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堡特语言哲学面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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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洪堡特的语言观。对任何一个有成熟体系的语言学家 而言，有一个问题是他们不得不面对和回答的，那就是语言 究竟是什么。洪堡特的语言观无疑是独特的，在他看来，语 言完全是人类内在精神的产物，是“精神的不由自主地流 射”[1]48。不同的语言都是人类精神以不同方式、不同程度自
我显示的结果，语言是精神的创造活动。语言可以为精神的 发展进步提供便利的条件，而进步了的精神也会给语言提 供新的创造。在这一个前提下，洪堡特认为语言的真正定义 只能是发生学的定义。在理解语言和研究语言的时候，他总 是将语言看作是动态的、变化的、连续的，而不是静止的、僵 死的、孤立的。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语言和持续不断地 进行着的人类思想活动一样，不可能有片刻真正的静止。语 言是一个连续发展的过程，它处在每个讲话者的精神力量 的影响之下。这便是语言的本性所在。”[1]190 在这里语言不只 是一堆可以切分的符号，也不是供人随意使用的工具，而是 和整个人类的精神发展，和各个民族的内在个性密切相关、 相互影响和制约的。
二、洪堡特带来的启示
洪堡特的语言哲学进入了一个人们不曾进入过的领 域，将人们一度并不认为有联系的因素联系了起来，为我们 提供了一个不可忽视的研究方向。将 19、20 世纪以来很多 语言学派的观点与方法和洪堡特的语言哲学相对比，我们 可以发现现代语言学的很多不足。比如结构主义学派将语 言视为一个封闭的符号系统，将语言进行人为的切分后再 进行研究，这实际上是给自己选择了一条方便的道路，或者 说洪堡特所提到的“僵化的”道路。这种方法不符合语言在 历史实际中的真实情况，忽略了人与社会的因素，远远没有 触及语言的本质问题。功能主义学派强调语言是交际的工 具，他们喜欢广泛的调查和资料的罗列，并且不进行任何的 评判。这种方式能说明多大问题都是疑问，更谈不上什么总 体的和哲学的思考。至于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言学，则完 全摒弃了人文学科应有的人文性，将语言学完全自然科学 化，过分强调用严密的科学手段描写和研究语言，这难免会 走上形式化的道路。而且，在不考虑任何精神因素和文化因 素的条件下研究语言，其可行性本身就值得怀疑。
4. 语言学研究的方法途径和目标任务。洪堡特被称作 “普通语言学之父”，这自然和他的总体语言学或普通语言 学的研究视角有关。值得指出的是，洪堡特的普通语言学似
乎比我们现在所了解的普通语言学更加“普通”，而且更加 有深度。从掌握的语言数目的角度来看，洪堡特可以说是掌 握语言最多的语言学家之一。从研究的方法上来看，洪堡特 也 不 满 足 于 搜 集 语 料 、整 理 语 料 、将 语 言 在 语 音 、词 汇 、语 法、语义、修辞等层面上进行切分和解释的做法，而是采取 了一条具体的比较分析与抽象的哲学思考相结合的研究道 路。这里所说的比较分析并不同于那个时代的历史比较语 言学，洪堡特的比较是超历史的，不局限于彼此有亲缘联系 的语言。这种比较研究又是超语言的，其考察对象不局限于 语言系统本身。也就是说，他不是为了研究语言而研究语 言，而是更关注与之相联系的人类精神、民族、世界观等等， 并一直试图阐述它们之间的互相影响。他直言不讳地指出： “语言是普遍的人类精神力量不断积极地从事活动的领域 之一。换言之，精神力量力图把语言完善化的理想变为现 实。探索和描述精神力量的这种努力，便是语言研究者的任 务，他要对这个问题做出最根本但又最简单的回答。”[1]25
一、《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 一书的思想内涵
