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孔子与六艺

统同，礼辨异。礼乐之说，管乎人情矣。”乐 驾车之礼。根据《论语·乡 礼具有互补性，乐由中出，合乎中节之情； 党》篇 的 记 载 ，孔 子“ 升 礼由外作，合乎万事之理。人情万变不穷， 车，必正，执绥。车中，不 有礼乐统同辨异，那么天下的人情事理都 内顾，不疾言，不亲指。” 在此范围之中。孔子秉承周代的礼乐制度， 也就是说，孔子登上去站 将其视为维护国家统一稳定的必需工具。 得直直的，“绥”就是登车
三、书与数
65 兰台世界 2010·9 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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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 子 文 献 编 纂 观 考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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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约前 372- 比喻和寓言故事增强说服力，是先秦极富 可以与当代图书档案文献整理对接，并且
前 289），名轲。战国 特色的散文专集。赵岐《孟子题辞》称孟子: 对于当今的图书档案文献编纂起到一定的
笔带锋芒，常用夸张、 文献编纂的角度重新审视这部文化经典， 斥杨、墨、法等异端学派的一个重要阵地。
六艺教育中的书教，是指书写文字的识 书的内容包括形声义三者，六书是造字的 数”。：舞蹈行列的规定：天子用“八佾”。即
字教育。古代的数与术相联系，亦称数术。数 原则，用字的方法。孔子教育学生，是要让 八行，每行八人，共六十四人；诸侯用“六
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另一方面在于维护 衢，逐禽左。从五射的方法和五御的技能来 不入，其馀入。”盖去者半，入者半。孔子带
和调节人类社会秩序，如《左传·隐公十一 看，射御概括了射箭和驾车技艺的各个方 领弟子习射于“矍相之圃”，引来了众多的
年》：“礼，经国家、定社稷、序人民、利后嗣 面。射与御都是属于实践性很强的技能，在 参观者。贲军将无勇，亡国之大夫不忠，与
浅
御、书、数”,称“六艺”。孔子创私学办民校, 培养“弟子三千,精通六艺者七十有二”《, 史 记·孔子世家》。礼教,如同现代教育的德育; 乐,是审美教育;射和御,如同现代的体育教 育;书、数,乃是智育教育。这一与现代教学
曰：“乐也者，圣人之所乐也，而可以善民 心。其感人深，其移风易俗，故先王著其教 焉。”礼乐合一而称，原因在于它们的相辅 相成性，《礼记·乐记》记载：“乐也者，情之 不可变者也。礼也者，理之不可易者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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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艺”是指二千五百年前,我国古代 行而伦清，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 动，被纳礼仪之内，这使 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 至圣先师”孔子,教 天下皆宁。”其实，乐的教化作用是从个人 得射成为孔子私学教育 授弟子们的六种教学科目,即“: 礼、乐、射、 到社会的，“广乐以成其教。”《礼记·乐记》 的内容更具可能性。射御
何、算法等自然科学知识及技术，还有宗教 人。”孔子解释“士”字的形体意义认为：“能 年。“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论
知识及技术。远古的先民们，由于对日月星 够从众多的事物中推演归纳出一个简要的 语》）夫为妻守丧，男子为弟兄守丧，已嫁女
辰的自然崇拜，孕育了最初的天文知识。随 道理来的人就是士。”再如《说文》孔子曰： 为父母守丧，媳妇为公婆守丧，为一年。孙
也。”所以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移 练的尊礼，对我国形成重视军体道德的优 子曰：“子于军旅，学之乎？性之乎？”冉有
风易俗，莫善于乐。”乐与礼已成为调整奴隶 良传统有一定影响。
