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度_昆明近世社会变迁志略_概说

今本 红河州志 、 泸西县志 收入他的传记 , 泸西县志 称他 落籍 泸 西 , 中 国美术家 人名辞典 、 云南 辞典 、 阳海清主 编 中南、 西南地区省、 市图书馆馆藏古籍稿本提要 ( 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 1998 年 11 月版 , 第 156 页 ) 则直接称他为 泸西人 。 陈度去世于 1941 年 , 本无疑议。 中国美术家人名辞典 的错误不必论 , 惟 1995 年 5 月四川辞书出版社版昆明 市五华区志编 纂 委员会编 五华区志 人物传 又记为 1942 年 , 第 834 页。 袁嘉谷 : 泡影集 序 , 以下袁嘉谷的评论均引自该文 , 不再一一注明出 处。又 , 云南人民出 版社 2001 年 12 月版 袁嘉谷文集 ( 一 ) 第 636~ 637 页收入此文 , 却将陈古逸均写作 古抑 。同书 第 364~ 365 页收入 袁嘉 谷的 琴禅居 士指画 花卉 册 跋 , 亦写 作 古 抑 。 戚辰: 陈度事略 , 第 109 页 , 第 110~ 111 页。关于 四等嘉禾章 , 李硕 陈度与 昆明近世社会变迁志略 同 , 今 本 红河州志 记为 二等嘉禾章 。 泸西县志 也记为 二等嘉禾章 , 但时间却在民国五年护国起义时期。
2004 年第 7 期 No. 7, 2004
学 术 探 索 Academic Exploration
2004 年 7 月 Jul. , 2004
陈度 昆明近世社会变迁志略 概说
潘先林
( 云南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 , 云南 昆明 650091)
摘要 : 作者对陈度及其所著 昆明近世社会变迁志略 的内容作了较为详细的介绍 , 并对陈度的生平及其研究概况 作了探讨。 关键词 : 陈度; 昆明近世社会变迁志略 ; 研究概况 中图分类号 : K291 297 74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6- 723X( 2004) 07- 0093-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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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悟 , 奉祖命业儒, 早年入私塾读书, 后进入昆明 育材书院。1886 年 , 在昆明参加童子试 , 因籍贯 问题被 攻讦遂不与考 。以其 父入广西直隶州 ( 今泸西县 ) 售笔, 陈度与叔父陈 和 ( 竹潭 ) 遂占 籍广西 , 入府学 , 其后即自署广西人 。 1891 年入 云南经正书院 , 1894 年乡试中举, 1904 年参加清 廷最后一科会试 , 中进士 , 名列二甲, 朝考列为二 等, 授吏部文选司主事。1906 年因父病故回滇守 制, 其间任滇蜀腾越铁路总局会办, 于 1908 年取 道日本赴美国聘请铁路工程技术人员 , 经过认真 挑选, 聘定了多莱和哈克士两人经欧洲回滇参加 路线勘测工作。1909 年守制期满回京复职 , 后在 丞参堂行走 , 并兼职宪政筹备处。1910 年 , 奉委 回昆明任云南造币 分厂总办。辛亥云 南重九起 义后, 出任云南军都督府外交司次长。此后担任 过政务厅第一曹参事、 都督府秘书官、 云南造币 分厂厂长兼清理大清银行( 红河州志 记为副厂 长) 、 顾品珍时期云南全省地方 自治事务处参议 1 (P 111) 等 , 之 后 辞 去 一 切 职 务, 终 其 身 不 复 2 ( P83) 仕 。离开官场后的陈度回到北海子边 ( 翠 湖北路 ) 故居, 筑成精舍, 以喜爱古琴及琴能通禅 故, 自署 琴禅居 士 , 精舍亦 以 琴禅 名, 别称 净园 。他在家中潜心研究佛 学并整理自己的 作品 , 致力于诗、 书、 画、 刻, 与文友游戏山 水, 诗 书唱和 , 游心戏墨 , 涵养性天 。晚年 避居西山 华亭寺之海会塔院 , 筇杖布履, 出入于老松慈竹 1 之间 , 苍颜白发 。其后营法幢精舍于高 村, 民国辛 巳年 ( 1941 年 ) 十 月九 日病 逝 , 享年 77 岁。 陈度一生的经历和学术活动是较为清楚的。 