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原则的违反与幽默效果的产生

合作原则的违反与幽默效果的产生

摘要】Grice的合作原则是人们在日常交往中遵守的普遍原则，然而巧妙的违反

合作原则却能达到良好的幽默效果。优酷土豆自制的“网络神剧”《万万没想到》

一经播出便成为现象级作品，这部总播放量却突破10亿大关的网络迷你剧，甚

至还引起了国际媒体的特别关注。本文试从违背合作原则角度，探讨幽默效果的

产生，并赏析该剧的幽默效果，为语言学习者和爱好者理解幽默提供一个视角。【关键词】合作原则的违反；幽默；《万万没想到》

一、合作原则的违反

“会话合作原则”（cooperative principle）提出者保罗.格莱斯在其著作《逻辑

与会话》中说：“说话应该按照其发生的场合在所需的范围内进行，并带着特定的目的或对话的交流方向。”（Grice,1975）即在参与交谈时,要使你说的话符合你所

参与的交谈的公认目的或方向, 同时删除不适合的谈话目的或方向的话语。格赖

斯把合作原则划分为“数量”、“质量”、“关系”、“方式”四个范畴，即，会话中各方根据话题内容，提供充分且不超出所需的信息；努力使话语有依据、真实；努力

使话语和话题内容相关；努力使话语清楚明了、简炼、井井有条，避免晦涩、歧义。

合作原则是使会话正常地、顺利地进行下去的首要前提，但这并不是说人们

在交际中总是恪守着这些原则。恰好相反，人们总是有意无意地违反这些原则。

无以违反上述准则（如歧义），就会引起误解，甚至产生“笑话”；如果是为了取

得某种特殊的效果而有意违反这些原则，则是地道的幽默。（刘福长，1987：32）

二、从违背合作原则角度赏析《万万没想到》的幽默效果

2.1 数量原则的违背

违背数量原则，是指通过提供不足或者过多的信息量来达到幽默的效果。

《万万没想到》第三季第一集中小郡主撞见皇上追求夏雨荷的场景，发现自

己处处不如夏雨荷后，悲壮的二胡背景音乐和浮夸的演技下，小郡主的内心独白

如下：皇上到时肯定会把她带回宫，我就会失宠，受到冷落，生不出孩子，打落

冷宫，孤独终老。

在这一段对话中，刁蛮任性的小郡主心知皇上爱上夏雨荷是不妙的，然而这

一连串的夸张设想，超出了正常的设想范围。这种有意提供过多的信息，在观众

和听者看来都是十分搞笑的行为。

2.2 质量原则的违背

违背质量原则，是指通过缺乏依据，甚至完全不真实的话语来实现幽默的会话。

在《万万没想到》的开篇，演员王大锤都以自我介绍开场。比如：我叫王大锤，我是一只猫；我叫王大锤，我是一面镜子；在《万万没想到》第三季第五集中，演员王大锤扮演一只猫，正在看一本书，他自言自语道：“这本‘水许’真好看！”

剧中很显然是一个演员以人的形象在扮演一只猫或者一面镜子，但是独白却

设计成我是一只猫或者我是一面镜子。众所周知，中国四大名著之一叫作“水浒传”，剧中确说成“水许”等，此类现象比比皆是。这样做的目的是通过违反质量原则，用这些不真实的话语，来达到幽默的效果。

2.3 关系原则的违背

违背关系原则，是指所说的话与话题无关，来达到滑稽可笑的效果。比如说，

通过答非所问，或者一方说“东”而另一方说“西”等方式来实现说话内容与对话主

题的不对称。

《万万没想到》第三季第三集中主演王大锤扮演一个盗墓贼，在挖到石碑时

发现需要两个人才能打开。正好这是冒出一个黑衣人：“你好。”王大锤吓了一跳，惊呼道：“这位小哥你谁啊？出场方式很刁钻啊。”黑衣人：“我是谁重要吗？我不

过是个百岁的孤寡老人。你可以叫我无情，但我什么都不会说。因为我天生就是

一个闷油瓶。其实，我一直在等一个人。”王大锤：“闭嘴吧，差不多就行了。”

（接着王大锤就开始考虑让黑衣人做他的搭档了。）

在这一段对话中，王大锤只问了黑衣人一个问题——“你是谁？”，而黑衣人

说了一大堆的话，一会说自己是孤寡老人，一会说叫无情，一会又说自己天生是

个闷油瓶。看似回答了问题，其实并没有提及自己的真正身份，巧妙地声东击西，转移了话题和王大锤的注意力，使对话充满笑点。。

2.4 方式原则的违背

前三个原则都是关乎“说什么”，而方式原则关乎“怎么说”。一般情况下要求

人们的说话方式要与语境相符，不顾语境、谈话对象、话题等而滥用语气、词语

等都是对方式原则的违背，会让人觉得幽默搞笑。

比如在《万万没想到》第三季第二集中，场景是白雪公主的故事。恶毒的王

后要求魔镜去刺杀白雪公主。魔镜见到白雪公主后，二人的对话如下：魔镜：“你就是白雪公主吧？你胆敢比我们王后还美，快自行了断吧！”白雪：“我美？哈哈

哈哈，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以前的样子，其实我以前是长这样的。（白雪公主随

即拿出了一张胖照）”魔镜：“哇，真的是一模一样，就是现在瘦了点。”白雪：“没错，我每天坚持健身，还坚持用我在朋友圈卖的面膜，然后我就变漂亮了。女人要漂亮，必须靠自己。不要做完媳妇做孕妇，做完孕妇做产妇，做完产妇又变

成了悲催的家庭夫妇，之后把自己搞成了家中怨妇，恩！”魔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在这段对话中，魔镜说了一个祈使句——快自行了断吧！这句话的言后行为

是让白雪公主自尽。按照合作原则，在这种恐怖的要挟下，听者要么用害怕的口

吻跪地求饶，要么是奋起反抗的语气。但是面对杀手的恐怖气氛，白雪的回答跳

出了对象和语境，竟然用笑嘻嘻的语气传授起美丽之道，甚至还推销起她在朋友

圈卖的面膜，不禁让人捧腹。正是这种不顾语境、滥用语气的对白使人啼笑皆非。

三、总结

幽默是喜剧中的亮点，也是人际交往中的润滑良剂，幽默的言语能够亲近人

们之间的关系，活跃氛围，甚至化解尴尬。遵守格莱斯提出的“合作原则”固然能

够保证对话正常的进行，但在活跃气氛，增添喜剧效果，化解尴尬方面，遵守合

作原则的对话难免显得刻板老套。本文以违背合作原则为视角，通过对大家喜爱

的网络红剧的幽默效果进行赏析，以帮助语言爱好者更好地理解和使用语言，达

到幽默的效果。

参考文献

[1] Paul, Grice (1975).”Logic and Conversation”. In Syntax and Semantics, 3: Speech Acts, ed. P.

Cole & J. Morgan.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2] 何自然.语用学概论[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88: 97

[3] 刘福长.从“合作原则”看英语幽默的产生[J].现代外语, 1987,2.

作者简介：

李慧（1991—）：女，汉族，湖南郴州人，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2015级外国语言文学专业，

研究方向：翻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