曰：“学之于孔子。”冉有的作战本领是从孔
主的言行，建国君民，化民易俗的工具。
“五射”和“五御”具体是指，五射— —— 子那里学来的，由此可知，孔子是对冉进行
者也。”孔子对弟子进行乐的教学，不仅仅 上古时代，射御是为社会所重视的军事作 为人后者不孝。子路陈此三者，让看的人心
把乐当作悦耳舒心的工具，更把它作为感 战技能，但射的性质到了周代发生了变化， 生畏惧，所以是“去者半，入者半”。
化教育学生的良方。《礼记·乐记》曰“：故乐 由军事训练演变为一种普遍性的人民活
展成为家长崇拜，并产生了种种宗教仪式， 周的国学和乡学中都是重要的科目。据古 升，下而饮。其争也君。”（《论语·八佾》）孔
用宗教礼仪来宣扬上下尊卑的观念，来维 籍记载，当时的射，已有“五射”，御也有“五 子对比赛射箭的礼仪非常在乎，认为这是
护正在产生的等级秩序。
御”。而且西周的射御训练已渗入更多的礼 君子惟一可争的事，但这种竞争比赛，君子
的连带称呼，如同礼乐一 样，由于其内容的互补 性 ，被 人 合 二 为 一 ，作 为 一个整体来谈论。孔子本 人不但车技不错，还很得
谈 孔 子
论相通的“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教育 思想和方法, 指导了两千多年的传统教育, 在今天看来,仍闪烁着科学的光芒。
一、礼与乐 早在原始社会由蒙昧的群婚时期走向 中级阶段的血缘家族的班辈婚时期，礼已
之道”，他的理论对宋 认识方面的智慧，构成了中国数千年历史 虱”之中（《商君书·勒令》）孟轲进一步发展
高 新
代影响很大。《孟子》 发展进程中独特的人文景观，在中国文化 了孔子整理图书文献的政治目的，把图书文
亮 记载了孟子的言行， 中有十分重要的价值与地位。今天我们从 献整理，作为捍卫先王及孔子之道，打击、排
礼乐为孔子一生所追求。孔子对弟子 古代举行射礼的五种射箭法，即白矢，参 过“御”的教育。孔子射于矍相之圃，盖观者
讲礼，一方面在于修身养性，如《礼记·曲 连，剡注，襄尺，井仪。五御— ——古代驾车之 如堵墙。射至于司马，使子路执弓出延射，
礼》中说：“道德仁义，非礼不成；君臣上下， 五种技术，即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 曰：“贲军之将，亡国之大夫，与为人后者，
子之孙孔伋（子思）的 南宋时朱熹将 《孟子》 与 《论语》、《大学 可知，一些诸侯国禁毁图书文献的情况。东
门人。曾游历齐、宋、 （书）》、《中庸》合在一起称“：四书”。直到清 周以后,诸侯异政“, 礼崩乐坏”,于是诸子蜂
滕、魏诸国，宣传先王 末“，四书”一直是科举必考内容。《诗经》的 起,竞相争鸣,各家都想以其学说统一天下。
工 子》七篇传世，为儒家 的阐述，赋予了《诗》新的内涵。在孟子思想 述尧、舜,宪章文、武”（《中庸》）,以古代圣王
职 经典之一。性善论是 体系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诗》《书》 文化 的德治仁政作为理想的政治。所以,孔子对
业 学
孟子学说理论的出发 大传统起着重要作用。孟子对《诗》《书》文 周朝的礼乐文明十分向往, 曾说“: 周监于二
院 点，其主要主张有“仁 化大传统，一方面予以合法化认同，另一方 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八佾》）儒家大力
图 政”、“王道”理论，现 面予以创造性转换，这一点，在孟子编纂 推崇 《诗》、《书》、《礼》、《乐》，而法家则把
书 馆
将此学说称为“孔孟 《孟子》一书中，闪烁着他对文献编纂思想 《诗》、《书》、《礼》、《乐》列入害民弱邦的“六
代才有系统的说法，是指象形、指事、会、形 学的，认为牛、羊、犬这些字都是象形字，黍
总之，六艺起源于原始社会，发展完善
声、转注，假借。“九数”是指方田、粟米、衰 是由禾入水构成会意字。
于奴隶社会。夏代已初具雏形，而尤重射、
分、少广、商、均输、盈不足、方程、勾股。通
九数的学习，一般在十岁开始，《礼记· 御。商代在夏代的基础上有了较大发展，已
之道。不为采纳，归而 影响贯穿了孟子的一生,他对《诗经》的奉 在战国时期，百家争鸣，诸书立传，不同的学
河 与弟子讲学著书，著 行和鼓吹,形成了独特的先秦儒家诗学。他 派相互排斥、攻击，极力推崇各自图书文献
南 化
有《孟子》一书。有《孟 以深厚的儒家文化修养，对《诗》进行了新 所载政治思想。其中孔子所创立的儒家“祖
人“有异于禽兽”的第一人。古籍中有关尧 莫能兴，孔子讲诵弦歌不衰。”与孔子同时
舜时期实施教育的记述，也反映了礼教的 代的齐国大夫晏婴说：“今孔子盛容饰，繁
这一发展变化。《左传》、《尚书》、《史记》等 书，都载有尧命舜推行“五典之教”。古籍上 还说，舜时主管教育的官职有三，其一为司
