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民族的文化心理对日本外交关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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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卷!第$期西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年’月()*+"#!,)+$-)./01*)23).45678495:01,)/;1*<0:=7/8:4>!?.;10:4:7810@3)A:1*3A:70A78B@:4:)0"37C4+#%##& "
日本民族的文化心理对日本外交关系的影响
陈会颖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法政学院#北京市!###%&"
摘!要!独特的地缘环境和历史进程使日本民族形成了狂妄自大又极端自卑的矛盾心理#因此日本在价值取向和行为选择上呈现出极端对立的两面性#反映在外交上就是追求建立强权式的霸道王国#推行攀附强权的外交路线#奉行弱肉强食的外交原则$日本的国际形象也因而受到了严重损害$日本民族只有克服和超越唯我独尊的自大意识和民族虚无的自卑心理#才能取信于邻国和国际社会#摆脱孤立#真正成为有持久国际影响力的世界大国$
关键词!日本%文化%对外关系
中图分类号!D"!"!!文献标识码!E!!文章编号!!###F%G H H!%##&"#$F#!%$F#$
!!一、文化因素对外交的影响
我们研究对外关系#视角往往集中在政治&经济&军事与战略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和作用上#这些方面无疑是一国对外关系的最基本要素#也最能直接反映该国在国际舞台上所追求的利益#可是我们很少关注文化在对外关系中的作用#实际上忽视了影响外交的一个重要因素$
民族文化的形成经历了漫长的历史过程#构成其主要内容的基本价值观超越了个体生命和具体的历史时代而持续地延存下去$一代又一代人的生活方式&行为方式&思想方式等等都不可解脱地与本民族文化联系在一起#塑造出了他们在人类活动中的最基本的特征#也成为民族或国家相互区别的主要标志$美国学者约翰’洛弗尔说()在每个民族国家#统治本身和外交政策的制订都是在一种文化背景中发生的$*+!,
日本作为世界历史发展中的一个重要国家#其兴盛和衰落都有着深刻的文化和历史背景$在某种意义上#日本的人文和历史背景乃是理解日本外交的一把钥匙$或者说#文化分析有助于丰富和加深对日本外交的理解$
!!二、日本民族的文化心理
由于独特的地缘环境和历史进程#日本民族的文化心理表现为极端对立的两个方面(
一是民族自大心理
日本人一直有着强烈的民族优越感$据日本广播协会!’I"年出版的调查#认为)出生在日本好*的人为’#J#认为)日本是第一流国家*的人为$H J#认为)日本国民比其他国家国民更加优秀*的人为H!J+%,!C C!G%K!G""$!’I’年#石原慎太郎与盛田昭夫合著的-日本可以说)不*.#其中说)不*的条件和依据之一就是认为日本民族是优秀的民族#有自己独特的文化#)除金钱之外#日本人能夸耀于世的还有自己的传统&文化以及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的独到能力*$
日本人的民族优越心理首先源于大和民族的固有宗教///神道教$前日本洗礼教神学院教授丹尼尔’克拉伦斯’霍尔拉姆说()神道教培养起种族&民族优越的信念#这同甚为可憎的欧洲的种族自大一样00*+",$神道教宣扬日本是神国#神道教中举国崇拜的太阳神///天照大神被视为创立了日本国的)伟大始祖*$她遣其孙儿琼琼杵遵从天国下界#主宰后来成为日本国发端之地的)出云之国*上的各部落+&,$明治维新后#神道教成为军国主义最主要的激励力量#宣扬上天赋予了大和民族以非凡的心理素质#大和民族是最优秀的种族#日本是世界之)本*#而万国乃世界之)末*$加之日本民族始终生活在一个单一未变的天皇至上
