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晴隆24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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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晴隆“24道拐”
——滇缅公路上的历史记忆
工程总投资:—
工程期限:1935年——1936年
在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神州大地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高山、大江、平原、湖泊,国内外游客都惊叹于天工造物的神奇。
而在沟通南北、东西的公路上又处处点缀着能工巧匠们费尽心血、并为之付出生命代价的印记。
群山峻岭中深藏着开拓者们大无畏的先驱精神,也回应着探索者们“煮酒论英雄”的赞叹。
驴友、自驾游者都以征服曲折的山路、弯道;熟练爱车的操控技术;撷取最美的壮阔风景为佳话。
这些,都是时代的最强音。
晴隆县位于贵州省西南部。
总面积1327.3平方千米。
2003年末总人口28.81万人。
人口较多的少数民族有布依、苗、彝族。
属高源峡谷区,最高点为县境西南隅与普安县交界处大厂镇的五月朝天以北约1公里处,海拔2025米,最低点麻沙河与北盘江汇合处,海拔543米,海拔高差达1482米。
因受北盘江及其支流的强烈切割,切深长达500——700米。
因此,全县地形起伏大,具有"山高坡陡谷深"的特点,地貌类型有低山、低中山、中山和高中山。
石山地区岩溶发育强烈,伏流、地下河床、溶洞、落水洞、竖林、岩溶干沟等极为普遍。
历史渊源
在60多年前那段烽火连天的抗战岁月里,有一条运输动脉,从印度经缅甸,到达当时中国的“陪都”重庆,将中国与世界反法西斯阵营连接起来。
通过这条运输动脉,一批批物资由美军的车队运抵中国,它是当年中国抗日战争大后方唯一的陆路运输通道,被誉为“抗战生命线”,而位于贵州省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晴隆县境内的“24道拐”公路就是这条运输动脉上的一个重要节点。
“24道拐”就在晴隆县城的西南边上,在这一著名路段入口处,晴隆县政府早在1988年就立了一块石碑:“晴隆县级文物保护单位——24道拐”。
现在“24道拐”的道路仍然可以通车,隐约地提醒人们当年的“运输战绩”。
据介绍,“24道拐”始建于1935年,次年竣工,全长5公里左右。
二战时期,晴隆是中国西南抗战运输史上一个重要的节点,从云南方向来的运输车辆必须经过这里送到前线和重
庆。
1991年出版的《贵州省志·交通志》记载,“美军在晴隆设站成立公路改善工程处”,改造“24道拐”的线段勘测、设计施工方案等,都是“战争期间由美国人提出来的”;美国派驻中国的工程技术官兵“当时就驻扎在当地维修公路”,“24拐”也由此被减改为现在的“21拐”,以适应战时运输需要。
新(左图)老(右图)照片对比
“24道拐”重新被发现
壁立的山体,盘旋的公路,像是天公抖落的银练,从云端直坠谷底。
在直道和弯道上,美国“GMC”十轮大卡车,沿着一条拥有24道弯的公路,从幽深的谷底向着险峻的山顶依序行驶。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张出自美国随军记者之手的中国公路照片,被世界各大媒体反复转载。
战后美国出版的《醋瓶子乔的战争》(“醋瓶子乔”是美军将领史迪威的绰号)一书的封面,也采用了这张照片。
照片上的公路被称为“24道拐”公路,媒体和专家都声称这是滇缅公路上的一段,但究竟位于什么地方,谁都说不清。
在二战期间承载了无数军用物资运输,为二战胜利作出重要贡献的这条公路究竟在哪里?半个世纪以来,不断有学者在云贵两省寻找未果。
“24道拐”公路声名远播,在现实中却神秘地消失了……
从上世纪80年代起,云南二战学者戈叔亚开始研究滇缅公路历史。
但是,他原本认为在云南境内的“24道拐”公路却始终找不到踪影。
此后,戈叔亚花费8年时间苦苦寻觅。