在从事语言研究的后期，洪堡特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 都放在了《论爪哇岛上的卡维语》一书的撰写上。这部巨著 有一篇长达 300 多页的导论，名为《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 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以下简称《论差异》）。这部导 论后来被译成多种语言，并单独成书出版。在《论差异》中， 洪堡特提出了许多真知灼见，充分体现了他的语言哲学思 想。
2.语言与民族。洪堡特在研究中也一直强调语言和民族 以及民族精神禀赋之间的密切关系。在他看来，所有的人类 语言都有深层次的共性，而之所以语言会呈现千差万别的 景象，就是因为民族性的影响。语言不属于个人或国家，而 是属于民族，语言是区分不同民族的一个极其重要的依据。 不同的民族观察到不同的客观世界，对万事万物有不一样 的理解方式，这些都可以在民族语言的词汇和结构中得到 体现。民族精神对语言的发展无疑有很大的影响作用，“语 言的所有最为纤细的根茎生长在民族精神力量之中，民族 精神力量对语言的影响越恰当，语言的发展也就越合乎规 律，越丰富多彩”[1]17。而定型的语言对民族性无疑有强化的 作用，他将民族意识一代代的传递下去，强制本民族的人用 语言规定好的方式进行思考，从而使数目相当庞大的一群 人具有相似的民族性，并将他们紧密得联系在一起。套用 《论差异》译序里的一句话就是，有一样东西“是一个民族无 论如何不能舍弃的，那就是它的语言，因为语言是一个民族 生存所必需的呼吸，是它的灵魂之所在”[2]39。
的影响[M].姚小平，译.商务印书馆，2004. [2] 姚小平.洪堡特语言哲学文集[C]//湖南教育出版社，2001. [3] 潘文国，杨自俭.共性·个性·视角—— —英汉对比的理论与方法
研究[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8.
7
语言研究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冯舸 ／ 洪堡特语言哲学面面观
洪堡特语言哲学面面观
○冯 舸
（华东师范大学 对外汉语学院，上海 200062）
［摘 要］ 洪堡特是一位杰出的语言哲学家。他的学说在历史上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沉寂，但在被人们重新 发现之后，就立即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和影响力。《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一书 可视为洪堡特的代表作。本文从语言与精神、民族、世界观的关系等角度阐述了该书的思想内涵，并通过与其 他主流语言学说主要观点的对比，指出洪堡特语言哲学对我们的启示。
3.语言与世界观。洪堡特的另一创见就是直接架起了
［作者简介］冯舸，男，华东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6
语 文 学 刊·外 语 教 育 教 学
2009 年第 5 期
语言和世界观的桥梁，“语言就是世界观”是人们提到洪堡 特时总要想起的一句经典话语。几乎没有人可以否认，语 言是思维的工具，也就是人类认识世界的工具。然而，不同 的语言并不是完全一致、不带任何个性地充当工具这一角 色。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词汇系统和语法系统，它记载了 人类对客观世界的不同分类、对同一种事物的不同看法、 对自然世界和精神世界的不同关注角度和倾向以及不同 的思维方式。这些丰富的内容让语言本身就成为了一个独 立于人和世界的客体，或者说，成为一种独特的世界观。人 一旦拿起语言这个工具，就不可避免地受到它的影响和限 制 ，并 按 照 语 言 规 定 好 的 方 式 去 观 察 世 界 、把 握 世 界 和 理 解世界。语言对人的束缚力是异常强大的，人同事物生活 在 一 起 ，他 主 要 按 照 语 言 传 递 事 物 的 方 式 生 活 ，就 像 洪 堡 特 所 说 的 那 样 ：“ 人 从 自 身 中 造 出 语 言 ， 而 通 过 同 一 种 行 为 ，他 也 把 自 己 束 缚 在 语 言 之 中 ；每 一 种 语 言 都 在 它 所 隶 属的民族周围设下一道藩篱，一个人只有跨过另一种语言 的 藩 篱 进 入 其 内 ，才 有 可 能 摆 脱 母 语 藩 篱 的 约 束 ”[1]72。 虽 然人对语言也有能动作用，但对于一个具体历史时期存在 的 个 人 来 讲 ，人 在 语 言 面 前 往 往 无 能 为 力 ，不 得 不 接 受 母 语所提供的思维方式。
