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史教案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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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祸乱，在典籍和人才两方面， 遭受重创。继嗣诸帝，忙于应付叛乱和 割据，无暇语贞观、开元盛事。中、晚 唐时期，治经者为数寥寥。《儒林传》 中收录的经学家，主要是集中在初、盛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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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隋唐主要经学家及其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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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述乃隋唐之际经学兴衰的总 体情况，下面拟侧重介绍本时期比较有 影响的一些经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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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爱恶之心，于是乎在。精粹者，虽复凝然不 动，浮躁者，实亦无所不为。是以古先圣王鉴
其若此，欲保之以正直，纳之于德义，犹襄陵
之浸，修堤防以制之，乏驾之马，设衔策以驱 之，故乃上法圆象，下参方载，道之以德，齐 之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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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春秋》，他说： 夫《春秋》者，记人君动作之务，是左
故唐尧师于许由，周文学于虢叔，上圣且犹有
学，而况其余乎？至于处鲍居兰，习所先入， 染丝斫梓，功在初变，器成采定，难复改移， 一薰一蕕，十年有臭，岂可易哉？岂可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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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释文》的《序录》提到，该书《周易》主 王弼、韩康伯注，《尚书》主孔安国注，《诗经》主
毛传郑笺，《三礼》主郑玄注，《春秋左氏传》主杜
学也受到了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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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祖李渊，颇好儒臣。义宁三年五月， 初令国子学置生七十二员，太学置生一百四 十员，郡县分为三等，上郡学置生六十员，
中郡五十员，下郡四十员。上县学并四十员，
中县三十员，下县二十员。武德元年，诏皇 族及功臣子弟，于秘书外省别立小学。二年， 即诏有司立周公、孔子庙于国学，四时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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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嗣位，薄于儒术，尤重文吏。及武则
天称制，矜于权变，不吝官爵，取悦当时。 其国子祭酒，多授诸王及附马、都尉。祭酒
上朝时，唯判祥瑞、案三牒即罢，不复讲
《五经》题。至于博士、助教，唯有学官之 名，而无儒雅之实。武后执政二十年间，学 校几乎隳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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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玄宗朝，儒学又重现生机。设置 集贤院，招集学者校选典籍，于乾元殿 博汇群书至六万卷，经籍由是大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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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孔颖达《五经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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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颖达（575-648）
字冲远，冀州衡水人。 隋大业初，明经高第， 授河内郡博士。入唐， 初为秦府文学馆学士。 武德九年，擢授国子博 士。贞观初，孔颖达受 封曲阜县男，转给事中。 后官拜国子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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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诸经的要义，孔颖达的《序》有很
第二章 儒家经学的发展 及其哲学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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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到隋唐，儒家经学也从分立
时代进入了统一时代，其最卓著之标志，即
孔颖达等人编纂的《五经正义》问世。此书
成于唐初，彼时南北对峙的局面刚刚结束，
为了适应政治上重新统一的需要，政府组织 了一批学者，撰成《五经正义》。此书作为
国家开科取士的标准教材，一直被沿用到宋
史所职之书。王者统三才而宅九有，顺四时 而理万物。四时序则王烛调于上，三才协则 宝命昌于下，故可以享国永年，令闻长世。 然则有为之务，可不慎欤！国之大事，在祀
与戎。祀则必尽其敬，戎则不加无罪。盟会
协于礼兴，动慎其节，失则贬其恶，得则褒 其善，此春秋之大旨，为皇王之明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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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啖助、赵匡、陆质《春秋》学
教之本也，不能正家，如正国何？若庄公者，
哀痛以思父，诚敬以事母，威刑以督下，车 马仆众，莫不俟命。夫人徒往乎？夫人之往 也，则会威命之不行而哀戚不至尔。（《春 秋微旨》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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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质
