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话挤压存在空间 中国方言流失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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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挤压存在空间中国方言流失严重
中国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司长李宇明日前指出,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多语言国家,但近几年语言资源和文化资源流失严重。有分析指出,政府在过去大力推广普及普通话,这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方言的流失,但令人尴尬的是,那些身处农村地区的民众在逐渐失去自己方言的同时,并没有学会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新华社引述李宇明的话说,方言的流失是汉语资源衰退的主要因素。此外,不少少数民族语言,尤其是满语、赫哲语、土家语等正濒临消亡,“目前中国会说满语的人已经不到一百人”。
“与此同时,在世界一体化的进程中,受强势语言的影响,汉语和少数民族语言的应用与教育受到了极大冲击。”李宇明说,“必须正确处理母语与外语之间的关系,中国人要想走向世界离不开外语,但中国人更离不开自己的母语,爱母语就是爱国家!”
北京中央民族大学教授滕星认为,语言是文化的载体,一种语言消失了,它所承载的文化也就消失了。
有分析指出,方言的消失一定程度上与政府在过去大力推广普通话普及工作,并将普通话作为语言教育的标准有关。但令人尴尬的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农村地区的民众在遭受方言流失同时,还要面对另外一种现实:他们要锻炼出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以适应社会的要求偶。如此一来,方言原本狭窄的生存空间就被挤压地所剩无几。
教育部对五十万中国人进行了抽样调查,发现其中仅有53%的中国人能用普通话进行“有效交流”,城市地区有66%的居民能说流利的普通话。由于电视的普及,大多数年轻中国人都能说比较标准的普通话。教育部的调查表明,15-29年龄段的中国年轻人共有70%可以说比较标准的普通话,而60-69年龄段的中国人只有31%能说比较标准的普通话。
该调查还显示,有57%的中国男人能说比较标准的普通话,而能说比较标准普通话的女人为49%。尽管中国方言众多,但是书写方式都是相同的。
为促进母语和多语言的使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99年决定将每年的2月21日确定为“国际母语日”,旨在帮助人们了解世界各民族母语文化的现状,推动语言及文化的多元发展。
各地两会代表提出拯救方言专家:方言流失是正常现象
中广网北京1月17日消息(记者李欣)据中国之声《新闻纵横》报道,著名学者胡适曾经说:"我常常想,假如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是用绍兴土话做的,那篇小说要增添多少生气啊!"胡适的愿望不能成真,但关于方言,一个最常用的动词,可能就是:拯救。这两天,各地召开的两会上,很多人提议保护地方方言。比如,北京市有政协委员提议,在公立幼儿园开设北京方言课程,义务教育阶段,加入选学科目"北京乡土地理",来保护北京独有的文化。再比如,上海人大代表书面建议,建设上海方言博物馆,保护和传承上海方言。今年7岁的小轩是土生土长的福建泉州人,他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但对闽南语却是"不会说,连听也是一知半解"。从小只说普通话、发音标准、没有"地瓜腔",像小轩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很多都是这样的情况。今年,泉州市政协委员黄晓良就在政协会议上指出,现在的普通话教学方式让方言失语现象越来越严重。黄晓良:因为现在有一个社会现象是比较让人担忧的,作为闽南的家庭,现在小孩特别是低龄化的小孩,就开始不大让讲闽南话,学校也都没讲。这里面是有一个误区,这个观念是要被纠正的,就是说小孩如果从小讲闽南语,就会影响普通话的发音,这严重是个误区。这种应该讲是地方方言,这前头都是存在的,不只闽南话,地方方言的失遗现在是日趋严重。今年,提出类似建议的不仅仅是泉州的黄晓良委员,北京的政协委员万建中也在微博上表达了类似的观点,他认为,应该在公立幼儿园配置北京话的教师,儿童每周上一节北京话的课程。上海人大代表朱云仙更是提议,要建设实体和虚拟的上海方言博物馆,以保护和传承好上海方言。