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无政府主义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作用

[收稿日期]2004-06-11
[作者简介]王培文(1974-),河南南阳人,2002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外关系研究。

第26卷　第2期2005年2月 哈尔滨学院学报JOURNA L OF H AR BI N UNI VERSITY
V ol.26　N o.2
Feb.2005 [文章编号]1004—5856(2005)02—0069—05
浅论无政府主义
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作用
王培文
(广西师范大学社会文化与旅游学院,广西桂林　541001)
[摘　要]无政府主义是现代化异化的产物,中国无政府主义者对中国封建君主专制制度、封建伦理
道德和宗法制度进行了猛烈地批判,客观上起到思想启蒙和初步动员群众的作用,促进了人的现代化。

但其整体性社会否定观和终极性社会改造方式,脱离了历史发展的实际,对经济现代化和政治现代化产生一定的消极作用。

[关键词]无政府主义;现代化;思想启蒙[中图分类号]D092 [文献标识码]A
中国现代化是当前国内外学者比较关注的一个课题。

20世纪70年代来,美国学者罗兹
罗教授主编的《中国的现代化》一书,较为系统地对这一课题作了探讨。

近十多年来,我国学者在此领域的研究也迅速开展,研究成果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出现了非常活跃的气氛。

但涉及到20世纪初无政府主义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作用的文章却凤毛麟角。

结合课堂所学和课后查阅有关资料,笔者不揣浅陋,欲探讨一下20世纪初流行于中国的无政府主义与中国现代化的互动,以求教于方家。

一、两个概念的内涵
现代化理论首先由西方学者提出,他们的基本观点是把现代化看作人类历史发展的一个特定阶段和进程,是人类社会由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变的历史过程。

它“是一个在科学和技术革命的影响下社会已经或正在发
生着变化的进程。

”[1](P3-4)
它包括社会、政治、
经济、文化的现代性和人的现代性等社会整体现代化的形成和发展过程。

美国著名政治学家亨廷顿认为现代化是一个多层面的进程,它涉及到人的思想和行为领域等所有领域里的变革,其中包括心理层面、智能层面和经济层面
等。

[2](P30-31)无政府主义是流行于19世纪后半期的西欧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思潮,无政府主义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发展的结果,无政府主义者站在唯心主义的立场上用人性来解释人类社会的
历史。

他们认为阶级社会,特别是资本主义社会压抑和束缚了人性,而无政府境界则是人性的圆满体现。

基于这种观点,他们反对任何权威和纪律,企图建立一个以个人自由结合为基础的、小生产为主体的、没有国家政府的、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绝对自由的社会。

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的知识分子把无政府主义当作
拯救中国命运的社会主义思潮引入中国,他们对无政府主义大力宣传,开展声势浩大的无政府主义运动,对当时中国早期现代化进程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二、无政府主义是现代化异化的产物
无政府主义不是一种偶然的社会现象,它是在资本主义现代化进程中,随着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激化而产生的。

西方现代化进程中,最重要的环节是工业革命。

工业革命使资本主义生产从工场手工业发展到大机器生产,并使得资本主义政治、社会文化等各方面发生了巨大变化,使资本主义社会基本上完成了从传统社会发展到现化社会的过程。

从经济上讲,工业革命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推动了经济的迅速发展,“资产阶级在他统治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内创造的生产力,
还要多,还要大。

”[3](P27)从社会生活上看,工业革命推进了城市化进程,伦敦、巴黎、纽约等大都市成为现代化文明和象征,“工业革命使城市人口比农村大大增加起来,因而使很大一部分居民摆脱了农村生活的愚昧状态。

”[3](P276)从生产关系上讲,工业革命使资本主义社会日益分裂为两大直接对立的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两大阶级的对立和斗争日趋激烈。

