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的悲剧根源与小说主题探微——重读小说《红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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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0-07-22

作者简介:范学亮(1968-),男,汉族,山东临沂人。唐山学院文法系高级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古代文学、元明清文学研究。

2010年第3期海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10No .3

总第40期Journal of Hainan Radi o &T V University General Serial No .40

于连的悲剧根源与小说主题探微

———重读小说《红与黑》

范学亮

(唐山学院文法系,河北唐山063000)

摘 要:文章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了造成于连悲剧的个人原因:极端的个人野心与极端的个人自尊心之间

的矛盾导致了最终无法调和、狭隘的报复心理:一种阶级对立的仇恨意识;无法克服的幻想病。进而对小说主题作了探究,得出:小说《红与黑》是一部心理小说,一部个人奋斗者的心理小说。

关键词:《红与黑》;于连;悲剧根源;小说主题中图分类号:I 206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743(2010)03-0023-03

司汤达在小说《红与黑》中,为我们成功地刻

画了于连・索黑尔这个人物形象。成功的文学作品所赋予的人物形象,其立体感与复杂性,让我们学会了对人物形象的分析不能简单地肯定或者否定。因此,对于文学艺术,我们也不能抛弃早在20世纪初就奉之为真理的辩证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纷繁复杂的矛盾中抓住主要矛盾,从而抓住问题的关键。《红与黑》这部小说,如果我们撇开那些政治的、道德的、宗教的等外在因素,来深入到于连的精神内部去进行一番跋涉的话,我们或许会找到其作为个人奋斗者所造成的内在的也是最根本的悲剧原因;在对这种悲剧根源进行深层剖析以后,再看小说主题,我们便发现了二者之间的血缘关系,从而对小说主题作出一种较切合作者本意的断定。

“为了更好的生存,人类需要永不停息地奋斗。”[1]5

对于单枪匹马的个人奋斗者,我们或许都会定下一个悲剧的结论。很遗憾,于连也没有逃脱这一宿命。但每一个失败者,除了有其共同的失败原因———外在抑制力以外,他们还有其互不相同的个人原因。因此,对于个人奋斗者来说,分析其外在的原因似乎没有意义,那么,造成于连悲剧的个人原因是什么呢?

(一)极端的个人野心与极端的个人自尊心之间的矛盾导致了最终的无法调和

野心对于于连这样的男人来说就是事业心。而事业心在于连这里化作了全部行动———向上爬,挤入上层社会。因此,于连的事业心与一些人通过自我奋斗、自我价值的实现而得到社会的承认又有着根本的不同,这就要求于连不择一切手段。正如司汤达在《一个旅行者的随笔》中所说的:“不用手段而飞黄腾达,绝对不可能。”但是他极强的自尊心又要求他尊重自己的人格尊严与价值,因此他鄙视别人的奴才式的献媚而上。这种自尊心的极端膨胀与其相应的行为手段的原则性,对他的野心有着致命的抑制作用。整个小说就是在这种野心与自尊心的斗争、妥协的交织中形成由开端到结局的一线型构架。从《红与黑》的故事进程来看,于连的性格大体上“经历了

反抗———妥协———反抗这样的变化”,[2](P10)

可以说,于连的妥协在外部行为上表现为他对侯爵上层势力的妥协。但是,这却是于连自尊心向野心妥协的内在心理机制的外在折射。因为,从根本上说,于连对上层社会无所谓妥协不妥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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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无非是挤入上层社会与他们同流。他的妥协归根结底是自尊心向野心的妥协,当他的野心最终被残酷的现实所击碎时,他的自尊心便如一杆鲜艳的旗帜猎猎于他孤寂的心空。因此有了他的拒绝忏悔而义无反顾地选择死亡之壮举,最终以他的自尊心战胜其野心为心理历程之终点。正是于连野心与自尊心的对立统一,推动着小说剧情的发展,是小说潜在的一条暗线。

