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诗人之死
世纪末诗人之死的文化症候分析(二)
世纪末诗人之死的文化症候分析(二)(三) 诗人学者自杀——深层的人生之苦与精神之累诗人、学者、知识分子在当今这个精神稀释的时代似乎犹觉脆弱。
因为生命主体在“怀疑一切”时,终于连生命主体自身也给彻底地消解了。
于是,诗人或学者自杀的揪心事件,成为解不开的心结:坠楼自杀有老作家徐迟、年轻的文学研究者胡河清、知名的海德格尔研究专家宋祖良等,投环自杀的有文艺批评家吴方等。
他们在或彷徨、或悲抑、或疯狂、或心灰、或伤恸的心境中走向生命的尽头。
死亡带走了多少难言的秘密。
他们的死,与他们的处境、心境、社会状况和当时特殊的氛围紧密相关,但在知识界激起的波澜远远不及海子、戈麦和我即将谈到的顾城。
当然,其后还有被杀的作家戴厚英和中年猝死的王小波。
徐迟自杀的时间为人们所关注,那是1996年12月12日午夜12点,同时是13日凌晨0点,一个黑色星期五。
如果说在90年代初是年轻诗人的自杀引起了整个诗坛的震动,那么到了90年代后期,1996年岁末,80多岁高龄的著名诗人、报告文学家徐迟从六楼病房阳台上跳楼自杀时,人们陷入各种猜测之中,有说他是长期为病痛所苦,老境孤独;还有人认为他是迷恋电脑难以自拔;更有人认为是在世纪末遭遇到一种神秘感和失落感而死。
当然,对他的死因的最大可能性不少人认为是黄昏恋失败造成重大的内伤。
但在我看来,徐迟写出了《哥德巴赫猜想》,对这世界第一难题的猜想者洞悉如此之深,然而现在却对自己的命运难以做出正确测量,也许识人易而识己难吧。
然而,我认为,徐迟之死当是在凡俗世界中,自己创作冲动减弱和诗国的难以再现辉煌,以及对自己肉体和精神命运难以把握的无奈,促使了他产生了解脱的念头。
事实上,90年代,无论是老诗人还是年轻诗人,地位都已然变得无足轻重。
人们不读诗,诗人真正是“独憔悴”了。
因此,仅仅用黄昏恋来解释一位80多岁的老人因之抛弃生命,无疑是牵强而片面的。
相反,正是诗人一生所珍惜的事业,他的诗作不再为人所读,他的诗心和他对诗歌人生感悟,难以在今天的诗坛传达。
中国文人之死
8.邓 拓
1912年生,福建闽侯人。1930年入党。曾任中共北京市委宣传部部长、《人民日报》总编辑和社长等职。这位十八岁就参加革命、大学期间写出二十万字的《中国救荒史》、主持首部《毛泽东选集》编辑出版工作、为了理想奋斗了几十年的知识分子,无论如何想不通自己竟然是叛徒。一个为党工作了一生的人,突然之间就成了人民的敌对分子,邓拓是致死都不明白的,与其活着受人冤枉,不如一死。5月17日晚,邓写下《致北京市委的一封信》和《与妻诀别书》后,于5月18日自缢身亡,成为在那段非常的岁月里,第一个以死抗争的生,四川成都人,毕业于西南联大,解放前
参加反抗国民党的地下斗争,是“重庆中美合作所集中营”的幸存者。解放后曾任共青团重庆市统战部长。与杨益言合作的长篇小说《红岩》影响巨大。小说《红岩》出版后,罗广斌的名气虽如日中天,但政治生活却依然遭到诸多限制。罗广斌当年在大屠杀之夜从狱中脱险的经历,总是构成让人不放心的历史疑点。“文化大革命”成为他悲剧人生的开始,于1967年跳楼自杀。
古代的文人,“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为真理而献身,为民族大义而洒尽热血,为家国存亡而肝脑涂地。无论是嵇康还是贾谊,都表现出了古代优秀知识分子精神极端孤洁的一面。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意气,亦可“头颅掷处血斑斑”。
时至今日,文人之死依旧上演。上个世纪末,海子的自杀是最震撼文坛的一件事情。海子自杀后,他的好朋友西川说:“你可以鄙视一个皇帝的富有,但不能嘲笑一个诗人的贫穷。”这是对诗人崇高的精神给予的最好评价。海子的自杀,宣告了传统已一去不复返。海子的自杀,迫使人们深刻反省“麦子”这一典型、独特的意象,也重新审视了当代诗人和诗歌的艰难处境。
9.杨 朔
1913年生,山东蓬莱人。著名作家。解放后曾任中国作协外国文学委员会主任、保卫世界和平大会党组常委。杨朔是广为人知的作家,他的散文《荔枝蜜》、《雪浪花》、《茶花赋》等让人耳熟能详。1968年8月3日,杨朔逝世。关于他的死因,有各种传言,目前还是一个谜。直到1975年12月,杨朔去世7年后,举行了骨灰安放仪式。骨灰盒里仅放置了杨朔生前使用的老花镜和一支钢笔。
关于杜甫死因的几种说法
关于杜甫死因的几种说法唐代宗大历五年(公元770年),一代诗圣杜甫逝世,终年59岁。
此后,对他的死因,一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自晚唐郑处诲《明皇杂录》说杜甫死于牛酒,到近人郭沫若延伸为死于腐肉中毒,一千多年来各种说法此起彼伏,沸沸扬扬,却总是难得定论。
就传统观点而言,杜甫的死因,大致可以归纳为三种,即饫死说、溺死说和病死说。
一、杜甫是啖牛肉白酒胀死的啖牛肉白酒胀死说即“饫死”之说,见于两唐书。
《旧唐书》杜甫本传云:甫尝游岳庙,为暴水所阻,旬日不得食。
耒阳聂令知之,自棹舟迎甫而还。
……啖牛肉白酒,一夕而卒于耒阳,时年五十九。
《新唐书》杜甫本传亦载:大历中,出瞿塘,下江陵,溯沅湘以登衡山,因客耒阳,游岳祠。
大水遽至,涉旬不得食,县令具舟迎之,乃得还。
令尝馈牛炙白酒,大醉,一夕卒。
年五十九。
两《唐书》之史料,当出自晚唐郑处诲的《明皇杂录》。
其云:杜甫客耒阳,游岳祠,大水遽至,涉旬不得食。
县令具舟迎之,令尝馈牛炙白酒。
后漂寓湘潭间,羁旅憔悴于衡州耒阳县,颇为县长所厌。
甫投诗于宰,宰遂致牛炙白酒以遗甫,甫饮过多,一夕而卒。
以上是关于杜甫“饫死”说的最早记述。
据说韩愈有《题杜工部坟》诗,对此说表示怀疑,云:当时处处多白酒,牛肉如今家家有。
饮酒食肉今如此,何故常人无饱死?是诗认为,所谓“饫死”之说,乃是耒阳县令聂某为搪塞天子搜求而编造之说,其实杜甫与屈原、李白一样是溺死的。
让人犯疑的是《题杜工部坟》诗不见于韩愈集中,仅见于刘斧摭遗小说,且与韩诗风格不类,“故该诗断然不是韩愈做的,估计是五代或北宋的人所假托。