这种阶级分化正是通过资本主义大工业无情地排斥和吞并小私有经济完成的。

那些占人口很大比例的小农和城市手工业者、小作坊主在资本主义大工业的冲击下,日益破产。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从自身的切身利益出发,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人吃人的资本主义社会,产生一种极端狂热的情绪,并常伴有动摇不定、华而不实、耽于幻想忽视组织纪律等种种病态。

他们把这一切归罪于国家的强权作用,试图通过反对任何形式的政治权威和社会强权,来保存自己的财产和生存。

同时,他们深信只有在无政府状态下,才会出现一个没有剥削和压迫的个人绝对自由的“太平盛世”。

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还从自由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里汲取营养,逐渐形成无政府主义。

中国早期现代化是在世界资本主义裹挟下开始启动,由于清政府坚持顽固保守的意识形态信条和高度集权的专制体制,对西方的挑战
和冲击显得很被动,边丧失主权边进行局部改革,结果危机一再加重。

传统的政治权威和封建价值观念逐渐丧失他们在国民中享有的合法性。

面对这种局面,他们一再压制知识精英,结果民众更猛烈地将反专制斗争推向高潮,少数激进分子便将否定一切政治权威的无政府主义引入中国。

这正如列宁所说:“一个国家的自由愈少,公开的阶级斗争愈弱,群众的文化程度愈低,政治上的乌托邦通常也愈容易产生,而且保持的时间也愈长。

”[4](P429)
三、无政府主义对中国现代化的双重作用
20世纪初伴随着中国现代化进程,无政府主义风行一时,在中国政治思想领域内大放异彩。

它的整体否定性和追求人类的终极目标非常适合中国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特点,他们利用无政府主义表达对专制制度现实的不满和对未来美好社会的憧憬,他们创立报刊、组织社团,向封建专制制度进行了猛烈的进攻,具有思想启蒙和初步动员群众政治参与的积极作用,但他们“不懂得剥削的根源,不懂得社会发展规律;不懂得阶级斗争是实现社会主义创造力量。

”[5](P274-297)而对国家政权和社会进步的完全否定,在社会上产生了消极影响,反而阻挠了中国现代化的进展。

下面就从无政府主义对中国现代化的影响来分析其积极作用和消极作用。

(一)积极作用
20世纪初清政府为了拯救统治,开始了“新政”和“预备立宪”为内容的政治改革。

官制的改革使行政机构和行政管理趋于合理化和现代化,钦定宪法的颁布为传统君权神授观念得以冲击,资政院和咨议局的成立使立宪派议政提供了合法场所。

教育改革培养了大批新式知识分子,他们觉醒起来,通过对比西方国家,越来越感到中国要想顺利走向富强必须走西方民主之路。

而清政府没有也不可能再有能力推进中国现代化,封建专制统治和封建伦理道德成为中国走向现代化之路的绊脚石,不废除封建专制统治,中国现代化就不可能取得质的突破,不扫清封建伦理道德中国人就不可能实现人的现代化。

无政府主义正是在这两个问题上吹响
07哈尔滨学院学报2005年
了反封建的号角。

无政府主义反封建,进行启蒙教育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反对封建专制制度,鼓吹自由平等
无政府主义者宣传说,人类天生是平等自由的,君权、法律、宗教都是强加给他们的桎梏,因此,除了自然法则以外,不应该承认任何权威,“以复天然自由,去人为束缚,为独一不二之宗旨”[6](P9),把矛头针对专制主义。

新世纪派①认为推翻清朝的君主专制制度是无政府革命的起点,“倾复强权必须自倾复皇帝始”[7]。

他们反对君主专制制度的理由主要是这个制度妨碍了个人自由的发达,吴稚晖认为:“中国人种有进步,而教育能改良,习尚能废除,一切可换新面目,足以自存其种者,全赖自由之发达,欲身由之发达,全赖毁灭君主,重塑人民之灵魂”,“皇帝之一物,无论其为满人与汉人,皆于中国人民之进步有碍,故中国革命必先除皇帝。

