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言功能的角度浅谈可译性与不可译性问题

译性和绝对不可译性都是不存在的。就语言 的，同时，人类思维在概念内涵、情景、逻 “ｔｈｅｓｅ Ｃａｌｉｂａｎ－ｌｉｋｅ ｌｏｃｏｍｏｔｉｖｅｓ” 中的
的认知表达功能而言，语言是可译的，但在语 辑三个范畴中存在同一性，因此，当概念被组 Ｃａｌｉｂａｎ 出自于 Ｓｈａｋｅｓｐｅａｒｅ 名作 Ｔｈｅ Ｔｅ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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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翻译是一种需要高度技巧的复杂行 为，同时也是一种不断协调和消除两种语言或 文化间的矛盾和冲突的过程。翻译工作者应 该掌握翻译中的难点并将其降低到最小程度。 造成不可译的因素确实存在，但同样也存在着 将其转化为可译的方法策略，要相信翻译是个 动态的过程，而不是静态的，并且努力为语言 和文化间的进一步交流作出更大的贡献。
者和理论家都认为不同语言环境下的任何 三种语言功能层层递进， 与翻译中的“可 的不可译性产生的原因在于目标语文化中缺
事物事实上都是可译的。例如，著名语言 译”及“不可译”问题都有着密切的联系。 少与原语言文本功能相关的语境特征。例
学 家 ， 翻 译 家 彼 得 · 纽 马 克 认 为 在 目 标 语 ２．１ 认知表达功能与可译性
间接翻译， 也就是说， 原语言中的每种含义 的信息得以传递表达的功能。由于不同民族 在 这 几 个 国 家 都 完 全 不 同 。（ Ｂ ａ ｓ ｓ ｎ ｅ ｔ ｔ －
都可以通过直接或间接地翻译转化为目标 所面对的客观世界基本相同，不同民族之间又 ＭｃＧｕｉｒｅ， １９８０：３２） 又如中西方亲属称谓的
改造世界以及人类自身的产物，语言不仅是 眼的，是人在社会里的行为，因而人在社会里 文化的人对某一事物会产生不同的感受或联
表达思维的wk.baidu.com具，也是文化信息的载体，不 有多少行为，语言也就有多少功能；德国语言 想，也正是这个原因，语言间的可译性受到了
同民族的文化共性多于个性。虽 然 不 同 区 学家 Ｂｕｈｌｅｒ 从语言使用者的立场出发，认为 限制，原文中强烈的文化震撼会很难为译语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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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不同，因而对事物认识的角度也不同，表 同。也就是说，不同的民族用不同的语言表 明确，而在英语中亲属的称谓却不一样，只表
现在语言上就是不同语言之间的词语难以一 达着基本相同的认知和经验，因此一个民族的 示辈分。例如：汉语中有祖父，外祖父，祖母，
一对应，即语言是不能相互翻译的，如社会学 语言中存在的事物、人类情感，在另一个民 外祖母之分，而英语中，祖父母，外祖父母 称
语言作为传递信息和承载文化的符号，它
ｍａｙ ｂｅ ｃａｌｌｅｄ ａ ｓｌａｖｅ．”语义翻译到位，但 言总是与某种特定的文化息息相关，它往往承 本身也具有一定的物质存在方式，如语言的声
汉语的趣味性和风格却荡然无存。
载着该民族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过程中所 音表征和书写形式，人类在利用语言的认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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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在表达概念和思维时存在广泛的同 也有一定的难度，有时就不能清楚的表达出人
的 徒 劳 尝 试 。（Ｋｅ，１９９１：１０）
一 性 ， 因 而 “ 大 ” 的 反 义 词 是 “ 小 ”，“ 热 ” 物之间的关系。此外，一些谚语或典故词由
而持相对可译论者则认为，语言的绝对可 与“冷”构成反义这些概念都是人类所共有 于 文 化 原 因 也 是 “ 不 可 译 ” 的 ， 例 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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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创新导报 ２００９ ＮＯ．０９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Ｈｅｒａｌｄ
