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样人生,恬然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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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样的人生,恬然的智慧
摘要东晋诗人陶渊明是大自然的歌者,他的田园诗清新美丽,引起人无尽的遐思。人们对于陶渊明的敬仰,并不仅仅在于他是魏晋时期最杰出的诗人,而更在于他的人格魅力。陶渊明的菊样人生给人们很多启示,他恬然的感悟、超脱的智慧,将人的觉醒提到了一个远远超出同时代人的高度,提到寻求一种更深沉的人生态度和精神境界的高度。陶渊明的人生智慧对于当下社会仍然具有较高的价值。
关键词:陶渊明田园诗人生意义终极关怀
中图分类号:i207.2 文献标识码:a
东晋诗人陶渊明是中国文学史上影响极为深远的著名诗人和散文家。陶渊明的田园诗开拓了中国古典诗词新的境界。陶渊明是大自然伟大的歌者,他挚爱着淳朴宁静的大自然,大自然是他创作的灵感所在,他的诗读来既让人心旷神怡,也引起人无尽的遐思。但是,人们一直以来对陶渊明的敬仰,并不仅仅在于他是魏晋时期最杰出的诗人,而更在于他的人格魅力。
当今社会的转型使得社会问题越来越复杂,人际关系越来越冷漠,而且当下生态环境也遭到严重破坏,我们虽然大力倡导生态文明,但工业文明仍然让这个社会越来越远离自然。在这种现实需求下,再次审视我们的人生意义,追问人生的终极问题,就显得十分必要。而重读陶渊明清新美丽的“田园诗”,体悟我们的人生价值和大自然的情趣,则别有一番意义。
一菊样的人生
陶渊明不仅是一位伟大的诗人,也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他曾经置身于晋宋之际的政治风云之中,先后出仕五次,直到最后一次任彭泽令仅八十余日时,才决意脱离政治斗争的漩涡,赋《归去来兮辞》后永归田园。
陶渊明虽是本性恬静的人,却也是在几次的政坛反复之后,知道已不可为,才毅然归隐。这一“归”字蕴含着诗人政治取向、道德意向和生命归向三重意义。借老庄顿化自然、委任运化的哲学理性,陶诗返求于人性灵的自由之境,在返归人性的“真我”过程中寄托贯通宇宙和人生的理想,完成自然而然的诗的生命回归。
当社会危机无力挽救,感觉到自身的力不从心时,陶渊明选择回归,“独善其身”成为守护自然、不受绳墨的惟一方式。陶渊明在《晋故征西大将军长史孟府君传》中记述到:“又问:‘听妓,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何谓也?’答曰:‘渐近自然。’”他以赞赏的态度评价从丝、竹到肉逐渐接近自然的美。而自然之美中,他最赞赏的是菊花。从陶渊明归隐时的诗文中,我们也不难看出,陶渊明最喜菊花,而菊花也折射出了他的人格素养。
秋风萧瑟,美丽的菊花傲然开放,不畏严霜,不辞寂寞,无论出入进退,都显示出可贵的品质。两千多年以来,中国的士大夫多怀有一种“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思想。尽管世事维艰,文人心中也有隐退的志愿,但是,那种达观乐天的胸襟、开朗进取的气质,使他们始终不肯放弃高远的目标,而菊花最足以体现这种
人文性格。菊花那种恬淡、宁静、不屈的精神气质,与诗人经历了苦闷彷徨之后而获得的精神上的安详宁静相契合。对菊花的欣赏,俨然成为君子自得自乐、儒道双修的精神象征。
在中国古代文学的花卉意象中,没有哪一种花卉可以像菊花一样与人类的精神世界有着如此悠久与紧密的联系。同样,也没有哪一种花卉可以像菊花一样与东晋的陶渊明密不可分地联系在一起。林语堂曾经说过,“当我说陶渊明是中国整个文学传统上最和谐最完美的人物时,一定没有一个中国人会反对我的话的。他不曾做过大官,没有权力和外表的成就,除一部薄薄的诗集和三四篇散文之外,也不曾留给我们什么文学遗产,可是他至今依然是一堆照澈古今的烽火,在那些渺小的诗人和作家的心目中,他永远是最高人格的象征。”
