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外国留学生的语音偏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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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中国不仅在经济上赢得世界瞩目,在中华文化传播上也受到了广泛关注。尤其是21世纪初以来,世纪各国各地区迅速掀起一股“学汉语”狂潮。为此,我们国家政府在国外各地区开办了非营利性机构“孔子学院”。据中国官方不完全统计,迄今全球已有近百个国家两千多所大学开设了汉语课程,开汉语课的中小学或如“孔子学院”般民间教育机构更如雨后春笋,不计其数。但是,由于我们从事对外汉语教育事业时间较短问题,我们没有太多的经验,以至于在传播过程中出现了许多问题,尤其是外国学生在学习汉语时经常会出现语音偏误。

学习者产生偏误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语言的系统性。如果一种语言不存在系统性和语言规则,那么也就不可能被习得,学习者也就无所谓犯不犯错误,因为这种语言本身就不存在任何可以衡量学习者学习效果的标准。既然某种语言是各个语言项目、各部分相互结合,相辅相成的一个系统,因此,只有从宏观上把握了语言系统的整体性,才能更准确地理解其中的每一个部分;同时,也只有明确了其中每一个部分及其各部分间的关系,也才能更好地掌握整个语言系统。

辅音偏误的主要类型

在发音部位方面,外国学生在容易出现舌尖后音、舌面音和唇齿音的偏差,其他的双唇音、舌尖前音、舌尖中音和舌根音的部位性偏误则较少见,这是因为这些辅音的发音部位在世界各种语言的音系中是具有不同程度的普遍性的

在发音方法方面,最大的发音难点是“送气/不送气”的区别,其次是“清/浊”的区别,另外则是浊擦音和边音的问题。

舌尖后辅音,是各种语言的音系中相对少见的。外国学生在这一组辅音的发音中,跟汉语方言区的人相比,情况是不同的。他们

在平翘舌声母的区分方面,比汉语方言区的学生显示出更强的自觉性,而在跟洪音(开口度较大的)韵母相接时问题也不甚明显,主要是跟舌尖元音-i([ʅ])相接时容易出现腭化的倾向。究其原因也许是在学习之初受汉语拼音“i”的影响,虽然随着进一步学习懂得了舌尖元音和舌面前高元音的区别,但腭化的倾向未能彻底克服。

舌面辅音,普通话的这组辅音发音部位也是较有特点的,因此也给外国学习者带来一定的困难。发音偏差主要有两种倾向:一种是以舌尖前音z、c、s腭化后接齐齿呼和撮口呼韵母,即俗称“尖音”,如把“现”发成siàn。这类偏误,实际上学生能自知,但是出于习惯和惰性,在实际言语交际活动放任自流。另一类偏误则把舌面辅音发成舌叶辅音[ʈʃ]、[ʈʃʻ]、[ʃ]。舌叶处于舌面之前,因此也就是说发生这样的偏误的实质是将发音部位前移了。要鉴别舌面辅音和舌叶辅音,有一个更加直观的方法:舌叶辅音在发音上跟圆唇化存在着协同发音的关系,而舌面辅音跟展唇存在协同发音的关系。

唇齿辅音f,这类偏误主要发生在韩国学生那里。这是因为在韩国语中,一如上古汉语“无轻唇音”,也没有唇齿辅音,而在韩国语中汉字词又占多数。但在现代汉字的形声字中,双唇和唇齿的谐声关系是混乱的。虽然唇齿辅音发音时可凭借视觉监控,并不困难,但是因为学习者难以确定具体汉字的读音,会出现误读或犹豫不决的状况。这种偏误跟汉语方言区的人学习普通话时发生“正音”问题相同。另外日本学生容易把唇音f,说成双唇擦音[ɸ](俗称“吹火音”)。这是因为日语中的“フ”(FU)的实际发音是[ɸ],是负迁移现象。通过视觉监控,纠正发音应该是不甚困难的。

“送气/不送气”的区别是汉语音系上最大的一个特点,大多数外国学习者的母语中都没有这样的对立区别,所以在学习之初他们甚至不能区别“肚子饱了”和“兔子跑了”。通过一段时间的认知和练习,他们能在听感上加以区别,并刻意在发音上予以区别,但是往往由于教学指导中有所谓的“送气就是发音时呼出的气流较强”的说法,导致学习者不适当地加大呼出气流,形成偏误,甚至影响语流的流畅性。实际上送气辅音的音理是,在除阻后有一个送气段(近似声门擦音),国际音标中的送气的另一种标音法[ʰ],如“怕”的声母标成[pʰ],还是很有启发性的。可以说,有一些送气辅音的偏误的形成是教学方面的负迁移。

