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诗话诗辨全篇翻译

沧浪诗话诗辨全篇翻译
沧浪诗话诗辨全篇翻译

家者流,乘有小大,宗有南北,道有邪正。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若小乘禅声闻辟支果,皆非正也。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还之诗则小乘禅也;已落第二义矣;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学汉魏晋与盛唐诗者,临济下也;学大历以还之诗者,曹洞下也。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且孟襄阳学力下韩退之远甚、而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已。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然悟有浅深、有分限、有透彻之悟,有但得一知半解之悟。汉魏尚矣,不假悟也。谢灵运至盛唐诸公透彻之悟也。他虽有悟者,皆非第一义也。吾评之非僭也,辩之非妄也,天下有可废之人无可废之言,诗道如是也。若以为不然则是见诗之不广,参诗之不熟耳。试取汉魏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晋宋之诗而熟参之,次取南北朝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沈宋王杨卢骆陈拾遗之诗而熟参之,次取开元天宝诸家之诗而熟参之,次独取李杜二公之诗而熟参之,又尽取晚唐诸家之诗而熟参之,又取本朝苏黄以下诸家之诗而熟参之,其真是非自有不能隐者。倘犹于此而无见焉,则是野狐外道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由入门之不正也。故曰: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又曰:见过于师,仅堪传授;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工夫须从上做下,不可从下做上,先须熟读楚辞,朝夕风咏,以为之本;及读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曰凄婉。其用工有三:曰起结、曰句法、曰字眼。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诗之极致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蔑以加矣!惟李杜得之,他人得之盖寡也。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盖于一唱三叹之音有所歉焉。且其作多务使事不问兴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读之反覆终篇,不知着到何在,其末流甚者,叫噪怒张,殊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诗而至此可谓一厄也。然则近代之诗无取乎?曰:有之。吾取其合于古人者而已。国初之诗尚沿袭唐人,王黄州学白乐天,杨文公刘中山学李商隐,盛文肃学韦苏州,欧阳公学韩退之古诗,梅圣俞学唐人平澹处,至东坡山谷始自出己意以为诗。唐人之风变矣。山谷用工尤为深刻,其后法席盛行海内,称为江西宗派。近世赵紫芝翁灵舒辈独喜贾岛姚合之诗,稍稍复就清苦之风,江湖诗人多效其体,一时自谓之唐宗,不知止入声闻辟支之果,岂盛唐诸公大乘正法眼者哉。嗟乎!正法眼之无传久矣!唐诗之说未唱,唐诗之道或有时而明也。今既唱其体曰唐诗矣,则学者谓唐诗诚止于是耳,得非诗道之重不幸邪?故予不自量度,辄定诗之宗旨,且借禅以为喻,推原汉魏以来,而截然谓当以盛唐为法,(后舍汉魏而独言盛唐者谓古律之体备也)虽获罪于世之君子不辞也

《沧浪诗话·诗辨》全篇翻译

学诗的人要以识见为主:入门要须要正,取法应该高;要以汉、魏、晋、盛唐的诗人为师,不以开元、天宝之后的诗人为榜样。如果自己产生退缩屈从之心(不敢向盛唐诗人学习),就会有下劣诗魔进入他的胸臆,这是由于他立志不高。行路没有走到终点,这还是可以加油继续向前走得;假如开始走时路的方向就错了,那就会越跑越远了;(作诗取法不高)这就是入门不正啊!所以说:取法其上,仅得其中;取法其中,这就定得其下了。又所以说:智慧见识超过老师,(老师)仅可以传授(作诗之法)与他;智慧识见与老师相等同,(他所接受于老师的)就要减少到老师的一半了。学诗的工夫要从学习最好的作品开始,而不可从低下的作品学起。先要熟读《楚辞》,朝夕诵读吟咏,以作为学诗之根本;下及《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诗和汉魏五言古诗都必须熟读;再将李白、杜甫的诗集反复研读,好像现在的人研治经书那样,然后广泛吸取盛唐名家诗之精华,酝酿于胸中,时间长了就自然深入领悟(作诗的奥妙)了。这样,虽然未必达到(学诗的)最高境界,也不会失去(学诗的)正路。这就是(佛教禅宗所说的)从顶门上做起,可以说是向上的门路,可以说是直接寻求到根本,可以说是顿入了法门,可以说单刀直入之法。

提示:提出学诗要以识见为主,取法要高。认为“学盛唐”以前之诗是学诗的正路。指出了具体的方法门径是多咏读作品,吸取营养,涵蕴于胸,自能领悟。

作诗的方法有五种:体制、格力、气象、兴趣、音节。

提示:提出作诗有五种方法。

诗的风格有九类:高、古、深、远、长、雄浑、飘逸、悲壮、凄婉。作诗的用力处有三个:起结、句法、字眼。诗的总的风格类型有二种:从容不迫和沉着痛快。诗歌创作的极致有一样:入神。作诗而能到入神的境界,这就到顶点了!到尽头了!无以复加了!只有李白、杜甫达到了这个境界,其他人达到这个境界的很少了。

提示:提出诗有九种品类,三个用功之处,两大风格,一个极致——“入神”。

禅宗的流派很多,有大乘和小乘之分,南宗和北宗之派,正道和邪道之路;获得正法的人,才是领悟了真谛。至于声闻、辟支的小乘,都不是正法。论诗如同论禅:汉、魏、晋等古诗和盛唐诗是作诗的第一义的真谛,大历以来的诗就已落入第二义了。晚唐诗,就像是声闻、辟支果的小乘了。学习汉、魏、晋与盛唐的诗,就像学禅宗的临济宗门下。学习大历以来的诗,就像学曹洞宗门下。大抵上禅道在于妙悟,诗道也在于妙悟。且说孟浩然的学力在韩愈之下很远,可是他的诗却独独超出韩愈之上的原因,就在于(孟浩然诗)一味地妙悟罢了。只有悟,才是当行本行。然而悟有浅有深,有的人悟得有限,有人悟得透彻,有人悟得一知半解。汉魏诗人是懂得上乘的第一义的,不必假借于悟。谢灵运至盛唐诸诗人,是透彻的悟;此外虽然也有悟的人,都不是悟得第一义的真谛的。我这样的评论不僭越,辨别不狂妄。天下有可以废弃的人,没有可以废弃的言论。诗的道理就是如此。如果以为不是这样,那就是所见诗歌不广,研究考察诗歌不够深入。试取汉、魏的诗深入钻研,再取晋、宋的诗深入钻研,再取南北朝的诗深入钻研,再取沈佺期、宋之问、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陈子昂的诗深入钻研,再取开元、天宝诸家的诗深入钻研,再只取李白、杜甫二人的诗深入钻研,又取“大历十才子”的诗深入钻研,又取元和年间诗人的诗深入钻研,又取晚唐诸位诗人的诗深入钻研,又取本朝苏轼、黄庭坚以下诸位的诗深入钻研,它们真实的是非是不能掩盖的了。倘若在这里还没有清楚的见解,那就是被邪魔外道蒙蔽了他的认识真实的能力了,那就不可救药了,终究不能领悟了。