他走访历史学家和许多二战老兵,并沿着滇缅公路进行了无数次实地考察。
他甚至跑到缅甸腊戍,还从云南边境的畹町沿史迪威公路经缅甸八莫到达密支那,却始终一无所获,照片与实地对照,总是相差甚远。
2001年底,戈叔亚偶然得知,“24道拐”公路在安南。
“安南”是贵州晴隆县的旧称。
于是,戈叔亚踏上了开往贵州的列车。
2002年,经过实地考察,戈叔亚向新闻界宣布了自己的发现,终于揭开了“24道拐”公路神秘的面纱,它就位于贵州晴隆县。
要拍摄“24道拐”也不是一件容易事,需要绕道走五六公里的山路,爬上“24道拐”对面的晴隆山上。
也只有在那里才能看清楚“24道拐”的全貌。
“24道拐”对面的晴隆山上,这里已经修了观望台,顺着山坡大约有三百米长的护栏,可供游人凭栏观看“24道拐”,站在这里距离对面的“24道拐”大约有六、七百米的距离。
“二十四道拐”路线上下盘旋,而且路基窄,坡度大,弯道急。
一般车辆通过“二十四道拐”
至少16-20分钟,轿车以最快速度通过的时间大约是7分钟左右。
巧夺天工的公路
“24道拐”公路所处之地古称鸦关,当地人又称之为半关,位于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晴隆县城南郊1公里,盘旋于雄峻陡峭的晴隆山脉和磨盘山之间的一片低凹陡坡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明清时代,此处是蜿蜒的古驿道,关口建有涌泉寺,寺外设茶亭,专供路人游客小憩。
寺旁岩壁之上,有“甘泉胜迹”等众多石刻。
鸦关之雄险,名闻滇黔,明嘉靖年间,诗人周文化由此路过,留下了“列哉风高仰万山,云空叶积马蹄艰,一为行省衣冠地,便是雄图锁钥关”的诗句。
“24道拐”公路就修建在这样一个艰险的地段,其建设难度可想而知。
1935年,由工程师周岳生领队,多次勘测设计,同年由民国西南公路局局长曾养甫督工,“24道拐”公路正式动工,1936年竣工,成为黔滇公路的必经之处。
“24道拐”弯道全长4公里,有效路面宽
约6米,山脚第1道拐与山顶第24道拐之间的直线距离约350米,垂直高度约250米,路坡的倾角约60度左右,乘小汽车由下至上,爬完全程约需8分钟,由上至下约6分钟。
由关口向下俯视,“24道拐”公路仿佛游蛇下山,欲饮山谷之清泉;从关下往上仰视,“24道拐”公路犹如巨龙盘山,高耸入云端。
“24道拐”公路虽险要,其设计却十分精巧,可谓巧夺天工,匠心独具。
道旁的上下挡墙,均由五面石砌成,经历半个多世纪的风雨,仍完好如初,既可见当时先进的建筑技术,又可见当地民工的精工巧琢,是建筑中罕见的历史珍宝。
抗战运输要道
二战时期,美国的援华物资经过滇缅公路到达昆明后,必须经过滇黔公路才能运送到重
庆和前线,而“24道拐”公路正是滇黔公路的重要节点,成了中缅印战区交通大动脉,承担着国际援华物资的运输任务。
日本空军多次派飞机对“24道拐”公路进行轰炸,欲截断滇黔咽喉。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美国陆军准将约瑟夫-史迪威任美军中缅印战区总司令兼盟军中国战区总参谋长,美陆军部长史汀生要求史迪威维持滇缅公路的运输,并致力于“改进中国陆军的战斗效能”。
1942年,美国的公路工程部队1880工兵营进驻贵州省晴隆县修筑滇黔公路,用水泥砌挡墙,并对“24道拐”公路进行了维修,在当地群众的配合下,完成了维修任务,保证了运输的畅通。
1954年,为行车安全,贵州省交通部门在“24道拐”的旁边重新修建了一条坡缓弯道少的沥青公路,在山脚处与原“24道拐”的路口相接,作为320国道的一部分。
为加快黔西南山区与外界沟通的步伐,贵州省日益加大公路建设力度。
如今,在"24道拐"附近,一项重要的工程正紧锣密鼓地进行,一条4.4公里长的隧道将穿山而过,这就是建设中的镇宁至胜境关高速公路。
全长约183公里、总投资约130亿元的镇胜高速公路是上海至瑞丽国道主干线的一部分,也是贵州省"两纵两横四连线"公路主骨架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条公路所经过的地段地势险峻,与原史迪威公路走向大致相同。
该路在晴隆县境内有30公里左右长的里程,其中有多个隧道和沙子镇、莲城镇两座互通式立交桥。