(二)狭隘的报复心理:一种阶级对立的仇恨意识

于连作为一个出身低微的下层平民,为社会的不平等以及自己的奴隶般的地位深感不平,因此他本能上有一种对上层社会的仇恨心理,而这种仇恨心理化为行动就是报复。于连恰如一个孤独而勇敢的爬坡骑士,在他扬鞭策行中,顺便地向对他含情注视的上层人物抽上一鞭,然后坐在一个山冈上,面对着夕阳,独享他那胜利的温馨。他的最大错误,恐怕就在于他的地位还没有得到确立与巩固以前,就对他所必须依仗的上层势力进行报复。于连可以说是意志有余而情感不足。当然,意志是每一个奋斗者都应该具有而且应当是膨胀的,否则他就不会成功,问题在于,于连在驾驭了上层女性(特别是玛特尔小姐)之同时,却没有赢得他们的一颗心。就是“至善至美”的德瑞那夫人,也只能因自己的柔弱,在于连将刑前而呈上其一片忏悔之心。“我为建立巨大的财富,不得不进行数不清的战斗。”[3](P12)以情欲为基础为核心的爱情在于连这里化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我们似乎只看到了战斗的刀光剑影而听不到撩人的喃喃细语。当然,于连把爱情当作一场战斗,也很符合他的性格与身份,因为一个地位低下的人,要想赢得一个上层女子的爱情,单凭那点可怜的感情是没有用的,他得设法让其向自己倾心,然后再驾驭她,应该说,这一点于连做的是很成功的。但遗憾的是,于连在“战斗”中却把能给他以关怀并能在客观上为其立位晋升的德瑞那夫人、玛特尔小姐的情感杀伤了。因此,于连只能在极端的孤独中被上层势力从高台上重重地掷下。

(三)无法克服的幻想病

下层人物在向上爬的过程中,无论多么审慎,他都有一种自身无法克服的甚至自己根本意识不到的幻想病。他靠这幻想的彩虹去生存、向上、不懈不怠,去编织他瑰丽的梦。玛特尔小姐虚荣、高傲、耽于幻想,这可以说是上层女子的性格模式。如果玛特尔小姐只有虚荣与高傲,那她只有坚冰般的冷漠,哪怕于连再怎么仪表堂堂,恐怕也难以融化。但幻想,如痴如醉的幻想,却如每日高悬的太阳,自会拨去云翳,融化坚冰。因此,于连驾驭的就是她的虚荣心与高傲心,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驾驭玛特尔。但在潜意识里,把爱情当作战斗的于连却醉心于对玛特尔小姐的幻想,因为玛特尔小姐的幻想是于连幻想的一部分,他们二人在此达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契合。正是这一点,玛特尔才第一次约会就委身于于连;也正是这一点,又使她转而后悔之至。但是于连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也正是他对这一点的无意识,使他在享受爱情的同时,无法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致命伤。思虑过度固然使王子哈姆雷特束缚了手脚,但对“战斗”过于执着的于连,却在奋勇冲刺的过程中没能更好地真正地检视自己,他把过多的冷静、思考、反省用在了对女人的“准备战斗”上,而在对上层人物的蔑视与报复上,他却具有孩子般的天真与幻想。

从以上对于连的心理分析中,我们不难梳理出于连作为个人奋斗者之林中的一员的悲剧性原因。那么,这些分析与小说的主题有什么关系呢?

关于小说的主题,让我们先看一下早就存在的“爱情小说”观。从表面上看,小说结构是以爱情为参照分为两大块的,很明显,第一部分描写了于连在市长家与德瑞那夫人的爱情关系;第二部分描写了他在侯爵家与玛特尔小姐的爱情关系。于连与她们二人关系的阴阴晴晴决定了于连的悲剧结局,特别是于连与她们关系的败露,为于连悲剧性的存在敲响了他人生舞台上最先也是最后的丧钟,这种作用是不可忽视的。但是,我们不能只从表层结构着眼就断定是爱情小说,因为,对于于连来说,分明地,爱情不是主要的。他确实是向上爬,想挤入上层社会,但他并没有利用女人向上爬的企图,爱情只是于连在向上爬的过程中他作为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年轻漂亮男人的一个副产品,因此,爱情小说观无疑没有抓住问题的实质。

其次,让我们看一下似乎已成定论的“社会政治小说观”。无论从小说文字的篇幅以及反映的当时复杂的社会现实来看,还是从那醒目的副标题———“一八三0年纪事”着眼,都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威慑力。小说确实在于连的背后立了一大块山雨欲来、风云突变的背景,于连也正是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辗转奔突,最终成了那个社会那个时代的牺牲品。但无论怎样,如果把于连作为一棵树的形象的话,我们说阳光、空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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