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哈贝马斯合法性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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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摆脱合法性危机，重新获得合法性用的就 是科学技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它能成功地 促进广大人民群众非政治化，使大家逐渐丧失了政 治意识，人民不再对晚期资本主义的合法性产生怀 疑，因为高度发达的物质财富使人们受益匪浅，人 们就认为晚期资本主义是合法的。这样，原来存在 的政治问题一下子成了技术问题，那么合法性危机 也就得到了解决。哈贝马斯认为，晚期资本主义用 科学技术解决合法性危机是行不通的，而只有沟通 理论、公共领域才能解决晚期资本主义的合法性危 机，即只有创造一种不受金钱、权利等系统中介的 干扰而进行的沟通的环境，在经济和政治活动场所 恢复能进行自由的、不受干涉的沟通行动的公共领 域，才能重新平衡系统和生活世界，解决危机。!%# 四、对哈贝马斯合法性理论的评析 作为法兰克福学派第二代的代表人物，哈贝马 斯不愧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杰出的思想大师之一。他 的合法性理论不但表现出一种博大的汲取力，而且 还表现出一种独特的解释方式和理论视角。他对晚 期资本主义危机的分析也是独到的，符合当代资本 主义的实际状况，这对我们研究社会主义的合法性 危机也有很大的帮助。在我们中国处于急剧变革的 转型时期，哈贝马斯的理论无疑具有一定的现实意 义和启发意义。 然而，作为解决晚期资本主义合法性危机的沟 通理论又有明显的乌托邦色彩，它将人的交往关系 的发展和政治的、经济的关系割裂开来，将其发展 为一个理想的言谈的境界。实际上，在当代社会的 发展中，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既相互冲突，又 紧密地交织在一起，脱离了社会现实的交往是不存 在的。 —— —— —— —— —— —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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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即一种政治是否包含着被认可的价值，才是 有无合法性的最好证明，这就是哈贝马斯在合法性 问题上的一个著名论断：合法性意味着某种政治秩 序被认可的价值。所以，我们在哈贝马斯这里看到 的是政治秩序能够得以认同的价值，而不是能够得 到认同的事实。他所强调的是：政治合法性赖以存 在的价值基础。哈贝马斯尖锐地指出，在高度专制 的社会里，由于统治者集政治权力和合法性解释于 一身，合法性解释或证明完全只是出于统治者的需 要而出现的一种工具，因而难以赢得大众的忠诚， 即使大众对政治权力产生了忠诚和信仰，也并不意 味着就一定存在着合法性，因为从中无法解释在国 家政权的忠诚曾盛极一时的法西斯主义国家，其政 治秩序的合法性的理智基础究竟是什么。 由此可知，合法性不是一个可以被随便使用的 概念，只有当政治系统出现合法性问题，即对立的 政治力量对政治秩序是否正当发生根本性分歧，旗 帜鲜明地对立起来时，合法性概念才被运用到政治 活动中，用来确认某种政治秩序的正当性，争取民 众的认可。可见，只有政治秩序才有拥有或丧失合法 性的问题，跨国公司或市场决不会有合法性问题。#*% 三、哈贝马斯对合法性的证明以及对晚期资本 主义合法化危机的论述 对合法性的证明就是合法化，合法化就是证明 某种政治秩序为什么值得认可。哈贝马斯指出，历 史上曾出现过四种论证合法性的途径： （"）在早期的文明中，神话传说是主要的意识 形态，它宣扬君权神受，死生由命，富贵在天等观 念，限定了当时的政治模式，也影响着人民的生活 模式，从而为统治家族澄明自身的正当性。 （$）对应古代文明的意识形态力量是理性化的 世界观，包括形而上学、高级宗教所提供的宇宙观、 世界观，它们以理性论证的方式替代了神话传说的 朴素叙述，从而为古代文明帝国统治的合法性提供 以宇宙论为基础的伦理的、宗教的和哲学的论证。 （)）在近代尤其是自然科学产生之后，人们学 会了较严格地区别理论的论证和实践的论证，终极 根据的地位变得岌岌可危，古典自然律被加以重建， 人们转而求助于自然律论证现代国家的合法性。 （*）在此之后，由于卢梭、康德等人的努力， 证明的形式条件本身获得了合法化的力量，在现代 国家，理性的形式，即康德意义下的理性规则、原 则在实践询问中取代了诸如自然或上帝一类的物质 原则，成为合法性的保障，论证的程序和前提本身 成为合法化有效性赖以确立的根据。 由此可以看出，当代资本主义国家的合法性根 据与传统社会国家合法性的根据完全不同。传统社 ・!" ・
《前沿》
#""! 年第 $" 期
试论哈贝马斯合法性理论
李莉琴 !
