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敏对生死问题哲理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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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敏对生死问题的哲理观照

摘要:郑敏早在四十年代的诗歌创作中,便开始了对生死问题的探讨,而创作于八十年代的组诗《诗人与死》是她早年对生死问题进行哲理性思索的延续。在组诗《诗人与死》中,诗人一改激昂亢奋的基调转向了对生死问题的诗性的哲理观照,在沉思生死问题时,开始去探寻背后所隐藏的深度的生命价值。

关键词:郑敏;组诗《诗人之死》;意象;向死而生

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6x(2012)10-0000-02

郑敏,1943年毕业于西南联大哲学系是九叶诗派中一位重要的女诗人。郑敏自身的哲学素养和功底加之其在文学领域的天赋,她的诗歌往往折射出一种睿智的哲性思辨色彩。《诗人与死》是郑敏受到诗友唐祈之死的触动而创作的,全诗借诗人唐祈之死来关注和思考中国当代知识分子的共同命运。诗中并没有采用哀婉和温情的笔调进行书写,每首十四行诗就像死亡行进本身一样,表现的极为冷静,但在这冷静的背后却布满了愤怒、悲伤、叹息、诅咒……可见,郑敏对生死问题的诗性哲理观照是建立在独特的生命体验基础上的阐释,而不是直接的哲理的堆砌,这就在很大程度上真正实现了知性生命化的诗学追求。

郑敏诗歌创作中所体现的对生死问题的诗性哲理观照可以从独特的意象;向死而生的精神向度两方面,对始终所透射出来的死亡

意识进行逐层深入的阐释。

一. 独特的意象透射下的死亡阴影

郑敏的独特之处便在于总能够从日常事物中引发对生命的思考,并将其凝定在静态而又灵动的意境中。诗中采用了大量独特意象来暗示死亡,对死亡哲理性的思辨是郑敏诗歌创作中一个着力表现的对象。郑敏曾强调了“死对于我来说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主题。”[1]

将笔触聚焦在诗行中,我们很容易发现众多的意象都与死亡存在着密切的联系,或者是借助本土化的意象展现一种即将逝去的生命惨遭摧残,生命之花的枯萎衰竭;或者是借助西方意象来表现一种为了生命的尊严而选择对生命的执着坚守。诗中水仙花的意象“是谁的有力的手指/折断这冬日的水仙/让白色的汁液溢出”,[2]诗人选取了冬日里的一枝被折断的水仙花,暗示了生命之光逐渐黯淡下来,生命处于一种即将陨落的状态。“严冬在嘲笑我们的悲痛/血腥的风要吞食我们的希望”。[3]严冬和血腥的风这两个意象象征着外界一些阻碍的势力。死者长已矣,生者的脚跟试探着道路的漫长,无疑这凝聚成了一股强大的正能量,一直传递和延续着,这种隐形的力量无形中延展了生命的深度。“你的笔没有写完苦涩的字/伴着你的是沙漠的狂飙/黄沙淹没了早春的门窗。”[4]“狂飙的沙漠”,给人一种彪悍,势不可挡,让人听而生畏的感觉。沙漠的狂飙,这一沙漠意象的塑造,形象的写出了生命之路中所充斥的艰险,

黄沙湮没了早春的门,在狂飙的沙漠所掀起的一阵黄沙弥漫的旋风之中,摧毁了一切有生命力的事物,禁不住令人痛感生命的脆弱和对一切邪恶的势力的控诉。从诗人极其冷静的笔调中,我们可以窥探到背后有力的呐喊和咒骂。又如“我宁愿那是一阵暴雨和雷鸣/在世人都惊呼哭泣时/将这片叶子卷走、撕裂、飞扬入冥冥/而不是这冷漠的误会和过失。”[5]中叶子的意象,它是诗人唐祈的缩影,在诗人看来,人情之间冷漠的误会和过失远比一阵暴风雨和雷鸣来的要猛烈一些,要可怕的多。综上从涉及到的水仙花,严冬血腥的风,狂飙的沙漠,叶子等意象,都可以归结为本土化的意象,这些意象是无论现代诗歌还是传统古典诗歌中会用到的意象,是我们所熟识的文学作品中所使用的意象塑造。通过这些意象的传达来串联成一个意象群,进而营造出一个可怖的环境,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生命之花还未来得及绽放,便经受着无尽的摧残,终究走向凋零状态。意象群背后传达的是诗人郑敏对待死亡的一种态度,尊严终究要饱受怎样的践踏,才能够使得被摧残者得到解脱呢?或许另外一种生命存在的方式——死亡,是选择保全生命最后一点尊严的唯一方式。诗人在运用本土化的意象群的同时也采用了西方文化中的意象来表现一种为了生命的尊严而选择对生命的执着坚守。诗中所提到的“新娘幻灭”“古典花瓶”,有着西方的文化解读,这两个意象都或多或少的掺杂着诗性的浪漫色彩,尽管有悲剧意识的存在。由徐丽松整理的对郑敏组诗《诗人与死》的探讨中,郑敏曾经对“新