”[1]尽管如此,晚唐以来,题咏杜甫耒阳死事的诗文不绝于史。
《文苑英华》载裴说《经杜工部坟》诗云:……皇天高莫问,白酒恨难平。
悒怏寒江上,谁人知此情。
《钱(谦益)注杜诗》引孟宾于《耒阳杜工部墓》诗云:……一夜耒江雨,百年工部文。
青山当日见,白酒至今闻。
惟有为诗者,经过时吊君。
罗隐《经耒阳杜工部墓》诗亦吟道:紫菊馨香覆楚醪,奠君江畔雨萧骚。
论诗人之死——从屈原《怀沙》看其死亡恐惧及其消解
死 亡 恐 惧 的 人 便 体 现 出 了智 者 与 勇 者 的 气 度 。在 大 干 世 界 生 的 诱 惑 的 后 面 ,在 五 彩 人 生 的 背 景 之 中 的 死 亡 及 其 死 亡 恐 惧 ,在
屈 原 那 儿成 了 “ 沙 砾 而 自沈 兮 ” 的 一 曲 怀
观 其 言 析 其 行 ,将 使 我 们 对 诗 人 之 生 、之 死 有 更 多 的 了解 ,并 在 人 类 死 亡 问 题 的 思
蔡 红 燕
( 山师 范高等 专科 学校 ,云南 保 山 680 保 7 0 0)
摘
要 :从 屈 原 投 江 自沉 前 的 最 后 一 篇 作 品 《 沙 》 出 发 ,分 析 诗 人 之 死 的 心 理 及 行 为 ,对 其 怀
死 亡恐 惧 及 其 消 解进 行 思 考 ,以期 在人 类 死 亡 问题 的探 索上 有 所 收益 。
更能感受到生命之痛 。 《 约 》 圣 经 有 载 : “日子 短 少 ,多 有 旧 患 难 ” 生之 痛 古 来 有 之 , 中外 同理 。拉 美 。
诗 人 米 利 沃 耶 说 : “ 每 片 落 叶 上 我 都 看 到 在
死 的象 征 ” ;曹孟 德 《 歌 行 》 日 : “ 酒 短 对 当歌 ,人 生 几 何 ,譬 如 朝 露 ,去 日苦 多 ”; 庚 信 《 树 赋 》 吟 : “ 年 种 柳 ,依 依 汉 枯 昔 南 ,今 看 摇 落 ,凄 沧 江 潭 。树 犹 如 此 ,人 何 以堪 。 在 时 间 的 飞 逝 中 ,屈 原 反 复 地 在 ” 《 沙 》 中 诉 说 着 生 命 之 痛 : “ 怀 永 哀 怀 伤
第 二 十 一 卷 第 五 期
2 0 年 5 月 06
诗人之死_高三作文
诗人之死昨夜,西风在苍凉的夜幕下瑟瑟发抖,等待在梦里坠入前朝。
泪珠在时空里穿梭,游弋在空白于的世界里,洒落苍茫的大地,诠释着伟岸,诠释着人生,等待历史把它渐渐风干……那年,我柔弱的灵魂,降临在动乱的战国,我轻盈的身影,也同样被流离的纷尘所埋没。
我成了屈原的影子。
他让我引以为豪。
供职于宫廷,他是大王的宠臣,风度翩翩,的少年,没有丁点儿纨绔,贵族公子,却善于辞令,熟悉各国形势。
倾心于朝政,却遭太子子兰和尚书的嫉妒,鼓动大王亲秦,排挤他的连齐抗秦。
可怜昏庸的君王听信宠臣,罢免了他的左徒,流放于荒芜。
同时,楚国也正应他所说相继丧失封地,大王还客死于秦。
流浪在汉,北望高山,南望郢都,活在视人民为草芥的的时代,我看到他如何在外忧叹国政,伏案疾书,抒其无能报国之志,伤国运之危贻。
而后昭王即位,复其职,继而他的政令又触动贵族的利益,又被疏怨的君王放逐江南。
他会常现于江边泽畔,望楚国天野,河山危在旦夕,人民深于水火,无奈笔下生出“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自己却又已年老体弱无力挽救,伤国伤时之后,安然写下“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那时,他早已是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委身于诗文的世界,我看到他如何在狂醉里乘龙驭凤,上天入地;如何穿越山川明月,驱使雷电风云;如何驾着华丽的车,品览水国深岩的幽草花香;如何在清醒是仰天长叹,如何问卜于神灵巫婆,涕泣天门不开,陈志无门;如何最终跌足掩泪为自己写下永远的挽辞……。
““既莫足于美政兮,吾将彭咸之所居”。
那天,五月初五那天,空气中有丝清冷,让人有些颤抖。
我去了,这昏庸的王室,容不下我,容不下我可怜的子民,我也只有以此来名我忠贞,唤醒沉睡的楚国了!”他走了。
轻轻纵然一跃。
带着他的《怀沙》,带着他的《楚辞》。
激起的水花,涤尽了楚国的阴霾。
“既莫足于美政兮,吾将彭咸之所居”。
那天,五月初五那天,空气中有丝清冷,让人有些颤抖。
“我去了,这昏庸的王室,容不下我,容不下我可怜的子民,我也只有以次来名我忠贞,唤醒沉睡的楚国了!”他走了。
论诗人之死
诗人为什么而死,我们不要希求在某个诗人那里找到说法,因为在他们自身那里,这是一件颇为荒诞和诡异的事情。
作为哲学家的尼采,他的死,无疑是充满了悲剧性的;而他作为诗人,其死亡却更像一个符号投射到诗意充溢在历史的边缘。
诗歌不能取代哲学,因为在思维的层面上,哲学有更丰富的形而上学意义。
它是人对于未知世界的拷问,这种拷问,除了知性方面的作用外,最重要的作用是生存意义上的。
人从一开始就面对上帝,除了对于慰籍的渴望之外,还有对于地狱的本能的回避。
哲学不能替代上帝,但它适时提出了地狱存在的可能性并且描述了地狱的地貌。
尼采的描述无疑是没有救赎的可能性的地狱。
作为哲学家的他,希冀在另外的层面上(关怀的层面上)得到对于堕落与关怀的解释。
这种冲突——我们在一般的语境称之为不和谐——在尼采的诗歌中显现出来,进而在性格中迸发。
深深的对于世界的失望感常常伴随着他的思考,对于另外一种关怀的渴望使他在审视自身的时候带着像祈祷的基督徒那样的虔诚,这种虔诚是短暂的,因为当他再次回忆的时候会将之作为梦境似的体验。
兰波的《地狱一季》,用巨大的、旁人无法看到究竟的篇幅描述诗人的死亡,他将之作为了一种换取清醒地死亡的手段。
他根本不相信救赎,因此彻底怀疑关怀的可能性。
他的诗歌其本质上是哲学的,因此才因而显得更加不合理。
悲剧性在于,对于地狱的抵触和对于救赎的失望,常常伴随着诗人的一生。
对于哲学家来说,不存在诗人,只有诗歌本身是存在的。
诗人只是诗在人化后的表象,诗歌是哲学的内核里的一部分——不是全部——在这个内涵里,人作为一般意义上的人大于作为诗人的人。
