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鹿原》男权文化下的女性形象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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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师范大学
毕业论文
题目:论《白鹿原》男权文化下的女性形象塑造学院:西北师大继续教育学院宕昌教学点
专业:汉语言文学
毕业年限: 2011——2013
学生姓名:邵玲玲
学号:
指导教师:
二0一三年十一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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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鹿原》男权文化下的女性形象塑造
邵玲玲
内容摘要:小说《白鹿原》旨在对我国以男性为中心的农村宗法传统文化进行反思。本文对《白鹿原》中的女性人物分为传统女性、新型女性和叛女荡妇三种类型,这三种类型分别论述并从整体角度概述处在男权文化下的女性形象及其命运。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男权社会里,女性的生存状态无不受到男权文化的制约。《白鹿原》塑造了一批生动形象的女性形象,表现了她们人性中的闪光点,揭示了她们在男权文化下的惨痛处境,及无法逃离的悲剧命运。关键词:《白鹿原》女性形象男权文化
《白鹿原》通过关中平原的一个村镇白鹿原上的两个家族在社会动荡、自然灾害中的消长沉浮,折射出半个世纪中国农村历史的变迁。它不同于一般历史小说的地方,就在于它写出了一个民族在传统的文化观念的支配下,由不同的生存、生活所构成的同一的历史。作者旨在借此对中国传统的儒家文化进行反思。反映到作品中,这种儒家文化就是特有的带有地方色彩的宗法文化。作者陈忠实在批判了这种传统文化的消极面的同时,又通过白鹿精魂及其理想人格范式的塑造,更多的肯定了传统儒家文化的存在价值。
女性角色在《白鹿原》中都不是居于主体地位的。传统的宗法文化实际上是以男性为中心的文化体系。在宗法制社会里,男性居于统治地位,女性注定了只能处于被奴役的从属地位。作者从良知和理性的角度,对生活在男权文化下的白鹿原女性在半个多世纪的生活中表现出来的贤惠善良、屈辱斗争、惨痛处境都有着深刻表现,塑造了一个个活灵活现的、性情各异的女性形象。然而,当作家陈忠实对这种男性中心的传统文化进行反思的时候,他的内心显然充满矛盾。正如评论家雷达所说,“陈忠实在《白鹿原》中的文化立场和价值观念是充满矛盾的:他既在批判,又在赞赏;既在鞭挞,又在挽悼;既看到传统文化是现代文明的障碍,又对传统文化的人格魅力依恋不舍。”[1]这种矛盾的心态也集中体现在了《白鹿原》女性形象的塑造上。本文试图对《白鹿原》中的几种不同类型的女性形象和命运进行论述,分析封建宗法的男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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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对于女性生存状态的制约,并从创作深层心理探寻作者对传统文化的态度对于这
种创作构建的影响。
1传统女性:贤妻良母
传统女性是《白鹿原》中塑造的最多的一类女性形象。这一类女性形象是作者以中国传统的“贤妻良母”或“贞节烈女”的标准来进行塑造的。她们有一些共同的特点,比如默守妇道,勤劳勇敢、体贴丈夫等。这一类女性,寄予了作者的文化理想,表达了作者对传统文化的无限眷恋之情,同时也是作者对传统贤惠女子的一种回归呼唤。他无限崇尚这一类女性身上的那种至美至善的品质。这一点在对仙草的刻画上表现得异常突出。仙草是一个在作品的人物体系中占据很高地位的女性。如果说男主人公白嘉轩是传统人格魅力的男性代表,那么相应的,作为传统宗法家族族长白嘉轩的妻子,仙草就是作者塑造的理想的传统道德文化的女性代言人。吴仙草身上具有传统女性所有的美好品质,又有着超出一般女性的勇敢和牺牲精神。她在教化民风,维护宗法家族的稳定上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在作者的笔下,吴仙草真正的人格魅力的升华是在她实现死亡的过程。吴仙草的死亡,本是一起灾病死亡,而在作者的笔下,便有了慷慨就义的英勇气味。在临死之前,她担心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歉疚”以后不能照顾丈夫的寝食,遗憾不能再看一眼“马驹和灵灵”。即使是在临死还是坚持餐餐为丈夫做饭菜,而且花样不断翻新。在作者心目中,她身上闪耀的是母性的光辉,这个女子的一生,是对中国传统女性的诠释,也表明了作者对传统文化表现出来的某种人性、人情的东西的礼赞。
我们在肯定吴仙草身上的部分传统美德时,也不得不指出,她实际上只是一位具有男性规定意义的女性形象。在这个“贤妻良母”形象背后,女性个体价值、性格本真荡然无存。仙草在家族中取得一定的地位,是因为她服从男权社会的需要做出的牺牲,并且生下了三男一女,为宗法家族传宗接代做出了贡献。新婚之夜,看到丈夫难
以抑制的焦渴,她义无返顾地扯掉腰带上的六个小棒槌,突破禁忌,“哗”地一下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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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紧身背心,两只奶子像两只白鸽一样扑出窝来,又抹掉短裤,赤裸裸地躺在炕上说:
“哪怕我明早起来死了也心甘!”因为关于白嘉轩“毒钩”的谣言加深了女人对他的恐惧,男女两性的对抗加深,而仙草这一举动,颇符合男性对女性的欲望需求。规定了这样一个女性使男性地位有了合法性,巩固了传统家庭机制。在仙草实现死亡的过程中,她的自我牺牲发挥到了极至。作者借仙草之口说:“我说了我先走了好,我走了就替下了你,这样子好!”[2]“女性所表现出来的善良、温柔、忠贞不渝,甘愿牺牲与容貌姿色,正标志着传统的男权价值尺度及男权对女性性别角色的期望。”[3]尽管如此,白嘉轩却视吴仙草如同草芥。在整部《白鹿原》中,我们可以看到白嘉轩与鹿三之间可亲可叹的主仆关系,看到白嘉轩多次教育子女要尊重鹿三,却看不到一点白嘉轩与仙草的夫妻情义的自然流露,白嘉轩也从没有教育子女要孝顺母亲。可见,仙草在家中的实际地位还是不如一个长工。作者后来借白嘉轩的心理说,“他的超人,在于他能得出仙草也是一根断裂的车轴这样的非凡的结论。”在妻子临死之前,白嘉轩也仅仅是表示戛然而止的哭声。至于白嘉轩在妻子临死之前还接受妻子为自己做饭,拒绝叫儿女回家见临终母亲一面,更是极其残酷。作者通过仙草这一形象表达了对男权文化所规定的女性角色的肯定。而这种女性角色总是无法摆脱“男尊女卑”的地位。由于作者过分礼赞这样一位极端牺牲自我的女性、多少显示了其思想中的男权意识。
作者看到了传统男权文化对维护宗法制度的一定的功用,也清醒地认识到了男权文化对于女性生命主体的扼杀。这种“杀人性”在鹿兆鹏媳妇的命运上得到了集中体现。对于鹿兆鹏媳妇的悲惨命运,作者寄予的是完全的同情和控诉。这个冷先生的大女儿,这个至死连名字都没留下的女人,她的悲剧是处于传统文化中的女性的婚姻悲剧,也是处于新旧思想夹缝中的牺牲者的悲剧。鹿兆鹏被父亲的三巴掌打进了洞房,从此开始了这桩名存实亡的婚姻,之后他开始用革命和离家出走来对抗强大的男权社会。但鹿兆鹏毕竟是一个强者,他毕竟还能够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而鹿兆鹏媳妇则
完全是无辜的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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