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篇类型与翻译策略的关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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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马克的 语 篇 类 型 与 翻 译 策 略 的 关 系 框 架，简 言 之，就是六种功能加两 种 方 法： 语 义 翻 译 和 交 际 翻 译。 前者包括逐词 翻 译、字 面 直 译 和 忠 实 翻 译，后 者 包 括 改 译、意译和地道 翻 译。 纽 马 克 明 确 指 出，“通 常 而 论，表 达型语篇采用语义翻译，信息型语篇和呼吁型语篇采用 交际翻译”（ P． A． Newmark 1988： 47） 。另外，寒暄 功 能、审美功 能、元 语 言 功 能 也 应 该 与 翻 译 策 略 对 应 。 寒 暄功能的语篇应采用交际翻译，即改编成在目的语中具 有同等寒暄功能的寒暄习惯用语。审美功能的语篇应 采用语义翻译，特别是原文原创的隐喻。元语言功能的 语篇应采 用 解 释、举 例、文 化 中 性 词 等 翻 译 技 巧。 他 同 时说明，一个语 篇 不 太 可 能 孤 立 地 使 用 一 种 策 略 ，常 常 是交替使用语义翻译和交际翻译。这就是说，没有纯粹 的交际翻译或纯粹的语义翻译，只是侧重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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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语语篇和译文读者为归宿。这两种策略只有互为 补充才能满足翻译作为文化交流这一角色的需要（ 贾晓 英、李正栓 2010： 91-95） 。
5） 赖斯的语篇分类和纽马克重点研究的三种语言 功能（ 表达功能、信息功能和呼吁功能） 虽然有一定局限 性，但让人们清楚地看到语言功能与语篇翻译有着紧密 的联系，提醒译 者 不 仅 要 传 达 原 文 的 语 义，而 且 要 再 现 原文的功能。
摘 要：功能翻译理论不再把翻译看成静态的语言现象，而把它视为跨文化交际行为。通过比较德国功能主义者和纽
马克对语篇类型与翻译策略关系的看法，文中形成了一些较为深刻的认识。尽管赖斯的语篇分类和纽马克重点研究
的三种语言功能有一定局限性，但让人们清楚地看到语言功能与语篇翻译有着紧密的联系，提醒译者不仅要传达原文
的语义，而且要再现原文的功能。
关键词：语篇类型； 翻译策略； 实例分析
中图分类号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876（2011）03-0069-04
Abstract： According to Functional Translation Theory，translation is a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behavior instead of simply
2） 根据原型理论，语法分类其实并不是“一个萝卜 一个坑”那样界限分明，每一类别都有较为典型的成员， 也有较为非典型成员。语篇分类也是同样的道理，虽然 大部分语篇具有多种功能，但是总是要有主次之分。
3） 语篇类型对翻译策略的导向作用是明显的，但这 绝不是说，语篇类型与翻译策略的选择是 一 一 对 应 关 系，此外，在同一个语篇中，不同的翻译策略也往往交替 使用。
2011 年 9 月 第 19 卷 第 3 期
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 Journal of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ept． 2011 Vol． 19． No． 3
语篇类型与翻译策略的关系研究
徐 红，李文戈
（ 哈尔滨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
that there remain certain restrictions on Rice’s text classifications and the three language functions Newmark focused on，it is
clearly seen that language functions relate closely to text translation，which reminds the translators not only to convey the origi-