提示:提出以禅喻诗的“妙悟”说。“妙悟”是严羽诗歌理论的核心,“妙悟”本是佛教禅宗领会禅理佛法的名词,即是不能靠语言文字来解说,不能用逻辑思维来推理论证,只能靠学习者的聪颖智慧去心领神会。诗歌作为一种通过审美境界反映生活的艺术,它的创作方法也是不可言传,只能意会的,只能靠诗人对外界事物接触中的直觉感受。有了这种感受,就能顿悟诗法,这就是严羽论诗的“妙悟”。

作诗要有另一种才能,这与读书学问没有关系;作诗要有另一种兴趣,这与抽象说理没有关系。然而古人没有不读书,不深研理论的呀。但是(他们)不沉溺于理论逻辑,不落入语言的束缚(而能有言外之意),这才是上等的。诗歌,是吟咏情志心性的。盛唐的诗人(作诗)只在诗的意趣,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所以他们诗歌的美妙之处清莹澄澈,玲珑剔透,(别人)难以接近,好像空中的音响,形貌的色彩,水中的月亮,镜中的形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对诗歌写作作特别的理解领会,于是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这些东西写诗,(写出来的诗)岂有不工整的呢,然而却终究不像古人的诗了。原因在于缺少一唱三叹的委婉的韵味啊!而且他们的诗作大多致力于使事用典,不追求兴致情韵;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读完全篇,也不知诗的主旨落在何处。他们的末流更严重,焦躁叫嚣,愤怒乖张,大大地背离了(诗歌)温和忠厚的传统之风,简直就是以叫骂为诗了。诗到了这种地步,可说是遭一次劫难的厄运了,可说是大不幸了。然而近代的诗就没有可取的了吗?回答说:有的,我只取其中合于古人(作诗标准)的作品罢了。本朝初期的诗尚能沿袭唐人:王禹偁学白居易,杨亿、刘筠学李商隐,盛度学韦应物,欧阳修学韩愈的古诗,梅尧臣学唐人平淡的地方。到了苏轼、黄庭坚,才开始运用自己的方法写诗,唐人诗风才改变了。黄庭坚更是在锻炼安排钩深峻刻上下功夫,后来他的诗法盛行,海内称为江西诗派。近世赵赵师秀、翁卷之辈,独独喜欢贾岛、姚合的诗,稍稍恢复接近了(贾岛、姚合)清寒苦瘦的诗风。江湖派诗人大多仿效这种诗体,一时自称是唐诗的正宗,他们不知(自己)是只落入了声闻、辟支的小乘境地,哪里就是盛唐诸公的大乘正法的境界呢!唉!正法眼藏不传己经很久了。唐诗的理论没有得到倡导,唐诗创作的真谛却一直是明白的。现在既然高唱他们的诗就是唐诗正宗了,那么学诗的人就会说真正的唐诗只不过就是这个样子呀,这不是诗歌发展道路的又一个大不幸吗!所以我不自度德量力,就定下诗的宗旨,而且借禅理以喻诗,推求汉、魏以来诗歌的本源,而断然决然地认定(作诗)应当以盛唐为法(原注:我后来舍而不说汉、魏,而只说盛唐,是认为汉、魏古诗的体制已经完备了)。(这样)虽然会得罪当世的君子,也是在所不辞的。

提示:这一段对“兴趣”的内涵作了明确阐述。在《沧浪诗话》中“兴趣”的同义词还有“兴致”、“意兴”。严羽所谓的“别材”主要体现在“妙悟”上,或者说诗人只有通过“别材”才能达到“妙悟”的境界。严羽所谓的“别趣”和他“兴趣”说的特定含义是相通的。由“别材”而“妙悟”,由“妙悟”而“别趣”,这就揭示了诗歌创作的内在规律。

诗要另有一种特殊的才能,这和多读书有学问没有什么关系;诗要另有一种意趣,它是抽象说理所达不到的。可是古人没有不多读书做学问,不多通晓人情物理的。所谓不运用逻辑推理,不把话说尽而有言外之意,才是上等的。诗,是吟咏内心情志的。盛唐的诗人着重在诗的意趣,有如羚羊挂角,没有踪迹可求。所以他们诗歌的高妙处透彻玲珑,难以直接把握,好象空中的音响,形貌的色采,水中的月亮,镜中的形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对这个问题作特别的理解,于是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以这样的方法来作诗,哪里是不下工夫,却终究不如古人的诗。大概在一唱三叹的婉转悠长的韵味方面,有所欠缺吧。而且他们的作品多致力于使用典实,不讲求神韵情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全篇读完,也不知主旨何在。他们的末流更严重,叫噪怒张,大大违背了忠厚的传统,几乎以谩骂攻讦为诗。诗到了这种地步,可说是一次厄运,可说是一次劫难了。那么近代的诗就没有可取的吗?回答说,有可取的,我取那些合于古人的作品罢了。本朝初期的诗还在沿袭唐人:王禹偁学白居易,杨亿、刘筠学李商隐,盛度学韦应物,欧阳修学韩愈古诗,梅尧臣学唐人平淡的诗风。到了苏轼、黄庭坚,才按照自己的法式来写诗,学唐人的诗风才变了。黄庭坚在字句上更下了很深的工夫,他那套诗法后来很盛行,海内称为

江西诗派。近世赵紫芝、翁灵舒等人,唯独喜欢贾岛、姚合的诗,又稍稍接近清苦的诗风。江湖派诗人大多仿效这种诗体,一时自称是唐诗的正宗,不知道他们只是进入声闻、辟支的小乘境地,哪里象盛唐诸公达到了大乘正法的境地呢!唉!正法己经很久不传了。唐诗的理论没有大力倡导,唐诗创作的真谛却是明白的。现在既然提倡江西诗派就是诗正宗,那么学诗的人就会认为唐诗不过只是这个样子,这不是诗发展的又一不幸吗!所以我不自量力,从而定下诗的宗旨,而且借禅理来作比喻,推求汉魏以来诗歌的本源,而断然地认定应当以盛唐为法。即使会得罪当世的君子,也是不退避的。

提示:这一段首先提出“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的说法,批评宋诗“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的现象,进而提出“盛唐诗人惟在兴趣”的“兴趣”说。所谓“别材”,就是说作诗不靠学问,靠的是诗人的特别的才能;所谓“别趣”,就是作诗不要议论说理,即使议论说理也要有理趣,这样的诗才能有“兴趣”,即有兴味、情趣的审美感受。当然要做到这些,归根结底离不开他的“妙悟”。严羽的理论虽有玄虚杳缈、不易理解之处,但作诗不能只靠学问和议论说理以及诗要有兴趣之说,无疑诗正确的。

