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斯泰德的文化维度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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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斯泰德的文化维度模式(Hofstede’s Model of Cultural Dimensions)
霍夫斯泰德(Geert Hofstede)关于文化的观点是在他做的关于文化差异的实验性研究基础上形成的。上世纪七十年代, 尽管IBM公司想在全球各工厂建立一套共同的管理程序和标准,但是在不同国家,如巴西和日本的管理程序和标准仍存在很大差异。霍夫斯泰德通过采访和问卷调查的方式发现这种差异在很大程度上与员工所在国家的文化有关系。他把文化描述成是“人的头脑中的一种集体共有的程序,它能将一类人与其他人区分开来”。经过几轮的研究,他把文化差异归纳为四个基本的维度。他指出所有的差异都可追溯到基本维度中的一个或几个中。这些维度是:个体主义/集体主义、权利距离、男性化社会/女性化社会和不确定性规避。经过进一步的研究,他又增加了时间取向维度。个体主义-集体主义维度前面已经讨论过,下面主要讨论后四个维度。
3.4.1 权利距离(Power Distance)
权利距离表明一个社会能够接受组织或公司的权利在各成员之间不平等分配的程度。权利距离与等级有关。对这个维度,各个国家由于对权力赋予的意义不完全相同,所以也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有的文化中比较重视权威、地位、资历、年龄等,而在有的文化中它们的重要性相对较低。比如,美国对权力的看法跟阿拉伯国家的看法就存在很大的差异,美国不是很看重权力,他们更注重个人能力的发挥,对权力的追求比阿拉伯国家要逊色不少;阿拉伯国家由于国家体制的关系,注重权力的约束力,由此,阿拉伯国家的机构,不管是政府部门或者企业都多多少少带有权力的色彩。
霍夫斯泰德认为这一维度所关心的基本问题是人与人之间的平等问题。在各种群体中,权利上的不平等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是功能性的。这种不平等通常以等级制的形式出现。权利距离在所有的社会层次都有,家庭、官场、甚至在朋友间都存在。每个社会在处理权利不平等的问题上方式方法不同,形成了价值观上的差异。权力距离差异通过权力距离指数(Power distance index)体现。在权力差距大的社会,人们接受较强的等级制,安心于自己的位置。权力距离指数高的国家和地区有菲律宾、墨西哥、委内瑞拉、印度、新加坡、巴西、香港、法国、哥伦比亚等。权力差距小的社会,人们接受较弱的等级制。权力距离指数低的国家有澳大利亚、以色列、丹麦、新西兰、爱尔兰、瑞典、挪威、芬兰、瑞士等。
胡超在《跨文化交际:E时代的范式与能力构建》一书中指出:“权力分配距离大的文化成员(如上司认为自己不同于下属,下属也认为自己不同于上司)认为权力是社会的一部分,重视强制的权力。而权力分配距离小的成员,则相反,相信权力只有在其合法时才可用,倾向于专家或合法的权力。
在总结权力分配距离大的文化与权力分配距离小的文化时,霍夫斯泰德(1991)发现在权力分配距离小的国家下属对上司的依靠有限,崇尚协商解决问题,下属与老板的关系是互依的,他们彼此间的感情较小,下属可以随便地接近老板,并提出与老板不一样的看法。在权力距离分配大的国家,下属对上司有较大的依赖。下属通常有两种表现,一种为喜欢这种依赖,另一种为完全拒绝,也就是心理学上所说的反依赖(counter-dependence):这也是一种依赖,只不过表现为消极的一面。权力距离分配的尺度在于不同地位的人们间的关系(上级与下级)。”