人生的真谛是什么?人如何去适应萧瑟的环境,在适应的进程中如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体悟陶渊明的咏菊诗,就和他一样投身到大自然的怀抱,傲然挺立,彻底地解脱放松。
二恬然的感悟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归园田居》)所谓“自然”,在陶渊明看来,并非那种客观的物质性的“自然界”,而是一种主观上的自在状态。陶渊明诗中出现的是具象的山水、飞鸟、树木和云雨,是融合着性灵自由自在、天然而然意味的审美对象,而绝非简单意义上与人类社会相对的自然界概念。
“复得返自然”意即离开樊笼般的世俗世界,返回山林田园,躬耕以谋生,才真正得到“自然”。但这种返回田园的做法本身只是“返自然”的一个前提,而非全部内容。其返归的不仅仅是行动上的田园开荒,采菊东篱,更多的是在这表面的眷恋田庄别业的生活状态下寻求的对峙世俗社会的途径和方式。陶渊明的诗文中云:“及少日,眷然有归欤之情。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归去来兮辞》)陶将其“归欤之情”归于“质性自然”,返归田园是他自身的性情所致,毫无矫饰牵强之嫌。他喜欢自己在返归的同时保持自己本来的、未经世俗异化的、天真的性情,犹如一座山、一只鸟、一潭水那样自然而然地生活着。的确,陶渊明弃官退隐时对田园别业喜爱倍至。“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归去来兮辞》),“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归园田居》),“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读山海经》),园田居里自在自为的生活状态正好实现了“返自然”的性灵完护、人性回归的理想。这不仅是返归田园本身的行为,而且更是以依照自己的本性生活、保持自己的本来状态为内核的人性与道德的完善的理想。
在陶渊明眼中,“自然”是美的极致。以“自然”为美的陶渊明,其人生理想和诗学理想也当然如此。他寻求的就是自然的人生,自然的性情,自然的诗歌,也就是美的人生,美的性情,美的诗歌。他的诗,和他的思想、生活、人格以及性情是完全一致的。陶渊明以诗的语言、诗性思维创造着哲理的诗,清水芙蓉、天然雕饰的诗
成为返归人性“真我”、天人契合、贯通宇宙人生的“理”的寄托。富于联想和想象的诗性的思维,具象而感性,却在跳跃和断续中连接着“顺物自然”、天人合一、抱朴守静的哲学思考和自由自在、真淳淡泊的生活理想。他的文字,他的哲学,他的生活,乃至整个生命个体包融在一起,在自然景物的触发中悟宇宙人生之“真意”,用诗的语言坚守“真意”,“养真衡茅下”,远离尘世,安于贫穷,以求“真”与“自然”完美结合,在自由的心境和挥洒自如的诗句里完成生命的回归。这便是陶渊明“返自然”以对峙世俗社会“真风告逝,大伪斯兴”(《感士不遇赋》)的最为完美也最具内敛性的途径。
“返自然”是陶渊明的人生哲学,也是他的田园诗总的思想倾向。诗的自然美与诗的社会功能在陶渊明的手中不期然地交合,如盐溶于水般不留痕迹地融化在诗的生命本质之中。不以诗为诗的他任性自然,抱素含真地写诗,弄诗,吟诗,赏诗,与诗为友,化诗为情,融诗为生命的天然流露。所谓的生活经历,痛恨愁苦、“兼济天下”的理想,反抗黑暗社会的责任,都在亦诗非诗、亦醉非醉、亦自觉非自觉中沉淀、化解、消融。诗不是目的,不是行为本身,更不是工具和媒介,只是美的顶峰,自由的象征,生命的最明彻的归宿。陶渊明生在四五世纪晋宋之交,躬耕于庐山之下,干干净净地度过一生,不被奴役,不受牵绊,不激烈炽热,人生圆融澄静,智性而深沉。
现代人要培养自己“悠然见南山”的心态实属不易,因为处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