从语言功能的角度浅谈可译性与不可译性问题
王菲 （ 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国际传播系 江苏南京 ２ １ １ １ ７ ２ ）
摘 要：关于语言是否可译的问题，通常有三种不同的观点：可译论，不可译论以及相对可译论。可译论和不可译论观点都具备一定的依 据，而本文的观点是，这种可译性，不可译性以及相对可译性都可以从语言功能的角度进行解释，语言的认识表达功能决定了语言间的可 译性，语言的文化功能导致了语言间的相对可译性，而语言的艺术功能则形成了语言间的不可译性。 关键词：可译性 不可译性 相对可译性 语言功能 中图分类号：Ｇ４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４－０９８Ｘ（２００９）０３（ｃ）－０２５５－０２
域 的 人 们 语 言 不 同 ， 但 他 们 的 生 存 条 件 、 语言具有表达、描写和意动这三种功能。而 者 所 体 会 。
身体结构，以及精神需求在很大程度上是相 我们通常所说的语言功能主要有三种，即认知
英国著名的翻译家约翰·卡特福德将翻
似的，因而人类在思考和认知方面有很多的 表达功能（ ｃｏｇｎｉｔｉｖｅ ａｎｄ 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ｖｅ 译的不可译性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语言因素造
卡特福德指出，所谓语言的不可译性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 ｕｎ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ａｂｉｌｉｔｙ）指的是在语言形 式方面，目标语和原语言没有相对应的形式特 征。例如，汉语中的对偶：
一孤舟，二客商，三四五六水手，扯起七八 叶风蓬，下九江，还有十里。
十里运，九里香，七八六五号轮，虽走四三 年旧道，只二日，胜似一年。
３ 结语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可译性程度与语言功 能有着密切的关系，语篇的可译性以及可译的 程度往往取决于该语篇主要运用了何种语言 功能，如果主要利用的是语言的认知表达功 能，则可译程度高；如果主要利用的是语言的 艺术功能，则可译程度就小；而当语篇中存在 原语所特有又不为译语所熟悉的文化事物时， 翻译的难度可想而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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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许渊冲．翻译的艺术．北京：五洲传播出版 社，２００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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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廖七一．当代英国翻译理论．武汉：湖北教 育出版社，２００４．
［５］ 曾佼曼．英语歧义的语法分析及翻译［Ｊ］．科 技创新导报，２００８，６：８８．
对偶要求上下句在结构上相同或者相似， 字数相等或基本相等，形式非常讲究，以上对 偶例子属于不可英译一例。
另外语言中的幽默语也几乎是“不可译” 的。幽默往往源于用词的机巧，而这类用词立 意往往会在双语转换中消失。如：现代英语
中的动词 ｐｒｏｃｅｓｓ 用法很广，任何一种重复性 的动作或引起变化的动作几乎都可以用该词 表示，意为“加工”，而美国一家杂志在一篇 有关中东某君主国的报道中说道：该国君主在 其统治期间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ｓｏ ｍａｎｙ ｗｏｍｅｎ（意为 糟蹋了数以千计的妇女），而译为汉语之后，原 文那种讥讽的幽默感就完全消失了。
１ 可译性与不可译性问题
本文将从语言功能的角度浅析可译性及 收获的智慧和经验积累。而文化又是一个极
关于语言是否可译的问题，语言学家和翻 不可译性问题，并列举一些从“不可译”向 其复杂的整体， 它包括知识、信仰、艺术、
译学家持三种不同的观点：可译论，不可译论 “ 可 译 ” 转 化 的 成 功 范 例 。
语 ， 即 一 切 事 物 都 是 可 译 的 。（ Ｎ ｅ ｗ ｍ ａ ｒ ｋ 具有相似的生存条件、身体结构，以及精神 不同。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是伦理道德，家
１９８９：１７）