娘幻灭”和“古典花瓶”两个意象做过这样的注解“济慈写过一首诗《希腊的古瓶》,那个古瓶上画了新婚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永远没有真正结合在一起,他们两个人正走向最大的幸福,因为在这古瓶上反正也走不到头,所以恰恰能维持那个高峰。我在这里的意思是说,这样一个情况现在已经不行了,已经幻灭了,所以才有“新娘”出来我实际上是受了布莱克的影响,他有一首诗叫《老虎,老虎》,那里头有那么一句话,说制造老虎和制造绵羊的是同一个人,是同一个上帝,他制造了强暴也制造了善良所以我这首诗最后说是那创造生命的手掌/ 又将没有唱完的歌索回”,这与布莱克的诗有联系。”[6]“这个“古瓶”,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希腊古瓶,是济慈写的那首诗。他写的是一个典雅的希腊的古瓶,那古瓶上画着很多人在进行节日的欢庆,有一个新娘和新郎在接吻他们的接吻是永久的,好像是定在瓶子上,在艺术上保持住了,永远不会消失了。可是现在呢,我就说是谁用拳头给砸碎了,就是说不可能有那种永恒的东西了。”[7]诗人给与了读者这样的一种注释,新娘的幻灭,以及古典花瓶都与济慈的一首《希腊的古瓶》有关联。古瓶的破碎意味着曾经定格的美好在瞬间灰飞烟灭了,也就意味着新娘的幻灭,曾经认为艺术上可以成为永恒美好瞬间也随着古瓶的破碎而不存在。新娘的幻灭,古瓶的破碎暗示着诗人的生命和他/她的艺术需求都破灭了。再如“伊卡拉斯们”这一意象意味着诗人对人生和艺术之路的苦苦寻觅,对真理的倔强

追寻而不惜葬身火海的一种精神。综上所谈及到的从西方文化中借鉴过来的意象群,可以看到诗人郑敏的诗歌创造的独特之处,将西方意象群恰如其分的运用到了诗歌的创作中,贴切的传达了诗人的心声。诗人结合了本土化和西方文化中的意象群,将诗人对待生死的态度更为明晰的传达出来进而直抵人生最本质的生命存在的价值。在诗人看来,死亡本身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怖的事情,反而是辨不清方向,失去了公允判定的能力,失去了生命价值的存活让人更觉的可怕。

二. 向死而生的生命向度

郑敏对待死亡有着独到的理解,诗人从死亡中发现了生命的意义,死亡在她看来不单意味着毁灭和恐怖,它更代表着生命的涅槃。在诗人看来,她已经越过了这“千古传下来的悲哀”[8]—死亡。死亡已经幻化成了为夜行者驱散黑暗的一道光亮,是指引后来者走向美好未来的一种精神向导。死亡不仅仅意味着鲜活跃动的心戛然而止,它更是一种生与死的融合,为了更好的生而将希望种入生者体内。这便是一种向死而生的精神,死是生命的另一种存在。生命只有在生死两个极端完成交接之后,才称得上是完整的。

诗人的诗就如一种澄澈透明的灵魂的放射。“死者长已矣/生者的脚跟/试探着道路的漫长。”[9]无疑这是一种向死而生的精神,一种正能量的传递和延续,这种隐形的力量无形中延展了生命的深度。“右手轻抚左手/异样的感觉,叫做寂寞/有一位诗人挣扎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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