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的方法论启示

２１ ０ ２年 第 ２期 （ 第 １８期 ） 总 ３
中共贵州省委党校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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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科学 真实 、 四） 自觉地 认 识 现实 不 同 ，作 为 “
再 现体 系 的意识 形 态 之 所 以不 同 于科 学 ， 因 为在 是 意识形 态 中 ， 践 的 和社 会 的职 能 压 倒 理论 的 职能 实
（ 或认识 的职能 ） 。８‘ ”＿ ‘ 一切 意识 形态 概念 的特 点就 Ｊ
他 们行 动 的意识 形 态价值 视 为现 成 的 、 道 的 、 人 并具
学 的理论 生 产 方 式 完 全 不 同 ） ， 中 问题 的提 出 只 是
有普 遍性 的价 值 ， 而不 去 了解它 们 的历史 性 、 特殊 性 和偶 然性 ” ｌｌ在 意识 形 态 中 ， 实 关 系 不 可 避 免 。４‘ ‘ 真
其 目的是说 服我们 想念 其 ‘ 理 ’ 而 实 际上 服 务 于 真 ， 某 种秘 而不 宣 的特 殊权 力利 益 。与这 种概念 相对 应 的批评 意识形 态 的模 式 是 症候 阅读 ： 评 的 目的是 批
对 主体 的询 唤功 能 以及人在 意识 形态 控制 下浑 然不 觉 等 ， 所 未有地 深 化 了人类 对 意 识 形 态 本质 属 性 前
正是 它 的无意识 的 自觉 臣服 性 。一定 社会关 系 的再 生产 ， 这就 是 意识形 态 的真 正本质 。不 过 ， 种再 生 这 产不 再是 强制 的 ， 而恰恰 是 自动 的 、 追求 的 。 被 …
们 凭借 这 个结 构来认 识 、 评价 世界 ， 择 自己的行 为 选
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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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 活 中 ， 们不 能主 宰 自己 ， 至我 们 的想象 我 甚 也不 是我 们 自己的 。我 们 总 是 以 为 ， 这是 我 们 自己 作 为主体 发挥作 用 。实 际 上 ， 我们 是 在 按 照 “ 见 ” 前
来思 考 ， 照 “ 见 ” 阅 读 ， 照 “ 见 ” 行 动 。 按 前 来 按 前 来
超 越意 识形 态 ， 在 实 践 上 我 们却 永 远 难 以超 越 意 但
识 形态 的统 治 。 （ ） 其作 用而 言 ， 识形 态 还 表 现 为一 种 特 五 就 意 殊 的国家机 器 ， 因而 我 们 可 以称 之 为 “ 意识 形 态 国 家 机器 ” 。这是 它起 作 用 的基 本 模 式 。 因而 它 有很
体 再生 产 “ 会 关 系 ” 社 的形 式 起 作 用 。这 个 过 程 也 可 以说 是 教 育 、 习 、 会 化 的 过程 。也就 是 说 ， 学 社 人 是意识 形 态动 物 ， 意识 形 态 对 人 具 有某 种 本 质 性 的
意 识形 态并 不是 个人 主体 的一 般认 识错 误或 存
的 理 解 ， 人 对 自身 的 认 识 达 到 了 一 个 新 的 高 使
度 。 ｌ周慧也 曾在她的《 ”１ 阿尔都塞 的意识形态观》
一
透过官 方文 本 的断 裂 、 白和差 错 以现其 未 明 的偏 空
见 ” 。
文 中总结 阿 尔都 塞 意 识形 态 理 论 的影 响 时说 ： 这 理论 推动 了当代话 语理 论和 文化再 生产 理论 的发
Ｎｏ ２． ０１ ． ２ ２
（ ｅｉ ｏ １ ８ Ｓｒ ｌ ．３ ） ａＮ
阿尔 都 塞 意 识形 态 理 论 的 方 法论 启示