4） 不论是德国的功能主义还是纽马克的翻译思想 都有其合理的成分，他们提到的翻译方法在一些语篇还 是适用的，但他们使用的译法术语并没有准确传达出他 们想表达的意思，以至于有人对“语义翻译”的提法表示 异议，认为“从 某 种 意 义 上 说，所 有 的 翻 译 都 是 交 际 翻 译”（ B． Hatim ＆ I． Mason 1990： 7） 。为此，在下面的分 析中我们将 采 用“异 化”（ foreignization） 和“归 化”（ domestication） 这对术语，因为它们与语篇类型能够更好地 结合起来，前者 以 源 语 语 篇 和 原 文 作 者 为 归 宿 ，后 者 以
nals’meanings correctly，but also to reproduce their functions．
Key words： text type； translating strategy； case study
国外学者在语篇的分类上使用过好多概念，如语体 （ style） 、体 裁 （ genre ） 、语 域 （ register ） 、语 篇 类 型 （ text type） 等等，这 造 成 这 些 术 语 的 使 用 相 当 混 乱 （ 胡 曙 中 2005： 169-173） 。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研究角度 和方法。语篇类型学（ text typology） 的研究方法主要有 两种，分别是以语篇语法为标准和以交际 模 式 为 标 准 （ J． Renkema 1993： 91） 。钱敏汝（ 2001： 276-277） 把这两 种划分标准分别称为“语法取向篇章模式”和“功能和交 际篇章模式”。本 文 主 要 侧 重 于 后 者，从 语 言 功 能 角 度 对语篇进行分类，探讨 翻 译 的 策 略 和 方 法。廖 七 一 等 （ 2004： 154） 指出： “翻译理论必须研究语言的功能，因为 翻译中许多理论问题，如对等翻译、变量和常量、理想的 翻译单位、翻译 过 程 等，如 果 不 联 系 语 言 的 功 能 确 定 文 本类型，讨论就失去了意义。”对于功能翻译，德国学者 诺德（ C． A． Nord 2005： 1） 解释为： “‘功能’是指注重于 文本和翻译的功 能。 ‘功 能 主 义 ’一 词 泛 指 用 功 能 的 途 径研究翻译的多种理论。”由此看来，除德国的功能翻译 学派外，像奈达等其他国家的一些学者的研究也纳入了 功能翻译研究的范畴。只不过奈达所说的主要是原文 的功能，而以赖斯（ K． Reiss） 、费米尔（ H． J． Vermeer） 、 诺德等为代表的功能主义者则是着眼于译文的功能。
2． 语篇类型的对比分析
现有的语篇类型研究为语篇对比分析提供了一个 很好的方法和角度，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原有理论的不足 和缺陷。鉴于上述认识，我们将结合具体的实例进行探 讨。
（ 1） Let’s make things better！ 俄语译文： Изменим жизнь к лучшему！ 汉语译文： 让我们做得更好！ 这是飞利浦公司的广告语，也是它的企业文化。从 语篇类型来看，这 句 话 属 典 型 的 呼 吁 型 或 诱 导 型 语 篇 ， 作者的意图是为了拉近与读者或听者间的距离，并在消 费者中形成一种可信赖的品牌意识。然而，俄语译文或 汉语译文都 未 采 用 所 谓“编 译 ”或“交 际 翻 译 ”的 译 法， 而是保留了原文的结构和基本的语义（ 属于异化策略） ， 这是因为这句话内涵了太多的信息，不仅说的是产品还 包括服务等，所 以 这 一 功 能 也 必 须 传 译，这 样 才 能 确 保 语篇交际功能得以全部实现。 我们承认为了突出读者效应，翻译呼吁型语篇一般 还是以归化策略为主。如经典的索尼广告语“It’s a SONY． ”（ 这就是索尼。） 在俄语中变成了“Это не сон — это SONY． ”（ 这不是梦，而是索尼。） 俄语译文不仅准确 地传达了原文的主旨功能———呼吁功能，还利用俄语自 身的特点表现出一种审美功能，使目的语语篇的结构声 音对 称、形 式 和 谐，具 有 诗 歌 的 美 感，读 起 来 朗 朗 上 口， 妙趣横生，便于记忆。 （ 2） Известие поразило меня． Страшная тоска ． ． ． Я глубоко уважал и любил Петра Ильича，многим ему обязан． Сочувствую всей душой． 惊闻噩耗，不胜哀戚……我深深敬重和爱戴彼得· 伊里奇，我在许多方面都受恩于他。致衷心慰唁。（ 赵 顺仁、加普柯娃 И． Н． 、加普柯夫 С． Н． 1990： 211） 这是契柯夫（ А． П． Чехов） 致柴可夫斯基（ П． И． Чайковский） 家人的一封私人唁函，目的是表示对逝者 的哀悼和向逝者的家属表示安慰和问候。这里体现出 了唁函的 4 个语言特点： 哀悼性、慰问性、礼仪性和简明 性。根据纽马 克 的 划 分，私 人 信 件 应 属 于 表 达 型 语 篇， 所以应使用语 义 翻 译 的 方 法 ，用 赖 斯 的 说 法 则 是 仿 译。 但是读到译文的人，是否会有同样的看法呢？ 实际上，俄汉两种语言的唁函一般都有自己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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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翻译应聚焦 于 译 文 的 交 际 功 能 ，即 根 据 翻 译 目 的 和 译者承担的翻译任务的不同，同一语篇可能采取不同的 翻译策略。也就是说，译者要了解原文被翻译的原因和 目的以及译文在目的语社会文化中的功能。为了弥补 这一思想对原文忽视的缺陷，诺德又加上了“忠诚”的原 则，从而形成德国功能语篇类型研究的完整体系。