在政治活动方面, 袁嘉谷说: 夫古逸之长 大 之如政法、 如邦交 晰理如并刀冶剑 治事 如庖丁奏刀 , 运筹如医鹊之洞见一方 。早年曾 应聘任嵩明州知州吴自修和恩安县( 今昭通市昭 阳区) 知县皮尔梅幕僚。中举后, 于 1899 年任普 洱知府陈 宗海 ( 字春源 ) 幕僚 , 佐助 陈 建 筑决 3 ( P110) 疑 , 筹划边防 , 倡办团练 , 后随 陈宗海赴 迤南道任。这期间, 他留在光绪 续修普洱府志 上的职衔是 拣选知县 。 1901 年 , 到善后局助理 巡抚林绍年办事 , 次年林聘请他 接办钱谷 , 铨政 幕事 。时逢个旧矿工周 云祥起义, 陈 度佐林绍 年批 答 公 牍, 午 夜 不 少 休 , 衣 不 解 带 有 月 3 ( P110) 余 。 后来其 弟子孙乐 评价他 夙 擅公牍 ,
昆明 近世 社会 变迁 志 略 ( 以 下 简称 志 略 ) , 近人陈度撰, 稿本 , 四卷 , 藏云南省图书馆。 长期以来, 由于受 孤本 、 稿本 等客观因素的 限制 , 志略 未能得到较好的利用。甚至在有关 陈度的传记中, 有的并未提及, 有的仅记书名, 有 的将书名搞错 。近 10 余年来 , 随着社会史研究 的兴起和繁荣, 近代云南特别是昆明地区各族人 民的生产生活、 家庭 婚姻、 宗教 信仰、 社 会弊病、 衣食住行、 伦理道德等问题受到社会各界的普遍 重视。自 法人方 苏雅 ( 奥 古斯 特 弗朗索 瓦 ) 的 昆明老照片 公布后 , 掀起了一股研究 老昆明 的怀旧热潮。有关部门和研究者先后 整理出版 了罗养儒 云南掌故 、 万揆一 昆明掌故 和 昆 明古城拾遗 、 滇云 旧闻 录 、 昆 明市 社科 院编 昆明百年 ( 1899~ 1999) 、 周文林主编 历史的凝 眸: 清末 民 初 昆 明 社 会 风 貌 摄 影 纪 实: 1896 ~ 1925 、 谢 本书 等 近 代昆 明城市 史 和 昆 明史 话 、 李道生主编 云南社会大观 等 。由于陈度 志略 所记内容涉及清末民国年间昆明的文化、 食货、 礼俗和经济 , 加以书名冠以 社会变迁 一
作者简介 : 潘先林 ( 1967 ) , 云南昭通人 , 云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 , 历史学博士。 孙乐 陈古逸先生传 ( 1941 年 , 云南省图书馆藏抄本 ) 、 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志编纂委员会编 红河州志 陈 度 ( 生活 读书 新 知三联书店 1995 年 3 月版 , 第七卷 , 第 110 页 ) 、 云南辞典 编纂委员会编 云南辞典 陈度 条 ( 云南人民 出版社 1993 年 5 月版 , 第 648 页 ) 未记该书。泸西县志编纂委员会编 泸西县志 陈度 误为 中国近代社会变迁志略 ( 云南人民出版社 1992 年 12 月版 , 第 764 页 ) ; 郭 思九等主编 云南文化艺术词典 美术 陈度 条将 近世 误排为 正世 ( 云南人民出版社 1997 年 5 月版 , 第 1120 页 ) 。 云南掌故 , 云南民族出版社 1996 年 3 月 版 ; 昆明 掌故 , 云南 民族出版 社 1998 年 3 月版 ; 昆明古 城拾遗 , 云南 教育出 版社 2000 年 12 月版 ; 滇云旧闻录 , 云南教育出版社 1998 年 10 月版 ; 昆明百年 ( 1899~ 1999) , 云 南美术出版社 1999 年 9 月版 ; 历史的凝 眸 : 清末民初昆明社会风貌摄影纪实 : 1896~ 1925 , 云南美术出版社 2000 年 4 月版 ; 近代昆明城市史 , 云南大学出版社 1997 年 7 月版 ; 昆明史话 , 云南人民出版社 2001 年 7 月版 ; 云南社会大观 , 上海书店出版社 2000 年 1 月版。 以上参见陈度撰 : 先王考瀛波公墓表 、 先王妣陈母李太恭人墓表 、 先考奏堂府君墓表 , 载陈度 泡影集 卷八 文 , 1925 年铅 印本。 李硕 陈度与 昆明近世社会变迁志略 ( 载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1986 年第 6 期 , 第 52 页 ) 、 泸西县志 陈度 ( 第 764 页 ) 、 红河州 志 陈度 ( 第七卷 , 第 110 页 ) 记陈度生于清同治三年 ( 1864 年 ) 。其它传 记资料则 均记为同 治四年 ( 1865 年 ) 。可能以 陈度弟子 孙乐撰 陈古逸先生传 未记生年 , 仅记 民国辛巳年( 1941 年 ) 十月九日感微疾 逝 , 春秋七十有七 。 