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英译《红楼梦》简析古典文学不可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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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英译《红楼梦》简析古典文学的不可译性
摘要由于语言与文化的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翻译中存在着语言不可译和文化不可译。通过对《红楼梦》两个英译本的比较可以看出,源语与译语在语言和文化的差异会造成语际翻译的困难,产生不可译性。中国古典文学作品充满了艺术想象力和审美情趣,在翻译过程中由于不可译而导致很多原汁原味的语言与文化特色随之消失。
关键词:《红楼梦》不可译性源语和译语
中图分类号:h059文献标识码:a
可译与不可译是一对古老的二律背反的命题,不可译性是一个连续体(clime)而不是一个的二分体(dichotomy)。翻译等值关系取决于同一语境中源语和译语文本的互换性,取决于与语境实体相同的(至少是部分相同的)相关特征的关系。卡德福德所说的互换性都与“该语境中文本的交际功能相关”,也就是说,“为了建立翻译等值关系,源语与译语文本都必须与功能上相关的语境特征相联系”。反之,“如果不可能把功能上相关的语境特征建立在译语文本的语境意义之中,就无法进行翻译,或者说出现了不可译性”。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就是很好的例子,曹雪芹对中国语言的精湛运用及对中国文化生动翔实地展现,造就了《红楼梦》在文坛不朽的地位。通过对《红楼梦》两个英译本的比较可以看出,源语与译语在语言和文化的差异必然会造成语际翻译的困难,产生不可译性。一般来说,翻译中存在着语言不可译和文化不可译。
一语言不可译
卡德福德说语言不可译是指译语没有与原文文本对应的语言形
式特征。语言不可译性主要来自两个方面:(1)源语中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语法单位或单词共用一个语言形式;(2)源语单位一词多义而译语没有相应的一词多义。其中,汉语中的炼字、措辞、句式以及谐音、飞白和儿化韵都体现了语言层面的不可译。下面仅从《红楼梦》谐音词翻译以及飞白翻译分析语言的不可译性。
1谐音词翻译
“谐音”是《红楼梦》中最普遍的语音修辞手段。这里的“普遍”之“最”,主要原因即曹雪芹有意运用谐音手法来起名,以寄托他对人物的爱憎褒贬之情,如:贾府四位小姐元春、迎春、探春、惜春,系“原应叹息”四字谐音。试看下例:
凤姐笑道:“我又不会作什么湿的干的,要我吃东西去不成?”探春道:“你虽不会作,也不要你作。你只监察着我们里头有偷安怠惰的,该怎么样罚他就是了。”(曹雪芹,1991:599)
杨译:“i’m no hand at versifying,”xifeng answered.“all i can do is come and join in the eating.”“you wouldn’t have to write anything,”said tanchun.“your job would simply be to watch out for truants or slackers and punish the offenders as you think fit.”
霍译:“i know nothing about poetry,”said xi-feng.“i couldn’t compose a poem to save my life.i could come along to eat
and drink with you if you like.”“you wouldn’t have to compose poems,”said tan-chun.“that’s not what we want you for. all you have to do is keep an eye on the rest of us,and if you find anyone slacking or playing truant,decide how they ought to be punished.”
凤姐所说的“湿”与“诗”谐音,探春说“诗”而凤姐说“湿”,故意顺着探春的话用谐音的方式打趣,既诙谐地把话题生发出去表明了凤姐对诗社的赞同,又收到了幽默风趣的语言效果,同时生动刻画了凤姐快人快语、幽默泼辣的人物性格。而两个译文都没办法体现谐音这一效果,读者感觉不到凤姐说话时调侃的语气和神态,反而觉得凤姐一本正经地说她不懂如何作诗,不但语言效果尽失,塑造人物形象和表达人物思想的效果也难以得到体现,无论如何,实现原文这一修辞效果都有一定难度,从某种程度上说,原文这一独特的语言现象是不可译的。
2飞白翻译
飞白,又名“非别”、“拟误”,是指明知其说错或写错而将错就错,有意如实记录(指说话人由于口音或文化水平的关系读白了音、写白了字,用“飞白”以存真)或援用(指说话人或作者有意读白、写白以谐趣)。试看下例:
二人正说着,只见湘云走来,笑道:“爱哥哥,林姐姐,你们天天一处顽,我好容易来了,也不理我一理儿。”黛玉笑道:“偏是咬舌子爱说话,连个‘二’哥哥也叫不出来,只是‘爱’哥哥‘爱’
哥哥的。回来赶围棋儿,又该你闹‘幺爱三四五’了。”(曹雪芹,1991:277)
杨译:“why,ai brother and sister lin!”she cried cheerfully.“you can be together every day,but it’s rarely i have a chance to visit you;yet you pay no attention to poor little me.”“the lisper loves to rattle away,”said daiyu with a laugh.“fancy saying ai instead of er(注:er means“two”or“second”and ai “love”)like that.i suppose,when we start dicing, you’ll be shouting one,love, three,four,five…”
霍译:couthin bao,couthin lin:you can thee each other every day.it’th not often i get a chanthe to come here;yet now i have come,you both ignore me!’dai-yu burst out laughing:‘lisping doesn’t seem to make you any less talkative!listen to you:“couthin!”“couthin”presently,when you’re playing racing go,you’ll be all“thicktheth”and“theventh”!
原文文本中,湘云由于咬舌把“二哥哥”叫成“爱哥哥”,让读者联想到娇美可爱、憨态可掬、天真无邪的女孩子形象,而在一旁的黛玉生性敏感且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立刻反唇相讥说湘云是“咬舌子爱说话”,展现了女孩子到一起叽叽喳喳斗嘴玩儿的场景;同时黛玉听到湘云管宝玉叫“爱哥哥”便心生醋意,因为她对宝玉的感情,使多愁善感的黛玉心理受到刺激,并立刻作以反击,从而一连串的讽刺话接踵而来。一个修辞格的使用不仅生动地再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