“清/浊”偏误主要表现为不恰当和过度的“浊化”。汉语中也会发生浊化,但是有一定的条件:在词语的“后音节里的塞音、塞擦音

(特别是不送气的)常常发生浊化……相反,在前音节里,塞音和塞擦音很少发生浊化”。外国学生所发生的浊化偏误,主要出于负迁移的影响。西方语言中的“清/浊”对立在音系中的地位跟汉语中“送气/不送气”对立在音系中的地位类似,也正因为如此拉丁字母p:b、t:d、k:g与标音之间的关系主要显示“清/浊”对立,而在汉语拼音中则显示“送气/不送气”的对立。他们把这种区别性特征带进了汉语音系中来了,更何况还有汉语拼音的影响。另外,由于他们的母语中没有声调,在控制音调方面他们的能力也有所不逮,需要依靠嗓音的连续性来控制音调,这也造成了他们的过渡“浊化”,因为对他们来说,恰恰是词语的前音节声调更难以控制。

普通话的鼻韵母,特别是其中的en:eng和in:ing之间的区别是相当明显的。这不仅对外国学习者来说是个难点,而且对于汉语方言地区的人们的学习来说也有着很大的困难。有些语言没有这样两套音节尾鼻音,如日语;有些语言虽然有两套甚至三套音节尾鼻音,但是鼻音对前接元音的影响却不同于汉语普通话。在普通话中前后鼻韵母真正的对立区别是韵腹的舌位。这跟英语中sin : sing的区别是有所不同的。这一类外国学生的偏误常常被忽视,主要是我们缺乏较有针对性的教学对策。

声调偏误

外国学生的声调偏误首先表现在调域狭窄,而且声调的上阈明显偏低,这在第1声、第2声和第4声中都有显示。因为在他们先前的语言知识中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在他们看来中国人说汉语的声调时,有些“夸张、矫饰”,像“唱歌”似的。

调域偏低当然对第1声——高平调影响最大,因为该声调要始终保持在一个高位上。而对于平调的控制,外国学习者一般还是能做得较好。这大约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不需要进行音调调整。

第2声——中升调和第3声——降升调,不仅是外国学生发生偏误最多的两个调,而且还经常发生混淆。首先因为这两个声调在调型上有共同点,即有“升”段。在外国学生的发音中,我们发现第2声的前端常常会出现一个平调段,严重的还显示为微微下降,在听感上让人觉得“不二不三”。而第3声的偏误则表现为“降”段很短而“升”段很长、很明显。这无疑是受到“214”音系描写的影响。

第4声的学习一般还是比较成功的,也就是说,外国学习者对于声带由紧至松的控制并不感到十分困难。所见的偏误主要是起调不够高。

外国学生在声调连读时所发生的问题可以归纳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声调连接过程中相互之间不呼应、不相接,比如“大大”:第一个“大”去声降到底后戛然而止,重新高起调念第二个“大”,出现在普通话水平测试中被称作“字顿”的现象,即不是念词,而是念两个字。这种情况在说“大楼”时则大有改观。这说明他们在连读时对单字调相接出现的迷惑。如果是4+2或2+4,如“大楼”或“勤快”,降升相连或升降相连尚不觉过于困难。但是像4+1、1+2等就不知所措了,要完全守住单字调的调型就无法衔接,因为他们不懂得有“调势”这样一种黏合剂。反之,另一种偏误类型则是为了相接,他们放弃了单字调的特征,比如4+1(“故乡”)中的第4声被拉平从而变成第1声了,1+2(“生活”)中的第1声则被往下拽变成半拉第4声了。这种情况的严重性还在于,长此以往学习者的声调模型被彻底搅乱了,直至彻底放弃声调学习内容。

朱川先生注意到外国学生在以下情况下会发生偏误:

在nü、nüe、lü、lüe等音节里,“听感上像在声韵之间夹了一个[ʅ]”

在zong、zu、zuo、zui、zuan、zun,cong、cu、cuo、cui、cuan、cun,song、su、suo、sui、suan、sun中,“在听感上像是在声韵之间加了一个[ɿ]”

在zhong、zhu、zhua、zhuo、zhuai、zhui、zhun、zhuang,chong、chu、chua、chuo、chuai、chui、chuan、chun、chuang,shu、shua、shuo、shuai、shui、shuan、shun、shuang中,“听感上像是在声韵之间加了一个[ʅ]”

在ju、jue、juan、jun,qu、que、quan、qun,xu、xue、xuan、xun中,“听感上像是在声韵之间加了一个[i]”

在re、ri、rao、rou、ran、ren、rang、reng中,“听感上像在声韵之间加了一个介音[u]”

语流音变的主要偏误

首先就是变调的现象,其中第3声连读是外国学生最大的困难。一般来说他们还是能了解3+3时,前面的第3声变成跟第2声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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