沧浪诗话·诗辨原文精教版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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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诗话·诗辨 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由入门之不正也。故曰: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又曰:见过于师,仅堪传授;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工夫须从上做下,不可从下做上,先须熟读楚辞,朝夕风咏,以为之本;及读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 【译文】学诗的人要以识见为主:入门要须要正,取法应该高;要以汉、魏、晋、盛唐的诗人为师,不以开元、天宝之后的诗人为榜样。如果自己产生退缩屈从之心(不敢向盛唐诗人学习),就会有下劣诗魔进入他的胸臆,这是由于他立志不高。行路没有走到终点,这还是可以加油继续向前走得;假如开始走时路的方向就错了,那就会越跑越远了;(作诗取法不高)这就是入门不正啊!所以说:取法其上,仅得其中;取法其中,这就定得其下了。又所以说:智慧见识超过老师,(老师)仅可以传授(作诗之法)与他;智慧识见与老师相等同,(他所接受于老师的)就要减少到老师的一半了。学诗的工夫要从学习最好的作品开始,而不可从低下的作品学起。先要熟读《楚辞》,朝夕诵读吟咏,以作为学诗之根本;下及《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诗和汉魏五言古诗都必须熟读;再将李白、杜甫的诗集反复研读,好像现在的人研治经书那样,然后广泛吸取盛唐名家诗之精华,酝酿于胸中,时间长了就自然深入领悟(作诗的奥妙)了。这样,虽然未必达到(学诗的)最高境界,也不会失去(学诗的)正路。这就是(佛教禅宗所说的)从顶门上做起,可以说是向上的门路,可以说是直接寻求到根本,可以说是顿入了法门,可以说单刀直入之法。 提示:提出学诗要以识见为主,取法要高。认为“学盛唐”以前之诗是学诗的正路。指出了具体的方法门径是多咏读作品,吸取营养,涵蕴于胸,自能领悟。 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 【译文】作诗的方法有五种:体制、格力、气象、兴趣、音节。 提示:提出作诗有五种方法。 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曰凄婉。其用工有三:曰起结、曰句法、曰字眼。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诗之极致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蔑以加矣!惟李杜得之,他人得之盖寡也。 【译文】诗的风格有九类:高、古、深、远、长、雄浑、飘逸、悲壮、凄婉。作诗的用力处有三个:起结、句法、字眼。诗的总的风格类型有二种:从

《沧浪诗话·诗辩》 摘要

《沧浪诗话·诗辨》摘要 南宋诗论家严羽写下的《沧浪诗话》是最负盛名、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一部诗话,全书系统性、理论性较强,是中国著名的诗歌理论著作。《沧浪诗话》的第一部分是“诗辨”,主要是论述学诗的门径、方法、诗歌的艺术风格和艺术特点。 一、“以识为主” “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严羽提提出了“以识为主”,要求学诗要有眼力,辨认真伪邪正。认准学习对象,走正学习路子,这是学诗的第一步,即所谓“入门须正”。严羽把学习汉、魏、晋、盛唐当成“正路”,这几个时代的诗歌气象博大,形象鲜明,应该以他们为师。此外,“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所以立志须高,应该学习一流的诗歌,这是一个新颖独特的学诗途径。 二、诗的九种风格 “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 曰凄婉。” 三、以禅喻诗,重在妙悟。 “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且孟襄阳学力下韩退之远甚,而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已。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学诗如学禅需要会妙悟,那才是诗中行家,诗中高手。而“悟”有两种含义: ①学习鉴赏前人的作品要“悟”,即对前人作品深入体会、反复琢磨,也就是 “熟参”的功夫。其中汉、魏、晋、盛唐的作品有透彻之悟,中晚唐和两宋诗歌为“一知半解之悟”. ②诗歌创作要“悟”,主要指捕捉形象,处理好“词、理、意、兴”的关系。 他运用“别材”“别趣”两个概念,强调了“诗者,吟咏情性也”,要运用艺术思维的规律寓情于物,突出具体可感的艺术形象,还可以“言有尽而意无穷”。而且“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即不要抽象说教,不要引经据典掉书袋。因此,严羽反对“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 四、严羽评价诗歌的最高标准是“入神” “诗而入神至矣!尽矣!蔑以加矣!”严羽评价抒情诗主要强调“气象”和“兴趣”,”气象”要深厚博大,“兴趣”则是形象鲜明,意境深远。严羽还推崇空明、超然的形象,从而使诗歌具有含蓄蕴藉的特点,如文中所说“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诗歌自然含蓄,就会收到“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而“东坡山谷始自出己意以为诗”则与之相背。

《沧浪诗话》-诗辨与“辨体”

《沧浪诗话》:“诗辨”与“辨体” 摘要:严羽的《沧浪诗话》作为宋代诗学著作的代表,提出了诸如如“妙悟”、“熟参”“取法乎上”等理论术语,对古代诗话、词话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同时,严羽的《沧浪诗话》也萌发了分体、辨体的意识,尊体、破体、辨体是《沧浪诗话》理论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本色”及“以盛唐为范”等内容,本文试对其进行一番探析。 关键词:《沧浪诗话》;文体;辨体;诗辨 作者简介:孟开元(1991.5-),男,汉族,山西省长治市屯留县人,四川大学文艺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化与文论。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14-0-02 宋人论辨文体,渊源已久,自梁任?P的《文章缘起》始,溯古诗之源流,辨别各类文体,并通过辨别诗体来推崇其诗学主张,这种做法,一直是诗坛上的常见现象。 宋人张表臣《珊瑚钩诗话》辨别先秦以来各类诗体十二体。粗浅的概括了各类文体之别,严羽也不例外,在《沧浪诗话》中专列《诗体》一章分为以时而论、以人而论、以有韵无韵而论、以风尚而论的标准将文体分为,建安体、正始体、太康体、谢体、徐庾体,王杨卢骆体少陵体,有全篇双声叠韵者,有全篇字皆仄声者等各类文体。其后又说:“今人作诗;差人门户者,正以体制莫辨也。世之技艺,犹各有家数。市嫌帛者,必分道地,然后知优劣。(《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这里所说的“家数”正是各种文体,他认为“家数”之分而后才知知优劣之别。以上这些辨体的方式和做法体现了严羽清晰的辨体观念与辨体意识。 一、“辨体”的含义 在宋代一直就有“文章以体制为先”[1]的说法,至于何谓“辨体”,《文体明辨》徐师曾认为,“辨体”是随着文章学的发展,而发生的:“盖自秦汉而下,文愈盛;文愈,故类愈增。(《文体明辨自序》)”[2]明人徐师曾认为,辨体即“通过对文学作品中经典作品的辨析,溯清各类文体、风格、体貌的分别。如果我们以此为切入点来观照《沧浪诗话》中《诗辨》、《诗体》两篇,我们会发现严羽的辨体观念如下: (一)以诗为“本色” 《诗经》作为五经之冠,六艺之首,诗体是最经典的文体,论及“诗”体,严羽从最重要、经典的文体入手,他提到,“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须是本色,须是当行。”那如何才算是本色当行呢?在《诗辨》中,严羽写道:“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严羽认为,诗是有“别材”、“别趣”,的,诗的功能是“吟咏性情”,所以诗歌要“不涉理路,不落言筌”,好的诗歌不留下人为雕琢的痕迹,这点是严羽对于“诗”体创作的特别要求。在“诗”与其他类文体的区别上,严羽认为中说:“又谓:盛唐之诗,雄深雅健。仆谓此四字,但可评文,于诗则用健字不得。不若诗辨雄浑悲壮之语,为得诗之体也。毫厘之差,不可不辨。(《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古诗”风格是“雄浑悲壮”与“古文”风格是“雄深雅健”,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文体它们各有各的艺术风格,虽有一字之差,但却谬以千里。严羽从“古诗”体裁和“古