往前推 77 年 , 故得出陈度生 于同治三 年 ( 1864 年 ) 之说( 1993 年 10 月云南民族出版社版 续滇南碑传记校补 第 492 页误排为 春秋七十有 五 ; 戚辰 陈度 事略 又说 享年 78 岁 , 五华文史资料 第 11 辑 , 第 111 页 ) 。又 , 1981 年 12 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版 俞剑华编 中国 美术家人 名辞典 , 记陈度生 卒年为 1871~ 1947 年 ( 第 1009 页 ) , 分别推后了 6 年 , 不知何据。
精明政事。乃客于封圻 , 处事周详 , 慎密深虑, 无 2 (P 83) 巨细靡不究心者 。到吏部任职后, 以才思 敏捷著称, 政事精明, 文牍如流 , 不久升任正主 稿, 孙乐称他 以敏 称 。丁 忧回滇后, 曾任布政 使刘春霖幕僚, 学务公所议绅。出任滇蜀腾越铁 路总局 会办后 , 在 与英方 交来自百度文库时 , 陈 度 据 约力 争 , 维护国家主权 , 迫使英方撤回兴筑腾越小铁 路的无理要求。重九起义后, 都督蔡锷以其有外 交经验 , 任命他为外交司次长 , 奉命与法国交涉, 迫使法方放 弃 自 行护路 ( 滇越 铁路 ) 的要 求。 同时, 英国以腾越道官 员逮治英国商人为 由, 向 云南军都督府提出 最强烈的抗议 , 陈度连续驳 回英方无理照会 7 次。由于陈度在外 交方面的 才能和贡献 , 晓畅外情、 辑睦邦交 , 云南军都督 府呈请北京政府 , 授予四等嘉禾章 。在任职云 南造币分厂总办和厂长期间 , 孙乐称他 还滇长 币政, 以廉著 。 泸西县志 亦称他 处事周详干 练, 为官清政廉洁, 深受同仁推崇 。 在教育活动方面 , 陈度早年在呈贡大渔村任 塾师( 红河州志 记为就读) , 中举后于 1896 年赴 普洱主讲宏远书院 , 为山长。 普洱哈 尼族彝族 自治县志 卷二十三记载说 : 迤南道陈灿 新 建宏远书院于城北莲花塘南部高地( 今普洱中学 以东一带 ) 为府级 书院, 招收一县 三厅高才 生入院肄业 课程设制艺 ( 八股文 ) 、 经 古、 举 业( 应试诗文 ) 等, 购买 申报 供学生阅 读, 聘请 4 ( P590) 品学兼优之名儒担任主讲。陈度掌书院。 这期间 , 他感于科举考 试的局限, 于是 有志教给 学生新的科学知识 , 培养人才。1899 年 , 他建议 在普洱试办译算学堂 , 得到知府陈宗海 的同意, 将宏 远 书 院 改 为 学 堂, 教 授 算 学 和 其 它 新 学 4 (P599) 科 。对此 , 万揆一 先生评论说 : 普 洱译算 学堂, 不只是云南第一 所府级学堂, 也 是云南第 一个以学堂命名、 教授新学科的学校。它比昆明 五华书院改为高级师范学堂 的时间还早四 年。 云 南第 一 个府 级学 堂 的建 立 , 却 远 比 全国 为 5 早。 此外 , 陈度在吏 部任职期间 , 有研 究者称 6 (P52) 他曾被派往陕西、 浙江主持乡试 。 在诗词方面, 1886 年 , 陈度与宋镜澄、 李坤等 在五华 山西麓 赵氏园 中结 成莲湖 吟社 , 月 会一 次, 不久停止。后杨竹溪入社提倡 , 邀约陈南卿、 赵藩等入社, 以华山西 麓之集翠轩为社址 , 规定 每月二十三日集会一次, 签掣五七古、 五七律、
收稿日期 : 2004- 05- 08
词, 因而引起了人们的广泛注意。但如前述客观 因素的制约 , 大多数有兴趣者很难窥见 志略 全 貌, 因而妄作推测, 造成了一定的困难。基于此, 本文拟对陈度及其所著 志略 的内容等作一较 为详细的介绍, 为方兴未艾的近代昆明社会史研 究尽绵薄之力。
一、 陈度生平及其研究概况
陈度, 字古逸 , 别号琴禅居士 , 晚以字行。其 先世为江西临川 ( 今江西省抚州地区临川市 ) 人, 祖父名时化 , 字瀛波, 孰习制笔业 。后远赴云 南, 于昆明设笔肆, 营业成 , 归携眷来滇。不久逢 杜文秀回民起义, 时化 襄办粮台, 以功保巡检 。 事定后不乐 仕进, 仍在昆 明设 笔肆 , 工作 数十 人, 论工给直 。陈 度的父亲名乐 和, 字奏堂 , 十 龄废读, 少 长学习 宣城诸 葛氏 制笔业 , 书 法二 。因擅长 王, 临怀仁圣教 序, 笔力 遒劲, 无俗 书法 , 故制笔时能穷 其奥, 书家踵门 求笔, 尤长 制椽笔 。 清同治四年 ( 1865 年 ) , 陈度生于昆 明 。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