%"收稿日期!%##&F#$F%&
作者简介!陈会颖!!’H#K"#女#吉林东丰人#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法政学院#讲师#主要研究国际关系史$
的国家中!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败前!日本神圣的领土从未被任何外敌侵占过"而在明治维新后的H#多年里!日本一共发动和参与了!&次侵略战争!除去二战最终失败外!在其余的战争中日本都是赢家"尤其是打赢中日甲午战争!使日本人摆脱了几百年来面对中华帝国产生的压抑感#打赢日俄战争!使日本人成为历史上首次击败白种人的有色人种"这一切都使日本人民族优越感的信念不断增强"
日本人的民族优越心理还源于对民族成就的自豪感"在古代!日本与美索不达米亚$印度$埃及和中国等文明古国相比!落后二三千年以上#与希腊$罗马相比!落后一千年左右!可是它通过学习$吸收中国文化!获得了惊人的发展!大约在公元%世纪前后开始迅速步入文明时代!紧接着又经过了四五百年!到了H世纪中叶!跃入封建社会!成为与东亚诸国平等相处的强国"
近代日本!从一个经济上处于封建社会末期!政治上属于被压迫民族的落后小国!一跃而进入了属于资本主义发展高级阶段的帝国主义阶段!其间短短&#多年!走完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差不多用了%##年左右才走完的道路!浓缩了从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直到垄断的各个发展阶段!成为惟一逃脱了沦入第三世界的非西方国家!惟一以平等的姿态跻身并分享西方独立的殖民世界利益的非西方国家"
战后日本!在%#多年的时间内!吸取欧美生产技术!在战争的废墟上!奇迹般地发展成为资本主义世界的第二经济大国!势头直逼头号强国美国!以至石原慎太郎狂言%日本要对美国说&不’!日本要对苏联说&不’!日本要对中国说&不’"
这种飞跃式的发展!骄人成绩的取得使日本人更坚信上天赋予了大和民族以非凡的心理素质和神圣品格!大和民族是最优秀的种族!日本是世界万国中最优秀的国家"
自大的意识造就了日本人那种只能胜不能败$只能赢不能输的民族心态"这在一定条件下可能是优点!在很大程度上日本正是借着这种民族性格才取得经济成功的!这是日本国家发展的原动力之一"但在另一些情况下!这又是一个严重的缺点! &正是这种品性使日本民族缺乏一种深刻的宏观思维!更缺乏一种柔弱胜刚强的政治智慧’($)!弹尽粮绝之际!集体向对方发动自杀式冲锋!败局已定时!仍然坚持以进攻为原则!正是日本的负隅顽抗最终招致美国在广岛$长崎投掷了原子弹!导致"#多万无辜平民的死亡(G)*C"G"+"将胜败输赢绝对化的民族特性使日本民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二是民族自卑心理
日本民族在其潜意识中!在民族自大心理的背后!始终怀有深深的自卑"
这首先是因为从地理角度讲!日本是个生存条件比较差的国家!可谓是&先天不足’"日本索尼公司董事长盛田昭夫说%&我们日本人为生存所困扰!我们脚下的地差不多每天都要震动,,除了水!我们的岛上几乎什么原料也没有!适宜居住和耕种的土地不到!-&"’(H)的确!日本人一直生活在缺乏安全感的环境中!命运不能自主$对外部世界的严重依赖使日本人怀有深深的自卑心理"