吴郡人，本名淳，避宪宗讳而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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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质《春秋》学，引起较大反响。而《春 秋》学在当时本就是瞩目的焦点。比如《春秋》
只书“纪侯大去其国”，陆质解释说：
淳闻于师曰：‚国君死社稷，先王之制 也。‛纪侯进不能死难，退不能事齐，失为邦 之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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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于秦王府开文学馆，召名儒杜如 晦等十八人为学士，与议天下事。唐太宗当
政时期，为儒学所做的贡献主要包括：（1）
通过弘文馆的形式，让饱学之儒生参与政治 决策。（2）诏令统一《五经》读本及其注释 义疏，结束汉魏以来纷纭驳杂的局面。（3） 扩大学校规模；鼓励经学的研习，生徒凡能
通一经以上者，任用为官吏。（4）确立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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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隋唐经学的盛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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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和唐初诸帝对儒学的重视程度， 是有目共睹的。隋朝以前，儒家并非正 统。自隋文帝统一天下，才褒奖儒学。 据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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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邑达乎四方，皆启黉校。齐、鲁、 越、赵、魏，学者尤多，负笈追师，不 远千里，讲诵之声，道路不绝。中州之 盛，自汉魏以来，一时而已‛（《北 史· 儒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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啖助
赵州人，后徙关中。天宝末，任临 海尉、丹阳主簿。任期届满，始屏居， 甘足疏糗。于经学中，特善《春秋》。 他考三家短长，缝补漏阙，撰为《集 传》，凡十年乃成，复摄其纲条，为例 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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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言孔子修《春秋》意，曰：
予以为《春秋》者，救时之弊，革礼之
薄。何以明之？前志曰：‚夏政忠，忠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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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焯释“皇极”云：
皇极若得，则分散总为五福；若失，则不 能为五事之主，与五事并列其咎弱，故为六也。
犹《诗》，平王以后与诸侯并列，同为国风焉。
咎征有五，而极有六者。《五行传》云：‚皇 之不极，厥罚常阴‛，即与咎征常两相类，故 以常两包之为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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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陆德明与《经典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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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暮年，不悦儒术，专尚刑名，仁寿年
间（601-604），废天下之学，唯存国子监一 所，弟子七十二人。隋炀帝虽崇信佛道，但 出于维护政体的考虑，还是以儒学为立国之 本。即位后，复开痒序，国子、郡县之学，
且盛于文帝开皇初年。“征辟儒生，远近毕
集，使相与讲论得失于东都之下，纳言定其 差次，一以闻奏焉”（《北史· 儒林传》）。 然而炀帝不谙兴亡存废之道，专恣一己之欲， 以致天下纷乱不堪收拾，在混乱的局面下儒
好的概括。从其中，我们可以看出当时的流
行观念。如关于《易经》，他说： 夫《易》者，象也，爻者，效也。圣人 有以仰观俯察，象天地而育群品，云行雨施， 效四时以生万物。若用之以顺，则两仪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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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物和；若行之以逆，则六位倾而五行乱。故 王者动必则天地之道，不使一物失其性，行必
协阴阳之宜，不使一物受其害。故能弥纶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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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文》对经学的看法，属于汉学系统。
《序》云： 夫筌蹄所寄，惟在文言，差若毫釐，谬
便千里。夫子有言：‚必也正名乎！名不正， 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故君子名之 必可言也，言之也可行也。‛斯富哉言乎！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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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盛矣，无得而称矣！然人禀二仪之淳和， 含五行之秀气，虽复挺生天纵，必资学以知道。
《春秋》不罪，其意何也？曰：天生民而树之
君，所以司牧之。故尧禅舜，舜禅禹，非贤 非德，莫敢居之。若捐躯以守位，残民以守 国，斯皆三代以降，家天下之意也。故《语》 曰：‚唯天为大，唯尧则之！‛ ‚韶尽美矣，
又尽善也；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禹，
吾无间然矣！‛达斯语者，其知春秋之旨乎！ （《春秋微旨》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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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何妥
字栖凤，西城人。.北周时，授太学 博士。入隋，除国子博士，进爵为公。 何妥撰有《周易讲疏》十三卷，《孝经 义疏》三卷。此外，尚有《庄子义疏》 四卷及《乐要》、《文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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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刘焯