韩 旭
（ 中共怀化 市 委党校 ， 南 怀 化 湖 ４８０ ） １０ ８
摘 要 ： 文从 阿 尔都 塞 意识 形 态理 论 的分 析 开始 ， 示 了其 理 论 的 重 要 方 法 论 启 示 。 那 就 是“ 观 的领 域 ” 本 揭 直 、 “ 意识 的领 域 ”、教 育 和 学 习 的领 域 ” 划 分 。 它 们 分 别 适 用 直 观 与 描 述 的 方 法 ； 神 分 析 、 意 识 分 析 与 批 判 无 “ 的 精 无
被 忍受 的 客体 ， 过 一 个 人 们 所 不 知道 的过 程 而 作 通
用 于人 。
多具体 的表现形式 ， 如宗教 的意识形态的国家机器 （ 各种 教会 体 系 ） 教 育 的 意识 形 态 的 国家 机 器 （ 、 各
种 公私 立 的“ 校 ” 系 ） 法 律 的意 识 形 态 的 国家 学 体 、 机器 、 治 的意 识 形 态 的 国 家 机 器 （ 括 各 种 不 同 政 包 政 党在 内的 政 治 体 制 ） 工 会 的 意识 形 态 的 国家 机 、 器、 传播 的意识 形 态 国家 机器 （ 版物 、 播 和 电视 出 广 等 ） 文化 的意识 形 态 的 国家 机器 （ 和 文学 、 术 和 体 艺 育等 ） 。 就其作 用机 制 而言 ， 通过 把 “ 人 ” 唤成 主 它 个 询
性思维的方法 ； 义的解释 学方法。三大领域及其 方法相 互联 系、 广 相互 区别， 成一个完整 的系统。这一启 示对我 构 们研 究社会 问题 、 文化 问题十分有意义。 关键词 ： 意识形态 ； 直观 ； 无意识 ； 教育
中 图 分 类 号 ：５ Ｂ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 编 号 ：０９～ ３ １ ２ １ ） ２— ０ ４— ５ １０ ５ ８ （０ ２ ０ ０４ ０
地被 包括 到想 象关 系 中去 ， 种 关 系 更 多 地 表 现 为 这
一
这 样一 些条 件 的理 论 表 述 ， 些 条件 使 得 在 认 识 过 这 程 之外 有可 能存 在 着 已经产 生 出来 的解答 ， 因为 这 种解 答 是超 理论 的 要求 （ 即宗 教 的 、 理 的 、 治 的 伦 政 等 等 的“ 利益 ” 所 强 加 的 ， 便 在 人 为 的 问 题 中得 ） 以
阿 尔都 塞 的意识 形 态 理 论博 大 精 深 ， 不过 其 精 髓 却表 现在 意识 形 态 的无 意 识 特 征 上 面 ， 这直 接 和 意识 形 态对 主体 的询 唤功 能 以及 人在 意识 形态控 制
下 浑然 不觉 、 识 形 态作 为 “ 意 国家 机 器 ”、 识 形 态 意 的功能 主要 是实 践 的 等 有关 ， 因此 这 里 主 要从 这 一
作者简介 ： 韩 旭 ， ， ， 男 汉 陕西 安 康 人 ， 学 硕 士 ， 哲 中共 怀 化 市 委 党校 马列 主义 理 论 教 研 部 助 教 ， 要 从 事 认 识 论 、 化 哲 学 与 思 想 道 德 教 育 方 主 文
面的研究。
・
４ ・ ４
韩 旭 ： 尔都 塞 意 识 形 态 理 论 的方 法 论 启 示 阿
结果 。这 是一 种“ 系 的关 系 ， 二层 的关 系 ” 关 第 。可 是， 当社会 生 活 中的这 种 复 杂 的 关 系 的关 系 无 意识 地 被误指 为一 种简 单 的直 映 关 系 时 ， 以 自觉 意识 却 的形式强 加 给人们 。
心， 使得阿尔都塞和福柯 、 拉康 、 巴尔特等思想家一 起 ， 了又一场“ 白尼式的革命” 成 哥 中的一员。 阿 尔 都 塞 意 识 形 态 理 论 的 重要 性 由此 可 见 一
于文 秀 曾在她 的《 阿尔都 塞 的“ 意识 形 态 ” 理论
角度谈 谈 他 的意识形 态理 论 。 （ ） 为一 种 无 意 识 的再 现 体 系 的 意识 形 态 一 作 是 自在 的 ， 是 “ 为观 念 复合 体 （ 论 、 念 和论 它 作 理 信
证 过程 ） 的意 识形态 ” 。其 存 在模 式 是 “ 为一 种 教 作
到再认 识 。ｌ ＿