人的死亡是终极的,人的死重于诗人的死,因为前者更加体现了一种价值体系的丧失,而后者,其实在作为怀疑者与建设者冲突的时候就打破了这种固定的、单一的价值体系。
诗歌本身的永存,其意义大于诗人的存活。
诗歌的永恒性的一个直接的后果就是诗人的死。
诗人是无法承受那种与日俱增的怀疑与分裂的倾向的,他随着这种倾向的加剧而走向死亡,这个时候他们往往发现了天堂作为一个个体是存在的,地狱的存在则是按照群体的。
诗人之死
诗人之死——记普希金有些人死了,但他仍然活着,死去的不过是他肉体的躯壳,而活下的则是他永恒的精神。
“俄罗斯的心不会把你遗忘,就像我们不能忘记自己的初恋那样!”(丘特切夫),1837年,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在彼得堡郊外的小黑河畔,“俄罗斯诗歌的太阳”——普希金站在雪地上,迎着凌厉地寒风,眼睛紧盯着前方的一个人影,此时的普希金正要和一个法国保皇党分子,末路贵族丹特士进行一场古老的中世纪决斗,今人针对这场决斗总会发出疑问:“难道这场决斗不能避免吗?”尽管这样的问题已对历史毫无作用可言,但在探察诗人的性格以及当时的处境来说确是至关重要的,是的,这场决斗对于普希金来说是绝对不能避免的,丹特士对他妻子的一再挑逗侮辱,加上对普希金敌视已久的沙俄当局的挑拨下,为了自己和妻子的荣誉,更为了维护自己倡导的俄罗斯精神的旗子不被玷污,普希金不得不站在了生与死的决斗场上。
在中间人的公证下,丹特士获得了首先开枪的权利,死一般的静穆下,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曾经胜过一次决斗的普希金这次没有那么幸运,“这个无情的光荣的俘虏,看见他的末日近在眼前,在决斗中,刚强而镇静地,准备着迎接致命的铅弹”诗句终于成了现实,他被射来的子弹击中了肺部,瞬时鲜血浸染了他四周的雪,一个瘦弱的身躯重重地摔到在地,尽管在他中枪倒地的同时,也开了枪,丹特士也受了伤,但丹特士的伤势却不重,而普希金中的则是致命伤,换句话即使当时丹特士也死了,这有什么用,十个百个丹特士能够换来一个世纪奇才吗?难怪有人悲愤地呼到:“丹特士杀了普希金是出于嫉妒,因为他不会写诗”,在家中急切等待他回来的妻子最后迎来的却是血迹斑斑的丈夫,“等我伤好了,再来”永不服输的诗人艰难地说道,可惜天妒英才,他并没有兑现成诺言,几天以后,这位被高尔基誉为“俄国文学之父”的伟大诗人永远离开了他深爱并倾注了巨大感情的祖国,正如别林斯基说的“普希金为俄罗斯而写俄罗斯”而最后他本人也为了俄罗斯而奉献了生命。
从《诗人之死》看戴厚英的身份转变
1 作为小 说 的作者 与主 人公 : 戴 厚 英 与 闻捷
1 9 2 3年 , 闻捷 出生在 江苏 丹徒 一个 普 通铁 路 职
物 。“ 文革 ” 中, 她身 为 “ 红 司令 ” 的“ 造反兵” , 负 责 工 家 庭 。他 幼 年 丧 父 , 年仅 1 4岁 就 被 迫 辗 转 前 往 审查 诗 人 闻捷 的 “ 历 史 问题 ” , 不 意 其 间 二 人 擦 出 南 京谋 生 , 在 一 家 煤 球 厂 当 了一 名 学 徒 工 。1 9 3 8 爱 的火 花 , 成为“ 文革 ” 期 间 哄传 一 时 的绯 闻之 一 ; 年, 也 就是 戴 厚 英 出 生 的那 一 年 , 闻 捷 积 极 投 身 于 戴 厚 英 即 以 此 为背 景 创作 了小 说 《 诗 人 之死 》 。戴 抗 日救 亡运 动 , 进行抗 战宣传 , 并 加 入 了 中 国 共 产
历程 。社会 转型时期的戴厚英经历 了一个身份 重构 的过 程, 她主 动转换“ 文革 ” 时期“ 文艺 哨兵” 的角色 , 以忏
悔、 自省的姿态写作《 诗人 之死》, 从 而通过 身份 的转换 , 成为“ 时代 的同行者” 。
关键词 : 戴厚英 ; 《 诗人之死》 ; 反思 ; 身份 转变
厚英创作《 诗人之死》 时, 社会正处于转型之初 , 她 党 。闻捷 的诗 歌 创 作 , 开始于 1 9 5 2年 在 新 疆 工 作 处境尴尬 , 身 份模 糊 ; 她在 “ 文 革 ”中 的 表 现 与 遭 期 间 , 西北 奇 特 的 地 理 风 貌 和 热 烈 的人 文 风 情 , 成
但我们必须肯定的是她对自身经历与思考感悟的直接书写是和着个体生命血肉之躯的压抑苦涩焦虑颤抖哭泣悲悯渴望希冀的情绪震颤l1这部饱含作家个体生命的遭际与心灵忏悔的作品同样也是文学史上不容忽视的一个存在
诗人之死
诗人之死作者:黄梦菲来源:《文教资料》2014年第31期摘 ; 要:在世纪交替的20世纪90年代,一系列重复发生的诗人自杀事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甚至有一些人对“诗人之死”产生了过分的赞颂和推崇,发展到关注诗人超过诗歌的地步。
对于诗人的自杀我们不需要过分推崇,但诗人自杀与一般人自杀是否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诗人之死究竟是否具有形而上的意义,这却可以引起我们的一些思考。
关键词:诗人 ; ;自杀 ; ;价值重估面对爱情的背叛,美丽温柔的蝌蚪用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吟唱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没有人知道他是否看到了心中最美的风景;因海子的死写下《绝响》的诗人方向说道“为这一切,我要活着”,可是仅仅一年他就抛弃了他的誓言,在千岛湖畔服毒自尽;那个“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的顾城也未能幸免,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堕入了永恒的黑暗。
在世纪交替的20世纪90年代,这一系列重复发生的诗人自杀事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甚至有一些人对“诗人之死”产生了过分的赞颂和推崇,发展到关注诗人超过诗歌的地步。
