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英汉翻译中的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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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英汉翻译中的神似
摘要:“神似”也叫“传神”。“神似”本为书画评语,自从被引入翻译学之后,一直奉为文学翻译的圭臬。傅雷翻译“神似”论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取诸于中国古典文论和传统美学,是中国当代影响最为深远的译论之一,其核心是以传神为主而形神兼备。本文首先介绍了神似说的发展过程,进而谈到英汉翻译中的神似问题,最后指出“神似说”的重要地位。
关键词:英汉翻译傅雷神似
一、引言
我国的翻译理论源远流长,自成体系。罗新璋在《我国自成体系的翻译理论》中曾谈到我国翻译体系的四个阶段:“1.古代译经的‘案本而传’;2.严复的‘信、达、雅’;3.傅雷的‘神似’说;4.钱钟书的‘化境’说”。[1]由此可见,“神似”在整个中国译论史上有着极高的地位。1951年,傅雷在《<高老头>重译本序》一文中指出,“翻译应当像临画一样,所求的不在形似,而在神似。”1961年1月6日,他在致罗新璋的信中,再次提出“愚对译事看法甚简单,重神似不重形似。”傅雷为繁荣新中国的翻译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的“神似说”已成为中国传统翻译思想的重要学说之一。
二、“神似”说的发展过程
在我国语言翻译理论体系中,占主导地位的当数“神似”论。“似”指一种语言组织成文的材料不可能完美无缺地译成另一种语言的成文材料,是翻译这一由两种语言及其代表的文化所构成的矛盾体本身的一种属性。衡量译本好坏的最高标准是看它能否译出原文风格[2],达到最佳近似度,要想将原文所载的各种信息全部转化到另一种文字中非得要有“神”。“神”即神韵、精神和风格。翻译不能求全,重在传神,“传神”也即“神似”。翻译的“神似”,顾名思义,“传原文的精神,透过字面,把字里行间的意蕴曲达以出”[3],必要时摆脱原文语言形式如词汇、结构、修辞等的束缚。
“神似”说的基本思想,并非傅雷首创,实则由来已久。1921年,茅盾在《新文学研究者的责任与努力》一文中首先提出“在‘神貌’和‘形貌’未能两全时,到底应该重‘神貌’还是重‘形貌’”的问题,并在《译文学书方法的讨论》一文中进行了详尽阐述:“就我的私见下个判断,觉得与其失‘神韵’而留‘形貌’,还不如‘形貌’只有些差异而保留了‘神韵’。文学的功用在于感人,(如使人同情使人慰乐)感人的力量恐怕还是寓于‘神韵’的多而寄在‘形貌’的少;译本如不能保留原本的‘神韵’,难免要失了许多感人的力量。”1929年,陈西滢发表《论翻译》一文,提出了翻译中的“形似、意似、神似”三种概念。他是用美术创作与翻译比较,进而立论的:所以译文学作品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要“信”。这不难明白,难明白的是怎样才能算是“信”。我们以塑像或画像来作比,有时一个雕刻师或画家所塑的,所画的像,在不熟识本人的旁观者看来,觉得很像了,而在本人的朋友家人看来,即可以断言它不是某人,虽然不容易指摘出毛病在哪里。这是因为雕刻师或画家专求外貌上一耳一目的毕肖,而忘了本人是一个富有个性的活人。可是有时雕刻师或画家的成绩,连本人的家人朋友都说惟妙惟肖,而在艺术鉴赏者或善观人的眼中,还不是极
好的作品,因为他们没有把此人那些不易见到的内蕴人格整体表现出来。只有古今几个极少数的大画家、雕刻家才能洞见主人翁的肺腑,才能见到一个相处数十年的朋友所捉摸不到的特性。最先所说的肖像只是形似,第二类超乎形似之上了,无以名之,我们暂名之为意似,到最后的一类才可能说是神似。也就是说,肖像的“信”,可以分“形似、意似、神似”三种(引自陈西滢《论翻译》,载罗新璋编《翻译论集》)。陈西滢道出了艺术最高境界的真谛,他首次把“神”的概念与“似”的概念结合在一起,对神似翻译学整体的理论与实践意义重大。四年后,林语堂在《翻译论》中说:“译文所忠实的,不是原文的零字,乃零字所组成的语意。忠实的第二义,就是译者不但须达意,并且须以传神为目的,译文须忠实于原文之字神、句气与言外之意”。李健吾在《翻译笔谈》中也谈到“一个译本好是由于传神”。上世纪60年代,傅雷宣言式的深刻而明了的表达“以效果而论,翻译应当象临画一样,所求的不在形似而在神似”,使“神似”的翻译主张迅速传播开来,并为翻译界普遍接受。他总结了从严复提出“信达雅”以来五十年的翻译发展所取得的经验,包括了较“信达雅”更多的内涵,把翻译纳入了文艺美学的范畴。傅雷在翻译上所要达到的境界,就是译文要“神似”原文的最高境界。
现代语言大师王佐良先生也认为“在文学作品……的翻译中,还有比词对词、句对句的对等更重要的通篇的‘神似问题’”,并且还指出翻译“一切照原作,雅俗如之,深浅如之,口气如之,文体如之”[4];刘重德的新标准“信达切”中的“切”就是风格要切近[5]。除此之外,郑振铎、傅斯年、朱光潜、朱生豪等也主张传神说,这些无不反映了翻译“神似”论的广泛性和影响力。
三、英汉翻译中的神似
英汉翻译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语际转换过程,它包括在各个语言层次上进行的各种语言现象、各类表达手段和叙述方式的语际转换。所以要期望译文与原文“等值”或“等效”只能是一种理想,尽力使译文与原文相“似”倒是切实可行的(古今明,1997)。这种相似就有形似和神似之分。形似是指译文表达的形式和手段与原文相似;神似是指译文表达的内涵、意境和风格等方面与原文相似。英汉翻译要想重现原文的“原汁原味”,就得从“形”和“神”两方面下功夫,因地制宜地处理好两者的关系。
傅雷在主张“神似”的同时,对他的“重神似不重形似”的翻译主张作了说明。他在致林以亮的信中指出:“我并不是说原文的句法绝对可以不管,在最大限度内我们是要保持原文句法的,但无论如何,要叫人觉得尽管句法新奇而仍不失中文。”“风格的传达,除了句法以外,就没有别的方法可以传达。”后来又指出:“节奏和tempo,当然以原作为依归”,这里都强调了保持原文句法和“形似”的重要性。罗新璋曾指出:重神似不重形似这个提法,意在强调神似,不是说可以置形似于不顾,更不是主张不要形似。”
“实质上,神与形是一个不可分割的统一体,二者相互依存,神似形存,形为神体,神为灵魂,形为驱体。形与神构成一个灌注生气和灵魂的像活生生的人体那样的有机整体。在具体的翻译过程中,神似与形似是一个统一的过程的两个方面,不存在孰先孰后的问题”。“从翻译实践的角度理解翻译的主张,应该是,依形写神,以形出神,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