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哈耶克自发秩序的界定与评析

发秩 序 的重要 阐述 ， 试 图 对 其 给 出 一 个 相 对 清 晰 的 界定 ， 并 将 哈 耶 克 的 自发 秩 序 理 论 置 于 思 想 史 发 展
果” 。 自发 性 和 目的 独 立 性 应 被 视 为 该 秩 序 最 为 鲜 明 的特 征 。 自发 秩 序 区别 于 “ 组 织” ， 其 根 本 就 在 于
的， 具备 目的独 立性 、 助益性 和扩展 性 的秩 序 类型 。 自发 秩 序 强调 自由 、 竞 争和 法 治 ， 重视 传 统 和
习俗 的作 用。从 该界 定 中可以发现哈 耶 克的 自发 秩序理 论 继承并超越 前 辈思 想家的特征 所在 。
关 键词 ： 哈 耶克 ； 自发秩 序 ； 目的独 立 ； 文化进化 中图分类 号 ： Ｄ ５ ０ ２ 文献标 识码 ： Ａ １ １ ） ０ １ ： １ ０ ． １ ３ ４ ８ ６ ／ ｉ ． ｅ ｎ ｋ ｉ ． １ ６ ７ ３ —２ ６ １ ８ ． ２ ０ １ ４ ． Ｏ １ ． ０ １ １
一
、
哈耶 克 自发秩序 的界定
适 合 于 复 杂 社 会 的 秩 序 类 型 。 因 为 复 杂 社 会 中
知识 的分 配在人 际 间处 于高度 分散 的状 态 ， 而 人 的 理 性 是 有 其 自身 限 度 的 ， 以 至 于 任 何 一 个 个 人 或 组 织 都 无 法 具 备 统 领 全 局 的 知 识 和 能 力 。而 正 因 为
第３ ０卷第 １ 期
Ｖｏ １ ． ３ ０ ， Ｎｏ ． １
滨州学院学报
Ｊ ｏ ｕ ｒ ｎ ａ ｌ ｏ ｆ Ｂ ｉ ｎ ｚ ｈ ｏ ｕ Ｕｎ ｉ ｖ ｅ ｒ ｓ ｉ ｔ ｙ
２ ０ １ ４年 ２月
Ｆｅ ｂ ．， ２ ０ １ ４
【 政治经济社 会研 究】
对哈耶克 自发秩序的界定与评析
和服从 基 础 上 的 “ 组 织 或 者 安 排 ”（ ｏ ｒ ｇ ａ ｎ ｉ ｚ ａ ｔ ｉ ｏ ｎ ｏ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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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利用 “ 分立 的个人 知识” ； 正 是 因 为 自发 秩 序 不 依 赖 于个 别 人 的具 体 命 令 ， 相 对 比组 织 或 人 造 秩 序 而 言， 它能 够 与“ 大社 会 ” 的发 展 相符 合 ， 而 后 者 从 根 本 上 忽 视 了人 类 理 性 的 有 限 性 和 因 现 代 社 会 种 种
陈 磊
（ 山东大学 哲学与社会发展 学院， 山东 济南 ２ ５ ０ １ ０ ０ ）
摘
要： 自发秩 序是哈 耶 克整 体 思 想的 核 心和 主 线 ， 但 哈 耶 克从 未给 出清晰 且 完整 的界 定 。
通过对哈 耶克 著作 的梳 理 ， 可以将 自发秩 序 界 定 为在 文 化进 化 过 程 中经 由遵 守秩 序规 则 而产 生
收 稿 日期 ： ２ ０ １ ３ 一ｌ １ —２ ２
作 者简 介 ： 陈
＿
磊（ １ ９ ８ ６ ～） ， 男， 山东 威海 人 ， 在 读博 士研 究生 ， 主要 从事 政 治哲学 、 法哲 学 研究 。
Ｅ－ ｍａ ｉ ｌ ： ｃ ｈ ｅ ｎ ｌ ｅ ｉ０ ６ ３ １ ＠１ ６ ３ ． ｃ ｏ ｍ
哈耶克 （ Ｆ ・Ａ ・Ｈａ ｙ ｅ ｋ ， １ ８ ９ ９ —１ ９ ９ ２ ） 是 ２ ０世 纪
ａ ｒ ｒ ａ ｎ ｇ ｅ ｍｅ ｎ ｔ ） 。哈耶 克 敏 锐 地 意 识 到 ， 这 两 种 秩 序 代 表 着 两 种 截 然 不 同 的 传 统 。 通 过 在 不 同 论 域 下 的对 比， 哈 耶 克 向 我 们 揭 示 出 了 自发 秩 序 的若 干 要 素及其 特征 ， 为 读 者理 解 该 理 论 提 供 了宝 贵 线 索 。 笔者将 这些 因素和 特征归 纳为 以下五个 方面 。 第一， 自发 秩 序 在 目的上 具 有 独 立 性 。 哈 耶 克 在其 著作 中反 复强调 ， 自发 秩 序 不 是 为 了 实 现 某 个 具 体 的 目的 而 事 先 设 计 好 了 的 ， 因 此 它 不 依 赖 于 某
自发 秩 序 独 立 于 具 体 目 的 ， 所 以 就 能 够 更 充 分 有 效
自发 秩 序 即 “ 自生 自 发 ” 秩序（ ｔ ｈ ｅ ｓ ｐ ｏ ｎ ｔ ａ ｎ ｅ ｏ ｕ ｓ ｏ ｒ ｄ ｅ ｒ ） ， 在 哈耶克 的著作 中， “ 自生 自发 ” 秩 序又 常被 称作“ 内部秩 序 ” （ ｔ ｈ ｅ ｉ ｎ ｔ ｅ ｒ ｎ ａ ｌ ｏ ｒ ｄ ｅ ｒ ） 或“ 扩展 秩 序 ” （ ｔ ｈ ｅ ｅ ｘ ｔ ｅ ｎ ｄ ｅ ｄ ｏ ｒ ｄ ｅ ｒ ） 。哈耶克 一直关 注两 种秩 序类 型 的区分 ， 并 以此 作 为 其 理 论 批 判 的 出 发 点 。 在 哈 耶克 看来 ， 与 自发 秩 序 相 对 应 的 是 一 种 建 立 在 命 令
进 行 不 同的表述 ， 其 中最 为 常 见 的 是 将 这 种 类 型 的
秩序表 述为“ 人 之 行 动 而 非 人之 设 计 的产 物 ” 。这
个界 定显然 过 于模糊 ， 无 法 反 映 自发 秩 序 内 涵 的 丰
富性 。本文通 过 梳理 和分 析 哈 耶 克 的著 作 中对 自
一
的脉络 之 中 ， 以突 出其 理 论 特 色 ， 最 后 尝试 对 哈 耶
克这 一理论 进行 评析 ， 指 出该 理 论 的 不 足 和 值 得 借
鉴之处 。
一
个是“ 目的独立 ” 的， 而 另 一个 是 “ 目的依 赖 ”
的。 ［ １ ３ ／ ＇ １ 正 是 由于 自发 秩 序 的 目的 独 立 性 ， 它 才 是 唯
个具 体 的 目标 ， 是“ 人 之 行 动 而 非 人 之 设 计 的 结
西方 最有影 响力 的思 想家之 一 ， 自发 秩 序 理 论 是 其 思 想 的核心 ， 但 是 哈 耶 克 对 什 么 是 自发 秩 序 始 终 没
有 给出一个 明确 的定 义 ， 而是 根据 不 同的主题 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