对于诗人的自杀我们不需要过分推崇,但诗人自杀与一般人自杀是否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诗人之死究竟是否具有形而上的意义,这却可以引起我们的一些思考。
(一)诗人与普通人诗人的自杀与一般人的自杀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一个自主选择的对生命的永恒离弃,都是一场不能复生的失去。
但是在这场死生游戏之中,诗人似乎总是比一般人占有先天的优势:诗人的自杀不仅能得到更多的关注,而且总会与某种诗意的唯美性联系在一起。
那么,究竟诗人与一般人有什么样的区别么,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诗人呢?其实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却又难以回答清楚的问题,对于诗人下定义就如对于文学下定义一般,无法给出科学而准确的回答。
若从最浅显可懂的定义来看,“诗人首先是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诗人与常人不同的是他具备写诗的天赋和才能”①。
在我的理解中,所谓写诗的天赋和才能,起码得包含两个方面。
〔俄国〕莱蒙托夫帆《诗人之死》赏析
〔俄国〕莱蒙托夫帆《诗人之死》赏析《〔俄国〕莱蒙托夫帆·诗人之死》经典诗文赏析诗人死了!——光荣的俘虏——倒下了,为流言蜚语所中伤,低垂下他那高傲不屈的头颅胸中带有铅弹和复仇的渴望!……诗人的心灵再也不能够容忍那琐细非礼的侮辱和欺压了,他挺身而起反抗人世的舆论,依旧是匹马单枪……被杀了!被杀了!……如今哀泣悲痛和怨诉的剖白、辩解的空谈、空洞的同声赞扬,又有何用?命运的最后的决定已经宣判!不正是你们首先这样凶狠地迫害了他那自由勇敢的天才而你们为了给自己寻欢取乐又把那将熄的大火煽扬起来? 好?称心了……——他已经再也不能忍受这最后的苦难; 稀有的天才已象火炬般熄灭,那辉煌壮丽的花冠已经凋残。
他的凶手冷酷无情地射出了致命的一击……已无可挽救:他空洞的心在均匀地跳动着,手中的枪也不曾有些微颤抖。
真怪?……听着命运的意志,给我们这里从远方抛来一个同千百个亡命徒一样的东西;来追逐幸运、猎取高官厚禄;他无礼地讪笑、粗暴地蔑视他方的语言,和他方的俗习;他对我们的光荣不晓得爱惜;他在这血的瞬间也不会懂得,他把自己的手朝着什么举起!……他被杀了——已被坟墓带走,正如那个未可知但却可爱的诗人,那个不可解的嫉妒的牺牲品,那被他用惊人的力量所歌唱的人,象他一样在残酷无情的手下丧失性命。
他为什么抛开平静的安逸纯朴的友爱,而走入这充满嫉妒的、使自由的心灵和烈焰般的热情感到窒息的污浊世界?他为什么向那渺小的中伤者伸出手来,他为什么相信那花言巧语和虚情假义,他年轻时已看穿人们心中的鬼胎?……他们摘掉他从前的花冠——给他戴了一顶前后满插着月桂枝的荆棘的花环:但是那荆冠上看不见的芒刺生生地刺伤了他美好的容颜;那可笑的无知的蠢才们用奸黠的流言毒害了他在弥留时挨过的最后的瞬间。
他死了——带着复仇的无用渴望,带着被欺骗的希望留下的隐秘的憾念。
那些奇妙的歌声已经沉默了,它们再不会发出嘹亮的声音:歌手的隐身处阴森而又狭小,在他的嘴唇上还打上了烙印。
诗人之死_精品文档
诗人之死诗人,以其独特的方式,通过文字和语言表达内心的情感和思想。
他们的作品常常触动人心,引起读者深深的共鸣。
然而,在某种程度上,诗人之死也成为了一个超凡、神秘的话题。
这个话题不仅可以探讨诗人本身的生命和创作,同时也反映了人们对生死、存在和意义的思考。
首先,诗人之死往往会引发广泛的关注和讨论。
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文学作品中,诗人的死亡常常被赋予特殊的意义。
对于一位诗人来说,他们的死亡不仅是个人的结束,更是一种精神和文化的继承和延续。
诗人的作品将与他们一起流传下来,继续影响后世。
在文学作品中,诗人之死常常被描绘得庄重、悲壮,有时甚至被渲染成一种英勇的牺牲。
例如,乔治·戈登·拜伦(George Gordon Byron)因其浪漫与叛逆的形象而成为19世纪最重要的诗人之一。
他于1824年在希腊抗击奥斯曼帝国期间的一个战斗中去世,他的死亡被描绘成他对自由和正义的捍卫。
类似的例子还有英国诗人约翰·济慈(John Keats),他在25岁时因结核病去世。
他的死亡引发了广泛的哀悼和对才华早逝的深深惋惜。
然而,诗人之死也可以被看作是一种终结和消逝,一种与人类存在的不可避免的联系。
诗人通过他们的作品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但随着他们的离世,这些内心的声音似乎也随之消失。
这种情感引发了对意义、存在和生命的深度思考。
在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Nietzsche)的著名作品《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Thus Spoke Zarathustra)中,他宣称“上帝已经死了”,也许可以将诗人的死亡视为对尼采哲学的回应。
诗人的死亡,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结束,一种观念的崩塌,同时也带来对人类存在意义的不安和疑问。
除了这种思考,诗人之死也引发了对创作、灵感和艺术的反思。
诗人以他们独特的方式创造美丽的诗句,但他们的死亡是否会终结他们的创造力和对艺术的贡献?或者,诗人的死亡是否会激发其他人的创造力?一位著名的英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在其诗歌《火与冰》(Fire and Ice)中表达了对世界的末日的思考。
诗人之死感怀美文
诗人之死感怀美文诗人之死感怀美文90年代的诗坛是一个令人扼腕的年代,90年代的诗歌似乎以年轻诗人的早夭来宣告一个寒冷季节的到来。
