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士绅的消费文化——以旅游风尚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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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士绅的消费文化——以旅游风尚为例-旅游管理

晚明士绅的消费文化——以旅游风尚为例

王安琪

晚明士大夫阶层中兴起了旅游的风气,约当同时大众旅游一词也开始盛行。从消费的角度来看,晚明大众旅游活动的普及与娱乐性,正好冲击了士大夫的旅游文化,于是旅游消费成了另一种社会竞争的场域,促使士大夫塑造各种形式的消费“品味”,以作为身分区隔的工具。

20世纪50年代起,国内明清史的学者,开始关注明清时期“资本主义萌芽”的问题,并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学者所讨论的重点,总是围绕着“生产关系”的问题,而往往忽视经济活动中的消费环节。从1980年代开始,明清史学界开始关注到奢侈消费的问题。自从改革开放之后,也因为消费经济抬头,推动了消费文化的探索。于是近十年来,兴起一股明清奢侈风气的研究风潮,包括探讨明清奢侈风气的时空变化、奢侈风气风行与普及的程度、奢侈风气兴起的原因、奢侈风气的带动者,以及奢侈风气的历史作用等。

一、奢侈消费的社会背景

晚明社会,整体处于以转型为特征的时代背景下,作为中国最重要的“四民”之一的士绅阶层,往往处于社会变革中的先锋位置。这些士人通过儒学教育获得知识,又或者通过科举考试走上仕途,他们是儒学教育和科举制度下创作出来的社会新兴的阶层。自明中期以后,由于社会转型特征的日益显现,晚明奢侈风气的盛行与消费社会的形成,势必会冲击到士大夫。万历《上海县志》的作者描写当地在嘉靖以后的社会变化时就叹道:“右族以侈靡争雄长,燕穷水陆,宇尽雕镂,减获多至千指,厮养舆服至陵栋士类。”可见士大大己深切地体认到,富家

豪门透过奢侈消费的形式,抬高他们的身分地位,甚至就连他们的仆隶随从之众多、车舆服饰之精美,已经到达所谓“陵栋士类”的程度。然而。晚明士大夫对消费现象会有如此的反应,也和其身分地位的遭遇有关,这又涉及到当时的政治制度与经济环境的变迁,以及其所带来的社会结构变化。

在晚明的士大夫中,少数士人透过科举制度,一举高升至高级官员,当然在经济方面的压力还可以获得一部分的舒缓。但由于明朝生员的激增,大部分士人却因为科举管道的壅塞,终其一生只是个生员身分。虽然商品经济的兴起,提供他们另一条生财之道,但也不保证人人皆可致富。于是功名身分与其实际的经济实力,会出现一段落差。而商品经济与捐纳制度,造就了富人——尤其是商人,可以借由经济力量,取得政治地位与社会地位。晚明士大夫这类地位群体正面临了新兴的经济阶层——商人的挑战,尤其是经济实力较弱的下层士人。面对透过财富捐纳获得身分地位的商人阶层,士绅阶层所受到的威胁更大。如此社会结构的变化,必然会反映在士大夫的消费文化上。

二、晚明士绅的旅游生活

“旅游”一词在中国古籍中最早出现在南北朝时,梁朝诗人沈约在题为《悲哉行》的诗中写道:“旅游媚年春,年春媚游人。”到了唐代“旅游”一词开始被大量运用。就定义而言,“旅游”或“旅遊”同与“旅行”一词最大的差异是,后者重点在“行”字,游览并不是它的主要目的;而旅游的重点是在“游”字,游览就是它的最终目的。论及“爱旅游,乐山水”,势必得说明士绅阶层与旅游的关系。中国历代统一帝国时期因为幅员广大,地方官通常都会派任到离原籍很远的地方,因而所谓“宦游四方”是早已有之。但是到了晚明,“宦游”的意义渐渐转向休闲旅游。明代地方官最重要的行政工作不外乎钱谷与刑名,钱谷税收

