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研究理论透视_从霍夫斯塔德到费尔南德斯_彭世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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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he fundament al flaw in this appr oa ch is t ha t such instr uments cov er only issues considered r elev ant in the society in w hich they w ere dev elo ped, but ex clude questions unr eco gnized by the designer because they do not o ccur in his or her society( Ho stede , 1991: 254) . ( 本 研究方法 上最大 的缺陷 在于测 量工具 所测定 的那 些 问 题仅仅 在工具 被开发 出来的 国家里 被认 为是重 要的, 而 那些没有发生在研 究者所处的社会中 的种种问题则 被 排除在 外了, 因为研究者看不到这些问题。) 霍 夫斯塔 德说的 研究设 计者实 际上指 的就 是他自 己, 而 所 谓研究 者看不 到的问 题, 指 的实际 上就是 西方文化 以外 的 东 方文化。因为 他在自己 的研究设计 和测试工 具中没有考 虑 到 东方文 化的特 点, 不 少人对 他研究 成果的 有效性提 出了 批 评。认 为他的研究结果不 能用来解释或预测 研究中没有包 括
2004 年 9 月 第 12 卷 第 3 期
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 of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ep. 2004 V ol. 12 N o . 3
跨文化研究理论透视
—— 从霍夫斯塔德到费尔南德斯
彭世勇
( 汕头大学 外语系 广东 汕头 515063)
2004 年 9 月 第 12 卷 第 3 期
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 of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ep. 2004 V ol. 12 N o . 3
在集体主义社会中
在个人主义社会中
小孩学会用“我们”来思维
小孩学会用“我”来思维
人们永远保持和睦、避免正面冲突 诚实的人有什么说什么
先想到霍夫斯塔德。兰多尔认为, 霍夫斯塔德的理 论对于理论 和 技 术 从 一 个国 家 转 移 到 另 一 个 国 家产 生 了 深 远 的 影 响 ( R andall, 1993) 。为什么他的理论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呢? 简单 地说, 霍夫斯塔德的 主要贡献就在于, 他将文化这一 非常复杂 的概念 变成了可以测量的 操作性变量。这就使得研 究人员可 以在比较 直观的情况下对比 文化差异和因文化 差异而产生的
层 面 分 别 是 “个 人 主 义 - 集 体 主 义 ”( individualism -collectivism) 、“权力 距 离”( po w er dist ance ) 、“不 确 定性 回 避”( un-
cert ainty av oidance) 和“社会的男性化程度”( masculinit y) 。霍 夫 斯塔德 研究所 包括的 这些国家 和地区 都得到 了四个 分数,
一、前言
理论研 究是跨文化研究的 一个重要组成部 分。了解跨文 化理论研 究的发展脉络和理 论构建方式可以帮 助和指导我们 深入地揭示文化与交际行为、社会或组织行为的关系。正是这 些关系 决定了不同文化集 团成员的行为和认 知特点。几十年 来, 国际 上跨文化 交际的 学者们 对于跨 文化交 际理论 的构建 一直就 没有停止过。不少跨文化 交际的理论研究都 集中在文 化价 值的定 义和文 化与人 际行为 的关系上 面, 因为只 有弄清 了什么是 文化或文化价值, 以及文化与 人际行为、社 会行为和 组织 行为之 间的关 系, 才 有可能 解决或 回答一 系列因 文化差 异而引起的问题。
人们间使用高语境的方式进行交流 人们使用低语境的方式进行交流
教育的目的是学会如何做
教育的目的是学会如何学习
文凭为进入上流社会铺平道路 文凭提供经济价值和/ 或自尊 老板和 员工的关 系是一种 道义上 老板和远员工的关系是一种互利
的、家庭式的关系
的合同关系
管理是对群体的管理
管理是对个人的管理
关系比工作重要
二、霍夫斯塔德的文化价值层面说
霍夫斯塔德 ( Hofstede, 1980) 的文 化价值 层面 理论, 是目
·32·
前 国际 跨文 化研 究领 域中 一 个最 重要 的跨 学科 理论 框架 之
一。上 个世纪 60 年 代末 70 年代 初荷兰学者霍 夫斯塔德通 过 对 美国 IBM 公司 设在全球 50 多个国 家和地区 分公司中的 十 多 万员工进行抽样调 查得出了文化价值 的四个层面。这四 个