1991年9月24日,留下一纸遗书和二百多首诗稿后,在一个安静的晚上,戈麦自沉于当年国学大师王国维溺死的北京西郊万泉河中,时年24岁。
戈麦短暂的一生中时时都冥想死亡,也在抒写死亡,死亡如同影子一样死死地跟着他。
十年过去了,我们并没有忘记这位过早离开我们的天才诗人。
西渡曾说:“或许他是半神,他是天使。
”今天我们重温他的诗歌,但愿也能获得“永生的自由”。
诗人戈麦最喜欢的一句诗是:“让不可能的成为可能。
”他说:“诗歌应当是语言的利斧,它能剖开心灵的冰河,在词与词的交汇、融合、分解、对抗的创造中,一定会显现犀利夺目的语言之光照亮人的生存。
诗歌直接从属于幻想,它能拓展心灵与生存的空间,能够让不可能的成为可能。
”同为北大英年早逝的诗人,海子或多或少对戈麦产生过影响,尤其是海子的卧轨给了更年轻的戈麦很大的打击。
现实的处处打击和对这个时代的绝望,让戈麦的诗歌逐渐游离于生活,形成一种独特的诗风而不被当时的时代所接受。
戈麦的诗没有海子那般明朗的意象,更多的是一种隐秘的抒情,比海子更倾向于死亡的抒写,可以说他的诗是一种“黑色的美丽”。
戈麦考进北大中文系是鬼使神差的,高中时选学理工,高考时报的是经济学,后来却进了北大中文系,但所有这些似乎注定了他的文学道路选择,注定了他会以全部生命来实践他的诗歌创作。
“我从没有想过,诗应当和我发生联系——直到1987年,应当说是生活自身的水强大地把我推向了创作,当我已经具备权衡一些彼此并列的道路的能力的时候,我认识到:不去写诗可能是一种损失。
”“朋友们渐渐离我远去/我逃避抒情/终将被时代抛弃”(《诗歌》)。
就是这种逃避抒情的思想,排斥了诗歌创作中的偶然性,突发性因素,使得他与时代拉开了距离,慢慢培植了他的“厌世”观,在他完成自我的分裂和选择的过程中,其实已经孕育着诗人人生悲剧的必然性的种子。
【诗评】诗人死了?!——当代中国诗人之死(三)
【诗评】诗人死了?!——当代中国诗人之死(三)目录(一)食指:“相信未来”与“热爱生命”(二)北岛:“我不相信”与“我只想做一个人”(三)舒婷:“在诗歌的十字架上”与“理想使痛苦光辉”(四)顾城:顾城三部曲及其他(五)海子:海子三部曲及其他◆诗人档案:食指,男,原名郭路生,1948年生于山东。
……北岛,男,原名赵振开,1949年生于北京。
……舒婷,女,原名龚佩瑜,1952年生于福建。
……顾城,男,1956年生于北京,1993年死于新西兰激流岛。
海子,男,原名查海生,1964年生于安徽,1989年死于河北山海关。
▼▼▼(三)▲诗人舒婷舒婷:“在诗歌的十字架上”(“你要每天背起十字架/跟我来”)与“理想使痛苦光辉”在朦胧诗中,北岛构成了其中的阳刚一极,而舒婷则构成了其中的阴柔一极。
这一点尤其反映在二者对于“爱”的观念上:“爱”对于北岛来说是派生的、依附的和第二性的,是“战斗”的陪衬、调节;而它对于舒婷来说则是本原的、终极的和第一性的。
“爱”的主题贯穿于舒婷几乎全部诗作中,尤其在代表舒婷诗歌最高成就的赠答诗和爱情诗中表现最为充分,形成一种基调。
这里有对友人的友爱(《赠》、《春夜》、《秋夜送友》、《兄弟,我在这儿》),有对恋人的情爱(《中秋夜》、《心愿》、《致橡树》、《自画像》、《双桅船》、《赠别》、《礁石与灯标》、《“?。
!”》),有对母亲的亲爱(《在诗歌的十字架上——献给我的北方妈妈》),还有对家乡的热爱(《还乡》)、对土地的热爱(《馈赠》)和对祖国的热爱(《祖国呵,我亲爱的祖国》)以及一部爱的合唱(《会唱歌的鸢尾花》)等等。
舒婷对于“爱”的理解是纯粹女性的。
爱是生命的完全奉献,它是纯粹的自我牺牲:尽管明白,生命应当完全献出去,留多少给自己,就有多少忧愁。
(《中秋夜》)因爱而牺牲,为爱而牺牲,生命只有在走向死亡时才能变得更加美感、更加诗意:现在,让他们向我射击吧我将从容地穿过开阔地走向你,走向你风扬起纷飞的长发我是你骤雨中的百合花(《“?。
优秀诗文:诗人之死
优秀诗文:诗人之死香山水域,花开正漫。
古佛剎影,青灯照壁。
诗人闻着花香,抱起手臂,依靠在红柱之前,看红烛凋蜡,泪眼婆娑。
不时佛经四起,尼诺万声。
众人虔手,想必是佛光普照,远离众生疾苦。
尘缘大师看尽伏地众生眼前,尘缘大师注意到一个人,唯一没有跪拜的人。
尘缘:施主何处来诗人:春暖花开,正是香山水域尘缘:所谓何事诗人:牛栏斗篷,琐事团团转尘缘:凡是必出因果,施主请回吧诗人:香烛尽去,油钱几许尘缘:拜僧众佛,俗世可奈何?诗人:但凡一点迷津,消我心头万般怅然尘缘:牛绳未断,因何团转诗人:恍若隔世,几载思绪,空难复仇无意尘缘:时过境迁,奈何念念不忘诗人:大江随流水,世态炎凉,千年埋骨人,立世不思量尘缘:命数未到,皆因俗世未了诗人:泣泪数声,独看烟雾缭绕尘缘:心未静,六根不净诗人:说那些,触景亦伤情尘缘:刹那然,不尽是诗人:须臾片刻,苦多欢短,人生何处,可以尽欢尘缘:众生平等,泣也是欢诗人:毒蛇犹生,枉难自断尘缘:花开两生面,人生佛魔间,不过一念诗人:天涯路断,挥泪斩情丝尘缘: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诗人:剑走偏锋,华丽不失唯美尘缘:春花秋月夏杜鹃,冬雪寂寂溢清凉诗人:人定胜天尘缘:时候未到诗人:五百年不世出的人出世尘缘:凡心所困,心难自由诗人:我自英雄造势时,不负少年到白头尘缘:独木难成林诗人:皆因世俗所疾,孤军亦可奋战尘缘:心无所牵,名利皆可放下诗人:自诩不凡也会狂妄自大尘缘:恍若一世,亦不过水中月镜中花诗人:世人如蝼蚁,苟活于世尘缘:蜉蝣天地间,不过爱恨癫痴狂诗人:心有希冀,不管哪方尘缘:唯爱可以化恨诗人:为爱所困,伤痛于己,情难自已尘缘:汝心未泯诗人:星星之火亦可燎原尘缘:放下执着,方能找到自己的`烟火诗人:难道我真的错了尘缘:世事无谓对错,万事随心方能无愧于心诗人:那日烟火尘缘:未来的希冀,不是逃避现在的自己诗人:忧心所谓,无所事事尘缘:该走会走,该来会来,切莫强求诗人:世人只笑我疯癫尘缘:凡人所语,世人所言,也挡不住你做自己诗人:我放不下万般牵挂,世上诸多事尘缘:是时候了诗人:曾几何时,我有过放弃的梦想仅有的执着尘缘:你不舍他人怎么得诗人:枉我自大,笑傲庸人尘缘:爱到深处伤最深,繁华过后平凡最真诗人:独特掩不住骨子里的狂,我渴望尘缘:世人何尝不是如此诗人:那麻木尘缘:岁月不待活下来的只是沧桑诗人:我会和他们一样尘缘:年轻的世界诗人:当我老了尘缘:你有选择诗人:死去诗人死了,世人还活着尘缘不信佛亦如不信你和我。