3.4.2 不确定性规避(Uncertainty Avoidance)
不确定性规避是指组织或群体面对不确定性时所感受到的威胁以及试图通过制定安全规则和其他手段来避免不确定性的程度。霍夫施泰德认为,人们抵抗未来这种不确定性的途径主要有三种:科技、法律和宗教。人们用科技来抵抗自然界的不确定性,用法律来抵抗来自其他社会成员的不确定性,而宗教则被人们用来化解无可抵抗的死亡和来世的不确定性。霍夫施泰德的调查表明,不同民族文化之间在不确定性状态的回避倾向上有很大的不同,有的民族把生活中的未知、不确定性视为大敌,千方百计加以避免,而有的民族则采取坦然接受的态度,认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避免不确定性的强弱程度可以通过不确定性回避指数(Uncertainty Avoidance Index)来体现。回避程度高的文化通过规章制度、安全措施以及对于绝对真理的信仰尽力回避各种不确定因素。因为这些文化在心理上难以忍受模模糊糊的事,对事比较“较真儿”,它们以制定一系列的行为规范来减少不确定性,这类文化包括希腊、葡萄牙、比利时、日本、秘鲁、法国、智利、西班牙、阿根廷。不确定性回避程度高的国家的人民比较起来更忙碌,常常坐立不安,喜怒形于色,积极活泼,其文化对法律、规章的需要是以情感为基础的,这不利于产生一些根本性的革新想法,但却可以培养人们精细、守时的特质,因而善于将别人的创意付诸实施,使之在现实生活中生效;而回避程度低的文化很有能力对付模模糊糊、模棱两可的事,对此没有心理的压力,对于反常的行为和意见比较宽容,他们的规章制度比较少,在哲学和宗教方面他们容许不同的主张同时存在。属于这类文化的国家和地区有新加坡、丹麦、瑞典、香港、爱尔兰、英国、印度和菲律宾。这些国家的人们比较起来则显得更沉静些,也更矜持,随遇而安、怠惰、喜静不喜动、懒散一些,人们对于成文法规在感情上是接受不了的,除非绝对必要,社会不会轻易立法,其文化能容忍各种各样的思想和形形色色的主意,因而有利于产生一些根本性的革新想法,但却不善于将这些想法付诸实施。
胡超《跨文化交际:E时代的范式与能力构建》一书中指出:“避免不确定性程度高的文化成员比避免不确定性程度低的文化成员在对不确定性与模糊性以及不同的思想行为的容忍度要低得多,因而,表现出高度的焦虑,要求正式的规则与绝对的真实等特征。避免不确定性程度低的文化成员则表现为较低的焦虑感,比起避免不确定性程度高的文化成员更能接受不同的意见,更愿意冒险”。
避免不确定性程度高的文化倾向于有明确的规则来指导所有情境的行为。而在避免不确定性程度低的文化里其规则远没有避免不确定性程度高的文化里的规则界限分明,严谨清晰。在避免不确定性高的文化里,敢作敢为的行为是可被接受的,但通常是在避免冲突与竞争的情况下。避免不确定性高的文化对集体保持一致性有强烈的愿望,认为异常的行为不可接受。Hofstede(1991)指出避免不确定性不同于避免风险。避免不确定程度高的人们要避免的是模棱两可的不确定性,甚至不惜冒风险与对手打一架来让事情明朗化。在避免不确定性程度高的文化成员看来“不同的东西是危险的”,而避免不确定性程度低的文化成员看来“不同的东西是有趣的”。
3.4.3 男性化社会/女性化社会(Masculinity/Femininity)
男性化社会/女性化社会维度表明性别对一个社会中男性和女性扮演什么角色的决定程度。霍夫施泰德把这种以社会性别角色的分工为基础的“男性化”倾向称之为男性或男子气概所代表的维度(即男性度Masculinity Dimension),它是指社会中两性的社会性别角色差别清楚,男人应表现得自信、坚强、注重物质成就,女人应表现得谦逊、温柔、关注生活质量;而与此相对立的“女性化”倾向则被其称之为女性或女性气质所代表的文化维度(即所谓女性度Feminine Dimension),它是指社会中两性的社会性别角色互相重叠,男人与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