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传播学导论第十八讲 文化多样性与文化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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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莱斯特皮尔逊（Lester Pearson）： 莱斯特皮尔逊（Lester Pearson）：
人类正在进入一个不同文 化必须学会在和平交往中共 同生活的时代，必须相互学 习，研究彼此的历史、理想、 艺术和文化，丰富彼此的生 活，否则在这个拥挤不堪的 窄小世界里，便会出现误解、 紧张、冲突和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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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文化多样性？
文化多样性（cultural diversity）的概念来自于对生物 文化多样性（cultural diversity）的概念来自于对生物 多样性的尊重与保护，包含了人类在对待环境方面累 积下来的经验储备，引导人们尊重历史和宽容地看待 不同的文化。 文化多样性的核心内涵在于：大自然把不同构造、不 同面貌的环境赐予了不同的民族，多样的环境滋生了 多样的生态系统，多样的生态系统哺育了各具形态和 个性的文化。正如多种多样的生物体和生态系统的相 互弥合造就了生机盎然的全球生物圈，才使得生命生 生不息，世界各个文化都有独立创造和发展自己文化 的能力，都对人类文明做出过各自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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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轴心时代”（Axial Period）的理念： 轴心时代” Period）的理念：
20世纪中期，雅斯贝斯提出了“轴心时代” 20世纪中期，雅斯贝斯提出了“轴心时代” （Axial Period）的理念： Period）的理念：
公元前500年前后，古希腊、以色列、印度和中国几 公元前500年前后，古希腊、以色列、印度和中国几 乎同时出现了伟大的思想家，他们都对人类关切的问题 提出了独到的看法：古希腊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中国 有老子、孔子，印度有释迦牟尼，以色列有犹太教的先 知们，形成了不同的文化传统。经过两三千年的发展， 这些文化传统已经成为人类文化的主要精神财富，“ 这些文化传统已经成为人类文化的主要精神财富，“人 类一直靠轴心时代所产生的思考和创造的一切而生存， 每一次新的飞跃都回顾这一时期，并被它重新燃起火 焰。” 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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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与保护文化多样性的两个层次：
第一，民族国家 第二，全球社会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民族国家的层次
文化的民族或族群特性，决定了文化多 样性的维系取决于主导文化与群体文化之 间、不同族群文化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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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国家处理文化多样性 的政策和理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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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历史的两个基本事实：
美国历史学家威廉麦克尼尔（William 美国历史学家威廉麦克尼尔（William McNeill）： McNeill）： 一是“ 一是“当代文明总是互相作用，即使跨 越重洋” 越重洋”； 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各个文明的相遇 促进着相互的借鉴和适应，这在人类财富和 力量的增长中日益无处不在，日益重要。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家谈文化多样性：
保护文化多样性是人类精神创造性的一种表达， 其本身就有价值所在； 文化多样性为平等、人权和自决权原则所要求， 是反对政治和经济的依赖与压迫的需要； 文化多样性在美学上对不同文化的展示令人愉 悦，启迪人们的思想，亦帮助人们储存优秀和 有益的知识和经验。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全球社会的层次：
