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剧语言的谐谑和川人谐谑精神的文化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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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川剧语言的谐謔和川人的谐謔精神

——从同题材川剧与其他剧种的语言比较谈起

成都信息工程学院社会科学系蓝鹰刘华希

【内容摘要】川剧作为四川文化的一个重要符号,其语言艺术有着鲜明的地域特色和个性风格。将川剧与同一题材的其他剧种相比较,可以明显看出川剧语言的幽默、谐谑。一个戏曲剧种语言风格的形成,无疑受其地域的民风民俗、人们的精神风貌的影响。因此,我们可以通过川剧语言诙谐、生活化的风格,去解读川人诙谐、幽默的精神世界。而川人的这种谐谑精神则来自蜀中自古优裕的自然条件、豁达乐观的移民文化,以及巴蜀传统文化的历史积淀等。

【关键词】川剧;语言;巴蜀文化;谐谑精神

川剧是我国历史悠久的戏曲文化宝库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四川文化的一个重要符号。川剧艺术一直以其幽默风趣、生动活泼的语言,和充满鲜明地方色彩、浓郁生活气息的风格深深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川人。历经数百年的演变流传,川剧艺术在传承巴蜀文明的同时,还深深的体现着川人的精神面貌和性格特点。川剧语言的谐谑是自己的一大特色,多年来一直为人们所称道,而这种诙谐、幽默同样存在于川人身上。可以说川剧语言的风趣、幽默,是川人谐谑、乐天精神的艺术表现。

一、川剧语言与其他剧种语言的比较

早在20世纪50年代初,艾青就把同一题材的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与川剧《柳荫记》作了比较。他虽然是从两部作品的文学风格和体裁入手去分析,但是自然涉及到作品的语言风格。他认为,“假如说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长处是缠绵、细腻,则川剧《柳荫记》的长处是粗犷、淳朴。”而川剧的语言“比较泼辣,有时出现一些对话和顺口溜形式的道白,俚俗得可爱。也就是说,属于劳动人民的东西更多。”

[1]

我们将同题材的川剧与别的剧种相比较,就会发现川剧语言的这一个性特征十分明显。

1.川剧《柳荫记》与越剧《梁祝》

将川剧《柳荫记》与越剧《梁祝》相比较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前人对此早已乐此不疲。不过,人们更多从戏剧文学的角度切入,分析二者在情节安排、人物刻画、戏剧冲突,甚至细节处理等方面的差异,但是无论如何,作为戏剧要素的语言却是无法绕过的。限于篇幅,下面略摘几段看看。

越剧“草桥结拜”和川剧“柳荫结拜”都有梁、祝相遇时,银心、四九两个小仆人的一段对话。越剧是这样处理的(引自黄裳《<梁祝>杂记》):(四九、银心走近谈天)

四九(白)嗳,你们是到哪里去的?

银心(白)到杭城去读书。

四九(白)我们也是到杭城去读书。

银心(白)巧极了。(走向祝英台,脱口而出)小姐……

祝英台(白)(急掩饰)小姐好端端在家,你提她作甚?

银心(白)噢……我想小姐要是能一同出来读书那就好了。

川剧是这样安排的(引自《柳荫记(高腔)·柳荫结拜》):

[祝英台下马;人心欲拴马于柳树上,梁山伯、祝英台的马同嘶;四九、人心各关照栓马。

四九唉!马不要牵过来,当心打架。

[梁山伯、祝英台互相打量,彼此有好感。

四九喂!牵马的,你是哪里来的?(见人心不理)问你呀!咦?怎么不开腔?才是哑巴呢!

人心你倒是哑巴呢!

四九说得来话嘞!

人心没有见过你这样人,招呼人喂呀呔呀的,人有姓名嘛。真是不懂礼貌!

四九嘿!这样说来,还是我不对呀!那么格外来过就是。(施礼)请问小哥哪里来的?

人心(背笑)你又向哪里去的呢?

四九我们是会稽卧龙岗人,到杭州尼山攻书去的。

人心你去读书吗?

四九不,我们公爷。

人心哪一个公爷?

四九(指梁山伯)他。

人心(看梁山伯)啊!

