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布斯、洛克、卢梭的社会契约论的比较分析

霍布斯、洛克、卢梭的社会契约论的比较
社会契约理论发端于古希腊的智者时代,到近代逐步发展
,社会契约论对
而作为近代西方社会契约
,霍布斯主张订立社会契约的要义是维护秩序与安全,
,卢梭则坚决信奉
本文将通过对三位学者有关社会契约论的思想进行简

霍布斯、洛克、卢梭、社会契约论
在政治思想上,人们最关心的问题莫过于“怎样才能协调人类争取自由的愿
,个体向往自由,渴望不受外在力量的羁绊。
,井然有序的生存方式和规范严整的社会秩序是极有必要的。上述关键
,霍布斯、洛克以及
社会契约论作为
,它主张国家并不是神权赋予,而是人们作出的理性选
,相互订立契约,交出自己的个人权利,承认国家的公
,以求得和平与幸福。
霍布斯的社会契约论
,英国的霍布斯也不例外。可以说,霍布斯开创了近代社会契约论发展黄金时代,
,他的社
《利维坦》等中间。霍布斯的出发
,人也因其自然本性而独
自然人是一种自然物体,完全服从自然法规则。具体到人的本性上,就是
的自然本能。霍布斯深受马基雅维里的影响,坚信人的本性是恶的,
霍布斯认为，人类在进入社会之前，生活在自然状
在必要时放弃别人也同意放弃的权利。人的最
根据第一条规律，人们为了维护各自的生命权，一开始处于
:“在没有一个公共权力
,人们便处在所谓的战争状态之下。”[1]至于造成战争的心理
,霍布斯认为,主要有三种,即竞争、猜疑和荣誉。但是，战争状态威胁到人
并因此而享受
“保
的意义不是苟且偷生，而是对生命不厌倦的条件下生活。国家是这一契
同意转让权利的契约者是被统治者，接受契约的代理权利者是统治者。
他规定的社会契约
被统治者除了自己的生命权之外，转让其他一切权
《圣
不可剥夺的。因为他不是契约的一方，不受契约人的制约，
即在国家元首不能保护契约人生命的情况下，才能替换他。这

它取
把它改造成民主国家的理论基础。
本质上是鼓动掌握政权的少数大贵族、
但同时也应看到，在英国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即不建立强有力的中央集
就不能有效地镇压王党分子复辟活动方面来看，霍布斯的社会政治思

如同先前的哲学家一样,霍布斯的社会契约论也承袭了传统自然法的许多观
,譬如认为,“自然法是永恒不变的”,但霍布斯无疑没有拘泥于传统自然法思
,而是进行了大胆的改造和创新。列奥·斯特劳斯就曾认为,作为近代政治哲
,其“学说比任何人的学说都更清晰地体现了近代自然法的精
,从自然‘法则’
,即从某种客观秩序出发,而是从自然‘权利’出发,即从某种绝对无可非议
;这种主观诉求完全不依

赖于任何先在的法律、秩序或义务,相反
,就是通过把这
‘权利’观念,而最明确无误地显示它的首创性的”
可以说,霍布斯社会契约论思想的主要概念不再是“自然法”,而是“自然权
,使霍布
麦克弗森明确指出,霍布斯是一个个人主义者,认为他从
,推导出政治权利与义务。有学者认为,“霍布斯意义上的人,
,是个一意孤行的、反社会的生物,他进入社会关系纯粹是为了自私
。[3]霍布斯始终如一的个人主义倾向,使得很多学者都将他看作是自由
洛克的社会契约论
作为英国辉格党的主要理论
他的政治思想与社会的需要和发展趋势

这个基础就是社会
但霍布斯的理论带有绝对王权
洛克除去这些烙印，把它改造成适应民主政治的理论。洛克不是根据政
他的修改有着充分的理性根据。洛克批判霍布斯说，
“那不啻说，人
他们为了避免野猫或狐狸可能给他们带来的困扰而甘愿被狮
[4]洛克指出，霍布斯的理论是不合逻辑的，
但如果社会契约所建立的政府是专制的， 那
人的理性何至于愚蠢到舍小害而取大害、避重利而趋轻
那么他们更不会相信一个独裁的统治者会保护
按照理性的标准，洛克建立了一种更加合理、更有逻辑说服力的社