其次!一直难以摆脱的文化边缘地位进一步加剧了日本人的自卑感"古代日本与一个高度文明的富庶大陆隔海相望!日本文明自诞生之日起就处于先进的中华文明的阴影之下!日本人从最初认识到中国的存在之时起!就意识到了中国和日本之间的文化落差!森岛通夫说%&与中国的中华思想*中国是文化如花盛开的世界中心之国+相比!日本人则常怀自卑感!常感强大的世界帝国的压迫"’(I)*C!’+到了!G世纪!开始接触西欧文化之时!日本人又一次觉察到日本与外国之间的文化落差"德川幕府%##年的锁国政策就是自卑的表现"森岛通夫指出%&锁国并不是无视西方的文化和技术!其实还表明对西欧技术的恐惧和钦佩心态"’(%) *C!G#+明治维新后不久!日本政府派出大型使节团去西方&取经’!日本使节&目睹彼邦数百年来收获蓄积之文明成果!粲然夺目!始惊!次醉!终狂’(I) *C G I+!深深为西方的繁华强盛所倾倒!同时也在思想上引起极大震动!为日本同欧美国家发展差距之大而痛心疾首"此后!如中曾根康弘所描述%&日本人一直是盯着.坡上的一朵云/!即以欧美先进国家为目标!聚精会神地向前追赶过来了"’(’)不管是&锁国’也好!还是&追赶’也好!都源于文化边缘地位所产生的自卑感!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强烈的自卑感使日本民族形成了过分的防御心态和戒备心理!在民族性格上表现为孤傲冷漠$自私狭隘"朝鲜正祖时代*!H$%K!I##年+官吏徐有素在其0燕行杂录1中论及日本人时说%&,,作为人!他们没有虚怀若谷的胸襟"’(!#)&从根本上讲!这种民族性格也可以视为一种不愿对世界负责的狭隘的集团心态"’($)美国的赖肖尔曾指出%&日本人在各种国际事件$地区纠纷$多国之间的经济合作等一切场合只考虑自己!对别国的复杂问题或有损于自己利益的问题竭力回避"’(!!)*C&H G+例如!战后日本不顾世界各国异口同声的指责和批评!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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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地试图依靠日元的大幅贬值来刺激本国经济!又总是将其他国家视为敌国或潜在的敌国"自!’世纪后期以来的!##多年里!日本与其地理上的"个邻居###俄罗斯$朝鲜半岛和中国的关系一直都是很糟糕的!在相当多的时间里是激烈对抗的敌人"而在%#世纪已经过去的今天!日本人依然保有以邻为壑的小人意识!表现为对周边国家地区的发展采取一种猜忌$疑虑$抗拒的态度和政策"面对中国经济%#世纪I#年代以来的持续性高速增长!大肆渲染%中国威胁论&就是这一心态的典型表现"比如在接收难民问题上!比诸中国香港$泰国和马来西亚!日本这个经济大国的%人道主义&表现太差劲"它所顾虑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多来一千几百人!日本朝野及大众传媒便如临大敌!惊惶失措’!%("
极端的利己主义使得日本在国际上异常孤立"联邦德国前总理施密特曾经指出)%德国有很多朋友!而日本没有"&这正是日本最为可悲的地方"
!!三、对日本外交影响的分析
日本民族狂妄自大又极端自卑的矛盾心理!以及由此形成的民族性格!对其外交产生了重大影响"这种影响主要表现在)
第一!日本树立了追求成为国际强国的恒久外交目标
一方面!自大的心理使日本民族坚信自己能够也应该成为%强国&*另一方面!自卑心理又进一步刺激了其成为%强国&的渴望"在不同的历史发展时期!日本孜孜以求的外交目标就是成为国际社会的强者"为了成为强者!国家贫弱时!它能够积极学习先进!拼命追赶强国"森岛通夫说)%西方资本主义是以个人追求自由为原动力而发展起来的!而在日本则是为了消除与西欧之间在军事上$科学技术方面的差距"&’I(+C C!’K%#,可以说!强者意识是日本资本主义发展的原动力"当国势强盛时!日本就开始对外扩张!致力于建立霸业!但文化的边缘性地位又使其缺乏代表亚洲$领导亚洲的自信"中曾根康弘曾担心地表示)%日本在精神上深入大陆!会有被吸收的危险"&’!"(文化上的自卑使日本把军事侵略当作实现外交目标的主要手段"自宋元以来!一旦有机可乘!日本便以武装袭击###直接占领的方式来处理它同亚洲的关系!从倭寇掠夺活动到丰臣秀吉的侵朝战争再到明治维新后的一系列侵略行为!多次无所顾忌地铤而走险!其目的就是要冲出海岛!进入一个更广阔的世界!打破传统格局!以在西太平洋地区以及整个太平洋地区建立一个宏观体系!