杜甫死亡之谜
杜甫死亡之谜杜甫死亡之谜杜甫被誉为诗圣,成就无人可及,但最悲惨的,还是他的死,由于过度饥饿,暴食酒肉,竟搭上了性命。
关于杜甫的死,新旧唐书均有明确记载,且对死因的说法相当一致,不同的是《新唐书》的记载更详细:“大历中,出瞿塘,下江陵,溯沅、湘以登衡山,因客耒阳。
游岳祠,大水遽至,涉旬不得食,县令具舟迎之,乃得还。
令尝馈牛炙白酒,大醉,一昔(夕)卒,年五十九。
”后人描述的具体情形是,杜甫出四川沿水路前往郴州投奔亲戚,途经耒阳的方田驿时,遭遇大水,杜甫的孤船被困江上不得行走,一困就是10天。
要说耽误点时间也不算什么,反正没急务公干,要命的是吃的没了,一顿两顿可以忍受,但几天不进食怎么受得了呢?老迈体弱的杜甫处境可想而知。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诗圣的不幸遭遇被耒阳县的聂县令知道了,这个地方父母官立即实施爱心救援行动,先从洪水中救出杜甫,再遣人给饥肠辘辘的他送来香喷喷的烤牛肉外加一坛白酒。
估计聂县令对诗圣的饮食喜好有所了解,故而才能投其所好――喝酒吃肉的确是诗圣平生的一大嗜好。
常言道饥不择食,更何况面对美酒佳肴。
快要饿疯了的杜甫当即一顿暴食狂饮,长时间隐忍的食欲是满足了,但可怕的危险也悄然而至。
果然,他的消化系统承受不了如此突如其来的重负,当天夜里倒下后,再也没能起来。
他被酒肉夺去了生命,史称“饫死耒阳”。
现代医学认为,暴饮暴食酒肉极易导致急性胰腺炎发作,重者可致死亡。
由此推断杜甫死于重症胰腺炎也未可知。
不过,饫死之说对于这位诗坛领袖来说毕竟不好听,所谓饫死,说白了就是撑死。
于是,人们便换个角度进行研究。
史学大师郭沫若就提出了食物中毒说:“聂县令所送的牛肉一定相当多,杜甫一次没有吃完。
时在暑天,冷藏得不好,容易腐化。
腐肉是有毒的,以腐化后24小时至28小时初生之毒最为剧烈,使人神经麻痹、心脏恶化而致死。
”并且在分析了杜甫当时的身体状况后得出结论:“腐肉中毒致死不是不可能,而是完全有可能的。
”尽管郭大师的中毒致死说和传统的饫死说在致死原因上有很大不同,但并没否认杜甫死于喝酒吃肉。
诗人之死
诗人之死
他是村上唯一上过大学的人,也是村上唯一人到中年还没成家的人他喜欢文学,尤其喜欢读诗、写诗
他写了很多诗,也试着投给出版社、报社,只是始终没有回音
可他依旧写诗
他想做个诗人,让人们认可他的诗,了解他的诗
他不会劳作,只会写诗,经常食不果腹,靠村民接济度日
村里人都说他让书读傻了,读废了
可他依旧写诗
他喜欢安静,喜欢独处,喜欢夜晚,尤其是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他喜欢独自漫步在田野里,静坐在田埂上,尤其是夕阳西下的黄昏他经常被贪玩的孩子们嘲笑、捉弄
可他依旧写诗
可是这些日子却不见了他的踪影,人们以为他出远门了
没了他的日子,人们总觉得这村上像是缺了什么
一天,一群贪玩的孩子闯进了他的家门
发现,他不再写诗,却静静的睡了,永远的睡了
在他的身旁人们发现一首小诗:
我喜欢读诗,更喜欢写诗,但没人懂我的诗
我来时是诗,我在时是诗,我走时也是诗
我写了半生的诗,决定最后一首诗采用这种方式
人们在他家中看到最多的是诗,但依旧是无人能懂
人们集资把他埋了,埋在了田野里,而且是在黄昏时分人们还给他立了一块碑,上面只写了两个字——诗人人们在闲聊时还会提起他,那个所谓的诗人。
对诗人自杀的一点思考
对诗人自杀的一点思考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一开头就说:“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 自杀。
判断生活是否值得经历,这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一个人“自杀的行动是在内心中默默酝酿着的,犹如酝酿一部伟大的作品。
但这个人本身并不觉察。
”自从世界的历史进入了19世纪末叶之后,整个人类在精神上就始终末能从一种“世纪末”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尼采敲响了人类理性正史的丧钟,斯宾格勒继而又宣布西方已走向了没落,于是人类迎来了如海德格尔所描述的世界之夜。
这是人类生存的虚无的暗夜,当此之际,“痛苦,死亡,爱的本质都不再是明朗的了”,这是一种对生存的目的意义和终极价值的怀疑的心态,是人类生存的一个无法摆脱的梦魇。
正是在这种生存虚无的黑暗底色之中,出现了世界范围内的如此集中的诗人自杀现象。
这种历史现象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无论是特拉克尔还是杰克·伦敦,无论是叶赛宁还是雅可夫斯基,每个诗人个体生命的毁灭都会给西文思想界带来巨大而长久的震动,迫使人们去重新审视既成的生存秩序和生存意义,重新思索个体生命的终极价值。
如果说生存就基本性而言只能是个体性的,因而任何个体生命的毁灭和消亡总给人以惊心动魂之感,那么诗人的自杀,尤其具有强大的震撼力。
在这个充满着生存危机的境况之下,诗人一直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因为,“诗是一种精神”,而诗人的死亡,则象征着某种绝对精神和终极价值的死亡。
海德格尔认为,在整个世界陷于贫困的危机境地之际,唯有真正的诗人在思考着生存的本质,思考着生存意义。
诗人以自己超乎常人的敏锐,以自己悲天悯人的情怀,以自己对于存在的形而上感知,以自己诗的追寻蕴含着整个人类的终极关怀,并且在这个没落的时代把对终极目的沉思与眷顾注入到每一个个体生命之中,去洞见生存的意义和尺度。
唯有真正的诗人才可能不计世俗的功利得失而把思考的意向超越现象界的纷纭表象而去思索时间,思索死亡,思索存在,思索人类的出路,而当他自身面临着生存的无法解脱的终极意义上的虚无与荒诞之时,他便以身殉道,用自己高贵的生命去证明和烛照生存的虚空。
