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诗派的诗歌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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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诗派的诗歌理论
江西诗派的宗主黄庭坚倡导求新求变,要在广泛吸取前人文学遗产的基础后上推陈出新,自成一家,这种思想贯穿了江西诗派的正个发展嬗变史。而江西诗派的吕本中也提出“活法”说。“活法”说是促进江西诗派发展变化重要诗学思想,也成为诗坛上公认的艺术准则
唐诗继后,宋诗便以“一枝红杏出墙来”的姿态在中国古代诗歌中占据一席之地,这期间诗人辈出,同时也出现了我国文学史上第一个自觉形成、有正式名称的诗文派别——江西诗派,它是宋代以来最大的文学流派,贯穿两宋,时间持续之久,影响波及近代同光体,对宋代及其后文学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江西诗派主要是指北宋后期,以黄庭坚为中心,以他的诗歌风格为特点形成的一个诗歌流派。宋徽宗初年,吕本中作《江西诗社宗派图》,首推黄庭坚为宗派之主,而“字豫章以降,列陈师道、潘大临、谢逸……合二十五人以为法嗣,谓其源流皆出豫章”,江西诗派由此得名确立。江西诗派的出现是中国诗歌史上的一个重要事件。是古典诗歌发展到宋诗这个阶段时的重要环节。到了元代方回提出了江西诗派的“一祖三宗”之说,即以杜甫为江西诗派之祖,而把黄庭坚、陈师道、陈与义三人称为诗派之“宗”。
诗歌理论
江西诗派作家以江西人为多,成就虽各有高下,其师承传授、艺术见解,均与山谷有一脉相承之处。由此可见,江西派人以黄庭坚的诗歌理论和创作理论作为学习和模仿的关键,黄庭坚乃江西诗派的领袖,他的诗歌理论大致上代表了江西诗派的诗歌理论。
黄庭坚的诗歌理论,是其长期从事诗歌创作的经验总结和深切体会,大都散见于书札题跋和部分诗篇中,数量众多,但是如果把握其内在的联系和本质,这些看似散乱的议论,实际上是一个相当完整的理论体系,这个理论体系的主要部分便是创作论,这是其诗论的精华。
一、“不俗”和“独创”。创作论的纲要是强调“不俗”和“独创”,这是其诗歌理论的核心,面对唐诗的诗歌艺术的巅峰,是望而却步还是自从一家,黄庭坚力主后者,同时他为写诗者提出了学习写作的两个步骤,这其中包含了其主要的诗歌理论,也是江西诗派继承延续的流派理论。笔者粗浅地将这两个步骤概括为:熟陈和生新。
(一)熟陈,即以学问为诗,这是宋代诗学中的一个特征,关于“熟陈”,黄庭坚提出了两个重要的观点:
1、讲究法度和诗艺,师法古人
法度即严谨的篇章结构,要求学习前人的创作经验,熟练地掌握各种艺术的法则、手法和技巧。他在《论作诗文》中提到:“作文字须摹古人,百工之技,亦无有不法而成
者。”而在审美两难选择时,他的态度也非常明确,“与其和光同尘,不若壁立千仞”,宁因法度而取其斧凿痕,也不因自由而轻率容易。黄庭坚所谓师法的范围不仅是沿袭古人诗歌上的艺术,他说:“作诗正如作杂剧,初时布置,临了须打诨,方是出常”也就是说做事可以借鉴宋代杂剧的结构布局艺术,用心构思,是诗的开篇能意脉贯通,引人入胜。在句法和字法上,黄庭坚赞人“所寄诗醇淡而有句法”(《答何静翁诗》),“用字稳实,句法刻厉而有和气”(《跋雷太简圣俞诗》),更常说自己从某前辈得句法云云。
2、无一字无来处
黄庭坚在《答洪驹父书》中说:“自作语最难,老杜作诗,退之作文,无一字无来处。盖后人读书少,故谓韩杜自作语耳。”在黄庭坚看来,“无一字无来处”是杜甫、韩愈作诗著文成功的关键。而用典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宋人喜欢以议论为诗,所以善于用典,而黄庭坚是其中最为突出的一位,他的创作实践足以印证这一诗论主张。以他的代表作《登快阁》为例,颔联一句:
落木千山天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
就是分别汲取前人的诗句融汇而成,如杜甫《天河》:“常时任显晦,秋至辄分明”,《登高》中的“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李白的《金陵城西楼月下吟》中的“解道澄江静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将这一主张演绎
的最为典型的是《和答钱穆父咏猩猩笔》,八句诗中共用了十二个典故,可谓每字均有出处。
(二)生新,黄庭坚主张诗歌创作要不傍他人门户,以新奇造语。如在《次韵刘景文登邺王台见思》中,”公诗如美色,未嫁已倾城”二句,把出于李延年《李夫人歌》的“倾国倾城”这样无人不晓的成语,用来形容美女的词语用来形容诗歌,用得极有新鲜感。
他也曾对谢敞、王博喻言:“文章最忌随人后”,又对高子勉宣称“着鞭莫落人后”、“我不为牛后人”。生新包括了以俗为雅和以故求新两方面。
1、以俗为雅
在《寄黄几复》诗中的颔联:
桃李春风一杯就, 江湖夜夜十年灯
桃李、春风、杯酒、江湖、夜雨、灯都是俗事俗物,但经诗人巧妙组合,形成了一幅与人相聚京城、春风得意、饮酒数杯的动人场景,并与诗人此刻独对夜雨孤灯,思念友人,夜不成眠的情形形成对比。诗句看起来是平白通俗的,但意境却雅致高远,蕴藉无穷,故张耒赞为“奇语”。
又如在《和答钱穆父咏猩猩毛笔》一诗,诗中运用猩猩爱喝酒,酒多必醉,人捉其后拔毛制笔、猩猩喜欢穿人木制拖鞋,人们利用猩猩这一特点捉住拔毛制笔等典故,从而将毫不关联的猩猩与毛笔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产生了
关联,并使所咏常见俗物有了更为丰富高雅的内涵。
2、以故求新
袁枚《续诗品.著我》云:”不学古人,法无一可;竟似古人,何处著我?字字古有;言言古无,吐故吸新,其庶几乎?”这就比较具体地说明了文学创作的传统与继承的辩证关系。
“以故求新”涉及了黄庭坚的两个重要的观点:“夺胎换骨”、“点铁成金”,出自《答洪驹父书》中,“古之能为文章者,真能陶冶万物,虽取古人之陈言入于翰墨,如灵丹一粒,点铁成金也”。据北宋僧人惠洪的《冷斋夜话》所记,黄庭坚解释其诗歌理论时曾说:“不易其意而造其语,谓之换骨法;窥入其意而形容之,谓之夺骨法。”一般认为“点铁成金”是师前人之辞,“夺胎换骨”是师前人之意,但无论师辞还是师意,目的都在于“领略古法生新奇”,这实质上是为人们提示生新的途径,也是其诗学的本质,是为普通人成为诗人找到的一条切实可行的途径。
黄庭坚在《再次韵杨明叔序》中言:“盖以俗为雅,以故为新,百战百胜,如孙吴兵法”,都是把以俗为雅与以故为新紧联在一起,这样就可以轻易成就诗歌。江西诗派的另一位宗祖陈师道也认为诗歌要奇崛,认为:“宁拙毋巧,宁朴毋华,宁粗毋弱,宁僻毋俗,诗文皆然。”而且江西诗派后人都以此为纲,反对俗调,务求新奇来进行他们的诗歌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