虽然上述的语言学派都在自己的领域内取得了令人瞩 目的成绩，但不可否认，由于他们对语言的理解存在盲点和 偏差，他们的研究不仅没能全面深刻地揭示语言的本质，反 而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局限了人们对语言本质的认识。而 与之相反，几乎在所有这些学派之前，洪堡特已经为我们就 语言学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等问题指出一条光明的道路， 并在哲学的层面上进行了大量积极的思考。他不仅时刻保 持总体性的研究眼光，而且无所畏惧的进入了精神和世界 观这一难以捉摸、极度复杂的领域，进行了积极的探索。虽 然洪堡特的理论不是唯一的真理，但在人们越来越发现众 多语言学派已经或多或少偏离正确客观的轨道的今天，我 们绝对有必要重新想到洪堡特，进行一些不同于结构主义 学派、功能主义学派以及转化生成学派的新的探索。 — —— ——— ——— ——— —— — 【参 考 文 献】 [1] 威廉·冯·洪堡特.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
［关 键 词］ 洪堡特；语言；精神；民族；世界观 ［中图分类号］ H3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8610（2009）05-0006-02
威廉·冯·洪堡特（Wilhelm von Humboldt）于 1767 年 6 月 22 日出生于波茨坦的一个贵族家庭。他在很小的时候就 学会了多种语言，并对文学、历史、语言等人文学科产生强 烈的兴趣。在之后的求学过程中，他接触到康德的哲学思 想，并对其推崇备至；他还有幸同歌德、席勒成为挚友，和这 两人的交往对洪堡特的思想产生巨大的影响。通过不断的 探索，洪堡特确定了自己的研究方向— ——语言学。从一开始 他就怀着总体语言学的眼光，注重语言和民族精神之间的 联系，并试图从哲学的高度研究各种语言现象。然而，他的 语言哲学在那个时代也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因为那时 的语言学家都忙于历史比较语言学的建立，无暇关注更深 层的语言哲学的问题。但洪堡特的思想还是影响了一代又 一代的语言学家，自从被乔姆斯基重新“发现”之后，研究洪 堡特更是成了语言学界的一股热潮。人们终于有机会全面 了解这位“普通语言学的奠基者”了。
我显示的结果，语言是精神的创造活动。语言可以为精神的 发展进步提供便利的条件，而进步了的精神也会给语言提 供新的创造。在这一个前提下，洪堡特认为语言的真正定义 只能是发生学的定义。在理解语言和研究语言的时候，他总 是将语言看作是动态的、变化的、连续的，而不是静止的、僵 死的、孤立的。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语言和持续不断地 进行着的人类思想活动一样，不可能有片刻真正的静止。语 言是一个连续发展的过程，它处在每个讲话者的精神力量 的影响之下。这便是语言的本性所在。”[1]190 在这里语言不只 是一堆可以切分的符号，也不是供人随意使用的工具，而是 和整个人类的精神发展，和各个民族的内在个性密切相关、 相互影响和制约的。
二、洪堡特带来的启示