西有宽容的原则
有严厉的原则
对于差异表示出好奇
认为差异代表着危险
教师可以说“我不知道”
教师应该能够回答所有的问题
侵犯性行为和感情不外露
侵犯性行为和感情有表露的时间 和地方
在男性化社会中
在女性化社会中
金钱和物质很重要
和谐的人际关系很重要
男人应该自信, 有抱负, 而且坚韧 人人应该谦虚
活着是为了工作
工作是为了活着
跨文 化交际 的理论 流派众 多, 有 的从语 言角 度来 研究文 化差异( M andelba um , 1949; Hoijer , 1994) 、有的从交际特点来 定 义文化差异 ( Hall, 1976) 、也有的 从文化价 值的角度 来定义 文 化差异的各 种表现形 式( Ho fst ede, 1980) , 还 有的从 面子出 发 来看待文化 差异( T ing -T o omey , 1988) 与交际 行为的 关系。 实际 上, 跨文化交 际领域 中不少 的理论 框架都 具有跨 学科理 论的特点。霍夫斯塔德的文化价值层面理论是 自上个世纪 80 年代 以来, 被广泛 应用在 跨文化 交际、跨文化 管理、跨 文化冲 突管理等 与跨文化交际行为 相关的研究领域中 的一个十分重 要的理论流派。这个理论 对跨文化研究的影响是巨大的, 但它 自身的局限也是明显的( Ho fstede, 1991) 。正是由于这一理论 本身存在的问题, 引发了一系列重要的后续理论研究。而这些 后续的确 定性研究反过来又 确认和支持了霍夫 斯塔德的基本 理论预设。对于这一理论 和它的后续理论研究的全面了解, 可 以帮 助我们 更好地 认识创 建跨文 化交际理 论的动 态过程, 从 而提高我国跨文化交际理论研究的质量 和水平。
67
法国
71
新西兰
79
英国
89
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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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 据霍夫 斯塔德 的理论 预设, 这四个 层面 反映的 是一 个 国 家或文 化集团 的成员 在家庭、学校 和组织 内部表现 出来 的 行为特征。这些行为 特征的主要方面如下表所示:
工作比关系重要
ຫໍສະໝຸດ Baidu
在权力距离小的国家中
在权力距离大的国家中
人们之间的不平等应该减少
人们之间应该存在着不平等
父母和儿女平等相待
父母教育儿女学会服从
教师希望学生发挥主动性
教师自己发挥主动性
教师应该是传授客观真理的专家 教师应该是传授个人智慧的导师
学生与老师平等相处
学生尊重老师
上级向下属征求意见
下级照章办事
工资差别小
行为差异。 像 所有的 理论都 存在局 限一样, 霍夫 斯塔 德的理 论也 不
例 外。它最大的局限就是研究设计的偏见( r esearch bias) 。这 也 就是说, 霍氏 本人在对研究进行 设计的时候没有, 也不可 能 将 自己不熟悉的其他 文化体系的价值观 考虑进去。对于这 一 点, 他自己虽然不愿意看到, 但又不得不承认:
同情强者
同情弱者
( 注: 本表及 下面表 中的数 据均来 自 Hof st ede 1991 年公 布的研 究结 果。)
霍夫斯 塔德的理论一出现立 即就引起了国际学 术界的高 度注意。有 人对这个理论给予了 非常高的评价, 如, 泰安迪斯 就认 为, 霍氏的理 论对于 跨文化 研究所 起的作 用是里 程碑似 的 ( T r iandis, 1995: 35) 。巴卡特甚 至认为, 霍夫斯塔 德的研究 是跨文化研究中最重要的研究 ( Bhagat , 1982) 。但也有人将它 贬低 得一文 不值, 如, 鲁宾逊就 认为, 霍夫 斯塔德 的理 论实际 上只是一个大杂烩( Robinson, 1983) 。无论学术界如何看待霍 夫 斯塔德 的理论, 他的 这四个 价值层面 , 尤 其是“个人 主义— 集 体主义”和“权力距离”这两个层面, 早就成为了 跨文化研究 领域 中十分 重要的 理论概 念; 国 际上以 它为理 论出发 点的学 术论 文、博士论文、硕 士论文早 就多得 无法计 算了, 其 领域包 括跨文 化交际、跨 文化管理、跨 文化谈判等等。可以 毫不夸张 地说, 凡是能用“跨文化”这一框架来进 行的研究, 人 们都会首
工资差别大
在不确定性回避程度弱的国家中 在不确定性回避程度强的国家中
不确定性是人生的特点, 人们接受 人生中的不确定性被认为是一种
每一天的到来
不断的威胁, 应与之斗争
低压力, 有主观的幸福感
高压力, 有主观的忧虑感
对于不 明确的环 境和不熟 悉的风 害怕不明确的环境和不熟悉的风
险感觉到自在
险
对于小 孩接触不 健康或禁 忌的东 对小孩接触不健康或禁忌的东西