（南京大学政治与行政管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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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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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 二十世纪以来， 西方学术界展开了对西方资本主义合法性问题的研究。在众多的研究者当中， 当
属德国政治学家、 哲学家尤尔根・哈贝马斯的成果突出。 哈贝马斯在他的 《合法化危机》 、 《交往与社会进化》 等著 作中都对晚期资本主义的合法性问题进行了分析研究， 批判地剖析了危机产生的根源， 提出了避免和解决危 机的方法， 形成了著名的合法性理论。这不仅是研究资本主义的理论典范， 而且是研究社会主义的一个理论支 点。当然， 由于种种原因， 哈贝马斯的理论也有其局限性， 值得商榷。
新的合法性基础，只有通过对社会经济过程的直接 干预，采取新的原则和政策来弥补自己因自由交换 的功能失调而进行的活动所造成的社会恶果。然而， 尽管国家干预从经济系统为国家的合法性奠定了基 础，但这种合法性很难从意识形态方面得到支持与 保证。晚期资本主义仍然面对着国家权力丧失合法 性的威胁，也就是说，晚期资本主义存在着合法性 危机。 哈贝马斯指出，晚期资本主义面临的危机具体 体现为：经济危机。晚期资本主义由于实行国家干 预从而出现了新的所有制形式—— —私人垄断所有制 和国家垄断所有制 $ 但资本方义生产关系的本质并没 有改变 $ 国家的干预仍然要听命于市场价值规律的自 发作用$所以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始终不肯消失 $ 只不 过表现为新的形式：持续的通货膨胀、不断的生产 停滞和严重的财政赤字。这三种经济危机形式困扰 着资本主义国家，并且随着国家的干预持续不断的 作用而发生转移，即由经济领域转移到政治、文化 领域，从而威胁着整个社会机体。 政治危机。政治危机表现为两种形式：合理性 危机和合法性危机。前者是指国家机器尤其是行政 管理危机。同时它又是一种大众忠诚的投入不足导 致合法性的危机。这时，尽管来自于经济系统的指 令得到了政治系统的响应，但维持群众信任的必要 条件却没有得到充分的供给。对于当代资本主义而 言这种危机是难以克服的。 动力危机。动力危机是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中社 会文化系统的 “产出”危机，它意味着在晚期资本 主义社会，思想文化呈现出全面没落、贫乏、萧条、 衰落的趋势，已经不能为晚期资本主义的统治提供 思想文化方面的支持了，晚期资本主义经济与政治 系统丧失了合法性存在的必要的条件。 由此可见，晚期资本主义存在着严重的危机， 那么，如何解决这些危机呢？哈贝马斯认为，晚期 ・"+・
等。但是，他们在合法性问题上持的是一种事实判 断，所注重的是人们对现存政治秩序的认同和信任 的事实性问题，判断的结果是有没有合法性以及如 何获得合法性。 二、哈贝马斯的合法性概念 尤尔根・哈贝马斯是合法性理论的集大成者，可 被称为合法性理论领域的代表人物。哈贝马斯的早 期 著 作 《公 共 领 域 的 结 构 转 型 》 、 《合 法 性 危 机 》 、 《交往行动理论》中都对合法性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 考。 在哈贝马斯看来，合法性意味着对于某种要求 作为正确或公正的存在物而被认可的政治秩序来说， 有一些好的根据，合法性是某种可争论的有效性要 求，统治秩序的稳定性也依赖自身的合法性在事实 上的被承认。而且，合法性对于政治统治来说，不 是有没有合法性的问题，而是有什么样的合法性问 题。哈贝马斯对合法性概念的经验性基础给予了几 点证明： （一）在不借助于合法化的情况下，没有 一种政治系统能成功地保证大众的持久性的忠诚， 从而保障社会的稳定性。 （二）合法化问题并非只 是现代事件，古代社会同样存在着合法化问题。 （三）合法化问题与阶级冲突有关系。当然，这里的 阶级性与马克思所指的阶级性并不一样，是基于种 姓、身分、等级等的特权结构而出现的。 哈贝马斯对韦伯的 观 点 & 在 合 法 性 的 问 题 上 就 没有什么真理可言 ’ 只要公众对政权支持和忠诚 ’ 就有 了合法性’不管这个政权是什么性质的 ’ 以及通过什么 手段赢得群众的支持和忠诚( 是持否定的态度的。 在哈贝马斯看来，合法性不应被单纯理解为大众对 于国家政权的忠诚和信仰，合法性不是也不会来源
#)% 于政治系统为自身的统治所作的论证或证明。 哈贝
马斯要求对一种政治统治是否具有合法性做出价值