杜甫的死因之谜范文
杜甫的死因之谜范文杜甫(712年—770年),祖籍襄阳,出生于巩县(在今河南省),唐朝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
后世称他为“诗圣”,称他的诗歌为“诗史”。
杜甫一生忧国忧民,尽管宦海沉浮、颠沛一生,但却始终保持着年轻时的狂傲。
他用诗歌去呐喊国运与民生,赢得了万世称颂。
那么,杜甫究竟是怎么死的?多少年来,杜甫给后人留下的最大疑惑就是他的死因。
文学、史学界针对杜甫的死因提出了五种死因,而且各执一词,发人深思。
一、病死说翻阅莫砺锋、童强著《杜甫传》,关于杜甫的死,书中是这样写的:“冬天到了,诗人病倒了。
病倒在行往岳阳的舟中。
……一颗巨星就在这无限的孤独、寂寞中陨落了。
”(天津人民出版社2001年1月版,第316页)。
二、溺死说据唐朝李观的《杜拾遗补遗》记载:“江水暴涨,(杜甫)为惊湍漂没,其尸不知落于何处。
”把杜甫之死归因为落水淹死。
这种法自提出后,后来历朝历代的学者对此说进行批驳。
三、自沉于水而死此说源于伪托唐朝韩愈名义撰的《题杜子美坟》提出“三贤(指屈原、李白、杜甫)同归一水”的说法。
三人怀沙自沉,这显然是一种没有丝毫根据的想象。
四、食物中毒而死提出此说的是现代著名学者郭沫若,郭沫若在他晚年的封笔之作《李白与杜甫》一书中指出:杜甫嗜酒和死于牛肉白酒。
【据他考证,是这一次牛(肉)(白)酒吃得太多,再加上天气有点热,才导致杜甫食物中毒而死。
】五、消化不良而死据唐人郑处诲的《明皇杂录》记载:杜甫“大水速至,涉旬不得食”……“令(聂县令)尝馈牛炙白酒,(杜)甫饮过多,一夕而卒。
”也就是说,他认为杜甫死于暴饮暴食。
后来的《新唐书》和《旧唐史》等正史都持此说。
应该说,以上关于杜甫的死因都有了明确的解释,史料也是比较详实的,也言之成理,证之有据,不能轻易地否定。
这一切谜团都有待于新的史料发掘来解开。
扩展资料:相反,杜甫的命运很不幸。
与其文学才能相比,他的经世能力堪成反比,中年之后只能不断投靠他人来维持生计。
而且他的个人性格似乎也有瑕疵,时人评价他“性褊躁,无器度,恃恩放恣”,这显然并不是什么褒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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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人之死论诗人之死吾本山东人继海子卧轨自杀后,朦胧派代表诗人顾城亦于新西兰一孤岛自缢身亡,国内闻之哗然,智者仁者,见仁见智,喧嚣一时。
然——“死者长已矣,托体同山阿。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骚客风流,名士清誉,而今安在哉!我于顾城生平及死因,未能悉知,几本悼念追怀的小书,随手翻阅,过则忘之;即其诗集、《英儿》等,也未曾细读——我不是顾城亲友,顾城亦非我知己,当其激扬文字、笑傲湖山之时,他根本不知世上还有我等野氓“存在”!——然,今夜,月凉似水,树影同藻,偶有狗吠深巷中,若有所思,若有所悟,顾城,黑夜曾给你一双黑色的眼睛,你用来发现今夜在你坟墓之上持续隆起的光明了吗?我相信那些焚烧自己诗集的诗人所说的话,更景仰那些靠死亡来证实的生命,敲着欲凝成冰的寒气,独自蜷缩在乱山深处的一间茅屋里,我想刻下死者的声音,想沿着时光的隧道走进生命的本质存在中。
今夜,我把你完全奉献出来,引导那颗星走进大地的胸腔去吧!死的底层到底隐藏着什么?莫非也如月亮的背面一样荒凉,我们不幸生于一个不再需要死亡的时代,一个连最后的黑夜都不能赢得尊重的时代,一个连彻底的沉默都会带来耻辱与诽谤的时代,在这样一个危机时刻,唯一对我们还怀有怜悯之情的诗神在森林之外却遭到傲慢者的无端杀戮,而不能再对我们有所救助;甚至还不能将其绝望的呻吟传递出来,她在忍受着怎样的不可言说的苦痛呀!随便翻开一本诗集,就会发现,诗人的生命多从喜剧开始,以悲剧结束。
因此,叔本华早就希望有人撰写一部悲剧性的历史:“他要在其中描述,世界上许多国家,无不以其大文豪及大艺术家为荣,但在他们生前,却遭到虐待;他要在其中描写,在一切时代和所有的国家中,真和善常对着邪和恶做无穷的斗争;他要描写,在任何艺术中,人类的大导师几乎全部遭灾殉难;他要描写,除了极少数人外,他们从未被赏识和关心,反而常受压迫,或流离颠沛,或贫寒饥苦,而荣华富贵则为少数碌碌无为者所享受,他们的情形和《创世纪》中的以扫相似。
”(旧约故事:以扫与雅各为孪生兄弟,在其外出为父亲击毙野兽时,雅各却穿上兄长的衣服,在家里接受父亲的祝福。
)——还记得我们共同的祖先屈原吗?公元前二百七十八年夏历五月五日,屈原自投于汨罗江。
《史记·屈原列传》:“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以作《离骚》。
《离骚》者,犹离忧也。
”班固《离骚赞序》:“屈原以忠信见疑,忧愁幽思,而作《离骚》。
……在野又作《九章赋》以讽谏,卒不见纳,不忍浊世,自投汨罗。
其辞为众贤所悼悲。
”王逸《九歌序》:“屈原放逐,窜伏其域,怀忧苦毒,愁思沸郁。
出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辞鄙陋,因为作《九歌》之曲,章句杂错,而广异义焉。
”又《天问序》:“《天问》者,屈原之所作也。
……屈原放逐,忧心愁悴,彷徨山林,经历陵陆,嗟号昊旻,仰天太息。
见楚有先王之庙……因书其壁,呵而问之,以渫愤懣,舒泻愁思。
”又《离骚经序》:“屈原放在草野,复作《九章》,援天引圣,以自证明,终不见省。
不忍以清白久居浊世,遂赴汨渊自沉而死。
”韩愈《送孟东野序》:“大凡物不平则鸣。
……尤择善鸣者而假之鸣。
”有此一鸣,汉文化揭开了辉煌的一页,屈原,亦西方之唯吉尔,且其遇其思过之。
屈原诗中很多地方谈到死。