在研究中我们发现，无论是奈达 （ E． A． Nida） 、纽 马克（ P． Newmark） 还是德国和俄罗斯的功能学者都有 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将翻译与语言功能结合起来，注重
语言功能在翻译中的作用。正如王克非在《翻译研究的 功能途径》的序言中所说的： “正是在功能上，我们看到 语言与翻译的紧密联系，看到对于翻译过程的描写和翻 译对象的认识，需 求 助 于 语 言 理 论 和 语 言 分 析，看 到 从 功能角度切入翻译研究的必然性”（ 张美芳 2005： 6） 。
通过比较德国功能主义者和纽马克对语篇类型与 翻译策略关系的看法，我们也形成了一些较为深刻的认 识：
1） 语篇类型对翻译策略的选择确实有直接的影响， 但在具体翻译过程中，也不能忽视其他因素对翻译方法 的制约作用。也就是说，语篇类型是影响策略选择的重 要因素，但 不 是 惟 一 因 素。 在 具 体 的 翻 译 过 程 中，作 者 意图、读者层次、翻译目的、目的语的社会文化环境对翻 译策略的选择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影响。特别是译者， 他们有其特定的个性、思想、情感和宗教取向（ 肖婉丽、 吕允丽 2010： 79-82） 。
1． 赖斯和纽马克的语篇类型理论分析
功能翻译理论不再把翻译看成静态的语言现象，而 把它视为跨文化交际行为。德国学者赖斯着重强调翻 译在语篇层次上的对等，她从语言功能角度定义语篇类 型，建立了语篇类型与翻译策略的对应模式。表达型语 篇的原文作者追求语言文字美，翻译应聚焦于语言表达 形式的再现； 信息型语篇的原文作者着力于直白的陈述 或说明信息，翻译应聚焦于信息内容或主题； 诱导型语 篇的原文作者旨在“诱发行为反应”，翻译应聚焦于有所 为。（ 此外，赖斯还研究了另一种类型的语篇———多媒 体语篇，如 电 影、图 象 和 声 音 广 告。 因 为 涉 及 视 觉 或 音 响功能，故不在本文的研究之列。） 由此可见，赖斯非常 清晰地阐释了语篇类型和翻译策略的关系： 原文的语篇 类型可以决定翻译策略，语篇类型与翻译策略展现出一 种对应关系，具体表现就是分别采取三种翻译方法。后 来赖斯受费米尔翻译目的论的影响，意识到有时译文的 交际功能有别于原文的语言功能，因此她把功能语篇类 型与翻译策略的关系修正为： 翻译的目的决定翻译策
a static linguistic phenomenon． This paper，through comparing the views expressed by German functionalists and Newmark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ext type and translating strategy，brings into being some deeper understandings． In spite of the f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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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语语篇和译文读者为归宿。这两种策略只有互为 补充才能满足翻译作为文化交流这一角色的需要（ 贾晓 英、李正栓 2010： 91-95） 。
5） 赖斯的语篇分类和纽马克重点研究的三种语言 功能（ 表达功能、信息功能和呼吁功能） 虽然有一定局限 性，但让人们清楚地看到语言功能与语篇翻译有着紧密 的联系，提醒译 者 不 仅 要 传 达 原 文 的 语 义，而 且 要 再 现 原文的功能。
摘 要：功能翻译理论不再把翻译看成静态的语言现象，而把它视为跨文化交际行为。通过比较德国功能主义者和纽
马克对语篇类型与翻译策略关系的看法，文中形成了一些较为深刻的认识。尽管赖斯的语篇分类和纽马克重点研究
的三种语言功能有一定局限性，但让人们清楚地看到语言功能与语篇翻译有着紧密的联系，提醒译者不仅要传达原文
的语义，而且要再现原文的功能。
关键词：语篇类型； 翻译策略； 实例分析
中图分类号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876（2011）03-0069-04
Abstract： According to Functional Translation Theory，translation is a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behavior instead of simply