方面是例年特定时候的事情,而刑名则是日常的行政工作,所以官员在“无讼事”的时候就是他们旅游的时机。

从消费的角度来看,晚明大众旅游活动的普及与娱乐性,正好冲击了士大夫的旅游文化,于是旅游消费成了另一种社会竞争的场域,促使士大夫塑造各种形式的消费“品味”,以作为身分区隔的工具。而且品味的塑造还升华到理论层次与具体的实践面。晚明有一些士大夫极力想发展一套“游道”的旅游理沦,并借着推陈出新的“游具”(或是展示方法),来区分自己与一般人在身分地位上的不同。

士大夫实际旅游时先要选定旅游地点,从士大夫所撰作的所谓“游记”的文体来看,对他们而言,最能称得上值得“游”的不外是名山、大湖与园林三大类。一般选择作为旅游地点的名山,通常还具备有几个条件:包括了有古迹、古刹、奇泉、名石、大观寺庙或是宗教圣地等等。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名山大泽常是著名的旅游景点,但是因为距离遥远,旅费高且风险大。所以能够到达赏游的人并不多,当然更不用说偏远的不知名景点。

交通工具对旅游来说是一大要件,晚明士大夫很重视所谓的”游具”或“济胜之具”,指的就是旅游时的交通工具与携带的器具,旅游的目的地可否到达就要看游具或济胜之具是否备全。从晚明文人的游记也可以看到他们很重视旅游时交通工具的舒适性,如张瀚在《松窗梦语》中提到他游蜀的经验,当他由三峡而下湘江时.两岸桃花盛开,放舟千里间,“良一快游”。然而遗憾的是:“但舟制不佳,四橹摇撼,板木皆动,舟中之人不能稳坐,况咿哑之声聒耳,对面语不相闻,较他处舟航迥异。”他在意游船的不舒适而使游兴大减。

至于旅游需要携带的器具有哪些呢?我们也可以从明人向友人邀游的信函中窥

见一二。信中细录了出游时需携带的东西,包括了食物,如茶点、二碟小菜,一篮壶茶酒与薪米之属;以及旅游的器具,如坐毡、盏著、香炉等等。其所列之器具并不完全是旅行用的必需品,而多有茶酒等奢侈消费品。当然以士大夫的个性而言,少有自己背负携带这些器具,更何况所带东西又如此之多,所以通常都有奴仆随从。仆人中还包括了善歌的童子,如李日华的口记有多次记载他和友人出游,携有歌伎与歌童,“游者鼓吹间作,丝肉杂陈,亦有以火花烟爆佐之者”,或是“令家童度新声或演剧,以佐欢笑,超然自得”。

晚明士大夫喜欢旅游的风气,从一些士人对自己性格的描述,或者是对某些文人的形容都可以看到,甚至在日常生活中的言谈也多涉及。这波风气影响所及遍于上、下层的士大夫,无论是当官的“宦游”或是下层士人的“士游”,在当时都是非常盛行的活动。从当时游记的大量出现,也可以看到这股风气的影响层面。

三、结语

士大夫的游记中有许多关于品味塑造的论述,充分反映出来士大夫的心态。虽然晚明士大夫中有的人喜好雅俗共赏的旅游活动,愿意与庶民同游,但是仍有不少人把旅游和身分地位联系起来,认为士大夫的旅游文化就是应该与庶民不同,他们把旅游分等级,强调惟有文人雅士才能神会名山胜水的意境。或有士大夫明显地表现不愿和庶民同游,一则是在旅游时刻意地选择时间以于与庶民旅游时间错开来,或者发展自己特意独行的旅游时间,要不然就是选择一般庶民不聚集去的地点作为其旅游地。甚至还有一些士大夫极力想发展一套旅游理论,即所谓的“游道”。细看这些将旅游理论化或形而上的说法,其实是一种消费品味的塑造,为的就是与众不同。

作者简介:王安琪(1990-)女,湖北荆门人,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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