文化多样性反映了全球社会中各具特色的不同文化 得以共存的历史逻辑。 这一逻辑昭示人们：人类是相互依存的，每一个人、 每一种文化都依赖于整体的福祉；每一种文化都是 平等的，并以其他文化作为相对于自身的多样性， 自己同时也作为其他文化的多样性之一。只有不同 的文化和谐共存、取长补短，才能使文化不断更新 而保持活力，从而使整个世界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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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文化合作（cultural cooperation）： 文化合作（cultural cooperation）：
文化对话与文化合作互为一体，二者密不可分。 与文化对话相对应，文化合作针对的是不同的文化行为 体在互动过程中采取的协调、联合等政策调整行为，通 常建立在自愿、互利的基础上，涉及对共享目标的认可 与承诺，导致的是共赢的结果。 在全球化进程不断加速和扩展的背景下，文化互动空前 活跃，文化合作作为一种处理各种文明、文化间相互关 系的积极方式，也被赋予了新的内涵和意义：不同文化 之间应是理解而非隔膜，传播而非限制，协调而非冲突。 只有抱着合作的态度，采取合作的措施，世界才能有稳 定与和平，人类社会才能向着更高阶段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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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千年宣言》 联合国千年宣言》
2000 年9 月，联合国千年首脑会议前夕，一些国 家元首、外交部长和著名学者和思想家参加了不同文 化对话的圆桌会议，探讨如何在承认普遍价值的同时， 保持和尊重文化多样性，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一种文化 对话的崭新的国际关系范式。会议通过的《 对话的崭新的国际关系范式。会议通过的《联合国千 年宣言》 年宣言》指出： 人类有不同的信仰、文化和语言，人与人之间必 须相互尊重。不应害怕也不应压制各个社会内部和社 会之间的差异，而应将其作为人类宝贵资产来加以爱 护。应积极促进所有文明之间的和平与对话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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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技术和传播全球化的深刻影响
文化对话日益成为人类超越文化屏障实现认知、理解及互动的重 要沟通方式，扩展着不同文化广泛的交流、共享与融合，也拓展 着不同文化的生存和传承的空间。 尤为重要的是，全球化已经使人们逐渐习惯于一种观察问题的角 度，从这个角度，人们可以越来越清楚地看到，人类共同承受的 风险以及集体命运已经把不同文化中的人们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特别是目前威胁和困扰人类的全球问题不断增多，诸如世界的和 平与发展问题、全球经济合作问题、环境污染问题、人口增长及 难民问题、国际恐怖主义问题、世界文化遗产保护问题、艾滋病 问题等全球性威胁的存在，涉及整个人类的前途与命运，更具全 球意义的“团结他者” 球意义的“团结他者”的文化对话是解决这些问题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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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多样性与文化多样性
多样性是人类物种和文化演化的最为基本的条件。 多样性是人类物种和文化演化的最为基本的条件。
生物多样性是针对特化现象（specialization）而言的。作为生物 生物多样性是针对特化现象（specialization）而言的。作为生物 进化过程中的一种重要现象，特化是生物对某种环境条件的特异 适应。这种进化方向有利于一个方面的发展却减少了其他方面的 适应性。当环境条件变化时，高度特化的生物类型往往由于不能 适应而灭绝。 文化多样性就是相对于文化发展中的“特化” 文化多样性就是相对于文化发展中的“特化”现象即文化单一性 或纯粹性而言的，如果人类过分依赖某些特定的文化内容，最后 也可能造成整个文化的僵化而丧失了演化上的优势。 和生物体一样，文化也必须强调内容的多样性与发展的多元性， 一些学者甚至断言：“ 一些学者甚至断言：“文化多样性可能是人类这一物种继续生存 下去的关键。” 下去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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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