自然状态不再是战争状态，而是和
他
国家是为了解决人们的财
为了理解洛克的社会契约学说，首先需要了解他关于财产权

在人们享有的各项自然权利中，财产权最为重要。财产权起源于
是物化劳动铭刻在自然物上的标志，谁改动了自然事物，就拥有了占有它
自然状态里的人没有限制，两个人如果对统一事物采取行动，他们都会
因而产生财产权的冲突。当冲突发生时，每一个人
又是自我裁决的执行人，这种状况会导致混乱和争夺，人
甚至生命权也会受到威胁。按照洛克对自然状态的解释，
而是和平与合作；冲突起源于人们享有自由和
但却没有公共权力对财产权的判决。引起人们之间冲突的原
偶然的，但造成的后果却是严重的。订立社会契约是他们为避免这

大
这个公共代理人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委托人的财产
“人们联合成为国家
[5]洛克不同意
他认为，除了
包括生命权、财产权和自由权都是不可

他把统治者作为订立契约的一方，是从
统治者也要受契约的限制，如果他不履行契约，人民有

法国大革命的“自由思想正是从美国输入法国的，洛克是这种自由思想的
[6]
,也被誉为浪漫主
他的社会契约论思想集中体现在1762 年出版的名著《社会契约论》
《社会契约论》则
前者的终点是后者的起点：专制被暴力推翻之后， 人
如何摆脱不平等的桎梏？卢梭认
可能的选择有三种：一是回到自然状态

，二是通过暴力革命废除一切不平等
三是用社会契约来保障社会平等。第一条道路是不可行的，人们不可
私有制也不可能废除。第二条道路不可取，因为暴力不能产
“既然任何人
既然暴力不能产生任何权利，那么剩下就
[7]卢梭提出了与霍布斯和洛克不

（一）社会契约不是在进入社会之前的自
而是在社会中制定的。人们两次制定契约：第一次是在不平等
目的是为了建立国家政权，其结果是加深了社会的不平等；
目的是建立一个能够保障人们自由和平等的
只有第二次制定的契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契约，即，社会的全体
（二）社会契约的核心是权利的转让。在转让
卢梭的回答与他们的前辈都不一样。霍布斯要
洛克要求只把财产仲裁权转让给
只
也就
而人们既然把支配自己的权利交了出来，也获得了同样的
那么，也就得到了与自己所失去的一切等价的东
而又获得了更大的力量保持自己的所有物。”就是说，每一人都没把自己
既没有失去自由的权利，却得到了更多的东西，即自由权不会被任何人剥
（三）社会契约所产生的结果既不是霍布斯所说的有绝对权力的“利维坦”，
而是集强制的权力和自由的权利
[8]我们
“公意”是一个抽象概念，而不是一个集合概念；公意不等于众意，不
它是在扣除众
公意永远以公共利益为出发点和归宿，因此

又是一个辩证的概念，它达到了后来黑格尔所说的矛盾性质的统一。
它的化身是保障人人平等的法律和使得
人人都既是自由的主体， 又是他人自由
“惟有服从自己制订
[9]自由并不以服从矛盾，服从一己私利为不自由，服从
也就是不愿自由， 法律可强迫他自由。总
卢梭的公意学说把自由的普遍性和意志的绝对性结合在一起，对康德的自由
“人民的政权”等政治口
公意的第一次实践就是法国大革命。这场革命的领袖虽有
年的巴黎公社是表达“公意”的又一次实践。至于罗素所说，“俄国和德
[10]，那是不可信的，
“公众意志”只有权力意


,经过近代启蒙思想家的完善,逐步走向
,社会契约论也遭受过诸如黑格尔等人的
20世纪70年代后,伴随着《正义论》的出版,罗尔斯的“新契约论”在
较之于传统契约论者而言,罗尔斯并不想从他悬设的“原
中证明什么,而是要由此引出对一切社会均普遍适用的道德原则。因而,
,罗尔斯在批判地继承西方传统社会契约论的基础上,把社会契约理论作
,实现了西方传统社会契约论思想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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