摘 要: 本文对国际跨文化 研究领域中一个重 要的理论流派, 霍夫斯塔德的文 化层面理论, 以及 3 个重要的后 续确定 性研究进行了深入的阐述和批判性探讨, 为我国的跨文化交际研究提出了一个可以借鉴的理论框架和视角。从事跨文 化交际的理论研究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揭示文化价值与人际交流, 以及文化价值与社会活动或组织行为之间的关系。这 一理论框架对于我们进行跨文化环境下的各种研究, 包括人际交际、企业管理、外语教学等都具有指导意义。 关键词: 跨文化; 文化价值; 理论; 研究方法; 中国 文化 中图分类号: H3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4703( 2004) 03-0032-05 Abstract: T his paper addr esses and cr it ically r eview s one o f the mo st impor tant theor ies in inter cultural resear ch , Ho fstede's dimensio nal cultur al theo ry , and three subsequent ver ification st udies and recom mends a theo retica l fram ew o rk o r perspectiv e for intercult ur al co mmunica tio n r esear ch in China. T heo rizing in intercultural co mmunicatio n can bet ter disclose the multidimensional r elat ionships between cult ur al va lues and inter per sonal communicatio n; cultural values and so cial activit ies; and cultural v alues and o rg anizational behavio r . Ho fst ede's t heo ry can be of sig nificant help fo r r esear ch in communication, manag ement , and lang uag e teaching activ ities that occur under inter cultur al envir onment. Key words: int ercult ur al; cult ur al value ; theor y ; r esear ch methods; Chinese culture
它 们分别从不同的角 度反映出各自的文 化特征。为了便于 对
比 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文 化差异, 现 选择 14 个东 西方国家和 地
区的数据列 于下表:
社会的男 国家 个人主义- 集体主义权力距离不确定性回避 性化程度
巴基斯坦
14
台湾
17
新加坡
20
西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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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25
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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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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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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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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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
2004 年 9 月 第 12 卷 第 3 期
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 of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ep. 2004 V ol. 12 N o . 3
跨文化研究理论透视
—— 从霍夫斯塔德到费尔南德斯
彭世勇
( 汕头大学 外语系 广东 汕头 515063)
2004 年 9 月 第 12 卷 第 3 期
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 of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ep. 2004 V ol. 12 N o . 3
在集体主义社会中
在个人主义社会中
小孩学会用“我们”来思维
小孩学会用“我”来思维
人们永远保持和睦、避免正面冲突 诚实的人有什么说什么