”[8]在抨击封建君主专制的同时,无政府主义者极力鼓吹自由平等,刘师培认为,“平等独立、自由是天赋的人类基本权利,但独立、自由二权,以个人为本位,而平等之权,必合于人类全体而后已,故为人类全体谋幸福,当以平等之权大为重。

”[6](P72-73)可见他提倡的不是施蒂纳的无政府个人主义,而是突出体现全人类平等的原则,这带有儒家“大同”的思想,五四时期的无政府主义者更是把“个人自由”“人性复归”的呼声汇入了反对旧礼教的启蒙运动的时代大合唱中去。

2.反对封建伦理思想和封建宗法制度,提倡男女平等自由恋爱
现代社会要求平等化、世俗化、功利化、个性化,而中国传统的封建伦理思想纲常和宗法制度束缚着人的心灵,阻碍了社会的发展。

毛泽东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指出:“这几种权力———政权、族权、神权、夫权代表了全部宗法的思想和制度,是束缚中国人民,特别是农民的四条极大的绳索。

”[9](P31)无政府主义者从个性自由的原则出发,对旧的封建伦理道德提出了控诉,新世纪派发行的《新世纪》周刊,以《三纲革命》、
《祖宗革命》、
《男女革命》、
《无君无父无法无天》等醒目标题,连续发表许多言辞激烈的文章,指出“所谓三纲”出于狡者之创造,以伪道德的迷信,保父辈之强权也,从中得出“欲
扫荡现世之权力,必先扫荡现世之道德”的结论[10](P98),针对家族制度,他们用进化论的观点认为“祖宗不如吾人”,父母和子女有长幼之中遗传,无尊卑之义理。

”[11]梁冰弦在《家族之处分》中列出家族四大罪恶:“家族主义和人格主义抵触;家族主义为个性发展之障碍,家族主义和个人自由冲突;阶级制度源于家族主义。

”[6](P101)对于封建婚姻制度,他们强调女子与男子在天赋上并无差别,如能得到相同教育定会有同样的成就,所以,男女应有平等之地位,独立的人格,他们猛烈抨击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认为这些只能造成家庭悲烈,应该实行男女平等自由恋爱。

他们认为“家族者,地狱也,家庭之成,成于夫妇;有夫妇而有父子,而后有君臣。

”[6](P233)很明显他们抓住了中国家国同构的特点。

在他们看来,三纲皆源于家庭,当然得废除家庭,实行恋爱自由,因为“恋爱不自由,则夫妇一纲不破除,夫妇一纲不破除,父子一纲不破除;父子一纲不破除,则遗产不能归公;遗产不能归公,则社会主义不能行。

”[6](P233)
3.批判封建神学,破除宗教迷信,提倡科学真理
现代化的标志之一是社会生活世俗化,人们追求的人生幸福,不再为上帝而活,摆脱各种宗教束缚,消除各种迷信思想,进行理性思维。

[12](P3)宗教是客观世界在人们头脑中虚幻的反映,是人民群众的“鸦片烟”,无政府主义者认为“上帝者,不过欲使人服从,乃强权者之用,以欺骗人压制人也。

”由于宗教“今日之世界滔滔皆是也,而科学真理遂因之不显。

”[6](P257)显然他们看出宗教乃科学的敌人,而科学乃现代社会之标志。

新世纪派指出,“宗教者,束人之思想,阻碍人的进步,使人信仰,使人服从者也;信仰则迷信生,服从而奴性根,因此必须以真理的科学破除迷信。

”[6](P186)对于迷信,他们认为“一切迷信,一切习惯,皆以宗教为壑形体之不自由,犹小焉者也,精神思想言论恋爱不自由,因有无形之牢狱之酷吏为之鞭楚拘囿,不得一刻缓,积非成是,使世界无进步。

”[6](P232)他们认为三纲五常是中国的俗家宗教,“三纲者,三网也,后世专制帝王之所以网民也;三纲者,三罔也,后世未读孔孟之书者之所以罔民也。

”[6](P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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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期王培文:浅论无政府主义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作用
几千年来封建灰尘筑成了禁锢人们思想的万里长城,严重束缚着人们的心理,阻挠着中国国民性的改造。

