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郭沫若创作中受到泰戈尔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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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郭沫若创作中受到泰戈尔的影响中印皆是世界文化的发源地,在历史上很早就有了接触,相互交融、吸收,共进。
其间曾因帝国主义侵略战争而偶有中断,但彼此间一直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青年》杂志的创刊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时期,中印文化交流进入一个新的高潮,而这个时期的中印交流中心人物即是世界著名的诗人泰戈尔。
1913年,泰戈尔因自己的伟大诗作《吉檀迦利》声名鹊起,并将诺贝尔文学奖纳入囊中。
他的影响波及范围十分广阔,先是在欧洲引起一场轰动,掀起一阵“泰戈尔热”。
随后传至日本,,不久进入中国。
在五四时期这个特殊而又敏感的历史时期,一切带着新生命和新鲜感的文化都会让国内的文人们振奋不已。
这个时期很多作家都受到泰戈尔影响,郭沫若自然不在话下。
郭沫若是我国新诗界最早受到泰戈尔影响的诗人,泰戈尔对他的影响能够说是开掘式的,泰戈尔激发了郭沫若新诗的意识觉醒,激发了他创作的源泉。
郭沫若深深为泰戈尔着迷,他会在静坐的时候沉浸在泰戈尔的诗里。
泰戈尔对郭沫若创作的影响至关重要,但是短暂,它能够说是激发了郭沫若的诗的发声练习。
泰戈尔对郭沫若的影响主要在以下方面:
(一)清新隽永的散文笔调诗风,激发新诗的觉醒
郭沫若最开始接触到的,是泰戈尔的儿童诗。
当时是在日本留学期间,在他的《我的作诗的经过》中提到“当时日本正是泰戈尔热流行着的时候,所以我便和泰戈尔的诗结了不解之缘。
…在他的诗里面,我感受着诗美以上的欢悦。
”[1]p201在泰戈尔的心中,他把儿童比作新月,像儿童一样干净,纯美。
泰戈尔的《新月集》中绝大部分诗是从儿童的口吻、视角和想象方式出发的,赞美了儿童世界的美丽。
郭沫若为何会被这种诗吸引?很大的原因是其诗歌风格清新、语言亲切平和且易懂,以及其中散文式的笔调。
例如《新月集》中《孩子的世界》“我佑道那儿有星星对他讲话,那儿有天空弯下腰来在他脸上用痴云和虹霓逗他微笑。
”[2]378这样的诗是郭沫若以前所没有接触过的,异于中国传统的唐诗宋词。
这样的诗歌,给了他极大的新鲜感,他一下迷着了,“清新”“没有韵脚”“多是两节或三节对仗”
[1]p201的诗让他“吃惊”。
郭沫若在这种不同于中国旧体诗的新诗中发现了诗歌“内在韵律”的新的美学规范。
由此他也获得了不同于同期白话诗人的起点,他所注重的不是白话入文本身,而是白话内在的异于传统的韵律美。
不在于平仄起伏,不在于高低起扬,更重在于内在情绪感情。
由此郭沫若创作了一些风格清新的作品,且开始学习借鉴泰戈尔的散文式笔调。
比如《晚步》《春蚕》,以及后来的《星空》。
郭沫若一开始接触的是泰戈尔的儿童诗,由此为之着迷,而后他开始四处搜寻泰戈尔的各类诗作。
这时,郭沫若接触的更多的是泰戈尔的爱情诗了。
此时的郭沫若正在日本留学,留学前郭沫若在家中因父母包办,有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
这时的郭沫若正值青春,心中正是对爱情无比向往的时候,现实却又得不到那样的理想爱情。
留学对祖国和家乡故土的思念,对爱情的渴望,复杂的情丝在郭沫若的心中环绕。
泰戈尔的爱情诗,让郭沫若找到了灵魂的感应,在心灵深处得到慰藉。
后来,在日本,郭沫若结识了安娜,并与之相恋。
泰戈尔的爱情诗的影响,以及得到爱情的满足,激发了他对情诗的创作热情。
《新月与白云》、《别离》、《Venus》等作品,便是在这个时期创作出来的。
《Venus》中写道“我把你这张爱嘴,比成着一个酒杯。
喝不尽的葡萄美酒,会使我时常沉醉!”[3]p65清新精致的诗风,明显显示出泰戈尔的影响。
(三)初识泛神论,激发灵魂的自我升华
泰戈尔的泛神论思想源于古印度传统,传承了古印度最原始的思想。
基于这个思想,泰戈尔一直追求人和神的和谐统一。
读泰戈尔的诗,容易被里面充斥的东方的神秘和宁静感收服,字里行间皆引人入悟。
受到古印度神论的影响,在泰戈尔的诗中,似乎有一个万能造物者的存有,造物者创造万物;又像不存有这个神的形象,因为万物皆有自我。
究竟什么是神?什么是上帝?神在哪里?一切皆是如此神秘莫测而又令人神往,带着深厚的宗教神学意识。
游学异乡,婚姻失意苦痛,郭沫若彷徨着人生是否本就出自痛苦。
此时,泰戈尔的这种泛神论思想使他的心境得到平缓,并为此着迷。
在他最彷徨不安的时候,是泰戈尔的诗使他宁静下来,解放自我。
“我得读泰戈尔的《吉檀迦利》《园丁集》《暗王室》《伽比尔百吟》等书的时候,我真好像探得了我‘生命的生命’,探得我‘生命的泉水’一样。
”
[4]p39郭沫若对泰戈尔泛神论的接受并不但仅单纯的接受学习,而是有了自我的升华改进。
他不再把神看作至高无上,而是达到一种“我”就是神的超脱!《女神》中大量作品都体现着这样的思想,在郭沫若眼里,有神的存有,仅仅神就是“我”,“我”就是神,得到的是一种泛神的宇宙观。
张扬自我,讴歌自然,称霸宇宙。
比如《天狗》中提到“我是一条天狗呀!…我把全宇宙来吞了,我便是我了!”[3]p27《我是个偶像崇拜者》“我崇拜偶像崇拜者,崇拜我!我又是个偶像破坏者哟!”[3]p49郭沫若崇拜一切,一切都是所谓“神”,但又要破坏一切,让自我成为神!这种观点,是在泰戈尔的泛神论基础上的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