先想到霍夫斯塔德。兰多尔认为, 霍夫斯塔德的理 论对于理论 和 技 术 从 一 个国 家 转 移 到 另 一 个 国 家产 生 了 深 远 的 影 响 ( R andall, 1993) 。为什么他的理论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呢? 简单 地说, 霍夫斯塔德的 主要贡献就在于, 他将文化这一 非常复杂 的概念 变成了可以测量的 操作性变量。这就使得研 究人员可 以在比较 直观的情况下对比 文化差异和因文化 差异而产生的
层 面 分 别 是 “个 人 主 义 - 集 体 主 义 ”( individualism -collectivism) 、“权力 距 离”( po w er dist ance ) 、“不 确 定性 回 避”( un-
cert ainty av oidance) 和“社会的男性化程度”( masculinit y) 。霍 夫 斯塔德 研究所 包括的 这些国家 和地区 都得到 了四个 分数,
一、前言
理论研 究是跨文化研究的 一个重要组成部 分。了解跨文 化理论研 究的发展脉络和理 论构建方式可以帮 助和指导我们 深入地揭示文化与交际行为、社会或组织行为的关系。正是这 些关系 决定了不同文化集 团成员的行为和认 知特点。几十年 来, 国际 上跨文化 交际的 学者们 对于跨 文化交 际理论 的构建 一直就 没有停止过。不少跨文化 交际的理论研究都 集中在文 化价 值的定 义和文 化与人 际行为 的关系上 面, 因为只 有弄清 了什么是 文化或文化价值, 以及文化与 人际行为、社 会行为和 组织 行为之 间的关 系, 才 有可能 解决或 回答一 系列因 文化差 异而引起的问题。
人们间使用高语境的方式进行交流 人们使用低语境的方式进行交流
教育的目的是学会如何做
教育的目的是学会如何学习
文凭为进入上流社会铺平道路 文凭提供经济价值和/ 或自尊 老板和 员工的关 系是一种 道义上 老板和远员工的关系是一种互利
的、家庭式的关系
的合同关系
管理是对群体的管理
管理是对个人的管理
关系比工作重要
二、霍夫斯塔德的文化价值层面说
霍夫斯塔德 ( Hofstede, 1980) 的文 化价值 层面 理论, 是目
·32·
前 国际 跨文 化研 究领 域中 一 个最 重要 的跨 学科 理论 框架 之
一。上 个世纪 60 年 代末 70 年代 初荷兰学者霍 夫斯塔德通 过 对 美国 IBM 公司 设在全球 50 多个国 家和地区 分公司中的 十 多 万员工进行抽样调 查得出了文化价值 的四个层面。这四 个
西有宽容的原则
有严厉的原则
对于差异表示出好奇
认为差异代表着危险
教师可以说“我不知道”
教师应该能够回答所有的问题
侵犯性行为和感情不外露
侵犯性行为和感情有表露的时间 和地方
在男性化社会中
在女性化社会中
金钱和物质很重要
和谐的人际关系很重要
男人应该自信, 有抱负, 而且坚韧 人人应该谦虚
活着是为了工作
工作是为了活着
跨文 化交际 的理论 流派众 多, 有 的从语 言角 度来 研究文 化差异( M andelba um , 1949; Hoijer , 1994) 、有的从交际特点来 定 义文化差异 ( Hall, 1976) 、也有的 从文化价 值的角度 来定义 文 化差异的各 种表现形 式( Ho fst ede, 1980) , 还 有的从 面子出 发 来看待文化 差异( T ing -T o omey , 1988) 与交际 行为的 关系。 实际 上, 跨文化交 际领域 中不少 的理论 框架都 具有跨 学科理 论的特点。霍夫斯塔德的文化价值层面理论是 自上个世纪 80 年代 以来, 被广泛 应用在 跨文化 交际、跨文化 管理、跨 文化冲 突管理等 与跨文化交际行为 相关的研究领域中 的一个十分重 要的理论流派。这个理论 对跨文化研究的影响是巨大的, 但它 自身的局限也是明显的( Ho fstede, 1991) 。正是由于这一理论 本身存在的问题, 引发了一系列重要的后续理论研究。而这些 后续的确 定性研究反过来又 确认和支持了霍夫 斯塔德的基本 理论预设。对于这一理论 和它的后续理论研究的全面了解, 可 以帮 助我们 更好地 认识创 建跨文 化交际理 论的动 态过程, 从 而提高我国跨文化交际理论研究的质量 和水平。
67
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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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 据霍夫 斯塔德 的理论 预设, 这四个 层面 反映的 是一 个 国 家或文 化集团 的成员 在家庭、学校 和组织 内部表现 出来 的 行为特征。这些行为 特征的主要方面如下表所示:
工作比关系重要
ຫໍສະໝຸດ Baidu
在权力距离小的国家中
在权力距离大的国家中
人们之间的不平等应该减少
人们之间应该存在着不平等
父母和儿女平等相待
父母教育儿女学会服从
教师希望学生发挥主动性
教师自己发挥主动性
教师应该是传授客观真理的专家 教师应该是传授个人智慧的导师
学生与老师平等相处
学生尊重老师
上级向下属征求意见
下级照章办事
工资差别小
行为差异。 像 所有的 理论都 存在局 限一样, 霍夫 斯塔 德的理 论也 不
例 外。它最大的局限就是研究设计的偏见( r esearch bias) 。这 也 就是说, 霍氏 本人在对研究进行 设计的时候没有, 也不可 能 将 自己不熟悉的其他 文化体系的价值观 考虑进去。对于这 一 点, 他自己虽然不愿意看到, 但又不得不承认:
同情强者
同情弱者
( 注: 本表及 下面表 中的数 据均来 自 Hof st ede 1991 年公 布的研 究结 果。)
霍夫斯 塔德的理论一出现立 即就引起了国际学 术界的高 度注意。有 人对这个理论给予了 非常高的评价, 如, 泰安迪斯 就认 为, 霍氏的理 论对于 跨文化 研究所 起的作 用是里 程碑似 的 ( T r iandis, 1995: 35) 。巴卡特甚 至认为, 霍夫斯塔 德的研究 是跨文化研究中最重要的研究 ( Bhagat , 1982) 。但也有人将它 贬低 得一文 不值, 如, 鲁宾逊就 认为, 霍夫 斯塔德 的理 论实际 上只是一个大杂烩( Robinson, 1983) 。无论学术界如何看待霍 夫 斯塔德 的理论, 他的 这四个 价值层面 , 尤 其是“个人 主义— 集 体主义”和“权力距离”这两个层面, 早就成为了 跨文化研究 领域 中十分 重要的 理论概 念; 国 际上以 它为理 论出发 点的学 术论 文、博士论文、硕 士论文早 就多得 无法计 算了, 其 领域包 括跨文 化交际、跨 文化管理、跨 文化谈判等等。可以 毫不夸张 地说, 凡是能用“跨文化”这一框架来进 行的研究, 人 们都会首
工资差别大
在不确定性回避程度弱的国家中 在不确定性回避程度强的国家中
不确定性是人生的特点, 人们接受 人生中的不确定性被认为是一种
每一天的到来
不断的威胁, 应与之斗争
低压力, 有主观的幸福感
高压力, 有主观的忧虑感
对于不 明确的环 境和不熟 悉的风 害怕不明确的环境和不熟悉的风
险感觉到自在
险
对于小 孩接触不 健康或禁 忌的东 对小孩接触不健康或禁忌的东西
摘 要: 本文对国际跨文化 研究领域中一个重 要的理论流派, 霍夫斯塔德的文 化层面理论, 以及 3 个重要的后 续确定 性研究进行了深入的阐述和批判性探讨, 为我国的跨文化交际研究提出了一个可以借鉴的理论框架和视角。从事跨文 化交际的理论研究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揭示文化价值与人际交流, 以及文化价值与社会活动或组织行为之间的关系。这 一理论框架对于我们进行跨文化环境下的各种研究, 包括人际交际、企业管理、外语教学等都具有指导意义。 关键词: 跨文化; 文化价值; 理论; 研究方法; 中国 文化 中图分类号: H3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4703( 2004) 03-0032-05 Abstract: T his paper addr esses and cr it ically r eview s one o f the mo st impor tant theor ies in inter cultural resear ch , Ho fstede's dimensio nal cultur al theo ry , and three subsequent ver ification st udies and recom mends a theo retica l fram ew o rk o r perspectiv e for intercult ur al co mmunica tio n r esear ch in China. T heo rizing in intercultural co mmunicatio n can bet ter disclose the multidimensional r elat ionships between cult ur al va lues and inter per sonal communicatio n; cultural values and so cial activit ies; and cultural v alues and o rg anizational behavio r . Ho fst ede's t heo ry can be of sig nificant help fo r r esear ch in communication, manag ement , and lang uag e teaching activ ities that occur under inter cultur al envir onment. Key words: int ercult ur al; cult ur al value ; theor y ; r esear ch methods; Chinese culture
它 们分别从不同的角 度反映出各自的文 化特征。为了便于 对
比 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文 化差异, 现 选择 14 个东 西方国家和 地
区的数据列 于下表:
社会的男 国家 个人主义- 集体主义权力距离不确定性回避 性化程度
巴基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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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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