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马克思主义思想学习中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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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马克思主义思想学习中国文学
中国文明历史悠久,漫长的岁月里,产生了许许多多的优秀作家和诗人,他们留下了大量的珍贵遗产。今天我们研究古代文学,就要从这些文化遗产入手。一般说来,主要是古人写的作品,包括诗文、小说、剧本,和一些记录作家的生平事迹的书,包括史书、人物传记等,此外,有些出土文物也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作品。
学习古代文学,主要是学习作家作品。这些作家和作品是古代的,所以没有史料记载,没有文献材料,或者散失,或者成书年代与作者均无法确定,这都是很常见的。所以有的作家没有作品传世,如《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屈原既死,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而唐勒、景差的作品,今天已经看不到了。西汉有个淮南小山,他的作品虽然流传下来了,然而却是托名之作,作者其人已无从考证。有些作家,作品虽然传下来了一些,但是散失很多。如南宋四大诗人之一的尤袤,作品传下来的就很少,和“大诗人”的名号很不相称。所以阅读和学习古代文学,同当代文学比较起来,就材料而言,困难是较多的。此外,还有语言文字上的困难。文学作品就其内容来说,是社会存在通过作家的认识反映出来的,或者说是作者意识对物质的能动反作用。而用以反映社会存在和物质的工具是语言文字。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社会生活,是变化发展的。语言文字变化虽然慢一些,但古今不同还是十分显著的。如我们看甲骨、铜器上的文字,如果不去深入学习,是完全理解不了的。不单字形字音有变化,字义也有变化。如同“烦”字,《说文》解释是“热头痛也”,是生病的现象,我们现在说“烦”,已经没有病的意思了。这种由于语言文字古今改变而带来的困难,就是阅读和学习古代文学作品中的主要矛盾,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古今字义变化,文言脱离口语,也是学习古代文学的一大困难之所在。比如,宋朝有一个文人把“夜梦不祥,书门大吉。”写成“宵寐匪贞,札闼宏庥。”就是利用古今字义变化才那样写的。一翻开《诗经》就会看到“窈窕淑女”四个字。什么叫“窈窕淑女”呢?如果在没有任何古代汉语的基础下,那是很不好理解的。如果换成“苗条的稳重的少女”,就十分明白了。古今字义的变化,还有典章制度,事物名称的改变,固然可以找工具书,查字典,但字典也不灵。再比如,《红楼梦》中乌进孝的那份交租单上“龙猪二十个”,什么叫“龙猪”,字典上是查不出来的,到现在红学家也大都搞不清楚。读书遇到难字,不认识;难词,不了解,这是常有的事。即使认识,解释起来也不那么简单。
《诗经·伐檀》中有一句“不素餐兮”,没有难字,然而“素餐”如何解释?有位教授把“素餐”讲作“吃素”、“吃白饭”,结果被解聘了。因为“素餐”历来就解释为“白吃饭”,所谓“仕有功乃肯受禄”。龚自珍写诗也说:“我有素餐责,诚愧伐檀人。”其实,“吃白饭”也好,“白吃饭”也好,都是错的。毛传说:“素,空也。”空可以解作空乏,《论语·先进》孔子讲到颜回说“其庶乎屡空”的那个“空”字就作“空乏”解,“不素餐兮”就是“不愁没有饭吃”。“彼君子兮,不素餐兮!”也就是说:“那些老爷呀,不愁没有饭吃!”言谈之下,自然是说伐木者都是愁衣愁食的。所以要解决古书的字词义,还是要回归时代,多多阅读同时期的作品,才能减少谬误。
总之,阅读古代文学作品,首先得把古人写的诗文翻译成和今天当代人写的一样,能够很容易看懂,这就得学一学校勘和训诂。校勘主要是解决衍文错字脱误等问题。至于训诂,清代有一个学者说:“宋儒不明训诂之学,朱子稍知之而不甚精。”闻一多先生曾说,读古人诗文,要读白文,不要一开始就看注释。这就是说,要用校勘训诂的知识直接去读白文,不要依靠注释,矮子观场,随人喜怒。当然,注释对于一个初学的人,还不失为一块敲门砖,不过要解放思想,不要迷信权威。