2） 根据原型理论，语法分类其实并不是“一个萝卜 一个坑”那样界限分明，每一类别都有较为典型的成员， 也有较为非典型成员。语篇分类也是同样的道理，虽然 大部分语篇具有多种功能，但是总是要有主次之分。
3） 语篇类型对翻译策略的导向作用是明显的，但这 绝不是说，语篇类型与翻译策略的选择是 一 一 对 应 关 系，此外，在同一个语篇中，不同的翻译策略也往往交替 使用。
2011 年 9 月 第 19 卷 第 3 期
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 Journal of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ept． 2011 Vol． 19． No． 3
语篇类型与翻译策略的关系研究
徐 红，李文戈
（ 哈尔滨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
that there remain certain restrictions on Rice’s text classifications and the three language functions Newmark focused on，it is
clearly seen that language functions relate closely to text translation，which reminds the translators not only to convey the origi-
4） 不论是德国的功能主义还是纽马克的翻译思想 都有其合理的成分，他们提到的翻译方法在一些语篇还 是适用的，但他们使用的译法术语并没有准确传达出他 们想表达的意思，以至于有人对“语义翻译”的提法表示 异议，认为“从 某 种 意 义 上 说，所 有 的 翻 译 都 是 交 际 翻 译”（ B． Hatim ＆ I． Mason 1990： 7） 。为此，在下面的分 析中我们将 采 用“异 化”（ foreignization） 和“归 化”（ domestication） 这对术语，因为它们与语篇类型能够更好地 结合起来，前者 以 源 语 语 篇 和 原 文 作 者 为 归 宿 ，后 者 以
nals’meanings correctly，but also to reproduce their functions．
Key words： text type； translating strategy； case study
国外学者在语篇的分类上使用过好多概念，如语体 （ style） 、体 裁 （ genre ） 、语 域 （ register ） 、语 篇 类 型 （ text type） 等等，这 造 成 这 些 术 语 的 使 用 相 当 混 乱 （ 胡 曙 中 2005： 169-173） 。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研究角度 和方法。语篇类型学（ text typology） 的研究方法主要有 两种，分别是以语篇语法为标准和以交际 模 式 为 标 准 （ J． Renkema 1993： 91） 。钱敏汝（ 2001： 276-277） 把这两 种划分标准分别称为“语法取向篇章模式”和“功能和交 际篇章模式”。本 文 主 要 侧 重 于 后 者，从 语 言 功 能 角 度 对语篇进行分类，探讨 翻 译 的 策 略 和 方 法。廖 七 一 等 （ 2004： 154） 指出： “翻译理论必须研究语言的功能，因为 翻译中许多理论问题，如对等翻译、变量和常量、理想的 翻译单位、翻译 过 程 等，如 果 不 联 系 语 言 的 功 能 确 定 文 本类型，讨论就失去了意义。”对于功能翻译，德国学者 诺德（ C． A． Nord 2005： 1） 解释为： “‘功能’是指注重于 文本和翻译的功 能。 ‘功 能 主 义 ’一 词 泛 指 用 功 能 的 途 径研究翻译的多种理论。”由此看来，除德国的功能翻译 学派外，像奈达等其他国家的一些学者的研究也纳入了 功能翻译研究的范畴。只不过奈达所说的主要是原文 的功能，而以赖斯（ K． Reiss） 、费米尔（ H． J． Vermeer） 、 诺德等为代表的功能主义者则是着眼于译文的功能。
2． 语篇类型的对比分析
现有的语篇类型研究为语篇对比分析提供了一个 很好的方法和角度，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原有理论的不足 和缺陷。鉴于上述认识，我们将结合具体的实例进行探 讨。