刘焯（544－610），字士元，信都 （今河南冀县）昌亭人。以教学著述为 务，著《稽极》十卷，《历书》十卷， 《五经述义》，并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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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春秋· 庄公二年》记载，齐襄 公与其妹文姜通奸以及由此及发的一系 列变故，《左传》的评价只有三个字， “书奸也”。陆质认为，此处春秋笔法 的未发之微，还含有责备庄公的意思， 《春秋微旨》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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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曰：姜氏、齐侯之恶著矣。亦所以
病公也。曰：子可得制母乎？夫死从子，通 乎其下，况国君乎？君者，人神之主也，风
予少爱坟典，留意艺文，虽志怀物外而
情存著述。粤以癸卯之岁，承乏上庠，循省
旧音，苦其太简，况微言久绝，大义愈乘，
攻乎异端，竟生穿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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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职司其忧，宁可视成而已，遂因暇景救其不 逮，研精六籍，采摭九流。搜访异同，核之
《苍》、《雅》，辄撰集五典、《孝经》、
《论语》及《老》、《庄》、《尔雅》等音， 合为三帙三十卷。号曰《经典释文》。古今并 录，括其枢要，经注毕详，训义兼辩，质而不 野，繁而非芜。
野；商人承之以敬，敬之弊鬼；周人承之以
文，文之弊僿。救僿莫若忠，每当从夏政。 夫文者，忠之末也。设教于本。其弊且末，
设教于末，弊将若何？武王、周公承殷之弊，
不得已用之。周公没，莫知改作，故其颓弊
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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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二代。以至东周，王纲废绝，人伦大坏。夫 子伤之曰：‚ 虞、夏之道，寡怨于民；殷周
辱之主，丝纶之动，不可不慎。所以辞不苟
出，君举必书，欲其昭法诫、慎言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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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毛诗》，他说：
夫《诗》者，论功颂德之歌，止僻防邪
之训。虽无为而自发，乃有益于生灵。六情 静于中，百物荡于外，情缘物动，物感情迁。 若政遇淳和，则欢娱被于朝野，时当墋黩， 亦怨刺形于咏歌。作之者，所以畅怀舒愤；
孔子、颜回的制度，并褒扬前代和古代名儒， 作为典范以资劝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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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因经籍去圣久远，文学多讹谬， 诏前中书侍郎颜师古考定《五经》文字， 颁行天下。又因当时诸儒师承不一，异 端蜂起，不利于研习，遂诏国子祭酒孔 颖达与诸儒撰定《五经义疏》，凡一百 八十卷，名曰《五经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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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酢神明，宗社所以无穷，风声所以不朽。非 夫道极元妙，孰能与于此乎？斯乃乾坤之大造， 生灵之所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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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尚书》，他说：
夫《书》者，人君辞、诰之典，右史记
言之策。古之王者，事总万机，发号出令，
义非一揆。或设教以驭下；或展礼以事上；
或宣威以肃震曜；或敷和而散风雨。得之则 百度惟贞，失之则千里斯谬。枢机之发，荣
代。然而，士子应试，株守《五经正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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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而没有独立研究精神，必定阻碍经学发 展。此外，唐代政府将《礼》、《春秋》分 解为《周礼》、《仪礼》、《礼记》，《春
秋》分解为《左氏传》、《公羊传》、《谷
梁传》，与《易》、《书》、《诗》合为 “九经”。从经学的流派看，隋唐的义疏仍 系东汉古文经的支流。虽有陆德明、孔颖达 等有名的注疏学家，而总体上的成就并不大。
闻之者，足以塞违从正，发诸情性，谐于律
吕。故曰：感天地，动鬼神，莫近于诗。此 乃诗之为用，其利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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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礼记》，他说： 夫《礼》者，经天纬地，本之则太一之
初；原始要终，体之乃人情之欲。夫人上资
六气，下乘四序，赋清浊以醇醨，感阴阳而
迁变。故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物而
动，性之欲也。喜怒哀乐之志，于是乎生动
之道，不胜其弊 ‛。又曰：‚ 后代虽有作者，
虞帝不可及已。‛ 盖言唐虞淳化，难行于季
末；夏之忠道，当变而致焉。是故《春秋》
以权辅正，以诚断礼，正以忠道，原情为本， 不拘浮名，不尚狷介，从宜救乱，因时黜陟，
或贵非礼勿动，或贵贞而不谅，进退抑扬，
去华居实，故曰救周之弊，革礼之薄也。
（《春秋集传纂例· 春秋宗旨义第一》）
陆氏本名元朗，后以字“德明”行 世。系苏州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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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释文》
陆德明经历陈、隋、唐三代，其主 要著述《经典释文》成书于唐代。此书 将儒、道两家的重要著作都视为“经 典”，博采诸家的注音释文，具有重要 的学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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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德明在《经典释文· 序》里面提到撰著 此书的情况时说：
预注，《公羊传》主何休注，《谷梁传》主范宁注， 《孝经》主郑注十八章本，《论语》主何晏集解， 《老子》主王弼注，《庄子》主郭象注，《尔雅》主 郭璞注。以后孔颖达的《五经正义》就是采用上述选
定的经本而疏解。后来儒家十三经，除了《孝经》被
唐玄宗的御注本取代以及《孟子》未被《释文》收录 外，其余注本皆遵循《释文》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