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的形式和内容——比较张培基和朱纯深对散文《匆匆》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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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的形式和内容——比较张培基和朱纯深对散文《匆匆》的翻译
发表时间:2008-12-30T10:55:30.140Z 来源:《科海故事博览科教创新》2008年第11期供稿作者:冯媛媛[导读] 能否在翻译中再现原文的形式和内容的统一是译文成功的关键。
摘要:本文通过对张培基和朱纯深翻译的朱自清的名作《匆匆》的分析,从音韵层面、结构层面和意义层面对这两篇译文作了比较,论证了在翻译中形式和内容的多元关系,并得出结论,即在翻译中,形式和内容的关系不再是一种二元对立的关系,而是一种多层次成系统的关系,每一层次都蕴涵着一定的意义。因此,能否在翻译中再现原文的形式和内容的统一是译文成功的关键。关键词:翻译形式内容多元关系《匆匆》再现现代散文家朱自清先生的《匆匆》是情文并茂、脍炙人口的名篇。文中作者通过对时间流逝的感叹,体现了对青春的珍惜,流露出对生命的热爱,对有限人生的意义和价值的追求。从文体类型来看,《匆匆》是一篇随笔,但又颇像一首散文诗,虽不压韵,但注重语言的节奏,内容富于诗意。本文试比较张培基和朱纯深翻译的朱自清的散文《匆匆》,以期说明翻译中形式与内容的多元关系及在散文翻译中的审美再现。
一、音韵层面各种语言在声音层面上形成一种语势能指,可以转化为一种视觉的意象。日本文论家滨田正秀在《文艺学概论》一书中指出:“无论元音还是辅音,都具有象征意义,都在无形中给人们以某种心理影响。” 一般认为英语中/e/、/i/等元音音素所形成的音色有强烈、精致之感,而/u/、/o/等通常传达高雅、滞重感,/æ/、/Λ/等元音给人以急促感,/i:/等长元音让人感到轻松和舒缓。辅音中/f/、/s/、/w/等给人平和感,鼻音与流音常暗示流畅、和谐等属性。这说明语音层面是蕴涵意义的。
例如:我不禁汗涔涔泪潸潸了。张培基译文:At the thought of this, sweat oozes from my forehead and tears trickle down my cheeks. 朱纯深译文:Already sweat is starting on my forehead, and tears welling up in my eyes. 显然,张译文中的oozes和trickle二字发音轻缓,传神地表达了作者因紧张、焦虑、羞愧而出汗和流泪的情景。而朱译文没有表达出这层意思。
二、结构层面一篇文章的结构层面可以被认为是这篇文章所选定的艺术表现形式。内容是审美客体的必要构成因素,它的相关方面是艺术形式;而形式也必须相关于内容,否则就不会有审美内涵。因此,这两者既有各自的不同的本质涵义,又互相渗透,不可分割。从整篇译文而言,张用了一般现在时,表示恒常的事实,与他所表达的文章主旨:时间的匆匆流逝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浑然一体的,并暗示了读者要珍惜宝贵的时间。而朱却用了现在完成时,不利于表达中心思想,用在这样的主题下有欠妥当。例如: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呢?张译文:Why should I be made to pass through this world for nothing? 朱译文:It is not fair though: why should I have made such a trip for nothing!单从结构看,张培基的译文用被动语态“why should I be made …”,符合西方人的思维方式,能够更好地引起译文读者的共鸣。从语法角度看,而未明确主语的前提下用被动语态更佳。通过以上对比可知,文章结构对文章内容的准确表达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形式和内容不再是箱子和衣服的关系,而是彼此渗透、密切相关的。三、意义层面每个词都有特定的语义成分,因此语义成分分析也被应用于翻译的控制研究(吕俊, 侯向群,1996),使原词语和译词语对应程度更高,从而达到准确传达原文信息的目的。由于译者的知识结构、情感和生活经历的不同,对原作者本人及原作品的了解不同,他们所形成的“前理解”也不同,因此同一篇译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和阐释是十分正常的,越是文学性强的文本越会有多种阐释。因此朱自清的名作《匆匆》有不同的译文也就不足为怪了。
下表列举了张培基和朱纯深这两篇译文选词方面的不同,并分析了不同选词对主旨表达的不同。原文译文评价1、题目:匆匆 I. Transient days II. Rush 译文I的表达与本文所要表达的“匆匆”意义相符;而译文II表达,rush发音较短,能体现匆匆之感,但意义上稍有欠缺,有急忙之感。相比较而言,译文I比II更精确。
2、第二段:连词的使用 I. if II. but if表示一种假设,不够客观;而but的使用,没有这种意思,客观性强
3、第二段: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 I. but my quota of them is undoubtedly wearing away II . but I do feel my hands are getting empty I wearing away表达了时间已无可挽回地流逝了,特别是用 “undoubtedly”译“确乎”比一般人所认为的“indeed, really”更恰当妥帖;而II所用的词语貌似忠实于原文,实际上仅有语言形式的对应,而非思想内涵的等值,所以译文未能达意。
注:译文I为张培基的译文,译文II为朱纯深的译文。通过以上两篇译文选词的对比分析可知,要成功翻译好一篇文学性强的文章,对意义层面的理解非常关键,而表达中正确地、恰到好处地用词才能再现译者深层次的理解。
四、结语
通过比较分析,我们懂得了音韵层面、结构层面和意义层面是一个统一的不可分割的整体。形式和内容的关系已经不再是一种二元对立的关系,而是一个多层次的系统,每一个层次都蕴涵着一定的意义。在翻译中,如果忽视或抛弃任何一个部分,都意味着把一部分意义抛弃了。因此,是否能在翻译中再现形式和内容的统一是译文成功的关键。参考文献:
[1]左飚.论文化的可译性[J]. 上海科技翻译, 1999(2):1
[2]余松.语言的狂欢 [M]. 昆明: 云南人民出版社, 2000.84
[3]巴赫金.巴赫金文论选 [M].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6.280
[4]吕俊,侯向群.英汉翻译教程 [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