保护文化多样性是不同文化和国家维护自身利益，捍卫 和承继自身成就和价值，维护本文化的吸引力和影响力， 乃至保持世界相对稳定的必要前提。 在全球化的影响下，世界各个文化正由于内部各种文化 因素的对话以及与外部文化的接触交流而处在不断变动 之中，尤其是那些与全球性生产相联系的文化要素正在 世界各个区域扩散，与之相应，不同文化的边界正在被 重新定义。传统与现代、本土和外域文化因素的混杂， 更使区域和民族文化的纯洁性受到了空前的挑战。 基于文化多样性的观念，对于那些经济上和文化上都处 于强势地位的文化来说，为了自身乃至整个人类长远的 共同体利益，主动地放弃一些支配地位，给予其他文化 更大的生存空间，也是有着深远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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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对话的四个条件：
文化对话的形成，首先需要特殊文化传统持有善良的对话愿望和 开放的心态，否则对话便无从谈起； 要使平等的文化对话成为可能，仅仅有对话的意愿是不够的，还 需要建立不同话语相互理解和互译的语境，以及展开对话的公共 论坛。在这里，公共的话语论坛可以采用民间的、社会的方式， 也可以利用国际政治、地域组织或制度化的方式； 文化对话依赖于文化对话的道德基础。独立、平等、尊重和理解、 宽容，就是建立多元文化对话之有效秩序的道德基础； 文化对话的最终实现，取决于不同文化系统本身的完整性和连续 性。由于传统与现代关系的处理不当，往往会导致单一文化系统 内部的断裂、紧张和矛盾，这不仅会给不同文化之间的对话造成 困难，还会使单一文化内部的沟通也成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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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团结他者”的文化对话与合 团结他者” 作
不同的文化类型应当超越各自传统和生活形式 的基本价值的局限，作为平等的对话伙伴相互尊 重，……以便共同探讨对于人类和世界的未来有关 重，……以便共同探讨对于人类和世界的未来有关 的重大问题，寻找解决问题的途径。这应当作为国 际交往的伦理原则得到普遍遵守。 ——尤尔根 ——尤尔根哈贝马斯
张同 多样 ，认为 ，认为 ； 别与 产 导群 （assimilationist model）， 认 拒绝 model）， 拒绝 过 数 群与 导 群与 间 触会 其 员 适应 适应 会， 张实 关 来 多样 多样 （differential-exclusionary model），这 differentialmodel），这 根据 口 景来 景来 份 国家， 数 群 为其 员，从 产 、 规则 及拒绝 认 己为 及拒绝 己为 国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第十八讲
文化多样性与文化对话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引子
保护文化多样性是文化对话的基本前提，也是文 化对话努力探索和维护的价值目标。 虽然“西方中心主义” 虽然“西方中心主义”近年来已经改变了自己的 表述方式，但其文化等级意识固有的存在并没有真正 留下容纳其他文化平等存在的空间，全球文化正面临 着“同质化”的深刻危机。当前，全球化是全球社会 同质化” 共同面临的客观事实，没有一个文化和国家能够独立 于这一潮流的冲击之外，不同文化之间的抵牾和较量 也越来越显突出。 保护文化多样性、呼唤文化对话，为全球化注入 更多的公正和平等，已经成为跨文化传播研究承载的 历史使命。
家等 会 ； （multicultural model），即以多元文化主义为 model），即以多元文化主义为 多 思想基础，认可、接受和鼓励文化多样性，追求来源多元的个人 和群体共存的理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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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文化主义思潮
多元文化主义滥觞于20 世纪初，与20 世纪60 多元文化主义滥觞于20 世纪初，与20 世纪60 年代初 美国风起云涌的民权运动相结合，带有很强的实践性， 在20 世纪60—70 年代被学术界和大众媒体广为接受， 世纪60— 成为其诠释美国社会架构和文化模式的主导理论之一， 对美国社会各阶层和各领域看待族群权利的态度及美 国的社会规范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甚至克林顿政府 也把鼓励多样性作为其任内的主要目标之一。 在多元文化主义思潮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人们已经 认识到，没有他民族文化的多样性存在，自身文化事 实上也就大大失去了发展的机制和动力，因为彼此之 间的交流愈多样化，相互学习和参照的机会也就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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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化对话
文化对话（cultural dialogue）的根本目的， 文化对话（cultural dialogue）的根本目的， 就是寻求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和文化共识。 文化差异的客观存在，本身就是文化交往和对 话的理由——正是因为差异，才有了相互了解 话的理由——正是因为差异，才有了相互了解 和理解的必要；因为需要相互了解和理解，才 必须展开相互间的沟通和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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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内容