时至今日中国人民心灵上的传统因素还很多,现代性因素还很欠缺,现代化之路漫漫,如今回顾百年前的无政府主义,它和五四运动汇成中国思想史上第二次思想解放运动,②其历史地位不可磨灭。

(二)阻碍作用
无政府主义的整体性社会否定态度和整体性社会改造方式以及浓厚思想性的社会理想对中国经济现代化、政治现代化的消极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它的阻碍作用表现为以下两点:
1.对经济现代化的阻碍
中国要想经济现代化,必须发展大机器生产,推进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大力发展。

中国几千年来的小农意识、自然经济、封建保守思想等也只有大机器生产和商品经济才能涤荡彻底。

要大力实现经济现代化必须大力发展私营企业,使经济系统获得独立,这在熊彼特看来,是发展中国经济现代化的起码标准。

[12](P137)大力发展私营企业必须首先保证所有权不受侵犯。

但中国的无政府主义继承了西方前辈的反资本主义传统,不顾中国资本主义发展不充分、苦于资本主义不发达的事实,对资本主义进行了猛烈抨击。

刘师培对资本主义经济制度进行批判,他从人类平等的角度揭露资本主义制度的不平等,从伦理角度认为资本家多是“无赖黠徒”,“善观时变以射利,特强以掠夺弱者,以乘机致富。

”从经济学角度借用“剩余价值”说明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他从小生产的角度出发抨击资本主义大工业导致小生产者破产,传统生产方式遭到破坏。

他没看到这是历史的必然,历史的发展总是要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为代价。

刘师培则更坚决地要求废除资本主义制度,他说:“资本制度,平民第一仇敌,而社会罪恶之源泉也,吾人之反对资本制度,乃主张废除资本之私有。

”[10](P179)
伊保云认为经济现代化本身包含三个方面:第一,是物质的层面,就是通常人们理解的人均G NP,工厂、铁路等的增长与增加;第二,是制度层面,它具体化为私营企业成长的状况;第三,是观念层面,指人们对市场经济秩序的认同程度以及人们对经济生活的世俗化态度。

[12](P139)无政府主义却认为经济越发展,资本家的剥削越残酷,私营企业就是工人血汗的吸收器。

他们反对市场经济,主张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由此,可以看出无政府主义不利于中国经济现代化,尽管他们仅局限于知识分子范围,但他们的大力宣传却不利于人们以理性心态对待资本主义,只看到其弊端,无法对其合理性和必要性进行深入理性思考。

特别是无政府主义鼓吹暗杀,礼赞破坏主义更易造成不利于经济发展的社会混乱秩序。

张继在《无政府主义》中特别强调仿效法国大革命中的雅各宾派推行恐怖政策,他说“无政府主义,以叛乱为正当,以变乱为文明要素,以暴力为进步大法,恐怖政策是救济人民阶梯,贯彻兼爱主义之顺序。

”[6](P34-35)刘师培认为,无政府主义运动“当以破坏为主,不应有预定之建设事业。

”他们反对政府,反对法律,反对秩序。

这种整体性社会否定态度无疑扰乱了社会经济发展的正常秩序。

民国时期中国社会秩序混乱无法进行政党现代化,无政府主义的否定性鼓吹不能不对此负一定的责任。

2.对政治现代化的阻碍
在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变迁过程中,存在两种不同类型的现代化,一种是英美等内部自发演进的“内发”(或“原发”)型现代化过程,另一种是由于外部压力和挑战而导致的“外发”(或“后发”)型现代化过程。