……

四九你公爷是哪一个?

人心(指祝英太)他。

四九嘿!你也有一个公爷,我也有一个公爷;你是白沙岗,我是卧龙岗。钵钵对钵钵,缸缸对缸缸,我们都到尼山读书的。我刚才问过路,此地到尼山只有十几里,不晓得那里人多还是人少啊!

人心人多怎么样?

四九人多啥,恐怕有人欺负我们,我们不如来找个帮手,不如我们两个人来捆把把柴。好不好?

[祝英台离座,倾听。

人心什么叫捆把把柴?

四九结成弟兄,别人打我你帮忙,别人打你我帮忙。对不对?

人心哪个跟你说这些啊!

[梁山伯、祝英太注意倾听,各有所感。

四九你不干算了,我去给公爷说。

人心我也去给我小……

四九小?小什么?

人心小……,给我小公爷讲。

两相比较,越剧的处理简洁、直接。而川剧中银心、四九的对话不仅为情节的发展起到很好的推进作用,且使细节和人物丰满了许多,当然,最吸引人们的还是人物语言的俏皮、口语化和生活化。尤其是四九“问你呀!咦?怎么不开腔?才是哑巴呢?”“说得来话嘞!”“嘿!这样说来,还是我不对呀!那么格外来过就是。”这些话是典型的四川话语文本,它让观众看到一个顽皮、快乐而又不失规矩的孩子。

又如,越剧“十八相送”很少对白,多为唱腔,因而显得十分文雅和舞台化。川剧“山伯送行”中固然也有不少唱词,但生活化的对白似乎更加使情节和人物显得收放自如,更富于戏剧化。下面是川剧“山伯送行”的片段(引自四川省川剧艺术研究院编《川剧传统戏剧选》):

梁:要过河了。

(唱)兄送贤弟到溪旁,

独木桥儿窄又长。

来来来,兄弟二人把桥上,

贤弟!

水急桥窄要提防。

(山伯扎衣上桥,英台随后。山伯拉英台手,英台依山伯肩。)

祝:(唱)独木小桥在动荡,(故作惊状)

头昏眼花心内慌。

梁兄快走休阻挡!

梁:不忙,不忙啊!(下桥)

祝:(唱)人家在忙你不忙!(由桥上跳下,回顾桥、水,拭汗)

梁:我还在耽心你咧,走快了怕你坠下河去,谁在阻挡?哪个又在不忙嘛!

祝:哎呀,你够了哟!

这里同样有祝英台含蓄的心迹表白,但比起越剧似乎更意味深长。特别是英台一声“哎呀,你够了哟!”,充满埋怨、娇嗔,甚至不乏调侃和“洗刷”,用今天的四川话说,“你硬是个方脑壳哦!”。也许只有地道的四川人才能完全领会话语背后包含着人物情感和心理活动的丰富意义。

黄裳《〈梁祝〉杂记》把“草桥结拜”、“十八相送”、“说媒许亲(《柳荫记》)”、“祝庄访友”等多个场景作了分析比较,最后不得不把关注的目光投放到川剧的语言上。他认为:“比起越剧《梁祝》来,川剧《柳荫记》的特点之一是运用语言的能力显得特别突出。”而且川剧“近于上口的韵白是很少出现的,普遍存在的是通俗的口语。而这中间的界限又是揉合得异常细腻的,几乎很难发现它们的界限。(这和京剧里的京白韵白分明的区划是有很大的差别的。)”[2]的确,相比之下,川剧《柳荫记》语言的整体感觉非常自由,人物的对话和唱词都很能体现出四川方言的特点:自然,纯朴,诙谐,幽默,也不失庄重。作为喜剧的语言显得真实自然,舞台化的迹象几乎是看不到的,并且配以许多颇具地方色彩的唱词,让语言以多样化的表现形式来铺陈出梁祝二人的情感波澜。而在这样的语言背景下,我们就可以很容易的看清楚每一个人物的性格特征了。

2.川剧《白蛇传》与京剧《白蛇传》

《白蛇传》是在民间流传较广的神话故事,全国各地也遍布各种版本的《白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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