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 年不能究其礼。”
术之学包含的内容十分广泛，至少有天文、 他们能读会写，如《说文》孔子曰：贯三为 佾”，即六行，每行八人，共四十八人；大“四
历谱、五行、蓍龟、杂占、形法等六个方面。涉 王。推十合一为士。孔子认为由一竖贯穿三 佾”，即四行，每行八人，共三十二人。守丧
及了天文、历数、五行、占卜、地理、测量、几 就是“王”字。其中“三”的含义是指“天、地、 年数的规定：臣为君，子女为父母，守丧三
与 六 艺
产生。《礼记·曲礼上》载：“夫唯禽兽无礼， 在孔子的私学教育中，礼乐学习是基本科 时用绳子做的一个拉手。
故父子聚麀（音忧，牝鹿。谓杂交）是故圣人 目之一，甚至在颠沛流离之际也未中断过。
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 孔子在宋国时，“与弟子习礼大树下”；被围
兽。”而燧人氏，应是这个“为礼以教人”，使 困于陈蔡之间时，“不得行，绝粮，从者病，
俗地讲，书数教育相当于我们今天的语文 内则》曰：“十年，出就外傅，居宿于外，学书 具系统和规模。到西周，六艺教育已臻完善，
和数学教育。学习和掌握“六书”、“九数”， 计。”从“九数”所包含的内容来看，田地面 达到成熟的鼎盛时期。使六艺教育成为我国
时期的思想家、政治 “治儒术之道,通五经,尤长于《诗》、《书》。” 参考价值。
家、教育家[1]。孔子之 司马迁认为《孟子》为孟轲自撰，“孟轲所如
1.文献编纂宗旨：政治性。社会大变革
后的儒学大师，后世 不合，退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 的春秋战国时期，在古代文献整理流传领域
将 其 与 孔 子 并 称 为 之意，作《孟子》七篇。”[2（] 《史记·孟荀列 存在着尖锐的矛盾。《孟子·万章下》 记载：
着族外婚的产生与农业、畜牧业生产的发 “牛羊之字，以形举也。” “黍可为酒，禾入水 辈为祖父母守丧，三至五个月。礼与数的这
展，又产生了历法、数学等知识。
也。”《说文》孔子曰“：犬之字，如画狗也。” 种亲密关系，说明了在孔子的教学中“礼”
“六书”的内容，《周礼》中没有说明，汉 可见，孔子是用六书的方法来进行汉字教 和“数”是同样被重视的。
“孔孟”，且称其为“亚 传》）。《孟子》共七篇，即《梁惠王》上、下； “北宫锜问曰‘：周室班爵禄也，如之何？’孟
圣”。邹（今山东邹城 《公孙丑》上、下；《滕文公》上、下；《离娄》； 子曰‘：其详不可得闻也，诸侯恶其害已也，
东南）人。从师于是孔 《万章》上、下；《告子》上、下；《尽心》上、下。 而皆去其籍，然而轲也尝闻其略也。……’”[3]
礼互为表里，所谓：“乐以治内而为同，礼以 技能，又要养成良好的军体道德。这是西周 出孔子射御之教更注重的是道德礼节、待
修外而为异；同则和亲，异则畏敬。和亲则无 的创建，它体现了奴隶制等级观念的发展， 人接物方的仪式。《史记》中记载：其明年，
怨，畏敬则不争。揖让而天下治者，礼乐之谓 也促进了军体训练的程式化。西周射御训 冉有为季氏将师，与齐战于郎，克之。季康
乐的产生和礼一样早，在原始社会，乐 的内容，要求学习者不仅在思想上要有明 须以礼对人，是要讲恭敬、撙节、退让些规
的教育尚可普及于每一个氏族成员。到了奴 确的志向和目标，在形式上也要合乎礼节 矩的。孔子驾车之术是很在行的，他的私学
隶社会，乐与礼为奴隶主阶级所垄断，乐与 仪式的要求。学习者既要掌握严格的射、御 教育中涉及了射御的内容，且我们可以看
二、射与御
孔子六艺城
□ 井冈山大学 安 萍
徒，负责“敬敷五教”；其二为秩宗，负责“典
射是指射箭技术的训练；御是指驾驭 在车上的候，孔子很注意礼节仪式，不Fra Baidu bibliotek东
朕三礼”；其三为典乐，负责“教胄子”。“五 马拉战车的技术训练。射、御是军事训练也 张西望，不会很快地讲话，也不指指点点。
教”即五常之教，指父义、母慈、兄友、弟恭、 是体育训练。旧石器时代晚期，人们已发明 在《论语》中“射”字出现五次，“御”字出现
子孝。所谓“三礼”，即天神、地祗、人鬼之 了弓箭。弯弓射箭既为了狩猎，也为了和其 三次，综观其内，可以说明在日常生活及教
礼。这是宗教礼仪。这说明父权制家庭的出 他部族争夺生活领地。而后者的需要随着 学之中，孔子对弟子是进行射御知识授的。
现，使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的族长崇拜已发 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于前者。射、御在西 如：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