一、全球化语境中的文化多样性 二、“团结他者”的文化对话与合 团结他者”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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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全球化语境中的文化多样性
同无妨异，异不害同；五色杂陈，相得 益彰；八间合奏，终和且平；道不同而不相 悖，万物并育而不相害；小德川流，大德敦 化，此天下所以为大也。 ——哲学家冯友兰 ——哲学家冯友兰
莱斯特皮尔逊（Lester Pearson）： 莱斯特皮尔逊（Lester Pearson）：
人类正在进入一个不同文 化必须学会在和平交往中共 同生活的时代，必须相互学 习，研究彼此的历史、理想、 艺术和文化，丰富彼此的生 活，否则在这个拥挤不堪的 窄小世界里，便会出现误解、 紧张、冲突和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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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文化多样性？
文化多样性（cultural diversity）的概念来自于对生物 文化多样性（cultural diversity）的概念来自于对生物 多样性的尊重与保护，包含了人类在对待环境方面累 积下来的经验储备，引导人们尊重历史和宽容地看待 不同的文化。 文化多样性的核心内涵在于：大自然把不同构造、不 同面貌的环境赐予了不同的民族，多样的环境滋生了 多样的生态系统，多样的生态系统哺育了各具形态和 个性的文化。正如多种多样的生物体和生态系统的相 互弥合造就了生机盎然的全球生物圈，才使得生命生 生不息，世界各个文化都有独立创造和发展自己文化 的能力，都对人类文明做出过各自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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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轴心时代”（Axial Period）的理念： 轴心时代” Period）的理念：
20世纪中期，雅斯贝斯提出了“轴心时代” 20世纪中期，雅斯贝斯提出了“轴心时代” （Axial Period）的理念： Period）的理念：
公元前500年前后，古希腊、以色列、印度和中国几 公元前500年前后，古希腊、以色列、印度和中国几 乎同时出现了伟大的思想家，他们都对人类关切的问题 提出了独到的看法：古希腊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中国 有老子、孔子，印度有释迦牟尼，以色列有犹太教的先 知们，形成了不同的文化传统。经过两三千年的发展， 这些文化传统已经成为人类文化的主要精神财富，“ 这些文化传统已经成为人类文化的主要精神财富，“人 类一直靠轴心时代所产生的思考和创造的一切而生存， 每一次新的飞跃都回顾这一时期，并被它重新燃起火 焰。” 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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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与保护文化多样性的两个层次：
第一，民族国家 第二，全球社会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民族国家的层次
文化的民族或族群特性，决定了文化多 样性的维系取决于主导文化与群体文化之 间、不同族群文化之间的关系。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西方国家处理文化多样性 的政策和理论模式：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世界历史的两个基本事实：
美国历史学家威廉麦克尼尔（William 美国历史学家威廉麦克尼尔（William McNeill）： McNeill）： 一是“ 一是“当代文明总是互相作用，即使跨 越重洋” 越重洋”； 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各个文明的相遇 促进着相互的借鉴和适应，这在人类财富和 力量的增长中日益无处不在，日益重要。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家谈文化多样性：
保护文化多样性是人类精神创造性的一种表达， 其本身就有价值所在； 文化多样性为平等、人权和自决权原则所要求， 是反对政治和经济的依赖与压迫的需要； 文化多样性在美学上对不同文化的展示令人愉 悦，启迪人们的思想，亦帮助人们储存优秀和 有益的知识和经验。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全球社会的层次：