需求，因此，不同民族在认知基本相同的客观 族伦理是这一伦理道德的基本，所以在汉语的
持不可译论者认为不同民族所处的文化 世界过程中所获得的知识和经验也基本相 亲属称谓中，父系，母系，长幼尊卑都划分十分
码转换过程中会导致文化信息亏损和语言风 织起来以表达一个完整的思想即句子时，不同 ｐｅｓｔ ，Ｃａｌｉｂａｎ 是 Ｐｒｏｓｐｅｒｏ 的奴隶，粗笨且
格的丧失，因此从语言的艺术功能上来看，语 的语言也往往具有大体同一的模式。例如 丑陋，因此这里只能意译为“那些庞大难看
言的可译性又是有限度的。有些修辞语言在 “ 敌 人 ” 与 “ 歼 灭 ” 两 个 概 念 在 同 一 情 景 的机车”， 难免淡化其文化含义。
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人作为社会成员一分
以及相对可译论。
２ 语言的功能
子所获得的任何技巧与习惯。正是由于文化
持可译论者认为语言的互通性使翻译成
关于语言的功能，语言学家都从不同的角 内涵的复杂性，两种文化会存在共性，但也会
为可能。语言是人类在自己的领域认识并 度提出过自己的观点，社会语言学家认为与碍 存在个性，而正是这些个性会导致置身于一种
风格上被认为是不可译的，即使翻译，也会导 与逻辑范畴中，英语与汉语都表现为相同的句
这里必须指出的是，这种不可译性只是相
致原语中的幽默，风趣，双关等艺术修辞效果 子形式，即为被动式：Ｔｈｅ ｅｎｅｍｙ ｗｅｒｅ ｗｉｐｅｄ 对的，或者说是暂时的，随着跨文化交际和各
丧 失 。 如 ：“ 人 曾 为 僧 ， 人 弗 可 以 成 佛 。 女 ｏｕｔ（敌人被歼灭了），而不可能为主动式。
家冯·洪堡，哲学家奎因，作家弗吉尼亚· 族的语言中必定有相对应的对等语。这是可 谓 不 分 ， 都 用 “ ｇ ｒ ａ ｎ ｄ ｆ ａ ｔ ｈ ｅ ｒ ” 和
伍尔芙等坚持认为翻译最终是不可能实现 译性存在的基础。
“ｇｒａｎｄｍｏｔｈｅｒ”。因此在翻译这 些 称 谓 时
的，翻译只是试图解决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
民族之间交流的深入，这些相对不可译性或者
卑为婢，女又何妨称奴。”译为“Ｔｈｅ ｍａｎ ２．２ 文化功能与相对不可译性
暂时不可译性都会渐渐转变为可译性。
ｗｈｏ ｈａｓ ｂｅｅｎ ａ ｍｏｎｋ ｃａｎｎｏｔ ｂｅｃｏｍｅ ａ
语言的文化功能是指语言具有记载和储 ２．３ 艺术功能与不可译性
Ｂｕｄｄｈａ． Ｔｈｅ ｇｉｒｌ ｗｈｏ ｉｓ ａ ｂｏｎｄ ｍａｉｄ 存该语言所代表的文化信息的作用。一种语
相通之处，因此具有认知表达功能的语言在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文化功能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艺术 成的不可译，另一类是文化因素造成的不可
不同民族的交往中具有可理解性。不少学 或美学功能（ａｒｔｉｓｔｉｃ ｏｒ ａｅｓｔｈｅｔｉｃ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 译。他在阐述文化的不可译性时指出，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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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功能以及文化功能的同时，也在积极利用语 言本身的物质形式特征，从而形成了各种语言 中存在的文学和修辞形式，如幽默、双关、诗 歌、韵律等，人们正是利用了语言的艺术功能 达到了这些修辞艺术效果。一种语言作为特 定的物质存在形式，它与其它语言文字之间的 差异是必然的，而正是这种必然的差异造成了 不可译现象，在某种程度上，不可译性是由于 语言的艺术功能而形成的。
此外，对于“Ｉｔ ｗａｓ ａ ｓｐｌｅｎｄｉｄ ｐｏｐｕ－ ｌａｔｉｏｎ—ｆｏｒ ａｌｌ ｔｈｅ ｓｌｏｗ， ｓｌｅｅｐｙ， ｓｌｕｇ－ ｇｉｓｈ－ｂｒａｉｎｅｄ ｓｌｏｔｈｓ ｓｔａｙｅｄ ａｔ ｈｏｍｅ…” 这样的押首韵写法， 以及 “Ｉ ｔ ｉ ｓ ｅｖｅｒｙｂｏｄｙ’ｓ ｒｉｇｈｔ， ｒｉｇｈｔ？” 这样的双 关语，可译性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如，“ｂａｔｈｒｏｏｍ”这个词的概念在英语，芬兰
中无法找到对等物的那些所谓“不可译事
语言的认知表达功能是指语言可以帮助 语以及日语之间则属于不可译范畴， 因为
物”， 都可以经过转化或者加以解释来进行 人们去认知客观世界并使认知过程中所获得 “ ｂ ａ ｔ ｈ ｒ ｏ ｏ ｍ ” 以 及 “ ｂ ａ ｔ ｈ ｒ ｏ ｏ ｍ ” 的 用 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