在"24道拐"的山下,总长约4.4公里的晴隆隧道正在加紧建设,将于2007年前竣工通车。
届时,"24道拐"将与4.4公里长的晴隆隧道一起,成为中华民族抵抗外辱、自强图存意志的一个象征,将会长久地留在大地上,留在历史的记忆中。
站在远处眺望"24道拐",蜿蜒而上的沙石路和旁边320国道黑缎子般的沥青路,让人仿佛置身于新旧两个时代的交点上,一边回顾过去的烽火岁月,一边展望民族复兴的未来。
总长约4.4公里的晴隆隧道建设照片
滇缅公路
大概没有哪一条路能像滇缅公路一样集中那么多激荡人心的故事,能那样充分地展现我们民族坚忍卓绝的意志和自强不息的精神了。
有公路建设常识的人都能够想像,在当时没有任何机械、只凭人力的条件下,在有着横断山脉和高黎贡山区那样复杂地质条件的滇西,修筑一条近960公里的公路,仅仅用了9个月时间,是怎样的艰难。
所以,当时西方称滇缅公路为世界的“奇迹”。
但是,当时的人们大概很少了解,创造这样的“奇迹”的修筑者承受了怎样的压力、付出了怎样的艰辛。
自戴手铐督工的县长
泸沟桥事变后几个月内,日军封锁了我国沿海港口,断绝了我国海外交通,国民政府西迁重庆。
为了打通国际交通,争取外援,抢修滇缅公路成为最紧迫的事。
1937年年底,滇缅公路除昆明至下关段土路通车外,下关以西至畹町各县都在紧张地测量、施工。
龙陵县县长王锡光接到云南省政府在封套上贴着鸡毛的紧急命令,还有一个装着手铐的木盒。
命令说:“分配该县之土石方工程,务在限期内完成。
到期不完成者,该县长自带手铐,来昆听候处分。
”当时,龙陵县潞江区工程进展最慢,有可能拉全县的后腿。
于是王县长就到潞江找到区长兼土司线光天,拿出了省政府的命令和手铐给线光天看,并说:“我是流官,你是世袭土司,潞江拉了后腿,昆明我是不去了,只好拉着你去跳潞江了。
”王锡光走后,线光天寝食不安,召集有关人员日夜开会,千方百计动员民众出工,终于赶上了拉下的工期。
读着王锡光为激励民众所作的《滇缅公路歌》:“修公路,大建树;凿山坡,就坦途;造桥梁,利济渡。
裹粮荷锄潞江边,哪管老弱与妇孺……”我们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奔走呼号的身影,还有一群在拼命苦干的筑路者的影子——他们是把生命铺在了这条路上。
铭记惠通桥
著名作家萧乾曾说,中国有千百条公路、数不清的桥梁,然而没有哪一条像滇缅公路,也没有一座像惠通桥那样足以载入史册。
他说:“如果有人要为滇缅公路建一座万人冢,不必迟疑,它应该建在惠通桥畔。
”
他指的是惠通桥修建的艰难。
据说,惠通桥用的1000根栗木,每一根都要到徒步行程7、8天远的原始森林里寻觅,再由15个人抬运到工地的。
而筑桥时在怒江岸边险峻的惠通崖上要炸出一条路,这条路是由数万名工人苦干了120个昼夜才修成的,中间又有不少人失足坠入怒江或被炸药、疾病夺去生命。
然而,守桥的艰难不亚于建桥。
滇缅公路建成后,成为中国抗战的惟一补给线,也成为日军极力想摧毁的目标,处在道路咽喉地位的惠通桥自然首当其冲。
据史料记载,在1940年10月28日至1941年2月27日这4个月当中,日军共出动168架飞机轰炸惠通桥。
为了保证滇缅公路运输不断,在惠通桥遭轰炸受损抢修的时候,守桥部队发明了用汽油桶铺上木板做成浮桥过渡的方法。
而最为惊险的是阻敌炸桥那千钧一发的时刻。
1942年3月,日军侵入滇西地区,逐渐逼近怒江防线。
当时,每天都有不少中国难民从怒江西岸地区涌过惠通桥。
5月3日,日军侵占畹町,非常偶然地,守护惠通桥的士兵听到过桥的难民中有讲日语的,就判断日本人夹杂在难民中企图通过惠通桥。
得知这一消息,守桥中国部队的工兵指挥果断下令在5月5日凌晨炸毁了惠通桥,把日军阻挡在怒江西岸,直至远征军收复失地,将日军赶出国门的两年中,日军始终没能突破怒江防线。
史学界把这一瞬间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称之为“1分钟改写了历史”。
炸毁惠通桥,使云南乃至中华民族避免了一场更加深重的灾难。
尽管,现在的惠通桥颜色黯淡,已完全看不出它曾有过与民族历史上的重要时刻相联系的不凡“履历”,但是,历史会永远铭记它。
当年修筑滇缅公路留下的巨大石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