发展中国家大都经历后一种外发型社会的转型。

中国现代化就属于这种类型。

对于后发型现代化国家的现代化,亨廷顿很有研究,他在其名著《变化中的政治秩序》一书中认为后发型现代化国家在现代化变迁中,必须要求有一种强有力的为社会成员中大多数所认可的权威,集中有限的现代化资源进行现代化建设,而中国早期现代化过程中旧的封建君主制权威被人民抛弃而瓦解崩溃,新的政府权威形态却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形成并取代原有的专制权威对社会进行整合,这样的权威缺失症成为导致中国现代化断裂的一个重要因素。

亨廷顿认为权威的合理化,结构的离异化以及大众参政化构成了现代政体和传统政体的分水岭。

[2](P32)而政治现代化的三个指标中权威起重要的作用,而无政府主义整体否定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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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矛头对准国家政权、权威,他们认为这正是束缚人类自由之所在,说正是这些东西和机构造成了社会的异化。

无政府主义不利于权威的建立,即使建立也往往受到极大的影响,因为人们总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新的权威,担心他们的自由和命运。

无政府主义还有另一个极端观点,他们在整体性社会否定态度之上对人类社会进行了终极性整体性社会改造方式。

这种彻底的终极性社会改造波及社会的方方面面,从家庭、国家、社会两性关系到单独的个人无不在改造之例,在他们看来,未来社会应该是人人平等,人人自由的极乐社会。

是一个没有国界、国家、社会财产及家庭,没有法律和强制机关、没有宗教迷信、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社会。

[13]这种政治期望的超前性,只能在现实中受挫,这反而更加促使他们反对政府国家秩序的力度,造成社会动荡不安。

列宁指出:“他们没有认识到国家的性质和消灭的条件,他们所坚持的乃是一种极其愚蠢最荒唐的空想主义。

”[14](P515)这一切不能不对政治现代化带来消极影响和阻碍作用。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无政府主义是资本主义现代化进程中的异化产物,无政府主义传入中国后,与革命民主主义相结合对封建专制制度和封建宗法制度发出了猛烈抨击,客观上起到思想启蒙的作用。

有助于人们摆脱封建思想束缚,有利于实现人的现代化,但由于无政府主义的整体社会的客观和终极性社会改造方式,脱离了客观实际相对经济现代化和政治现代化起消极的阻碍作用。

注释:
①20世纪初,在留学欧洲的学生中出现的无政府主义派别,由于他们以《新世纪》国刊为主要宣传阵地,因此人们称之为“新世纪派”。

代表人物有吴雅晖、李石曾、褚民谊等人。

②第一次是春秋战国百家争鸣,第三次是1978年真理标准的讨论。

[参　考　文　献]
[1]吉尔伯特,罗兹曼.中国的现代化[M].上海:上海译
文出版社,1989.
[2]亨延顿.变化中的政治秩序[M].生活・读书・新知三
联书店,1989.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
[4]列宁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5]列宁全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6]无政府主义思想资料选[C].北京:人民大学出版
社,1985.
[7]革命[A].新世纪丛书:第1集[C].
[8]皇帝[A].新世纪丛书:第68号[C].
[9]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0]蒋俊,李兴芝.中国近代政府主义思潮[M].济南:
山东人民出版社,1991.
[11]祖宗革命[A].新世纪丛书:第2号[C].
[12]伊保云.什么是现代化[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1.
[13]张亚东.无政府主义“五四”新文化运动[J].南京师
大学报(社会版),1999,(2).
[14]列宁全集:第3卷[M].1995.
责任编辑:张新潮
The E ffect of Anarchism on China’s Modernization
WANG Pei2wen
(G uangxi N ormal University;G uilin541001,China)
Abstract:Anarchism was product of alienation of m odernization,for Chinese anarchists violent2 ly criticized on feudal m onarchy,feudal ethics and feudal patriarch system that objectively played a part in enlightening and convincing people,thus prom oting human m odernization.But their view of anti2s ocial and method of ultimate s ocial reform deviated from the fact of s ocial development,and hindered the economic and political civilization.
K ey w ords:anarchism;m odernization;enlighten 37
第2期王培文:浅论无政府主义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