一
种意志（ 守的、 保 顺从 的 、 良 的或革 命 的 ） 甚 至 改 ， 种 希 望或一 种 留恋 ， 而不 是对 现实 的描 绘 。 ＿ ”５ （ ） 三 意识 形 态 虽 然 属 于 意 识 的范 畴 ， 是 ， 可 它
正 因为如此 ， 阿尔都塞认为在认识上我们可以
识 。甚 或 可 以说 是 人 们认 识 世 界 的无 意 识 结 构 ， 人
意义 ； 人在 意 识 形 态 控 制 下 浑 然 不 觉 ， 自以 为 是 主
体， 其实真正的主体是意识形态 ， 因而主体是“ 伪主
体 ” 主体 从 来 就 是 意 识 形 态 的产 物 。 主 体 的 本 质 ，
一
（ ） 是 这 种 意识 形 态 不 是 二 元 认 知 结 构 中 二 但
展 ， 化 了人们 对现 实 的思考 和对 主体 问题 的探 索 ， 深
使 得 人文科 学再 也 不能 以具体 的或 是本 质 的人为 中
简单 分立 于 客 观 之 外 的 东 西 ， 因为 意 识 形 态 反 映 “ 的不 是人 类 同 自己的 生存 条件 的 关 系 ， 是 他们 体 而 验 这种关 系 的方 式 ” 是 这 种 方 式 呈 现 出来 的 复 杂 ，
阶级认 同统 治 的合法 性是 关键 ； 但是 ， 个过 程却 不 这 是 故意 的欺 骗 ， 同时 还 “ 统 治 阶级 把 它 对 世 界 它 使 所 体验 的依 附 关 系 作 为 真 实 的 和 合 理 的关 系 而 接 受 ， 而构 成 统 治 阶级 本 身 ” 也 就是 说 ， 治 阶 从 。 统 级 自身 也是 以真 的相 信 自己的这套 观念 体 系 的形 式 来 实现 意识 形态 的功 能 的。 阿尔都 塞倾 向于将 意识形 态理 解 为一种 先 在于 个 人 的文 化 客 体 、 会 结 构 、 想 通 道 或 政 治 无 意 社 思
与“ 文化研究” 思潮》 一文 中说 ： 阿尔都塞“ 揭示 了意 识形 态 的无 意识特 征 ， 造 性 地 指 出人是 意 识 形 态 创
动物 ， 而首 次表 征 了 意识 形 态 对 人具 有 某 种 本 质 从 性 的意义 ； 同时他从 结 构主 义 的角度 ， 出意识形 态 指
条、 一个 思想 、 信念 、 概念 的 复合体 的 内在 意识 形态 ，
在于意识层面的谎言 ， 而是某种客观存在 于社会生
活 中的有 内在结 构 和 运 行规 律 的意 识 再 现 体 系 ， 是
一
种无 意识 发生 的 “ 误思 想 的逻辑 体 系 ” 错 。
虽然 ， 意识形 态协 助统 治 阶级统 治 被剥 削 阶级 ，
这 是全 部 意识形 态 想 象关 系 的 主要 职 能 ， 被 统 治 让
斑， 因此探 索 它 的方 法 论 启 示 是非 常 必 要 的 。下 面 我们 就从 阿尔 都塞 的 意识形 态理 论说起 。
一
、
作为 一种 无意 识 的再 现体 系的意识 形态
阿尔都 塞 说 ， 类 同人 类 世 界 的这 种体 验 关 系 人
“ 只是 在 无 意 识 的条 件 下 才 以 ‘ 识 ’ 意 的形 式 而 出
现 ” 而实 际上 ， 种体 验 关 系 已经 异 在 为 自在 客体 ， 这
的意识 形 态 。用 齐 马 的话 来 表 述 ， “ 即 大部 分 个 人
（ 非科 学家 ） 所感 受到 的意 识 形 态是 自然 而然 的 ， 是 他们 日常社 会环 境 的组成部 分 。他们 倾 向于把 决 定
的存 在 却 往 往 是 无 意 识 的 。意 识 形 态 是 个 再 现 体 系， 但这 些 表 象 在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和 “ 识 ” 无 关 意 毫 系； 它们 在 多 数 情 况 下 是 想 象 （ｍａｅ） 有 时是 概 ｉ ｇｓ ，
念 。它 们首 先作 为 结 构 而强 加 于 大 多 数人 ， 因而 并 不通 过 人们 的“ 识 ” 意 。它 们 作 为 被感 知 、 接 受 和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