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方言中保留的古汉语语法特色与普通话的比较分析【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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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综述
汉语言文学
温州方言中保留的古汉语语法特色与普通话的比较分
析
温州古为瓯越地,温州话在古代瓯越语和瓯越文化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温州话是古吴语的继承者,是南吴语的代表.保留了很多的古语话古音,比受官话影响的北吴语更古老。温州话又与古闽语、古楚语、古江东语有着密切的联系。正因为温州方言的独特,才会受到国内外学界重视,对于温州话的研究,在汉语历史与方言研究方面有着重要地位。
(一)
纵观百年来的古汉语语法研究,可以大致地分为前四十年、中四十年、后二十年三个时期:一是构建系统的时期(1898马建忠《马氏文通》[1]发表—30后期);二是以历史语法描写研究为主的时期(1936王力《中国文法学初探》[2]发表—70年代末80年代初);三是历史语法的描写研究与关注理论、寻求解释并重的时期(80年代初——)。
在《文通》里,词类、句法、句类三个方面虽然不很平衡,但构建完整古汉语语法体系文通》明确地主张汉语词有定类。《文通》指出“字类凡九,举凡一切或有解,或无解,与夫有形可形、有声可声之字胃赅矣”,“无字无可归之类,亦类外无不归之字矣”(1983:23页)。马氏清楚地了解字类是研究句法的基础,字类的确定同字在句读中的位置密切相关,他说“句读集字所成者也,惟字之在句读也必有其所,而字字相配必从其类,类别而后进论夫句读焉。”
王力先生1936年发表《中国文法学初探》(《清华学报》1期),1937年发表《中国文法中的系词》[3](《清华学报》12卷1期)。这标志着古汉语语法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即不以构建完整的语法体系为目标,而以对历史语法的某些现象进行描写研究为主的时期。王力先生在《初探》中指出:研究汉语语法要“按时代分为若干时期”,进行“文法史的研究”。这是中国现代语言学史上第一次明确地提出汉语历史语法研究的任务。
(二)
在保留古代语言方面,温州话有许多的特点,主要表现有:
(一)词法
1.温州话的语序比较特殊、如北京话表示动态的副词一般放在动词前面,而温州话“先”、“起”、“添”、“罢”等表示动态的副词却通常放在动词后面。
用副词“先”后置于动词,表示动作先发生。例如:“我走先。”“你唱先。”“浴洗爻先,再走出嬉。”“打个电话问问眩先。”在温州话中,把“你先走”说成“你走先”,这也恰恰是侗台语的语序,所以这种特殊的语序也可能是古代百越语遗留下来的。我们可以由此推测古代百越人在学习汉语的时候保留了百越语中这种特殊的语序。
用副词“起”后置于动词.用作补语标志。如“你讲起”“推赵蟹汁浆能。”
用副词“添”后置于动词表示动作重复出现。例如:“苹果买个添。”“吃碗添 ”“坐下儿添。”
用副词“罢”后量于动向i如:“病好罢;。“雨落起罢。”
用“快”、“道”、“紧”后置于动词,表示动作立刻要发生。例如:“门关拢快”“你走来道。”“跌倒爬起道。”
这种语序特殊的现象,还常常表现在动词带受事词的句子里,如:“你什么时候去香港?”“你吃了早饭没有?”在温州话里一般耍分别说成:“你香港几能界去?”“你天光吃爻罢阿未?”
2.温州形容网可以后加双音摹状成分或前加单音摹状成分,跟其他方言一样:但又可后加单音摹状成分.这是比较少见的,如“深顿”、“浅撇”、“尖溜”、“细雅”、“轻可”、“重坠”、“硬扎”、“薄索”、“燥索”、“横绷”、“光溜”、“清致”、“酸齑”、“花斑”、“白荡”、“乌扭”等。这和倒序一样都是古越讲特征的遗留。[4]
(二)句法
1.温州话中有一个作用相当于普通话“不能”的“不来”.但“弗来”态句子中总是放在动词或动宾结构的后面。如:“读不来。”“唱不来。”
2.温州话中没有用“而”连接的联合词组,而用“叶……叶……”的结构形式,如“漂亮而贤惠”温州话说成‘叶割切叶贤德。”
3.普通话“动+宾+补“的句式,在温州话里或是说成“主动补”,或是说成“动宾补”。前者如:“饭吃水饱(吃不饱饭)。”“号码对不牢(对不上号)。”后者如:“对渠不起(对不起他)。
4.复问句的一种常见的格式是:动+也+不,例如;“船开也不?”“你走来也不?”
5.可能补语直接后置于动词。例如:“吃落。”“走动。”北京话的补语标志“得”在温州活中不用。[4]
(三)
温州话是南部吴语的代表方言,属正统的古汉语“化石”,保留了大量的古语古音,很接近华夏祖先的语言。普通话受北方古游牧民族的影响,北部吴语受雅音官话的影响,而南部吴语则由于地理原因,成为古吴语的继承者。温州话与古闽语、古楚语、古江东语都有密切的联系,对研究汉语语音史和语言史都具有特殊的意义。
但是现在对于温州话有系统详细研究的著作只有沈克成沈迦父子的∶《温州话第一册· 温州话文化研究》[4]、《温州话第二册· 温州话特征汇编》[5],该著作较为详细的介绍了温州话的来历、方言特点以及字词语法等方面的特色。清朝戴侗编撰的《六书故》[6]对于温州话中的字音与字义的关系阐发比较多,但是没有涉及到温州方言的语法部分。而张永凯编撰的《瑞安方言读音字典》[7]、游汝杰杨乾明编撰的《温州方言词典》[8]以及叶衡编撰的《新编音画字考》[9]则是相当于现在语言工具书,这些书并不能起到系统具体和深入研究温州方言的作用。
由于普通话在当今社会的强势地位,其他方言尤其是难懂难讲的温州话被人们甚少关注,温州方言方面的语言研究资料十分的少。而温州话较少受到北方游牧民族影响,同时较多保留了正统古汉语的特色,这对于研究与古汉语有关的文学文化课题造成了很大的困难。比如南戏对于元明文学的影响是极其重大的,而它的发源地在温州,人们在研究南戏的同时,语言上障碍会严重影响他们对南戏的看法与认识。而研究温州方言中保留的古汉语特色语法,并与当今的普通话进行区分比较,无疑会有利于人们对温州方言与古汉语语言有更加全面与正确的认识,也使人们能够重新认识到温州方言以及其他方言的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