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悲剧不仅表现为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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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不仅表现为冲突,而且表现抗争、拼

搏;悲剧的毁灭是抗争,拼搏以后的毁灭,是惊心动魄、轰轰烈烈的死,抗争是悲剧的重要特点,没有抗争就没有悲剧。尽管这样被打击,屈原还是能保持一种百折不挠的精神,纵使一个人也要顽强拼搏,也要坚持到底。他孤独地抗争,但归于失败,他再抗争,再失败、再受挫,欲斗不胜,欲罢不能……屈原把建基于特殊的地理环境的楚民族的叛逆性格和反抗精神发

挥得淋漓尽致。

二、民俗文化:屈原悲剧意识萌芽的氛围

人类的远古文化与原始的宗教、图腾崇拜、巫术是分不开

的,楚民族也是如此。楚人是祝融的后裔,《史记·楚世家》中有对生为火正、死为火神的祝融的记载:“楚之先祖出自帝颛

顼高阳。高阳者,黄帝之孙,昌意之子也。高阳生称,称生卷

章,卷章生重黎。重黎为帝喾高辛居火正,甚有功,能光融天

下,帝喾命曰祝融。共工氏作乱,帝喾使重黎诛之而不尽。帝

乃以庚寅日诛重黎,而以其弟吴回为重黎后,复居火正,为祝融”。《左传》中也有楚人把祝融当始祖祭祀的记载,如《左传·僖公二十六年》载:“夔子不祀祝融与鬻熊,楚人让之……,

楚成得臣斗宜申,帅师灭夔,以夔子归。”楚国封君夔子只是不

祀祝融、鬻熊等先祖,楚人便以为大逆不道,举兵灭之。可见,

在楚人的心目中,祝融有着何等崇高的地位。《国语·郑语》曰:“祝融亦能昭显天地之光明,以生柔嘉材者也”。又《淮南子·天文训》载:“南方,火也,其帝炎帝,其神朱明。”其注曰: “旧说云祝融。”《广雅·释天》云:“朱明,曜灵,东君日也。”王逸《楚辞章句》注《招魂》中“朱明承夜”一语亦云:“朱明,日也”。可见,祝融又称朱明,被看作是日神。于是在楚人那里,

日神祝融被看作是先祖,原始的自然崇拜与祖先崇拜交织在

一起,人们对日神更是顶礼膜拜,形成了特殊的崇日风尚。另外,楚人还有尚东的传统,在迄今发掘的大型楚慕中,除个别

例外,头向莫不从东,与北方传统的坐北朝南有很大不同,例

如秦国的墓向就是朝西。尚东有双重意蕴,一则,作为日神的

远裔,应朝向日出的东方;二则,作为火神的嫡嗣,同样应朝向

最初的火神所居的东方。

在信仰日神的地区和民族,日神大都充当了驱邪或者是

祈福的对象,日神蕴涵着一种巨大的价值能量,有着崇高的拯

救功能,人们渴望在对日神的膜拜中获得一种安全感,于是培

养起了人们对光明和希望无限坚定的理性信念,例如希腊民

族对日神的崇拜从某种意义上也促进了希腊悲剧的发展。太

阳象征着激情、理想,象征着光明、希望、正义,楚人的崇日情结表明楚民族对崇高的理想、信仰有着坚定不移的追求,在楚

人血液里流淌着刚正不阿的浩然正气。《九歌·东君》就是祭祀日神之歌,洪兴祖《楚辞补注》云:“东君,日也”。诗人着重

描写辉煌壮丽的日出景象,庄严而热烈的祭祀场面,以及日神

周而复始、运行不息的生命流程,竭力渲染了日神普照万物、

广布德泽、除暴安良、超然独立的精神。在那鼓乐齐鸣、歌舞交融的宗教气氛中,蕴含着对日神深深的崇拜和热爱之情。

日神将自己神圣的光辉普照到万物,它使所有的生灵都获得

了拯救,也使得自己的灵魂更加纯洁完美。可以说,日神是生

生不息、创造万物的精神力量和文化意象的象征。诗人在对

日神的赞颂中,寄托了自己对光明理想的不懈追求,其动力的

源泉正是以太阳崇拜为重要内涵的楚民族文化精神,而屈原

的悲剧意识正是这种文化精神的集中体现。

在屈原的抒情长诗《离骚》中,那种日神般的精神更是表

现得酣畅淋漓。屈原明确地提出其政治理想是改革楚国的现

实政治,其人生目标是成为皋陶、伊尹、傅说、吕望、宁戚等人那样的辅政大臣。于是,他不停地加强自身的修养锻炼“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

为常”,并希望通过君臣共同努力,实现其政治理想,实现楚民

族的伟大复兴,进而完成由楚国统一中国的伟大事业。这些

追求无论对于他自己,还是从楚国的大局来看,都是高尚的,

前途也是光明的,是自我价值与最高理想的有机统一:一方面

治国平天下,一方面修身齐家。屈原不停地探索,带着火一般

的热情执着地追求自己生命中的太阳,但是太阳的光芒却始

终不属于他;他不停地向楚王袒露自己的赤胆忠心,但是换来

的是楚王的怀疑、同僚的嫉恨(“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弟子的背叛(“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残酷而无情的种种现实都与其崇高的理想相背离,在路漫漫的求索之后,伴随着他

的只是无尽的黑暗。一切成空。于是屈原从那种日神般迷幻

的世界中逐渐清醒了。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悲剧是“历史的必然要求与这个必然要求的实际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冲突”。显然屈原心中的理想,从历史理性的角度看,无疑是崇

高的、伟大的,是符合并反映了历史的必然要求的,但在当时

的楚国,只能是一场无法实现的幻梦,尽管现实矛盾重重,但

却仍然未能扑灭屈原心中的熊熊烈火,未能阻挡他寻找光明

的步伐。正是这种日神般的对理想的执着追求,驱使着屈原

宁可怀抱理想而葬身滚滚江水,也不愿随污浊之世而放弃理想。他把这种对光明的渴望、对理想的执着升华到了最高境界,他以自己的实际行动为楚民族民俗文化做了最为生动的

注脚。

三、学术文化:屈原悲剧意识成长的养料

对于知识分子来说,学术文化是成长的重要养料,尤其像

屈原这样有着强烈的精神追求和人格魄力的知识分子。让我

们从他的处境谈起。面对残酷而复杂的现实环境,屈原为什

么没有像世人那样随波逐流,或者像苏秦、张仪、范睢等同时代的风云人物一样“朝秦暮楚”式地成就于异国,而无悔地选择了这么一条布满荆棘的坎坷的不归之路呢?或者说,他为

什么会一步一步地由“有路可走,卒归于无路可走”(刘熙载《艺概?赋概》)呢?当然,这跟诗人独特的生命体验与孤高的

个性心理是密切相关的,但是,如果我们从更为宏阔的南楚学

术文化的视野来加以探究,也可以找到较为合理的解释。

楚民族与中原北国有所不同,她地处南方,有着独特的南

方地域特色。法国思想家丹纳在《艺术哲学》中指出,物资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性质、面貌取决于种族、环境、时代等三个方面的因素。刘师培《南北文学不同论》云:“大抵北方之地,土厚水深,民生其间,多尚实际。南方之地,水势浩洋,民生其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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