沧浪诗话校释

沧浪诗话校释 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本书自言见到宋本;明都穆重刻沧浪先生吟卷。亦言元刻本。 今以宋元本均未见。 置不论。 其别出者以说郛及津逮秘书二本为最流行。 此后各种翻刻之本。 沧浪诗话大抵不出此三种。 但此三种实亦同出一源。 无大区别。 《沧浪诗话校释》中校释之语以一部分是旧稿。原系文言。 虽经删改。 未必能改得纯粹。 为求统一起见。 即此校释说明。 也不免难些浅近文言。 这是需向读者声的。 中文名,沧浪诗话校释。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严羽。 译者,郭绍虞。 类型,文言文。 内容简介。 沧浪诗话附见沧浪吟卷。 自言见到宋本;明都穆重刻沧浪先生吟卷。 亦言元刻本。 今以宋元本均未见。 置不论。 其别出者以说郛及津逮秘书二本为最流行。 此后各种翻刻之本。 大抵不出此三种。 但此三种实亦同出一源。 无大区别。 《沧浪诗话校释》中校释之语以一部分是旧稿。原系文言。 虽经删改。 未必能改得纯粹。 为求统一起见。 即此校释说明。 也不免难些浅近文言。

这是需向读者声的。 作者资料。 严羽。 南宋诗论家。 诗人。 字丹丘。 一字仪卿。 自号沧浪逋客。 世称严沧浪。 邵武莒溪人。 生卒年不详。 据其诗推知主要生活于理宗在位期间。至度宗即位时仍在世。 早年就学于邻县光泽县学教授包恢门下。包恢之父包扬曾受学于朱熹。 一生未曾出仕。 大半隐居在家乡。 与同宗严仁。 严参齐名。 号三严;又与严肃。 严参等8人。

沧浪诗话号九严。 严羽论诗推重汉魏盛唐。 号召学古。 所著《沧浪诗话》名重于世。 被誉为宋。 元。 明。 清四朝诗话第一人。 他的《沧浪诗话》也影响了明代著名文学批评家高棅和明代中后期的前后七子。 《沧浪诗话校释》的作者是严羽,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本书自言见到宋本;明都穆重刻沧浪先生吟卷,亦言元刻本。 今以宋元本均未见,置不论。 其别出者以说郛及津逮秘书二本为最流行。 此后各种翻刻之本,大抵不出此三种。 但此三种实亦同出一源,无大区别。 《沧浪诗话校释》中校释之语以一部分是旧稿,原系文言,虽经删改,未必能改得纯粹。 为求统一起见,即此校释说明,也不免难些浅近文言,这是需向读者声的。 内容简介沧浪诗话附见沧浪吟卷,自言见到宋本;明都穆重刻沧

(南宋)严羽《沧浪诗话》译文

(南宋)严羽《沧浪诗话》译文 沧浪诗话·诗辨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由入门之不正也。故曰: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又曰:见过于师,仅堪传授;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工夫须从上做下,不可从下做上,先须熟读楚辞,朝夕风咏,以为之本;及读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译文】学诗的人要以识见为主:入门要须要正,取法应该高;要以汉、魏、晋、盛唐的诗人为师,不以开元、天宝之后的诗人为榜样。如果自己产生退缩屈从之心(不敢向盛唐诗人学习),就会有下劣诗魔进入他的胸臆,这是由于他立志不高。行路没有走到终点,这还是可以加油继续向前走得;假如开始走时路的方向就错了,那就会越跑越远了;(作诗取法不高)这就是入门不正啊!所以说:取法其上,仅得其中;取法其中,这就定得其下了。又所以说:智慧见识超过老师,(老师)仅可以传授(作诗之法)与他;智慧识见与老师相等同,

(他所接受于老师的)就要减少到老师的一半了。学诗的工夫要从学习最好的作品开始,而不可从低下的作品学起。先要熟读《楚辞》,朝夕诵读吟咏,以作为学诗之根本;下及《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诗和汉魏五言古诗都必须熟读;再将李白、杜甫的诗集反复研读,好像现在的人研治经书那样,然后广泛吸取盛唐名家诗之精华,酝酿于胸中,时间长了就自然深入领悟(作诗的奥妙)了。这样,虽然未必达到(学诗的)最高境界,也不会失去(学诗的)正路。这就是(佛教禅宗所说的)从顶门上做起,可以说是向上的门路,可以说是直接寻求到根本,可以说是顿入了法门,可以说单刀直入之法。提示:提出学诗要以识见为主,取法要高。认为“学盛唐”以前之诗是学诗的正路。指出了具体的方法门径是多咏读作品,吸取营养,涵蕴于胸,自能领悟。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译文】作诗的方法有五种:体制、格力、气象、兴趣、音节。提示:提出作诗有五种方法。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曰凄婉。其用工有三:曰起结、曰句法、曰字眼。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诗之极致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蔑以加矣!惟李杜得之,他人得之盖寡也。【译文】诗的风格有九类:高、古、深、远、长、雄浑、飘逸、悲壮、凄婉。作诗的

沧浪诗话与盛唐诗歌的经典化

《沧浪诗话》与盛唐诗歌的经典化 邓新跃 【内容提要】 严羽《沧浪诗话》是集宋代诗学辨体理论大成的理论著作,它对明清诗学批评理论影响最大的是对盛唐诗歌的经典化。《沧浪诗话》对盛唐诗歌的经典化,是宋代诗学批评辨唐宋诗风差异的理论总结,也是对江西诗派的全面清算,同时显示了严羽试图在儒家理学体系之外建构诗学话语的努力,指引着明清诗学批评的基本路径,具有极其重要的诗学批评史意义。 【关键词】《沧浪诗话》;盛唐诗歌;宋代诗学 严羽《沧浪诗话》是整个宋代诗话中影响最为深远的理论著作,也是集宋代诗学辨体理论之大成的理论著作,它对明清诗学批评的最大影响是在标榜格调的理论旗帜下对唐诗尤其是盛唐诗歌的经典化。美国哈佛大学东亚

