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史记》的写人艺术

论《史记》的写人艺术

《史记》就是中国西汉时期的历史学家司马迁编写的一本历史著作。《史记》就是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古典典籍之一,与后来的《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合称“前四史”。它就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著名史学家司马迁描写了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的的历史。这其中涌现了许许多多的历史人物,在司马迁的笔下她们栩栩如生,性格鲜明,反映了社会各阶层的爱憎程度。鲁迅先生对之评价就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具有史学与文学双重价值,尤其就是其在写人艺术上的成就价值,主要体现在了以下几点:

第一,通过许多精彩场面,把人物推到矛盾顶端,使人物展现各自形象,突出其主要的思想性格。例如,在《项羽本纪》中,作者为突出项羽的叱咤风云、英气盖世的霸王气质,着力描写了巨鹿之战、鸿门宴与垓下之围等事件。写项羽最后失败自杀,竟用了一二千字,作为历史记载,可以说毫无必要;作为文学作品,却有一种淋漓酣畅的效果。项羽在可以逃脱的机会中,因无颜见江东父老,拔剑向颈。如在《李将军列传》中,作者在李广的多次战斗中,选取四个典型战例塑照出一个有传奇色彩的英雄,而在“李广自杀”一节则带有些许的悲剧意味。

第二,司马迁首创“互见法”,来深刻表现人物性格。“互见法”,就是指在本人的传记中表现这个人去主要经验与性格特征,以突出其主要特点,而其她的一些事件与性格特点则置入别人的传记中去描述。在《高祖本纪》中主要描写了刘邦带有神奇色彩的历程,以及她的雄才大略,知人善人,对她的许多弱点并没有提及,就像如想全面了刘邦还应参照《陈丞相世家》、《淮阴侯列传》与《鲸布列传》等篇的补充描写,这些篇目中还加入了刘邦如何猜忌功臣,以及使阴谋诡计诛杀功臣的残忍手段。

第三,通过许多细节描写来刻画人物形象。《史记》人物传记中对人物的描写,固然主要就是描写她们的重大社会活动,就是靠着对重大历史事件的描写来表现人物的思想性格的,但《史记》中也描写了一些似乎离主要事件较远的琐事,有些瞧似闲笔,但却在展示着人物思想性格上起着重要的作用。这些“小事”的描写,有助于使人物形象丰满,个性更鲜明。有些“琐事”还往往使人见微知著,预示着人物日后发展,如《留侯世家》写张良为圯上老人进履;《李斯列传》开头写李斯观厕鼠之别而叹;《陈丞相世家》写陈平为里中社分社肉甚均;《张汤传》写张汤劾鼠掠治如老狱吏;《淮阴侯列传》写韩信得食于漂母及甘受胯下之辱,等等。这些细节实无关史事之大体,然而却富于代表性,具有典型意义,它们常准确地表现出人物的性格、好尚、志趣、抱负,由此勾勒出人物性格的基调,或由此透露出人物性格的逻辑走向。章学诚说:“陈平佐汉,志见社肉;李斯亡秦,兆端厕鼠。推微知著,固相士之玄机;搜间传神,亦文家之妙用也。”这一点,的确见出司马迁巧运之匠心。

第四,能够用符合人物身份的语言来突出人物性格。《史记》在许多地方都力求口语化,简练生动。在人物对话方面,感情丰富。如刘邦与项羽都见过秦始皇巡游的威仪,各说了一句不甘于自己地位的表白。刘邦说:“嗟乎！大丈夫当如就是也！”多有羡慕却得委婉曲折,垂涎于至尊之位的心思也揭示无遗。项羽说:“彼可取而代也！”则更多仇恨与野心,显示出她的雄心勃勃,又瞧出她的无所顾忌、心口如一的坦率性格;可以瞧出她们当时不同的处境。在《张丞相列传》中以“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虽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将周昌口吃的样子写得惟妙惟肖。刘韩安国下狱为狱卒所辱,她以“死灰岂不复然”威胁狱卒,狱卒大言不

惭地说:“然即溺(尿)之！”活现出小人物在可以欺凌大人物时不顾一切的粗野与痛快。《陈涉世家》写陈胜称王后,旧日种田时的伙伴见了她的宫殿,惊叹说“夥颐！涉之为王沉沉者！”用了乡间的土语,表现说话人的质朴鲁莽,也就是非常生动逼真的。

司马迁描绘人物形象,主要就是在具体的行动中,在尖锐的矛盾冲突中,在人物的命运变化中,在不同人物之间的对比中完成的;由于司马迁对各种人物都有深刻的观察,对人的天性及其在不同环境、地位上的变化有深刻的体验,这些人物形象才能如此活跃而富有生气地浮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