用%日式文明&来规范国际活动"战前日本共存社所编的-大东亚共荣圈.一书在结语中说)一部世界史最初是%地中海时代&!是拉丁民族幻想称霸世界的时代!是%井底之蛙时代&*后来!随着资本主义的兴起!出现了%大西洋时代&!是撒克逊民族以欧美大陆为基础!争霸大西洋并企图统治全世界的时代!是%海蛇横行时代&"这两个时代都不是%神意&所许的%道义时代&!只有正在到来的%太平洋时代&才是日本民族执行%神意&!以%道义&为基础!确立东亚%新秩序&并进而达到真正人类生活的时代’G(+C C"&H K"&I,"日本人关于自身未来命运的信念就是要使大和民族的荣耀辉耀全球"但由于其特殊的政治地理和地缘政治以及缺少建立霸权所需要的自然和人口资源!在文化上也没有表现出%独创一格$自成一体&的能力与潜质!尽管从中日甲午战争$日俄战争以至太平洋战争!日本一度成功地在琉球$台湾$朝鲜以至东南亚建立起殖民统治!但失败仍是其最终的命运"
战后!随着经济繁荣!日本人开始摆脱战败阴影!表现出自信!希望在对外交往中获得尊重!试图在国际事务中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早在I#年代初期!中曾根康弘就呼唤%国际国家&!提出建立一个在国际上拥有大国地位的日本"后来在他担任首相时期+!’I%K!’I H年,!这%国际国家&的口号又转换为%政治大国&!直接表达了充当世界%大国&的欲望"及至%#世纪’#年代冷战结束!关于未来世界秩序的构想!政界和舆论界提出过%三极世界& +美日欧,和%五极世界&+美日欧俄中,的设计!都将日本当作世界最重要的一极加以考虑"
此外!日本近年来提出%重返亚洲&的口号意味深长!改善和稳定它同亚洲各邻国的关系!自然是日本当政者日渐认识到的一个重要问题!同时也意味着它力图在亚洲事务中充任首领和亚洲代言人的角色"
今后!日本的大国梦还将继续!追求大国地位的外交目标依旧不会改变"
第二!推行攀附强权的外交路线"成为强者的渴望和潜意识的自卑使日本民族形成了仰慕#崇拜强者的心理意识!日本历史上的两次西化风潮就是证明"
第一次是欧化风潮"明治维新后!对照先进的西方现代文明!强烈自卑的日本人主张完全摆脱传统文明!从科学技术到制度$风俗习惯$价值观念乃至生活方式等一切方面都要学习西方!%脱亚入欧&
&
论就是这一思维模式的典型表现!
!I H!年"出访欧美的岩仓使节团在#任务书$中就提到%#东洋各国现行之政治风俗不足以使我国尽善尽美!欧美各国之政治&制度&风俗&教育&营生&守产"无不超绝东洋"将此开明之风俗移往我国"以使我国迅速进步至同等化域!$’G()C!#&*这可以说是最早的#脱亚入欧$论!
!I H’年就任外务大臣的井上馨甚至公然提出要把日本变成欧化的大国"把日本人民变成欧化的人民"以#在亚洲造成一个与泰西文明情同手足的兄弟之邦$’G()C!#$*!
!I I$年"福泽谕吉发表+脱亚论,一文"正式提出#脱亚$主张!他说%#我日本国土虽位于亚细亚之东"其国民精神却已脱出亚细亚之固陋而转向西洋$"#为今日计"我国不应犹豫等待邻国之开明而共同振兴亚细亚"不如脱离其行列而与西方文明之国共进退!$’!!()C"!%*一时"#脱亚入欧$成为盛行于朝野的思潮"而日本的外交"也开始为实现这一主张而努力!通过!I’&K!I’$年的中日甲午战争"日本实现了#脱亚$-!’#&K!’#$年的日俄战争使日本成功#入欧$!
第二次是美国化风潮!二战日本无条件投降后"原来的#鬼畜$...美国变成了经济上发达&军事上强大而且又进驻日本的#太上皇$!日本人从民族优越感猝然转向民族自卑感"不仅美国的先进科技和实力让他们震惊"就是大量人文社会科学的进步也使他们愕然"与美国的巨大差距使一度想挑战美国的日本人一下子变得对美国敬服之至!#脱亚入美$成为日本新的外交选择!
!’$&年G月"池田勇人向美国驻日使馆经济参赞韦林表述了对美依附的外交思想%日本人在生活中的一个传统是"寻求某个富有而有影响的庇护者的指导&帮助和支持!日本人渴望你们某个强大国家的有意义的保证"正如人们渴望雇主&政治上的良师或富有的朋友的支持一样’%()C!H$*!而能够与世界上最强大的白人国家结成同盟关系"可以满足许多日本人的自豪感和安全感!