系主任宇文所安教授认为:“《沧浪诗话》的流行产生了一个严重后果,那就是把盛唐诗经典化了,盛唐诗从此成为诗歌的永恒标准,其代价是牺牲了中晚唐诗人。虽然盛唐代表诗歌高峰的信念可以一直追溯到盛唐时代,但严羽给盛唐赋予了一种特殊的权威,一种类似禅宗之正统的文学之正统。绝对的诗歌价值存在于过去的某个历史时刻,这种观念,或好或坏,一直左右着后世读者对诗歌的理解。以盛唐诗为正统的观念时不时受到谨逊的限制或激烈的反对,但它始终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认识,其他见解都围绕着它做文章。”①对盛唐诗歌的经典化,侧重于强调诗学批评中存在着某种凌驾于具体创作之上的具有普遍意义的标准与典范,这种标准与典范首先建立在这样的理论假设上,即任何一种文学体裁都具有某种最典范的创作阶段,这一阶段该体裁的创作具有整齐划一的时代风格,而这一风格则是超越时代的典型范本,必然成为后世长期师法遵循但永远无法达到的创作楷模。对这种典型范本的归依与膜拜是古代诗学辨体理论的重要特征,也是格调派诗学复古的潜在内涵。 首先,《沧浪诗话》对盛唐诗歌的经典化,具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是从贬抑宋诗新变的成就,重新思考诗歌发展路径开始的,具有正本清源的意味,也是宋代诗学批评辨析唐宋诗风差异的理论总结。

高考语文阅读《沧浪诗话_诗辨》(节选)严羽阅读理解及答案

高考语文阅读《沧浪诗话·诗辨》(节选)严羽阅读理解及答案 七)、阅读下文,回答1—4题。(11分) 沧浪诗话·诗辨(节选) 严羽 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而古人 未尝不读书、不穷理。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 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 求,故其妙处莹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乃作奇特 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以是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盖于一唱三叹之音,有所歉焉。且其作多务使事,不问兴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读之终篇,不知着到何在。其末流甚者,叫噪怒张,殊乖忠 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诗而至此,可谓一厄也,可谓不幸 也。 然则近代之诗无取乎?曰:有之,吾取其合于古人者而 已。国初之诗,尚沿袭唐人:王黄州学白乐天,杨文公、刘 中山学李商隐,盛文肃学韦苏州,欧阳公学韩退之古诗,梅 圣俞学唐人平淡处。至东坡、山谷始自出己法以为诗,唐人

之风变矣。山谷用工尤为深刻,其后法席盛行,海内称为江 西宗派。近世赵紫芝、翁灵舒辈,独喜贾岛、姚合之语,稍 稍复就清苦之风;江湖诗人多效其体,一时自谓之唐宗,不 知止入声闻、辟支之果①,岂盛唐诸公大乘正法眼者哉!嗟 乎!正法眼之无传久矣。唐诗之说未唱,唐诗之道或有时而 明也。今既唱其体曰唐诗矣,则学者谓唐诗诚止于是耳。兹 诗道之重不幸耶!故予不自量度,辄定诗之宗旨,且借禅以 为喻,推原汉、魏以来,而截然谓当以盛唐为法,虽获罪于 世之君子,不辞也。 [注释]①声闻、辟支之果:属于佛教中的小乘教派,文 中喻为旁门左道。 1.严羽认为一首好诗必须具有□□,而要作出一首好诗必须具有□□。(2分) 2.本文批评了宋代诗歌创作中存在的现象,认为诗 歌创作应该像盛唐诗歌那样,“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即力求做到(3分) 3.下列选项中符合文意的一项是(2分) A.宋代初期的诗歌创作是在沿袭唐人,作者对此表示 不解和困惑。 B.宋代到了苏轼、黄庭坚,才按照自己的法式来写诗, 学唐人的诗风才有所改变,使

沧浪诗话·诗辨原文精教及翻译

沧浪诗话·诗辨 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由入门之不正也。故曰: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又曰:见过于师,仅堪传授;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工夫须从上做下,不可从下做上,先须熟读楚辞,朝夕风咏,以为之本;及读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 【译文】学诗的人要以识见为主:入门要须要正,取法应该高;要以汉、魏、晋、盛唐的诗人为师,不以开元、天宝之后的诗人为榜样。如果自己产生退缩屈从之心(不敢向盛唐诗人学习),就会有下劣诗魔进入他的胸臆,这是由于他立志不高。行路没有走到终点,这还是可以加油继续向前走得;假如开始走时路的方向就错了,那就会越跑越远了;(作诗取法不高)这就是入门不正啊!所以说:取法其上,仅得其中;取法其中,这就定得其下了。又所以说:智慧见识超过老师,(老师)仅可以传授(作诗之法)与他;智慧识见与老师相等同,(他所接受于老师的)就要减少到老师的一半了。学诗的工夫要从学习最好的作品开始,而不可从低下的作品学起。先要熟读《楚辞》,朝夕诵读吟咏,以作为学诗之根本;下及《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诗和汉魏五言古诗都必须熟读;再将李白、杜甫的诗集反复研读,好像现在的人研治经书那样,然后广泛吸取盛

唐名家诗之精华,酝酿于胸中,时间长了就自然深入领悟(作诗的奥妙)了。这样,虽然未必达到(学诗的)最高境界,也不会失去(学诗的)正路。这就是(佛教禅宗所说的)从顶门上做起,可以说是向上的门路,可以说是直接寻求到根本,可以说是顿入了法门,可以说单刀直入之法。 提示:提出学诗要以识见为主,取法要高。认为“学盛唐”以前之诗是学诗的正路。指出了具体的方法门径是多咏读作品,吸取营养,涵蕴于胸,自能领悟。 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 【译文】作诗的方法有五种:体制、格力、气象、兴趣、音节。 提示:提出作诗有五种方法。 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曰凄婉。其用工有三:曰起结、曰句法、曰字眼。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诗之极致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蔑以加矣!惟李杜得之,他人得之盖寡也。 【译文】诗的风格有九类:高、古、深、远、长、雄浑、飘逸、悲壮、凄婉。作诗的用力处有三个:起结、句法、字眼。诗的总的风格类型有二种:从容不迫和沉着痛快。诗歌创作的极致有一样:入神。作诗而能到入神的境界,这就到顶点了!到尽头了!无以复加了!只有李白、杜甫达到了这个境界,其他人达到这个境界的很少了。

[生活]沧浪诗话诗辨全篇翻译

[生活]沧浪诗话诗辨全篇翻译 家者流,乘有小大,宗有南北,道有邪正。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若小乘禅声闻辟支果,皆非正也。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还之诗则小乘禅也;已落第二义矣;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学汉魏晋与盛唐诗者,临济下也;学大历以还之诗者,曹洞下也。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且孟襄阳学力下韩退之远甚、而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已。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然悟有浅深、有分限、有透彻之悟,有但得一知半解之悟。汉魏尚矣,不假悟也。谢灵运至盛唐诸公透彻之悟也。他虽有悟者,皆非第一义也。吾评之非僭也,辩之非妄也,天下有可废之人无可废之言,诗道如是也。若以为不然则是见诗之不广,参诗之不熟耳。试取汉魏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晋宋之诗而熟参之,次取南北朝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沈宋王杨卢骆陈拾遗之诗而熟参之,次取开元天宝诸家之诗而熟参之,次独取李杜二公之诗而熟参之,又尽取晚唐诸家之诗而熟参之,又取本朝苏黄以下诸家之诗而熟参之,其真是非自有不能隐者。倘犹于此而无见焉,则是野狐外道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由入门之不正也。故曰: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又曰:见过于师,仅堪传授;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工夫须从上做下,不可从下做上,先须熟读楚辞,朝夕风咏,以为之本;及读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

