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储主席鲍威尔Jackson Hole演讲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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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威尔在当前可谓腹背受敌。前有特朗普的指摘,后有金融机构和媒体的压力。在Jackson Hole 会议的开场演讲中,他明智地选择了回避这种双重压力。
在鲍威尔Jackson Hole的发言以前,纽约联储刚刚公布了美联储对一级交易商(一级交易商名单中包括几乎所有的大型投资银行)以及市场参与者(市场参与者名单中包括贝莱德、先锋基金、摩根大通资管等大型资管企业)在内的金融机构的调查问卷。问卷显示,他们对美联储的市场沟通感到非常困惑。
没有一家一级交易商认为美联储的沟通“非常有效”,二十四家受调查的一级交易商中,仅有一家认为美联储的沟通“比较有效”,八家认为“中规中矩”,十一家认为“很不有效”,四家认为“沟通无(低)效”。仅有一家市场参与者认为美联储的沟通“非常有效”,二十八家受调查的市场参与者中,八家认为美联储的沟通“比较有效”,五家家认为“中规中矩”,七家认为“很不有效”,七家认为“沟通无(低)效”。
根据他们的表态来看,美联储的表态有时间不一致的问题,此外也不够明晰,令人困惑,官员之间的分歧也导致了不一致性。
要知道,这份调查问卷先于FOMC的7月会议,也就意味着在7月底议息会议后灾难性的发布会表现以前,市场已经对美联储和鲍威尔所传达的信息感到相当困惑了。
鲍威尔在当前可谓腹背受敌。前有特朗普的指摘,后有金融机构和媒体的压力。似乎已经没有人在支持他治下的美联储了,美联储内部也出现了持有异见的官员。
我们在之前的文章中曾提到:现任美联储主席鲍威尔正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即他误以为更多且更频繁的表达是美联储沟通政策上的进步,此外,为了避免产生政策上的“道德风险”,他在很多应该明晰表态的问题上又表现得过于晦涩。结果造成了当下非常混乱的结果——美联储与市场之间无法就当下的经济环境认知达成共识,对于未来的利率路径也无法达成共识,且这种分歧的影响在加强。许多观察者认为,美联储被市场和总统“绑架”了,但在笔者看来,这纯粹是鲍威尔作茧自缚的结果。对于那些存在高度不确定性的事件,美联储或许需要学会保持沉默,专注于可控的事件。而对那些不容置疑的东西——比如双重使命,则需要保证绝对的强势和主动性。美联储的独立性并不会因为联储主席不断地表态无涉政治和市场的鸽派诉求而增强。
在很多市场人士看来,本次Jackson Hole会议是一个很好的契机,鲍威尔可以借机修正之前的错误——市场参与者和总统的目的高度一致,他们在意的并不是美联储现存的沟通问题,而是政策能放松到何等地步——以支持股市的信心和自己治下的美国经济增长。
但在我看来,鲍威尔在风口浪尖之中的最优选择应该避免迎合市场,尽可能回到以美联储法定授权的目标框架内,并以现实的经济状况为基线来重新协调与市场预期的关系。
以下为鲍威尔演讲原文。在演讲一开始,鲍威尔首先回顾了本轮超长复苏周期的经济成果,此后回顾了中央银行货币政策变迁的三个重要时期,并指向本次Jackson Hole的主题——未来中央银行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困难和挑战?
通读全文,鲍威尔选择了“回避”市场和总统的目光。但显然,他们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鲍威尔Jackson Hole演讲全文
今年Jackson Hole的会议主题是“货币政策的挑战”。对美联储来说,这些挑战来自于我们促进充分就业和物价稳定的双重使命。从这个角度看,我们的经济正处于有利位置,我将描述美联储在持续监测的重大风险面前,将如何努力维持这些状况。
美国目前的经济扩张已经进入第11个年头,是有记录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在整个扩张过程中,失业率一直在稳步下降,自2018年初以来,失业率一直处于近半个世纪的低点。但仅凭一个简单的比率并不能充分体现出这个创历史记录的强劲就业市场所带来的好处。
壮龄劳工的劳动参与率不断提高。虽然少数族裔的失业率仍高于劳动力的整体失业率,但非裔美国人的失业率仅为6%,是自1972年政府开始跟踪这一数据以来的最低水平。在过去几年里,低收入人群的工资涨幅最大。生活和工作在中低收入社区的人们告诉我们,当前这个就业市场是大家能回忆起的最好的就业市场。我们越来越多地听到报告说,雇主正在培训缺乏必要技能的工人,让工作适应有家庭责任的雇员的需要,并向有工作需要的人提供二次机会。
令人惊讶的是,在经济扩张期间,通货膨胀一直保持稳定:经济疲软时,通胀率并没有下降多少,而经济增长强劲时,亦没有上升多少。去年大部分时间里,通胀率都接近我们设定的2%的对称目标,但今年的通胀率略低于2%。
因此,经过10年通往充分就业和物价稳定的努力,美国经济已经接近这两个目标。我们现在面临的挑战是,尽货币政策之所能来维持经济扩张,使强劲的就业市场惠及更多仍然没赶上趟的人,并使通胀率牢牢地钉在2%的目标左右。
此处鲍威尔谈及美国危机后的持续复苏,表态美联储达到了国会授权中的双重使命目标。
今天我将探讨,对于如何保持长期稳定的经济扩张,历史告诉了我们什么。我们可以从1946年通过的《就业法案》(Employment Act)开始:”联邦政府的持续政策和责任……促进最大限度的就业、生产和购买力“。从那以后,这些目标的某些版本就一直存在。我将把二战以来的历史分为三个时代,并围绕着一些以“大”字开头的着名名词展开。
第一个时代包含战后岁月一直到大通胀时期(Great Inflation)。第二个时代始于大稳健(Great Moderation),但以大衰退(Great Recession)告终。第三个时代仍在进行时中,只有时间才会告诉我们将会出现什么“大”事件。
每个时代都向美联储和整个社会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第一个时代的问题是,中央银行能否抵御导致大通胀的诱惑。第二个时代的问题是,适宜的货币政策支持下的长期扩张,是否不可避免地会导致不稳定的金融过剩行为,就像在大稳健时期所看到的那样。第三个时代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在全球低增长、低通胀和低利率的世界中最好地促进持续繁荣。
第一个时代
1950年-1982年:
政策孕育了宏观经济的不稳定和通货膨胀
20世纪40年代末是一个向和平时期经济进行调整转型的时期。从1940年代到1950年代,人们关于如何最好地促进宏观经济稳定的知识是有限的。上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初,美国经济以6%的幅度在繁荣与衰退之间反复震荡(图1,面板A)。三次扩张和收缩相继出现。事后看来,缺乏稳定性通常被归因于“走走停停”("stop and go")的政策,因为货币和财政当局正绞尽脑汁,试图找到最有效的办法,来调制他们略显生硬却十分有力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