战后"日本历届内阁都认为"日本之所以能享有和平与发展"是由于战后日本选择了与本国拥有共同价值观的国家进行合作"也就是#脱亚入欧$和#脱亚入美$的结果!因而日本一贯坚持其外交的基点是#西方一员$或#自由民主主义国家的一员$"以至亚洲国家嘲讽日本人是#香蕉$"即在外表上是黄颜色)黄皮肤*而剥开皮之后"里边是白色的)欧美白人*!
不管是#脱亚入欧$还是#脱亚入美$"都反映出日本人的#强者崇拜意识$和攀附强权的外交选择!这并非仅仅是权宜之计!吉田茂曾说%#对美国的依附"不消说自然会随着日本经济的世界规模的发展和实力的逐渐增强而发生变化"//然而"日本外交的根本方针必须放在对美亲善这个大原则上"今后也不会改变//因为这不单是战争结束后的暂时的惰性"而是遵循明治以来的日本外交的正确路线!$’%()C C!H$K!H G*从吉田茂的表述中"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攀附强权$与其说是日本国力不及时的#以曲求伸$"毋宁说是其民族心理的一种自然反映"是对岛国自卑感的一种下意识的自我否定!
第三!奉行弱肉强食的外交原则
对强者崇拜的另一方面就是对弱者的鄙视和欺凌!近代以来"亚洲各国的积贫积弱使日本身处亚洲却开始蔑视亚洲"不屑与亚洲国家平等相处"甚至耻于与亚洲人为伍!福泽公开称亚洲邻国为#恶友$"担心日本会被西方国家视为支那&朝鲜的#同类国家$"并#以对中朝之评价来教训我日本$"为此"日本为#免同受恶名$"应#谢绝东亚之恶友$’!!()C"!%*!
与此同时"在弱肉强食原则的指导下"日本开始不断地侵略&掠夺亚洲各国!福泽认为%#对付支那&朝鲜之办法"不必因共为邻邦而稍有顾虑"只能按西洋人对付此类国家之办法对付之!$’G()C!##* #失之于欧美"取之于邻邦$"这正是贯穿明治外交的指导思想!
而一次次的武力扩张给日本经济社会发展带来的是大刺激和推动作用"使日本更加信奉#强权即公理$的哲学!战前日本统治者鼓吹世界各国应#适应共分"各得其所$"就是这一强盗逻辑的表述"意即各国应依各自的强弱能力给自己定位"#为肉的为肉"取食的取食$!
战后的日本依然否认国际社会的是非与公理!著名学者清水几太郎!’H#年写了+日本应该是一个国家,的小册子"就把当代国际社会描述为与日本历史上的#战国时代$一样残酷的#你死我活$的世界"是没有法律和道德的世界!基于这样的认识"他认为"日本对亚洲各国的征服是从西方国家学来的"是为了在国际舞台上求生存"避免沦为强者之食’%()C’"*!中曾根内阁的文部大臣藤尾正行也曾公然宣称%#世界史就是一部侵略史"一部战争史"只有日本进行了侵略的错误史观"必须加以纠正!$’!&(的确"在奉行#弱肉强食$原则的日本人看来"当时日本与欧美作战"双方并无正义与非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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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分!日本只不过战败了!因而被战胜的一方钉在了侵略者的耻辱柱上"这正是日本始终否认侵略罪行的思想根源所在"
!!四、结!语
总的看来!日本民族在价值倾向和行为选择上呈现出的极端对立的两面性对其外交的影响主要是消极的#它决定了日本服膺强者!蔑视弱者!信奉弱肉强食的法则!崇尚优胜劣汰的游戏规则!以及追求建立强权式的霸道王国的外交取向"%!世纪!日本民族只有克服和超越惟我独尊的自大意识和民族虚无的自卑心理!才能真正融于亚洲!才能为国际社会所接纳!也才能进而成为有持久国际影响力的世界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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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秀云L)大东亚共荣圈*透析+++兼评日本的亚太战略!载战后世界纵横谈$M%L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G# !#&L
责任编辑!张颖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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