《沧浪诗话诗辨》翻译

学诗的人以识见为主:入门要正,取法要高;应以汉、魏、晋、盛唐的作品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后那样的诗人。如果自己就退缩苟且,就会有下劣诗魔进入他的肺腑之间,这是因为立志不高的缘故呀。好比行路没有到达目标,可以再加努力;但如果开头起步的地方错了,越跑越远,这就是因为入门不正的缘故。所以说,学习上等的,只能达到中等;学习中等的,就沦为下等了。又说道,见识超过老师,才可以传授;见识与老师一样,就只能够得上老师才德的一半了。工夫要从最好的作品开始学起,而不可从低劣的作品往上学。首先要熟读《楚辞》,早晚讽咏来作为根本;接着读《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和汉魏五言诗,都必须读熟;再埋头阅读李白、杜甫的诗,好象现在的人研究经学一样,然后广泛吸取盛唐名家,在胸中酝酿,时间长了就自然领悟了。这样学习起来,虽然未必达到最高境界,也不失为正路。这就是从头顶上做起,可以说是进到禅宗宗门的极处,可以说是寻求到根本处,可以说是豁然醒悟真谛,可以说单刀直入。 (提示:严羽开宗明义,认为作诗应当从“学盛唐”来入门,指出了不同于“江西”“晚唐”“四灵”“江湖”诸诗派的学诗门径。) 诗的方法有五个方面:体制、格律、气象、兴趣、音节。 (提示:严羽于五方面中最推重“兴趣”。)

诗的风格有九类:高、古、深、远、长、雄浑、飘逸、悲壮、凄婉。作诗的关键处有三个:起结、句法、字眼。诗总体的风格类型有二种:优游不迫和沉着痛快。诗歌创作的最高境界有一种:入神。作诗而能入神,这是最高、最完美了,再没有什么可要求的了!只有李白、杜甫达到了这个境界,其他人达到这个境界的大概很少。 (提示:严羽将诗分为九品,但未作具体描述,后人的解释以陶明(氵+睿)《诗说杂记》卷七的意见为代表。严羽在划分九品以后又进一步将诗的风格分为两个大类。并且认为诗的最高境界是入神,只有盛唐最上乘的作品才能达到。) 禅宗有不同的流派,有大乘和小乘,有南宗和北宗,有正道和邪道;获得佛教正法的人,才能领悟佛理的真谛。如果依据声闻、辟支二乘,都不是正法。论诗如同论禅:汉魏晋和盛唐的诗就是第一义的,大历以来的诗就已降到第二义了。晚唐的诗,就象是学声闻、辟支的结果。学汉魏晋与盛唐的诗,总要在临济宗之下。学大历以来的诗,总要在曹洞宗之下。大概是因为禅道在于妙悟,诗道也在于妙悟。孟浩然的学力与韩愈相差很远,可是他的诗偏偏超出于韩愈之上,唯一的原因就是妙悟罢了。只有“悟”,才是内行,才是本行。可是悟的程度有浅有深,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领悟,有人悟得透彻,有人悟得只是一知半解。汉魏诗人是上乘的,无须假借于“悟”,直抒胸臆就是好诗。从谢灵运到盛唐诸诗人,都悟得透彻;此外虽然也有领悟的人,都不能领会到真谛。我这样的评论不过分,议论也不错误。天下有可以废弃的人,没有可以废弃的

沧浪诗话诗辨全篇翻译

家者流,乘有小大,宗有南北,道有邪正。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若小乘禅声闻辟支果,皆非正也。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还之诗则小乘禅也;已落第二义矣;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学汉魏晋与盛唐诗者,临济下也;学大历以还之诗者,曹洞下也。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且孟襄阳学力下韩退之远甚、而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已。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然悟有浅深、有分限、有透彻之悟,有但得一知半解之悟。汉魏尚矣,不假悟也。谢灵运至盛唐诸公透彻之悟也。他虽有悟者,皆非第一义也。吾评之非僭也,辩之非妄也,天下有可废之人无可废之言,诗道如是也。若以为不然则是见诗之不广,参诗之不熟耳。试取汉魏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晋宋之诗而熟参之,次取南北朝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沈宋王杨卢骆陈拾遗之诗而熟参之,次取开元天宝诸家之诗而熟参之,次独取李杜二公之诗而熟参之,又尽取晚唐诸家之诗而熟参之,又取本朝苏黄以下诸家之诗而熟参之,其真是非自有不能隐者。倘犹于此而无见焉,则是野狐外道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由入门之不正也。故曰: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又曰:见过于师,仅堪传授;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工夫须 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曰凄婉。其用工有三:曰起结、曰句法、曰字眼。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诗之极致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蔑以加矣!惟李杜得之,他人得之盖寡也。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盖于一唱三叹之音有所歉焉。且其作多务使事不问兴致,用字必有来历, 以骂詈为诗,诗而至此可谓一厄也。然则近代之诗无取乎曰:有之。吾取其合于古人者而已。国初之诗尚沿袭唐人,王黄州学白乐天,杨文公刘中山学李商隐,盛文肃学韦苏州,欧阳公学韩退之古诗,梅圣俞学唐人平澹处,至东坡山谷始自出己意以为诗。唐人之风变矣。山谷用工尤为深刻,其后法席盛行海内,称为江西宗派。近世赵紫芝翁灵舒辈独喜贾岛姚合之诗,稍稍复就清苦之风,江湖诗人多效其体,一时自谓之唐宗,不知止入声闻辟支之果,岂盛唐诸公大乘正法眼者哉。嗟乎!正法眼之无传久矣!唐诗之说未唱,唐诗之道或有时而明也。今既唱其体曰唐诗矣,则学者谓唐诗诚止于是耳,得非诗道之重不幸邪故予不自量度,辄定诗之宗旨,且借禅以为喻,推原汉魏以来,而截然谓当以盛唐为法,(后舍汉魏而独言盛唐 者谓古律之体备也)虽获罪于世之君子不辞也

