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大师贝聿铭 归来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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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绽放-建筑大师贝聿铭建筑大师贝聿铭归来的绽放
文汇报 2006-10-09
苏州博物馆新馆内庭
贝老在与美国灯光师交流.
卢浮宫金字塔(法国巴黎;1983——1989)十多年前,贝聿铭把一个玻璃金字塔搬到了法国人的“圣地”——巴黎卢浮宫,被人扣上了“破坏法国文化”的帽子。面对众多批评责难,贝聿铭不卑不亢,挺直了腰板。终于,骄傲的法国人被折服了。如今,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当之无愧地成为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建筑作品。
美国国家美术馆东馆(美国华盛顿;1968——1978)贝聿铭的建筑改变了人们对博物馆的概念,建筑的顶部直冲天空,几何图形的玻璃充分吸收阳光,像一个现代的教堂。贝聿铭说,这个建筑应该具有一种
纪念碑似的气度。采取了宝石切割一样的手法,做出这种尖角,因为那种干练的线条是这个建筑的精髓,任何圆钝的形状会减损这种气势。.
肯尼迪图书馆(美国波士顿;1965——1979)这个建筑背后蕴藏了一种哲学原理,特殊的历史背景促成了这一重要工程。在贝聿铭看来,这一建筑的最成功之处是建筑基地的营造。居高临下,人们从图书馆既能看到波士顿、黄昏中的汉考克大厦,又能看到港口的迷人景色。透过窗户取景,美丽的景色就犹如画卷一般。
美秀博物馆(日本滋贺县;1991——1997)美秀博物馆的入口处有一种前往圣地的感觉,山洞和过桥的灵感来源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日本人知道这个故事,都说,对,要是能把博物馆做成那种感觉就好了。建筑整体设计取材于日本江户时代的农舍,钢结构的四面体重叠而成的结构牢固,空间错综复杂。这个结构有其系统,这系统便是以三角形为基础,因为三角形是最简单最牢固的几何组成。
一方是繁华了两千五百余年的世成名半个世纪的建筑设计大师,一方是享誉全球、
界自然遗产名城——贝聿铭与苏州之间的情缘,业已成为烟波影、丝竹乐中的一段现代传奇。
仿佛是为了纪念这段传奇,又仿佛是为了延续这段传奇,贝聿铭在85岁高龄时欣
然接下苏州博物馆新馆的设计工程,历时5年,将于今年的中秋为它揭开面纱。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这是贝聿铭所喜爱的陶渊明的诗句。这座即将向世人展露姿颜的庭园,应该凝结着一位老人久游归来的深情与珍爱。趁着这个机会,记者三访苏州博物馆,踏寻大师的手笔与心迹。
“他的东西很难做!”
9月20日的下午,天气炎热,在即将来到苏州博物馆正门的时候,
我留意到与脚下这条平江路步行街一桥之隔的一条小巷。我走进了这条名为“混堂弄”的小巷。午后,这里有最安逸的市民生活:老人坐在家门口纳凉,年轻的媳妇们在厨房边上逗小毛头,墙角的牵牛花开得正艳。
“外边看着挺好,不知道里面啥样子,还要等半个月呢。”一经询问,居民们表现出对不远处这座日益展露轮廓的建筑的好感与兴趣。但一位在林荫下歇息的出租车司机稍有微辞,他大大咧咧地把这位90岁的乡亲称为“老贝”,说:“苏式建筑最经典的还是白墙黛瓦,可是老贝设计的博物馆没有一片瓦,这好像有点想不通!”
来苏州博物馆之前,一位当地的朋友曾经告诉我说:“从外边看有点单调。”另一位媒体同行直言:“看不懂。”但也有一位进去参观过的诗人正色以告:“看了就知道,确实是非常好的。”
搁置起这些不相统一的印象,我仔细地凝望着博物馆的外观。确实,这座建筑群的顶部没有一片瓦,屋面是浅灰色的石材,划着棋盘般的菱形图案;外墙并非一片雪白,
而是贴上形如窗格般的简单图案,勾勒出轻灵写意的江南神韵。在苏州的时雨时霁的青色天空下,它安静,内敛,秀丽,仿佛是一个意念的产物,一道浮光翩然的海市蜃楼;与周围披檐戴瓦的古建筑和仿古
建筑相比,它显得素淡而又隽永,甚至有点像一张浅浅着色的剪纸画片。
不高不大、向内微凹的大门鼓励着人们走进。贝聿铭认为,“大门
的处理很重要,大门要有气派,但又得有邀人入内的感觉。我记忆中的许多所谓深宅大院,包括我儿时玩耍的狮子林,大多是高墙相围,朱门紧闭。而博物馆是公共建筑,我想在这里用一些新的设计手法,让博物馆更开放一点,更吸引人。同时,游客一进大门,就应感受到堂堂苏州博物馆的气派。”大门为玻璃重檐两面坡式金属梁架结构,
从所用的材料和造型可以更清晰地看出革新的思路:古典精神的写意,
现代手法的架构。
如果说苏州博物馆的外观给人以低眉敛目的平和之感,那么它的内部则充满了神采与睿思。
穿过前庭,来到中央大厅,工人们正在修饰圆形的玻璃自动门,抬头一望,屋顶展开了八角形几何图案,光线透过不同图案中的木纹遮光条板滤下,令人如同置身于一个巨大中国绣球的内部。大厅左右各有一条甬道延展向各个功能展厅,甬道的屋顶是三角形向上拱起的滤光板,细密的光条投影于地面和墙体,并随着太阳的移动而变幻。
在博物馆西首,聚集着一群工程师,他们倚靠在楼梯的栏杆上,紧张地注视着三层楼高的、一整片贴着深色石材的墙面。这是一个大型水幕墙,按照贝聿铭的设计,从墙顶注入的水流将按照流水张力的原理横向拉伸,沿着横向或斜向凸起的黑石墙面,翻卷出几何造型的条条白色水花,欢跳着流入承接于下的荷花池。贝氏建筑师事务所的马涛是从一个从香港来的年轻人,他告诉我,在向他们讲解这个景观设计时,贝聿铭吟诵着一首名为《流杯渠》的唐诗:“激曲萦飞箭,浮沟泛满卮。”马涛笑着说:“虽然意思是懂得了,但要达到贝老要的效果,做起来真的很难,现在还在调试。”
“他的东西特别难做!”威廉士商业灯饰(香港)有限公司的李剑
华放下手中的相机,发出同样的感叹。他刚才拍摄的是二楼天花板一组灯具的照明效果,以便研究解决问题。“这灯有什么问题?”我站在他的角度,却看不出这组别具特色的吊灯有任何不妥。
“你看,灯光在墙上打出一圈光弧,这是我们在设计时没有考虑进去的,现在要去掉它,因为贝老是不要这个的。”听说我还没见过贝老本人,李剑华开起了玩笑:“他呀,眼睛很尖,什么小差错都不可能瞒过他,我们都说他是一个很 '烦'的老爷子!”他示意我看楼梯上的玻璃扶手:“两块玻璃之间的拼缝要是有大小的话,他也能看出来哦!”接着指着墙上那条细微的光环,吐吐舌头:“所以,这么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