但是,面对代表委员们对方言流失的恐慌,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教授杨宏山却认为:方言的流失本就是社会发展的正常社会现象。杨宏山:我认为随着社会的发展,随着人口流动的增加,方言的使用量在某种程度上减少,这本身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现象。一下子提出来要保护方言,听起来是有点危言耸听,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方言这种东西是不需要政府加以保护的,因为如果大家都认为这个语言没有他的价值了,都不选择使用了,那么我们知道,语言也有它的生和死的问题,这个本身是一种社会的选择,不能说社会中某一种东西一减少,我们动辄就需要政府来进行保护,实际上这样一种思维,本身也是对政府行为的一种简单的理解。但是在泉州政协委员黄晓良看来,方言不仅仅是一种语言,更代表了一种文化,他恐慌的是随着方言而一起消失的地域文化。黄晓良:语言的东西其实是一种言传身教,如果作为闽南人,以后经过子孙几代人,如果闽南话都说不好也听不好,那么对闽南文化的传承就很令人担忧了。大家其实很清楚,闽南话其实保存着我们古汉语的很多韵律,唐诗什么你如果用闽南语来诵吟,那个是非常有韵律的,像南音、梨园戏、高甲戏,这些都需要用闽南话来传承。不少代表委员都提议,不但要保护方言,还要将各地的乡土地理和风土人情列入保护范围,并且加入到学校的课程当中。对此,社科院语言研究所副所长刘丹青认为,可以在不影响普通话教学的基础上,适当放开本地方言的兴趣教学。刘丹青:目前的这个中国的大城市普遍就存在校园里面不让在课间、课外说方言,我个人觉得这个是太严厉了一点,教学语言我们在目前这样一个人员大流通大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背景之下,我们还是要照顾到全国范围内,很多方言区之间的人的交流,为了本地方言的传承,专门另外的开设一些,比如说不纳入学分的或者凭兴趣的一些课程也是可以的。但是这个是在不影响教学语言,基本上是用普通话的大原则下是不违背的,但是课外来说也还是应当适当的放宽一点,但这个关系处理好也是需要技巧的。
新华调查:方言需要从娃娃抓起“拯救”吗?
在公立幼儿园配置北京话教师”“在幼儿园、中小学开设闽南方言课程”……最近陆续召开的部分地方两会上,代表委员们关于“保护方言要从娃娃抓起”的呼吁不绝于耳。
随着人口的流动、社会的多元化以及普通话的推广,一些方言日渐式微,由此引发的“拯救方言”的倡议和行动浮出水面。有关专家指出,部分方言的衰退是社会进步和现代化进程中的必然结果,但推广普通话与保护方言并非“势不两立”,应在坚持推广和规范使用普通话的同时倡导语言和文化多样性,对方言及其背后的地方文化遗产进行科学保护。
方言,渐成“逐渐消逝的声音”?在日前召开的北京市两会上,北京市政协委员、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万建中建议,在公立幼儿园配置北京话的教师,儿童每周上一节课;在义务教育阶段,加入选学科目北京乡土地理;在各层次考试包括高考命题中,有意识地增加方言方面的题目。“作为北京人,我不想等自己老了,看到年轻人已不知北京话为何物。”万建中说。
无独有偶,北京市政协委员、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艺术学院院长鲁景超提交了一份《以歌谣为载体采集保护、抢救整理北京地方语言》的提案。鲁景超告诉记者:“我是一个老北京,在胡同里长大。最近,我在一个电视剧中听到一个小孩儿唱老北京的儿歌,我一下子热泪盈眶,好像儿时的记忆重现眼前。”
鲁景超说:“方言的背后是一种文化,是一块土壤上人们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的浓缩,但现在真正说老北京话的人太少了。如果那么多方言都消失的话,我们的语言就太单调了。”
蒋玉辉夫妇分别是山东威海人和浙江温州人,12年前,两人大学毕业后留京工作,结婚并有了孩子。别看一家三口都是北京户籍,却没人会说北京话。蒋玉辉告诉记者,在这种家庭语境中成长,孩子自然也是普通话,与他们分隔两地的爷爷奶奶或是姥姥姥爷,每次用家乡话进行交流时,孩子一概是听不太懂,“语言不便,想亲近些都不容易,看到老人情绪低落,我也很无奈。”
方言虽亲切,普通话更重要对于代表委员们力挺方言的呼吁引发社会热议。有观点认为,文化始终是与生活方式紧密相关的,在现代社会,随着文化融合步伐的加快,地域传统文化的许多内容不可避免地会流失,一种方言一旦失去交流工具的功能,必然难逃被淘汰的命运。
实际上,语言的消失是世界现象。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9年发布的信息显示,在目前存世的6000多种语言中,有近2500种属于濒危语言,其中超过200种语言会在50年内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