文化多样性反映了全球社会中各具特色的不同文化 得以共存的历史逻辑。 这一逻辑昭示人们：人类是相互依存的，每一个人、 每一种文化都依赖于整体的福祉；每一种文化都是 平等的，并以其他文化作为相对于自身的多样性， 自己同时也作为其他文化的多样性之一。只有不同 的文化和谐共存、取长补短，才能使文化不断更新 而保持活力，从而使整个世界丰富多彩。
Βιβλιοθήκη Baidu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文化合作（cultural cooperation）： 文化合作（cultural cooperation）：
文化对话与文化合作互为一体，二者密不可分。 与文化对话相对应，文化合作针对的是不同的文化行为 体在互动过程中采取的协调、联合等政策调整行为，通 常建立在自愿、互利的基础上，涉及对共享目标的认可 与承诺，导致的是共赢的结果。 在全球化进程不断加速和扩展的背景下，文化互动空前 活跃，文化合作作为一种处理各种文明、文化间相互关 系的积极方式，也被赋予了新的内涵和意义：不同文化 之间应是理解而非隔膜，传播而非限制，协调而非冲突。 只有抱着合作的态度，采取合作的措施，世界才能有稳 定与和平，人类社会才能向着更高阶段发展。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联合国千年宣言》 联合国千年宣言》
2000 年9 月，联合国千年首脑会议前夕，一些国 家元首、外交部长和著名学者和思想家参加了不同文 化对话的圆桌会议，探讨如何在承认普遍价值的同时， 保持和尊重文化多样性，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一种文化 对话的崭新的国际关系范式。会议通过的《 对话的崭新的国际关系范式。会议通过的《联合国千 年宣言》 年宣言》指出： 人类有不同的信仰、文化和语言，人与人之间必 须相互尊重。不应害怕也不应压制各个社会内部和社 会之间的差异，而应将其作为人类宝贵资产来加以爱 护。应积极促进所有文明之间的和平与对话文化。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信息技术和传播全球化的深刻影响
文化对话日益成为人类超越文化屏障实现认知、理解及互动的重 要沟通方式，扩展着不同文化广泛的交流、共享与融合，也拓展 着不同文化的生存和传承的空间。 尤为重要的是，全球化已经使人们逐渐习惯于一种观察问题的角 度，从这个角度，人们可以越来越清楚地看到，人类共同承受的 风险以及集体命运已经把不同文化中的人们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特别是目前威胁和困扰人类的全球问题不断增多，诸如世界的和 平与发展问题、全球经济合作问题、环境污染问题、人口增长及 难民问题、国际恐怖主义问题、世界文化遗产保护问题、艾滋病 问题等全球性威胁的存在，涉及整个人类的前途与命运，更具全 球意义的“团结他者” 球意义的“团结他者”的文化对话是解决这些问题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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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多样性与文化多样性
多样性是人类物种和文化演化的最为基本的条件。 多样性是人类物种和文化演化的最为基本的条件。
生物多样性是针对特化现象（specialization）而言的。作为生物 生物多样性是针对特化现象（specialization）而言的。作为生物 进化过程中的一种重要现象，特化是生物对某种环境条件的特异 适应。这种进化方向有利于一个方面的发展却减少了其他方面的 适应性。当环境条件变化时，高度特化的生物类型往往由于不能 适应而灭绝。 文化多样性就是相对于文化发展中的“特化” 文化多样性就是相对于文化发展中的“特化”现象即文化单一性 或纯粹性而言的，如果人类过分依赖某些特定的文化内容，最后 也可能造成整个文化的僵化而丧失了演化上的优势。 和生物体一样，文化也必须强调内容的多样性与发展的多元性， 一些学者甚至断言：“ 一些学者甚至断言：“文化多样性可能是人类这一物种继续生存 下去的关键。” 下去的关键。”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小结：
保护文化多样性是不同文化和国家维护自身利益，捍卫 和承继自身成就和价值，维护本文化的吸引力和影响力， 乃至保持世界相对稳定的必要前提。 在全球化的影响下，世界各个文化正由于内部各种文化 因素的对话以及与外部文化的接触交流而处在不断变动 之中，尤其是那些与全球性生产相联系的文化要素正在 世界各个区域扩散，与之相应，不同文化的边界正在被 重新定义。传统与现代、本土和外域文化因素的混杂， 更使区域和民族文化的纯洁性受到了空前的挑战。 基于文化多样性的观念，对于那些经济上和文化上都处 于强势地位的文化来说，为了自身乃至整个人类长远的 共同体利益，主动地放弃一些支配地位，给予其他文化 更大的生存空间，也是有着深远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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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对话的四个条件：