严羽《沧浪诗话》原文和译文片段

严羽《沧浪诗话·诗辨》片段 原文: 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盖于一唱三叹之音有所歉焉。且其作多务使事不问兴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读之反覆终篇,不知着到何在,其末流甚者,叫噪怒张,殊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诗而至此可谓一厄也。然则近代之诗无取乎?曰:有之。吾取其合于古人者而已。国初之诗尚沿袭唐人,王黄州学白乐天,杨文公刘中山学李商隐,盛文肃学韦苏州,欧阳公学韩退之古诗,梅圣俞学唐人平澹处,至东坡山谷始自出己意以为诗。唐人之风变矣。山谷用工尤为深刻,其后法席盛行海内,称为江西宗派。近世赵紫芝翁灵舒辈独喜贾岛姚合之诗,稍稍复就清苦之风,江湖诗人多效其体,一时自谓之唐宗,不知止入声闻辟支之果,岂盛唐诸公大乘正法眼者哉。嗟乎!正法眼之无传久矣!唐诗之说未唱,唐诗之道或有时而明也。今既唱其体曰唐诗矣,则学者谓唐诗诚止于是耳,得非诗道之重不幸邪?故予不自量度,辄定诗之宗旨,且借禅以为喻,推原汉魏以来,而截然谓当以盛唐为法,(后舍汉魏而独言盛唐者谓古律之体备也)虽获罪于世之君子不辞也。 参考译文: 诗要另有一种特殊的才能,这和多读书有学问没有什么关系;诗要另有一种意趣,它是抽象说理所达不到的。可是古人没有不多读书做学问,不多通晓人情物理的。所谓不运用逻辑推理,不把话说尽而有言外之意,才是上等的。诗,是吟咏内心情志的。 盛唐的诗人着重在诗的意趣,有如羚羊挂角,没有踪迹可求。所以他们诗歌的高妙处透彻玲珑,难以直接把握,好象空中的音响,形貌的色采,水中的月亮,镜中的形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对这个问题作特别的理解,于是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以这样的方法来作诗,哪里是不下工夫,却终究不如古人的诗。大概在一唱三叹的婉转悠长的韵味方面,有所欠缺吧。而且他们的作品多致力于使用典实,不讲求神韵情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全篇读完,也不知主旨何在。他们的末流更严重,叫噪怒张,大大违背了忠厚的传统,几乎以谩骂攻讦为诗。诗到了这种地步,可说是一次厄运,可说是诗的不幸了。 那么近代的诗就没有可取的吗? 回答说,有可取的,我取那些合于古人的作品罢了。本朝初期的诗还在沿袭唐人:王禹偁学白居易,杨亿、刘筠学李商隐,盛度学韦应物,欧阳修学韩愈古诗,梅尧臣学唐人平淡的诗风。到了苏轼、黄庭坚,才按照自己的法式来写诗,学唐人的诗风才变了。黄庭坚在字句上更下了很深的工夫,他那套诗法后来很盛行,海内称为江西诗派。近世赵紫芝、翁灵舒等人,唯独喜欢贾岛、姚合的诗,又稍稍接近清苦的诗风。江湖派诗人大多仿效这

浅谈严羽的《沧浪诗话》---王文辉

浅谈严羽的《沧浪诗话》 王文辉 (河南教育学院中文系郑州 450046) 摘要:严羽的诗学思想主要见于《沧浪诗话》等,《沧浪诗话》是宋代诗话中最有代表性的诗学著作,它改变了北宋自欧阳修《六一诗话》以来诗话著作以记述诗人创作轶事为主要内容和供消遣的随笔形式,代之以严谨的理论体系和独创的批评观点,其诗学见解鲜明尖锐,独树一帜,同时它也是历代诗话中最富有理论性和体系性的论诗著作之一。 钱钟书《谈艺录》评价严羽的诗学成就说“沧浪别开生面,如骊珠之先探,等犀角之独觉,在学诗时工夫之外,另拈出成诗后之境界,妙悟而外,尚有神韵,不仅以学诗之事,比诸学禅之事,并以诗成有神,言尽而味无穷之妙,比于禅理之超绝语言文字。他人不过较诗于禅。沧浪遂欲通禅于诗。” 关键字:沧浪诗话;以禅喻诗;妙悟说;别材;别趣 Introduction to Yan Yu "zhen blue waves" Wang Wenhui (Chinese department of HeNan institution of education Zheng Zhou 450046) Abstract: Instrument qing, yanyu, word and word Dan hill, is the author of poems "song blue waves roll" and poetics "zhen blue waves". Yanyu's poetics thoughts mainly in the surging wave zhen, etc., the surging wave zhen zhen song dynasty is the most representative works of poetics, it changed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since ouyang xiu "June 1 zhen zhen works on

[生活]沧浪诗话诗辨全篇翻译

[ 生活] 沧浪诗话诗辨全篇翻译 家者流,乘有小大,宗有南北,道有邪正。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若小乘禅声闻辟支果,皆非正也。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还之诗则小乘禅也;已落第二义矣; 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学汉魏晋与盛唐诗者,临济下也; 学大历以还之诗者,曹洞下也。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且孟襄阳学力下韩退之远甚、而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已。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然悟有浅深、有分限、有透彻之悟,有但得一知半解之悟。汉魏尚矣,不假悟也。谢灵运至盛唐诸公透彻之悟也。他虽有悟者,皆非第一义也。吾评之非僭也,辩之非妄也,天下有可废之人无可废之言,诗道如是也。若以为不然则是见诗之不广,参诗之不熟耳。试取汉魏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晋宋之诗而熟参之,次取南北朝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沈宋王杨卢骆陈拾遗之诗而熟参之,次取开元天宝诸家之诗而熟参之,次独取李杜二公之诗而熟参之,又尽取晚唐诸家之诗而熟参之,又取本朝苏黄以下诸家之诗而熟参之,其真是非自有不能隐者。倘犹于此而无见焉,则是野狐外道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 路头一差,愈骛愈远,由入门之不正也。故曰:学其上,仅得其中; 学其中,斯为下矣。又曰:见过于师,仅堪传授; 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工夫须从上做下,不可从下做上,先须熟读楚辞,朝夕风咏,以为之本; 及读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 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 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诗之法有五: 曰体制、 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诗之品有九: 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