洪堡特的语言哲学进入了一个人们不曾进入过的领 域，将人们一度并不认为有联系的因素联系了起来，为我们 提供了一个不可忽视的研究方向。将 19、20 世纪以来很多 语言学派的观点与方法和洪堡特的语言哲学相对比，我们 可以发现现代语言学的很多不足。比如结构主义学派将语 言视为一个封闭的符号系统，将语言进行人为的切分后再 进行研究，这实际上是给自己选择了一条方便的道路，或者 说洪堡特所提到的“僵化的”道路。这种方法不符合语言在 历史实际中的真实情况，忽略了人与社会的因素，远远没有 触及语言的本质问题。功能主义学派强调语言是交际的工 具，他们喜欢广泛的调查和资料的罗列，并且不进行任何的 评判。这种方式能说明多大问题都是疑问，更谈不上什么总 体的和哲学的思考。至于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言学，则完 全摒弃了人文学科应有的人文性，将语言学完全自然科学 化，过分强调用严密的科学手段描写和研究语言，这难免会 走上形式化的道路。而且，在不考虑任何精神因素和文化因 素的条件下研究语言，其可行性本身就值得怀疑。
4. 语言学研究的方法途径和目标任务。洪堡特被称作 “普通语言学之父”，这自然和他的总体语言学或普通语言 学的研究视角有关。值得指出的是，洪堡特的普通语言学似
乎比我们现在所了解的普通语言学更加“普通”，而且更加 有深度。从掌握的语言数目的角度来看，洪堡特可以说是掌 握语言最多的语言学家之一。从研究的方法上来看，洪堡特 也 不 满 足 于 搜 集 语 料 、整 理 语 料 、将 语 言 在 语 音 、词 汇 、语 法、语义、修辞等层面上进行切分和解释的做法，而是采取 了一条具体的比较分析与抽象的哲学思考相结合的研究道 路。这里所说的比较分析并不同于那个时代的历史比较语 言学，洪堡特的比较是超历史的，不局限于彼此有亲缘联系 的语言。这种比较研究又是超语言的，其考察对象不局限于 语言系统本身。也就是说，他不是为了研究语言而研究语 言，而是更关注与之相联系的人类精神、民族、世界观等等， 并一直试图阐述它们之间的互相影响。他直言不讳地指出： “语言是普遍的人类精神力量不断积极地从事活动的领域 之一。换言之，精神力量力图把语言完善化的理想变为现 实。探索和描述精神力量的这种努力，便是语言研究者的任 务，他要对这个问题做出最根本但又最简单的回答。”[1]25
一、《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 一书的思想内涵
在从事语言研究的后期，洪堡特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 都放在了《论爪哇岛上的卡维语》一书的撰写上。这部巨著 有一篇长达 300 多页的导论，名为《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 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以下简称《论差异》）。这部导 论后来被译成多种语言，并单独成书出版。在《论差异》中， 洪堡特提出了许多真知灼见，充分体现了他的语言哲学思 想。
2.语言与民族。洪堡特在研究中也一直强调语言和民族 以及民族精神禀赋之间的密切关系。在他看来，所有的人类 语言都有深层次的共性，而之所以语言会呈现千差万别的 景象，就是因为民族性的影响。语言不属于个人或国家，而 是属于民族，语言是区分不同民族的一个极其重要的依据。 不同的民族观察到不同的客观世界，对万事万物有不一样 的理解方式，这些都可以在民族语言的词汇和结构中得到 体现。民族精神对语言的发展无疑有很大的影响作用，“语 言的所有最为纤细的根茎生长在民族精神力量之中，民族 精神力量对语言的影响越恰当，语言的发展也就越合乎规 律，越丰富多彩”[1]17。而定型的语言对民族性无疑有强化的 作用，他将民族意识一代代的传递下去，强制本民族的人用 语言规定好的方式进行思考，从而使数目相当庞大的一群 人具有相似的民族性，并将他们紧密得联系在一起。套用 《论差异》译序里的一句话就是，有一样东西“是一个民族无 论如何不能舍弃的，那就是它的语言，因为语言是一个民族 生存所必需的呼吸，是它的灵魂之所在”[2]39。
的影响[M].姚小平，译.商务印书馆，2004. [2] 姚小平.洪堡特语言哲学文集[C]//湖南教育出版社，2001. [3] 潘文国，杨自俭.共性·个性·视角—— —英汉对比的理论与方法
研究[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8.