会的国家合法性来自文化天国，是由神话、宗教等 意识形态提供的，与社会的经济基础无关。但是， 资本主义的诞生，使国家统治的合法化转而求助于 受公平的等价交换关系所制约的市场机制。 按照哈贝马斯的分析，资本主义国家从社会的 经济基础寻找合法化的努力，在自由资本主义阶段 和有组织的晚期资本主义阶段有着完全不同的表现。 在自由资本主义阶段，资本主义国家权力的合法性 是以市场制度能确保等价交换和公平交换关系为基 础的。但是，随着垄断资本的形成和垄断经营方式 对市场规则的破坏，公平交换的传统观念失去了论 证资本主义国家合法性的作用，资本主义旧有的合 法性随之丧失。 在这种条件下，资本主义为了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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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简介 ( 李莉琴，女，汉族。山西大同市人。南京大学政治与行政管理学系 #""& 级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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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散布性支持，政治体系的合法性更主要地是来自 散布性支持而非特定支持。伊斯顿基于自己的系统 分析，提出了通过政治社会化的过程去赢得人民的 散布性支持方案。阿尔蒙德把合法性问题与政治文 化、政治发展研究领域结合起来，这样一来，阿尔 蒙德可以站在较高的理论视角上来看待合法性问题。 他认为，如果某一社会中的公民都愿意遵守当权者 制定的法律和法规，而且不是因为若不遵守就会受 到惩罚，而是因为他们相信遵守是应该的，那么， 这个权威就是合法的。 另外，在合法性问题上，一些西方马克思主义 理论家也发表了他们的看法，但他们更多地是出于 揭示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合法性的虚假性，并希望通 过这种理论认识来寻找打碎资本主义虚假合法性的 出路。 这些学者有葛兰西、阿尔都塞、基恩、布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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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基础） ； 法 理 型 权 威 基 础 （认 为 规 章 必 须 合 乎 法 律，以及拥有权威的人在法律规则下有发布命令的 权利） 。韦伯对合法性基础的分析就是建立在这些基 础之上的。韦伯的合法性概念本身就包含着统治的 一方对合法性的宣称和被统治者对合法性的相信。 他的这一思想从他对官僚制的系统研究中可以看得 更为明晰，或者说，韦伯为什么会把大量精力用于 官僚制的研究上，绝不是出于一般性的学术兴趣， 而是要寻找统治合法性的最有效的途径。但是，韦 伯的合法性概念具有权术和权谋的性质，是一种抽 去了任何实质性内容的合法性。 韦伯之后，帕森斯在这一问题上又有了一些成 就。帕森斯是以评价韦伯学术而著名的。他认为韦 伯没有揭示出合法性的来源，所以帕森斯希望就合 法性的来源问题发表自己的意见。他认为，合法性 是来自社会的价值规范系统，即社会的制度模式根 据社会价值基础被合法化。他试图从社会价值规范 中理解合法性，但他又不愿脱离韦伯的研究思路， 因此最后又承认了韦伯的合法性是一个实践问题的 说法。 在当代政治学家中，伊斯顿把握了韦伯合法性 概念的真谛，所以他在谋求合法性的问题上能够做 出更为具体的分析和提供更具体的设计方案。他是 从区分不同类型的支持着手去分析合法性问题的。 他认为系统成员对政治系统的支持可分为特定支持
在韦伯那里，合法性是统治系统必然要求
的，它指的是促使一些人服从某种命令的动机，而 不论这些命令是由统治者个人签发的，抑或是通过 契约、协议产生的抽象法律条文、规章或命令形式。 而人们之所以听从于这些命令，则完全是因为他们 相信这些命令是合法的。因此，合法性问题是拒绝 价值追求的，它实际上是功利主义的。韦伯认为 “合法统治是统治的本质” ，任何一种理想的统治类 型都必定有自己的合法性基础，人类历史的合法性 统治形式提供过三种合法性基础：即传统型权威基 础 （相信渊源流长传统的神圣不可侵犯性，以及拥 有权威的人按照传统实施统治的合法性） ；克里斯玛 型权威基础 （相信个人魅力、超凡品质是实施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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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性
合法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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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人类进入政治社会以来，合法性问题一直 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人类历史上的任何一种政治统 治和大规模的社会管理形式，都在谋求合法性上做 了努力。因此，近代以来，对合法性问题的讨论一 直是理论社会学和政治学的热点。 一、对合法性问题研究的历史回顾 虽然从有政治开始，就存在着政治的合法性问 题，社会理论对合法性问题的探讨，甚至可以追溯 到马基雅维利和卢梭关于公共权威起源问题的论述。 但是对合法性问题的研究是没有成为政治学的主流 言说体系。而近代的马克斯・韦伯第一次对合法性问 题作出了系统的探讨，形成了对合法性问题的经典 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