简述《沧浪诗话诗辩》的诗学要点

简述《沧浪诗话·诗辨》的诗学要点 著名学者严羽的《沧浪诗话》,是一部最有系统,理论性极强,也是诗话史上影响最为深远的诗学著作。它主要分为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考证五个部分,但其理论部分主要在《诗辨》。严羽自称:“仆之《诗辨》,乃断千百年分案,诚惊世绝俗之谈,至当归一之论。”《诗辨》主要有三个方面的要点:(一)学诗者“以识为主”。严羽生活时期,江西诗风盛行,他们主要以黄庭坚为鼻祖,讲求“点铁成金,夺胎换骨”,严羽认为这是剽窃模拟他人的作品。而当时以贾岛、姚合为主的四灵派,则呈现一股纤仄、清苦的诗风。在严羽看来,这两个诗派都是不足以让大家学习的,只会引导人们走向歪道,因此,严羽要求,学诗要有眼力,要能辨认真对待伪邪正。他认为“以识为主”就必须做到以下两点: (1)入门须正。学诗的第一步要确定学习对象,而这个学习对象必须正确,倘若学习对象不正确,则“路头一差,愈鹜愈远”。他主张要“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指出要学诗,“先须熟读《楚辞》”、“及读《古诗十九首》”、“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在学习这些诗歌的基础上,“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 (二)以禅喻诗——“妙悟”说 (1)提出“妙悟”。严羽从禅家有大乘、小乘,“宗有南北、道有邪正”,指出“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首先点明了“悟”的重要性,接着举出孟襄阳与韩退之二者之间的例子,引出“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 (2)悟有层次。虽然大家在作诗的过程中都会有“悟”的过程,但却有层次上的不同。“然悟有深浅,有分限之悟”,这里把“悟”,分为两种,一种是“有透彻之悟”,另一种是“有但得一知半解之悟”,后者主要指中、晚唐和两宋诗歌,是针对苏黄、江西、四灵、江湖诗派创作的流弊,进行猛烈的抨击。 (3)悟之方法。严羽从“天下有可废之人,无可废之言”,引出“诗道如是也”,认为有不同意这个道理的人,就是“见诗之不广,参诗之不熟耳”。接着举出许多朝代的诗,点出悟的方法——“熟参”法。 (4)悟之结果。严羽用论禅的方式来比喻论诗。最后点明“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而中、晚唐和两宋诗歌,则为第二义。 (三)诗有“别材”、“别趣”说 (1)概念提出。严羽认为,读书穷理是必要的,但作诗不能陷入抽象议论和堆砌文字之中,诗歌所特有的抒情与形象的特点不能丢失,“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从而提出了“别材”、“别趣”说。 (2)诗歌本质与作诗方法。“诗者,吟咏情性也。”这句话点明严羽对诗的本质的定义,并指出“兴趣”在作诗中所起的作用,“盛唐诗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说明诗不能太浅显,要不露痕迹,是通过人心去感受的,“言有尽而意无穷”。 《诗辨》中,严羽主要从“以识为主”、“妙悟”说以及“别材、别趣”说三个方面,论述了学诗的门径、方法、诗歌的风格和艺术特点,有理有据,对后人学诗具有极大的指导作用。

沧浪诗话诗辨原文精教版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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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诗话·诗辨 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由入门之不正也。故曰: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又曰:见过于师,仅堪传授;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工夫须从上做下,不可从下做上,先须熟读,朝夕风咏,以为之本;及读、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 【译文】学诗的人要以识见为主:入门要须要正,取法应该高;要以汉、魏、晋、盛唐的诗人为师,不以开元、天宝之后的诗人为榜样。如果自己产生退缩屈从之心(不敢向盛唐诗人学习),就会有下劣诗魔进入他的胸臆,这是由于他立志不高。行路没有走到终点,这还是可以加油继续向前走得;假如开始走时路的方向就错了,那就会越跑越远了;(作诗取法不高)这就是入门不正啊!所以说:取法其上,仅得其中;取法其中,这就定得其下了。又所以说:智慧见识超过老师,(老师)仅可以传授(作诗之法)与他;智慧识见与老师相等同,(他所接受于老师的)就要减少到老师的一半了。学诗的工夫要从学习最好的作品开始,而不可从低下的作品学起。先要熟读《楚辞》,朝夕诵读吟咏,以作为学诗之根本;下及《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诗和汉魏五言古诗都必须熟读;再将李白、杜甫的诗集反复研读,好像现在的人研治经书那样,然后广泛吸取盛唐名家诗之精华,酝酿于胸中,时间长了就自然深入领悟(作诗的奥妙)了。这样,虽然未必达到(学诗的)最高境界,也不会失去(学诗的)正路。这就是(佛教禅宗所说的)从顶门上做起,可以说是向上的门路,可以说是直接寻求到根本,可以说是顿入了法门,可以说单刀直入之法。 提示:提出学诗要以识见为主,取法要高。认为“学盛唐”以前之诗是学诗的正路。指出了具体的方法门径是多咏读作品,吸取营养,涵蕴于胸,自能领悟。 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 【译文】作诗的方法有五种:体制、格力、气象、兴趣、音节。 提示:提出作诗有五种方法。 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曰凄婉。其用工有三:曰起结、曰句法、曰字眼。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诗之极致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蔑以加矣!惟李杜得之,他人得之盖寡也。 【译文】诗的风格有九类:高、古、深、远、长、雄浑、飘逸、悲壮、凄婉。作诗的用力处有三个:起结、句法、字眼。诗的总的风格类型有二种:从

孟浩然诗词《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原文译文赏析

孟浩然诗词《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原文译 文赏析 《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 唐代:孟浩然 山暝闻猿愁,沧江急夜流。(闻一作:听) 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 建德非吾土,维扬忆旧游。 还将两行泪,遥寄海西头。 【译文】 山色昏暗听到猿声使人生愁,桐江苍茫夜以继日向东奔流。 两岸风吹树动枝叶沙沙作响,月光如水映照江畔一叶孤舟。

建德风光虽好却非我的故土,我仍然怀念扬州的故交老友。 相忆相思我抑不住涕泪两行,遥望海西头把愁思寄去扬州。 【注释】 桐庐江:即桐江,在今浙江省桐庐县境。广陵:今江苏省扬州市。旧游:指故交。 暝:指黄昏。 沧江:指桐庐江。沧同“苍”,因江色苍青,故称。 建德:唐时郡名,今浙江省建德县一带。非吾土:不是我的故乡。王粲《登楼赋》:“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 维扬:即扬州。《洞书·禹贡》:“淮海维扬州。” 遥寄:远寄。海西头:指扬州。隋炀帝《泛龙舟歌》:“借问扬州在何处,淮南江北海西头。”因古扬州幅员辽阔,东临大海,故称。 【赏析】

该诗前四句侧重写“宿桐庐江”之景色。日暮、山深,猿啼、江水、秋风、孤舟等凄迷孤寂的景物,构成清峭孤冷的意境,衬托出诗人的绵绵愁思;后四句侧重写“寄广陵旧游”,诗人向朋友倾述独客异乡的惆怅和孤独之感,又抒发怀念友人的拳拳之心。全诗前半写景,后半写情,景与情完美融合,写景愈真切,其情愈深,显得浑成自然,韵味悠长。 诗题点明是乘舟停宿桐庐江的时候,怀念广陵友人之作。 “山暝听猿愁,沧江急夜流。”首句写日暮、山深、猿啼。诗人伫立而听,感觉猿啼似乎声声都带着愁情。环境的清寥,情绪的黯淡,于一开始就显露了出来。次句沧江夜流,本来已给舟宿之人一种不平静的感受,再加上一个“急”字,这种不平静的感情,便简直要激荡起来了,它似乎无法控制,而像江水一样急于寻找它的归宿。 接下去“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语势趋向自然平缓了。但风不是徐吹轻拂,而是吹得木叶发出鸣声,其急也应该是如同江水的。有月,照说也还是一种慰藉,但月光所照,惟沧江中之一叶孤舟,诗人的孤寂感,就更加要被触动得厉害了。如果将后两句和前两句联系起来,则可以进一步想象风声伴着猿声是作用于听觉的,月涌江流不仅作用于视觉,同时还有置身于舟上的动荡不定之感。这就构成了一个深远清峭的意境,而一种孤独感和情绪的动荡不宁,都蕴含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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