《离骚》首言岁月流逝,壮志难酬之恨,“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又言惟愿建立功名,不惮死亡,“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终遭谗放逐,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奈荃不察其忠诚,信谗斋怒,逼其至死,“虽九死其犹未悔”,“伏洁白以死直”,长诗最后,慨然叹息,“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彭咸,据王逸注:“殷贤大夫,谏其君不听,自投水而死。
”《国殇》最末一句:“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怀沙》:“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
”《忆往昔》:“焉舒情而抽信兮,怅死亡而无聊。
”“宁溘死而流亡兮,恐祸殃之有再。
”《悲回风》:“宁溘死而流亡兮,不忍为此常愁。
”《天问》:“何所不死,长人何守?”(长人,一说为长寿之人)“延年不死,寿何所止。
”“天式纵横,阳离爱死。
”《渔父》:“宁赴湘流,葬于江鱼腹中。
”《荀子·礼论》:“生,人之始也;死,人之终也。
终始俱善,人道毕矣。
”《论语·先进》:“未知生,焉知死。
”以孔子之见,死可以行之而不能言之;而屈原,不仅怀必死之志,而且对死亡本身也进行过哲学思考。
其所以投江,前人所论颇多,约略言之:屈原出自楚国世家,既具内美,又重修能,二十五岁即参与朝政,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官至左徒。
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
本可有所作为。
当时天下情势,不归于秦,即归于楚,战国七雄,惟楚能与秦抗衡。
然楚怀王内惑于郑袖,外欺于张仪,疏屈原而信上官大夫、令尹子兰,兵败蓝田,亡其六郡,身客死于秦,为天下笑。
屈原也自左徒降为三闾大夫。
顷襄王即位,贬逐江南荒远之地。
“楚国大夫憔悴日,应寻此路到潇湘。
”这是杜牧游行楚湘时写下的诗句,每一读之,令人怆然。
政治上的失意,爱情上的沉郁,对家国前途的焦虑,对民生苦艰的悲戚,逐绪而来。
他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是近亦忧,退亦忧,既不能与民同乐,独乐何益!他的慨然就死,是对黑暗现实、贫乏时代的抗争。
这与陶渊明“死去何所道,称心固为好”是有些区别的。
屈原一身兼有政治家与诗人两重品性,而后者无疑是主要的。
他既非伊尹、吕望细大不捐、强力忍垢之辈,亦非曹操、桓温之流的奸雄,更以苏秦、张仪等凭三寸不烂之舌搏取富贵为耻,且不屑与子兰、上官、郑袖等周旋,可以说,他政治上的报复在任何时代都不可能实现,因此,他更是一位诗人。
高洁自许,目下无尘,纫兰制荷,养菊栽蕙,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其曲弥高,其和弥寡,这也是势使之然。
处在战国时代,鸡鸣狗盗之徒,亦可拖青纡紫;翻云覆雨之辈,偏能乘车挂印;就是下流到吮疮舔痔者,犹能载千金以归,可以说,士无贤不肖,均有用之才,独诗人无补于世。
故同时其他诸国,传诗甚少。
惟屈原举世混浊而独清,众人皆醉而独醒,被发行吟,阳狂泽畔。
《离骚》:“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兮故都?既莫足与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无人知之,是其一;不与美政,是其二;这应该是屈原涉江怀沙的主要原因。
屈原对死亡的思考在当时也有其代表性:首先,他意识到“人固有一死”,这个尽头是谁也不能避免的,恐惧要不的,要正视这个冰冷的深渊;其次,他是怀着“虽九死其犹未悔”的心情离开人世的,即使再给予他新的生命,他也不可能有别的选择,因为他对自己不苟流俗,对美好理想,上下求索,持之以恒,以至于死的一生,并无悔恨,他甚至对死亡还进行了美学层面上的思考,他的确作到了“邦有道,直如矢;邦无道,直如矢”;唯一能够引起他的担忧的也许是“身死亡而道不用”,未来世纪倾听不到或理解不了他悲愤至极的言说。
他的诗乃发愤而作,慨天道不公,不佑善人,亦司马迁《伯夷列传》之意。
他在诗中灌注的是真实的自我,灌注的是只有真实生命才会具有的倔强的不息的激流,想象奇瑰,千回百曲,上则共日月争辉,下则与河山表里,论其对人类心灵的冲击力,千百年来,罕能继武。
宋太祖尝言:“使李煜以作诗工夫治国,岂为吾虏也!”李煜国破身囚,终日以泪洗面,因怀故土,竟被毒死,然“词经”铸就,功垂千古,不知多少“潇湘妃子”为之垂泪,问陈桥兵驿,赵氏陵阙,而今安在哉!国君李煜之不幸,正诗人李煜之幸也。
清代学者费锡璜《汉诗总说》云:“屈原将投汨罗而作《离骚》,李陵降胡不归而赋别诸诗,蔡琰被掠失身而赋《悲愤》诸诗,千古绝调,必成于失意不可解之时。
惟其失意不可解,而发言乃绝千古。
下此则嵇康临终,杜甫遭乱,李白投荒,皆能响继前贤。
外此则吾未之见也。
”屈赋的风格兼有《诗经》之风雅,与《庄子》之“怒而飞”相近,而其精神,又渊出孔子,虽取镕经意,亦自铸伟辞,他是先秦歌诗之集大成者,故能气往鑠古,词来切今,其衣被辞人,非惟一代。
李白长篇歌行与其风神一脉相承,而杜甫则是他精魂之重塑者。
——笔者也认为他生得其时(汉民族历史上的第一个贫乏时代),死得其所,故作《相见欢》以咏之:西风惊梦船窗。
蓼兰香。
记著落花时节去潇湘。
天已问。
魂何恨。
碧波伤。
遗下高山贤哲几番仰。
屈原“尸谏”之后,世纪的黑暗依然弥漫着,哲人骚子的命运并未得到丝毫改善,宋玉、景差、唐勒辈以辞赋为进身阶梯,谋食之具,此屑屑不足与言者。
西汉第一位政论大家贾谊终于被“屠狗”辈扼杀了;稍后,具有独立之人格的司马迁身陷囹圄,遭受屈辱;两位亲如兄弟的诗人,李陵以降匈奴而老死北国,苏武则持节牧羊一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