7
语言研究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冯舸 ／ 洪堡特语言哲学面面观
洪堡特语言哲学面面观
○冯 舸
（华东师范大学 对外汉语学院，上海 200062）
［摘 要］ 洪堡特是一位杰出的语言哲学家。他的学说在历史上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沉寂，但在被人们重新 发现之后，就立即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和影响力。《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一书 可视为洪堡特的代表作。本文从语言与精神、民族、世界观的关系等角度阐述了该书的思想内涵，并通过与其 他主流语言学说主要观点的对比，指出洪堡特语言哲学对我们的启示。
3.语言与世界观。洪堡特的另一创见就是直接架起了
［作者简介］冯舸，男，华东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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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文 学 刊·外 语 教 育 教 学
2009 年第 5 期
语言和世界观的桥梁，“语言就是世界观”是人们提到洪堡 特时总要想起的一句经典话语。几乎没有人可以否认，语 言是思维的工具，也就是人类认识世界的工具。然而，不同 的语言并不是完全一致、不带任何个性地充当工具这一角 色。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词汇系统和语法系统，它记载了 人类对客观世界的不同分类、对同一种事物的不同看法、 对自然世界和精神世界的不同关注角度和倾向以及不同 的思维方式。这些丰富的内容让语言本身就成为了一个独 立于人和世界的客体，或者说，成为一种独特的世界观。人 一旦拿起语言这个工具，就不可避免地受到它的影响和限 制 ，并 按 照 语 言 规 定 好 的 方 式 去 观 察 世 界 、把 握 世 界 和 理 解世界。语言对人的束缚力是异常强大的，人同事物生活 在 一 起 ，他 主 要 按 照 语 言 传 递 事 物 的 方 式 生 活 ，就 像 洪 堡 特 所 说 的 那 样 ：“ 人 从 自 身 中 造 出 语 言 ， 而 通 过 同 一 种 行 为 ，他 也 把 自 己 束 缚 在 语 言 之 中 ；每 一 种 语 言 都 在 它 所 隶 属的民族周围设下一道藩篱，一个人只有跨过另一种语言 的 藩 篱 进 入 其 内 ，才 有 可 能 摆 脱 母 语 藩 篱 的 约 束 ”[1]72。 虽 然人对语言也有能动作用，但对于一个具体历史时期存在 的 个 人 来 讲 ，人 在 语 言 面 前 往 往 无 能 为 力 ，不 得 不 接 受 母 语所提供的思维方式。
虽然上述的语言学派都在自己的领域内取得了令人瞩 目的成绩，但不可否认，由于他们对语言的理解存在盲点和 偏差，他们的研究不仅没能全面深刻地揭示语言的本质，反 而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局限了人们对语言本质的认识。而 与之相反，几乎在所有这些学派之前，洪堡特已经为我们就 语言学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等问题指出一条光明的道路， 并在哲学的层面上进行了大量积极的思考。他不仅时刻保 持总体性的研究眼光，而且无所畏惧的进入了精神和世界 观这一难以捉摸、极度复杂的领域，进行了积极的探索。虽 然洪堡特的理论不是唯一的真理，但在人们越来越发现众 多语言学派已经或多或少偏离正确客观的轨道的今天，我 们绝对有必要重新想到洪堡特，进行一些不同于结构主义 学派、功能主义学派以及转化生成学派的新的探索。 — —— ——— ——— ——— —— — 【参 考 文 献】 [1] 威廉·冯·洪堡特.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
［关 键 词］ 洪堡特；语言；精神；民族；世界观 ［中图分类号］ H3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8610（2009）05-0006-02
威廉·冯·洪堡特（Wilhelm von Humboldt）于 1767 年 6 月 22 日出生于波茨坦的一个贵族家庭。他在很小的时候就 学会了多种语言，并对文学、历史、语言等人文学科产生强 烈的兴趣。在之后的求学过程中，他接触到康德的哲学思 想，并对其推崇备至；他还有幸同歌德、席勒成为挚友，和这 两人的交往对洪堡特的思想产生巨大的影响。通过不断的 探索，洪堡特确定了自己的研究方向— ——语言学。从一开始 他就怀着总体语言学的眼光，注重语言和民族精神之间的 联系，并试图从哲学的高度研究各种语言现象。然而，他的 语言哲学在那个时代也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因为那时 的语言学家都忙于历史比较语言学的建立，无暇关注更深 层的语言哲学的问题。但洪堡特的思想还是影响了一代又 一代的语言学家，自从被乔姆斯基重新“发现”之后，研究洪 堡特更是成了语言学界的一股热潮。人们终于有机会全面 了解这位“普通语言学的奠基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