(1637)、《第一哲学沉思》(1641)和莱布尼兹的《单子论》的出版,因为正是这些著作开始把整个西方哲学真正引入对人类知识的性质及其形式的考察,而哲学才第一次被明确地规定为“正确指导理性和寻求科学真理的方法”(笛卡尔)。
从此,“理性”在哲学话语中占据了核心地位,并成为衡量一切人类知识的最高准则。
虽然在严格的意义上不能把笛卡尔和莱布尼兹看作是实证主义者,但他们却持有实证主义者的一个共同信念,即认为任何以不可见的力量去解释世界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我们不能为以无法清楚地表达的东西去解释自然过程而留下地盘。
在笛卡尔和莱布尼兹看来,科学应当使世界摆脱神秘,应当用真实的知识填补我们认识上的空白,而不是用华丽的辞藻去掩饰我们的无知。
所以,笛卡尔就用外延概念去解释传统的带有神秘色彩的实体,而用思想去解释被看作思维之实体的灵魂。
虽然从当代语言哲学的角度看,笛卡尔对物质与灵魂的绝对分离是造成后来西方哲学陷入身心问题困境的根源,但在17世纪的哲学中,笛卡尔把广延的实体和思维的实体区分为物质(外延)和思想(灵魂),这种做法却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至少有一点是非常明显的:笛卡尔把一切实体都放到了保证清晰确实的理性显微镜下观察,发现在所有声称隐藏了某种本质的实体理论中都没有任何真正有意义的、对自然的描述有所贡献的内容。
因为在他看来,我们所能看到的都是实际的事物属性,而在这些属性背后并没有什么隐藏的“自然”。
他把自己的使命看作是发现可以接受为绝对必然的而不只是纯粹分析的真理,而这样的真理就只能用数学的形式来表达,“因为遵循正确的秩序和精确地陈述我们正在研究的所有情况,这就是那个赋予算术规则以确定性东西的全部”。
[3] 由于经验知识本身具有欺骗性和不确定性,其内容也缺乏任何必然性,它们无法使我们达到任何确定的关于存在的断定,所以,笛卡尔提出,我们就只能在其他地方去寻找无可置疑的知识标准,而数学作为演绎知识的模式恰好可以在科学中得到普遍运用,我们由此也才能够建立起作为必然真理的自然科学。
正是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笛卡尔甚至提出,要得到关于物体的运动及其相互作用的基本规律,完全可以不需要经验的材料,而只需要仔细地分析外延、物体、运动、阻力等概念就可以了。
相似之处
从表面上看,笛卡尔的这种思想的确与实证主义者追求必然真理的理想有相似之处。
然而,至少作为一种哲学方法,实证主义还有一条最为重要的信念,即知识只有在具有分析特征的情况下才是必然的,就是说,可以称作具有必然性的知识并不是关于世界的知识,而是具有重言式特征的一些命题,它们的真是由构成它们的那些词的意义决定的,这并不要求经验的或实验的证实标准。
这样,在实证主义者看来,必然的知识并不告诉我们世界实际上是什么样子,也不包括任何存在性的判断,不涉及到世界中所发生的一切现实的过程。
但在笛卡尔看来,真正有价值的知识不仅仅是要告诉我们实际发生的某些东西,而且要告诉我们这些东西是必然要发生的。
这种看法的前面一点把他与实证主义者区分开来,而后面一点则把他与经验论区分开来了。
在强调知识的必然性方面,莱布尼兹比笛卡尔更为彻底。
在他看来,一切经验知识都是偶然的;我们既无法通过这种偶然的知识去把握世界,又无法用这样的知识去证明世界的存在,所以,我们就只能用充足理由律去证明世界的存在就是世界的本质,因为只有在这样的同一性命题中,我们才能看到必然的知识。
而这样的必然知识也只有几何学的分析真理才能向我们提供。
由于莱布尼兹曾周游列国,对当时的世界版图有丰富的经验知识。
因而在他看来,几何学本身并不能从经验的积累中得到,而只能是来自对上帝本质的认识。
他提出的“普遍语言”概念就是一种对人类认识表达可以采用的普遍形式的理想。
用现代语言来说,这种“普遍语言”概念就表现在用逻辑语法建立起来的一种“理想语言”,在这种语言中,所有的词都只有在句子中才有意义,而所有的句子又都是通过对所保包含的词的意义的分析而得到意义的,所以,这种语言中的句子只能是分析的,或者说在性质上是分析的。
18世纪的英国经验论对笛卡尔主义的一个主要攻击,就是对必然知识的这种独断论主张。
巴克莱认为,所谓必然的知识应当包括对经验事实的判断,因为只有来自经验的判断才能成为我们知觉的内容。
在他看来,如果我们试图准确地阐明所谓的“所与”(given)的本质,我们就会发现它就在于不可观察到的物理对象的性质。
而由于我们无法离开感知而达到这样的性质,所以,对“所与”的本质的认识也只能是在我们对对象的感知中。
而且,根据他的观点,由于根本不存在离开了感知的任何本质,所以我们对这种本质的认识也是不可能的。
他写道:“我担保,可感知事物的存在就在于它们是可以被感知的,而不是它们实际上被感知。
”[4] 巴克莱与实证主义者的一个重要区别是他否认了物质实体的存在,或者说,否定了对世界存在的形而上学说明,仅仅强调由感知所构成的经验命题对世界本质认识的关键作用。
但他的思想中仍然存在与实证主义的相似之处,这就是,希望祛除一切对人类知识无关紧要的或有害的说法,要求一切真正的知识都必定是能够经受对表达这种知识的句子意义的分析的。
重要作用二从今天的角度看,在18世纪后逐渐形成的所谓唯理论与经验论之间表面对立的背后,其实隐藏着一种深刻的一致,这就是对关于世界的偶然知识与关于永恒之物的必然知识的严格区分:对笛卡尔和莱布尼兹来说,只有在性质上为分析的知识才是必然的,但这样的知识不是关于世界的,而是一些重言式命题,它们表现为某些必然发生的内容;而且它们是无法通过经验的手段得到的,只能是来自某种先天的东西,这就为上帝的存在留下了合理的证明;同样,巴克莱明确地区分了在我们的感知中呈现的内容与无法有效地引入感知中的东西,如物质的存在。
巴克莱区分的目的是为了证明“存在即被感知”,但他由此也表明了对物质世界的态度,即从经验感知中消除关于世界存在的无神论解释。
从唯理论与经验论的对立中可以看出,它们实际上是对这样两种知识区分采取的截然不同的选择态度:唯理论明显地反对关于世界的偶然知识,强调对永恒之物的必然知识的把握;经验论则反其道而行之,认为即使是数学和几何学的命题同样源自经验,同样是对经验材料的概括而已。
休谟在西方近代实证主义思想的形成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虽然他通常被看作是经验论的主要代表,但他在处理两种知识的关系上却与洛克、巴克莱等人的经验论有着很大的不同,而且正是这种差别使得当代哲学家把休谟放到了实证主义的阵营。
逻辑实证主义者把休谟看作是他们思想的先驱之一,而科拉克夫斯基则直接把他称做“实证主义哲学的真正鼻祖”。
休谟区分了“印象”和“观念”,但认为关于观念之间关系的知识是不需要观念之外的经验观察的:它们只是由相似、相反、不同程度的性质以及数量等关系构成的。
对这些关系的研究是数学学科的内容,与外在的世界无涉,数学命题的真取决于这些命题所使用的概念以及概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