克服语言文字的难关后,紧接着还有一系列问题,比如说,这个作品的作者是谁?他生平做了些什么事?他的作品是不是反映了时代的面貌?当时人喜欢他的作品吗?他的作品中塑造的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都是真实的吗?他和我们生不同时,为什么他写的作品今天还能给我们一种美感的享受?诸如此类,只要肯认真思考,问题多起来,理解就会更深入。读书不能光靠眼睛看,而且还要用头脑思索,学而不思是不能对文学作品做出正确的评价,从其中吸收有益的养份,让精神生活丰富而高尚起来的。所以闯过语言文字关以后,阅读和学习古代文学作品还要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和方法,对所阅读的作品进行分析批判和评价。由于我们阅读的是中国古代文学作品,而这些作品大都是产生在阶级社会中的。鲁迅说:“文学有阶级性,在阶级社会中,文学家虽自以为‘自由’,自以为超了阶级,而无意识底地,也终受本阶级的阶级意识所支配,那些创作,并非别阶级的文化罢了。”鲁迅这里只是简明扼要地讲讲文学创作和阶级的关系,事实上文学作品的阶级分析是很复杂的。有那么一股风,怀疑文学在阶级社会里有阶级性,他们以山水诗为例,极力否定文学的阶级特点。又提出人有共性,即人性。人,一是生存,二是生活。各个阶级虽有不同的生活,但求生存是共同的。所谓“食色性也”,爱与死是文学中永久和普遍的主题。这里面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只是把梁实秋等人的老调重弹而已。当然,马克思主义者也并不认为一个人吃饭睡觉,一举一动,一开口,每句话里
都塞满了阶级性。但在阶级社会中,人是有阶级性的。作者对他所描写的生活现象总要流露出肯定或否定,爱或憎,也就是说表现作者的倾向性,这倾向性就体现着作品的阶级性。阶级性总要通过作者对作品中所描写的人或事的某种态度,或多或少,或明或暗流露出来。所以,我们阅读古代文学作品,必须注意作家赞扬什么,谴责什么。我们切勿去赶“人性论”的时髦,以超阶级的观点去看待文学遗产,那样是不可能真正认识它们的价值的。
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去阅读古代文学作品,还要把文学现象作为客观存在于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它的存在不是孤立的,而是存在于和其它事物的互相联系之中。这样,就得注意文学和政治经济、哲学宗教、科学艺术的关系,以及它们之问的相互影响。如果不弄清楚八世纪中国唐代的社会政治经济情况和宗教艺术,就很难认识杜甫诗歌描画现实的深刻性。“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是空话,而是生活真实。要读《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不了解当时艺坛状况,大概只能停留在似懂非懂的阶段。同样,不熟悉中唐历史社会,对韩愈的《原道》、《师说》的理解就不能透彻。鲁迅在写给徐懋庸的一封信上说:“文学与社会之关系,先是它敏感的描写社会,倘有力,便又一转而影响社会,使有变革。这正如芝麻油原从芝麻打出,取以浸芝麻,就使它更油一样。”文学作品不仅是客观地反映社会生活,如果作品揭露了社会生活中的不合理现象,引起人们对现实不满,从而起来要求改变不合理的社会,使之合理,改造社会生活,文学作品在这种情况下,成了“引导国民精神的前途的灯火”。过去有些农民起义的领袖读《三国志演义》,从其中学习到许多斗争的策略,用以战胜敌人。《水浒传》被封建地主统治阶级禁止阅读,他们认为这本小说“诲盗”,怕人读后,起来造他们的反。《西厢记》也被他们认为“诲淫”的书,怕人读后争取“有情人都成眷属”,破坏了他们提倡的礼教。我们中国人读书,向来主张学以致用。学习和阅读古代文学作品,也应从其中吸收一些有益的东西,做一些有益于人民的事。文学作品是精神食粮,学习古代文学也同样要使自己成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精神高尚而纯粹的人。当然,古代文学作品中有不少是糟粕,需要批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