文化对话的形成，首先需要特殊文化传统持有善良的对话愿望和 开放的心态，否则对话便无从谈起； 要使平等的文化对话成为可能，仅仅有对话的意愿是不够的，还 需要建立不同话语相互理解和互译的语境，以及展开对话的公共 论坛。在这里，公共的话语论坛可以采用民间的、社会的方式， 也可以利用国际政治、地域组织或制度化的方式； 文化对话依赖于文化对话的道德基础。独立、平等、尊重和理解、 宽容，就是建立多元文化对话之有效秩序的道德基础； 文化对话的最终实现，取决于不同文化系统本身的完整性和连续 性。由于传统与现代关系的处理不当，往往会导致单一文化系统 内部的断裂、紧张和矛盾，这不仅会给不同文化之间的对话造成 困难，还会使单一文化内部的沟通也成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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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团结他者”的文化对话与合 团结他者” 作
不同的文化类型应当超越各自传统和生活形式 的基本价值的局限，作为平等的对话伙伴相互尊 重，……以便共同探讨对于人类和世界的未来有关 重，……以便共同探讨对于人类和世界的未来有关 的重大问题，寻找解决问题的途径。这应当作为国 际交往的伦理原则得到普遍遵守。 ——尤尔根 ——尤尔根哈贝马斯
张同 多样 ，认为 ，认为 ； 别与 产 导群 （assimilationist model）， 认 拒绝 model）， 拒绝 过 数 群与 导 群与 间 触会 其 员 适应 适应 会， 张实 关 来 多样 多样 （differential-exclusionary model），这 differentialmodel），这 根据 口 景来 景来 份 国家， 数 群 为其 员，从 产 、 规则 及拒绝 认 己为 及拒绝 己为 国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第十八讲
文化多样性与文化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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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保护文化多样性是文化对话的基本前提，也是文 化对话努力探索和维护的价值目标。 虽然“西方中心主义” 虽然“西方中心主义”近年来已经改变了自己的 表述方式，但其文化等级意识固有的存在并没有真正 留下容纳其他文化平等存在的空间，全球文化正面临 着“同质化”的深刻危机。当前，全球化是全球社会 同质化” 共同面临的客观事实，没有一个文化和国家能够独立 于这一潮流的冲击之外，不同文化之间的抵牾和较量 也越来越显突出。 保护文化多样性、呼唤文化对话，为全球化注入 更多的公正和平等，已经成为跨文化传播研究承载的 历史使命。
家等 会 ； （multicultural model），即以多元文化主义为 model），即以多元文化主义为 多 思想基础，认可、接受和鼓励文化多样性，追求来源多元的个人 和群体共存的理想状态。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多元文化主义思潮
多元文化主义滥觞于20 世纪初，与20 世纪60 多元文化主义滥觞于20 世纪初，与20 世纪60 年代初 美国风起云涌的民权运动相结合，带有很强的实践性， 在20 世纪60—70 年代被学术界和大众媒体广为接受， 世纪60— 成为其诠释美国社会架构和文化模式的主导理论之一， 对美国社会各阶层和各领域看待族群权利的态度及美 国的社会规范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甚至克林顿政府 也把鼓励多样性作为其任内的主要目标之一。 在多元文化主义思潮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人们已经 认识到，没有他民族文化的多样性存在，自身文化事 实上也就大大失去了发展的机制和动力，因为彼此之 间的交流愈多样化，相互学习和参照的机会也就愈多。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关于文化对话
文化对话（cultural dialogue）的根本目的， 文化对话（cultural dialogue）的根本目的， 就是寻求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和文化共识。 文化差异的客观存在，本身就是文化交往和对 话的理由——正是因为差异，才有了相互了解 话的理由——正是因为差异，才有了相互了解 和理解的必要；因为需要相互了解和理解，才 必须展开相互间的沟通和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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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内容
一、全球化语境中的文化多样性 二、“团结他者”的文化对话与合 团结他者” 作
跨文化传播学导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一、全球化语境中的文化多样性
同无妨异，异不害同；五色杂陈，相得 益彰；八间合奏，终和且平；道不同而不相 悖，万物并育而不相害；小德川流，大德敦 化，此天下所以为大也。 ——哲学家冯友兰 ——哲学家冯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