（ 1） Let’s make things better！ 俄语译文： Изменим жизнь к лучшему！ 汉语译文： 让我们做得更好！ 这是飞利浦公司的广告语，也是它的企业文化。从 语篇类型来看，这 句 话 属 典 型 的 呼 吁 型 或 诱 导 型 语 篇 ， 作者的意图是为了拉近与读者或听者间的距离，并在消 费者中形成一种可信赖的品牌意识。然而，俄语译文或 汉语译文都 未 采 用 所 谓“编 译 ”或“交 际 翻 译 ”的 译 法， 而是保留了原文的结构和基本的语义（ 属于异化策略） ， 这是因为这句话内涵了太多的信息，不仅说的是产品还 包括服务等，所 以 这 一 功 能 也 必 须 传 译，这 样 才 能 确 保 语篇交际功能得以全部实现。 我们承认为了突出读者效应，翻译呼吁型语篇一般 还是以归化策略为主。如经典的索尼广告语“It’s a SONY． ”（ 这就是索尼。） 在俄语中变成了“Это не сон — это SONY． ”（ 这不是梦，而是索尼。） 俄语译文不仅准确 地传达了原文的主旨功能———呼吁功能，还利用俄语自 身的特点表现出一种审美功能，使目的语语篇的结构声 音对 称、形 式 和 谐，具 有 诗 歌 的 美 感，读 起 来 朗 朗 上 口， 妙趣横生，便于记忆。 （ 2） Известие поразило меня． Страшная тоска ． ． ． Я глубоко уважал и любил Петра Ильича，многим ему обязан． Сочувствую всей душой． 惊闻噩耗，不胜哀戚……我深深敬重和爱戴彼得· 伊里奇，我在许多方面都受恩于他。致衷心慰唁。（ 赵 顺仁、加普柯娃 И． Н． 、加普柯夫 С． Н． 1990： 211） 这是契柯夫（ А． П． Чехов） 致柴可夫斯基（ П． И． Чайковский） 家人的一封私人唁函，目的是表示对逝者 的哀悼和向逝者的家属表示安慰和问候。这里体现出 了唁函的 4 个语言特点： 哀悼性、慰问性、礼仪性和简明 性。根据纽马 克 的 划 分，私 人 信 件 应 属 于 表 达 型 语 篇， 所以应使用语 义 翻 译 的 方 法 ，用 赖 斯 的 说 法 则 是 仿 译。 但是读到译文的人，是否会有同样的看法呢？ 实际上，俄汉两种语言的唁函一般都有自己固定的
·69·
略，翻译应聚焦 于 译 文 的 交 际 功 能 ，即 根 据 翻 译 目 的 和 译者承担的翻译任务的不同，同一语篇可能采取不同的 翻译策略。也就是说，译者要了解原文被翻译的原因和 目的以及译文在目的语社会文化中的功能。为了弥补 这一思想对原文忽视的缺陷，诺德又加上了“忠诚”的原 则，从而形成德国功能语篇类型研究的完整体系。
在研究中我们发现，无论是奈达 （ E． A． Nida） 、纽 马克（ P． Newmark） 还是德国和俄罗斯的功能学者都有 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将翻译与语言功能结合起来，注重
语言功能在翻译中的作用。正如王克非在《翻译研究的 功能途径》的序言中所说的： “正是在功能上，我们看到 语言与翻译的紧密联系，看到对于翻译过程的描写和翻 译对象的认识，需 求 助 于 语 言 理 论 和 语 言 分 析，看 到 从 功能角度切入翻译研究的必然性”（ 张美芳 2005： 6） 。
通过比较德国功能主义者和纽马克对语篇类型与 翻译策略关系的看法，我们也形成了一些较为深刻的认 识：
1） 语篇类型对翻译策略的选择确实有直接的影响， 但在具体翻译过程中，也不能忽视其他因素对翻译方法 的制约作用。也就是说，语篇类型是影响策略选择的重 要因素，但 不 是 惟 一 因 素。 在 具 体 的 翻 译 过 程 中，作 者 意图、读者层次、翻译目的、目的语的社会文化环境对翻 译策略的选择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影响。特别是译者， 他们有其特定的个性、思想、情感和宗教取向（ 肖婉丽、 吕允丽 2010： 79-82） 。
1． 赖斯和纽马克的语篇类型理论分析
功能翻译理论不再把翻译看成静态的语言现象，而 把它视为跨文化交际行为。德国学者赖斯着重强调翻 译在语篇层次上的对等，她从语言功能角度定义语篇类 型，建立了语篇类型与翻译策略的对应模式。表达型语 篇的原文作者追求语言文字美，翻译应聚焦于语言表达 形式的再现； 信息型语篇的原文作者着力于直白的陈述 或说明信息，翻译应聚焦于信息内容或主题； 诱导型语 篇的原文作者旨在“诱发行为反应”，翻译应聚焦于有所 为。（ 此外，赖斯还研究了另一种类型的语篇———多媒 体语篇，如 电 影、图 象 和 声 音 广 告。 因 为 涉 及 视 觉 或 音 响功能，故不在本文的研究之列。） 由此可见，赖斯非常 清晰地阐释了语篇类型和翻译策略的关系： 原文的语篇 类型可以决定翻译策略，语篇类型与翻译策略展现出一 种对应关系，具体表现就是分别采取三种翻译方法。后 来赖斯受费米尔翻译目的论的影响，意识到有时译文的 交际功能有别于原文的语言功能，因此她把功能语篇类 型与翻译策略的关系修正为： 翻译的目的决定翻译策
a static linguistic phenomenon． This paper，through comparing the views expressed by German functionalists and Newmark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ext type and translating strategy，brings into being some deeper understandings． In spite of the fa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