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里亚的身体消费理论解读_杨月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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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杨月梅,在读硕士,新疆大学;讲师,哈密广播电视大学,新疆·哈密。邮政编码:830046

文章编号:1672-6758(2012)01-0048-3

波德里亚的身体消费理论解读

杨月梅

摘要:波德里亚的《消费社会》对身体尤其是女性身体、美丽、色情从消费、符号的角度进行了理论分

析,其分析切中当下社会的现实,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笔者试从身体与消费、身体与媒介、身体与女性解放三个层面对他的身体消费理论进行解读。

关键词:消费;身体;美丽;色情

中图分类号:F014.5文献标识码:A

一身体与消费:身体在消费社会成为消费品波德里亚将当代社会概括为消费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中,物质以前所未有的极大丰盛将消费推至一个神奇的地位,“在日常生活中,消费的益处并不是作为工作或生产过程来体验的,而是作为奇迹。”[1]消费已渗透到日常生活的每个角落。“在消费的全套装备中,有一种比其他一切都更美丽、更珍贵、更光彩夺目的物品———它比负载了全部内涵的汽车还要负载了更沉重的内涵。这便是身体。在经历了一千年的清教传统之后,对它作为身体和性解放符号的‘重新发现’,它(特别是女性身体,应该研究一下这是为什么)在广告、时尚、大众文化中的完全出场———人们给它套上的卫生保健学、营养学、医疗学的光环,时时萦绕心头的对青春、、美貌、阳刚/阴柔之气的追求,以及附带的护理、饮食制度、健身实践和包裹着它的快感神话———今天的一切都证明身体变成了救赎物品。在这一心理和意识形态功能中它彻底取代了灵魂。”[1]不仅身体成为消费品,与身体尤其是女性身体紧密相关的美丽和色情,也成为了大众的消费品。“在这将身体圣化为功用性身体指数价值———即不再是从宗教视角中的‘肉身’,也不再是工业逻辑中的劳动力,而是从其物质性(活期‘有形的’理想性)出发被看作自恋式崇拜对象或策略及社会礼仪要素———的漫长的过程中,美丽和色情是两个主导主题。”[1]“和我们刚刚定了性的美丽密切联系并且如今在各处指导着身体之‘重新发现’及消费的,就是性欲。”[1]波德里亚认为作为消费品的身体、美丽、色情不仅有使用价值、交换价值,还有符号价值。在消费社会中身体不再仅仅是一种个人的物质形态,而是变成了社会要素和交换符号。它不是宗教中的需要救赎的“肉身”,不是生产中的“劳动力”,[1]也不是与生理学相关的欲望和性,而是一种在交换价值支配下的色情形式,也可以称为一种美丽资本。“美丽的逻辑,同样也是时尚的逻辑。身体的一切具体价值(能量的、动作的、性的)和实用价值,向着惟一的功用性“交换价值”蜕变。它通过符号的抽象,将完整的身体观念、享乐观念和欲望,转换成功用主义的工业美学。”[1]在消费文化中,身体被认为是快乐的载体。现实中的身体越是接近青春、健康、苗条与美丽的理想躯体意像,那么它的交换价值就越高。服饰的设计不再仅仅是用于遮掩身体的,躯体的。在传统社会中,人们并不认为床上的裸体是美的,一切关于性的活动都应该发生在黑暗中。而在消费文化中,世俗化的躯体有越来越多的展示场景———在卧室内、也在卧室外,在私人空间也在公共领域。美丽身体的拥有者可以凭借自己的资本在消费市场中交换到自己需要的利益。娱乐领域中的歌星、影星、模特、主持人虽然也是凭借自己的各种能力如唱功、表演力、聪明睿智、内在涵养在各自的领域立足,但这些能力更多的都是建立在她们首先拥有较好的容貌、性感的曲线、完美的气质的前提之下。没有了这一身体资本的先决性条件,她们其他的才能便很难有机会被人发现、被人认可。而世俗社会中的大众同样将身体、美丽有意无意作为了一种自身的资本有形无形投入到工作和各种人际交往中为自身增值。职场中的女性越来越意识到美丽是获得较好机会的隐秘武器,服饰仪容上得体的修饰、柔和娇媚气质的适时展示、大方、适可而止的言语亲密、纯真甜美的微笑、友谊性的身体碰触往往能在与上司、同事的交往中调动对方的感官功能,让对方感到赏心悦目,减弱对方大脑的理性功能,从而使双方的交往向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在这里,身体成为了一种符号,一种交换的符号(但不是肉体交换的符号),具有极大的功用性,也即波德里亚所说的“功用性美丽”和“功用性色情”。作为消费品的身体、美丽、色情在消费主体即消费者这里同样是一种符号。符号有能指和所指双重含义。所指倾向于指某种固定的功能,而能指则倾向于指物品符

号在使用中所表征的各种象征性的意义价值。作为消费品的身体、美丽、色情不仅是单纯的具有使用价值的商品,而且还是“象征物”和“符号物”;不仅是一种所指,也是一种能指;不仅具有使用价值、交换价值,而且还有象征交往、符号价值。商品的符号价值具有两个层次:第一是商品的独特性符号,即通过设计、造型、口号、品牌与形象等等而显示它与其他商品的不同和独特性。借此传达商品本身的格调、档次和美感,体现某种梦想、欲望和离奇幻想。第二是商品本身的社会象征性,商品成为指称某种社会地位、生活方式、生活品位和社会认同等等的符号。在当代消费社会中,消费者对商品的消费不再是仅仅为了获得商品的使用价值,同时或者说更多时候是为了获得消费某种商品的象征交往、符号价值。穿戴昂贵的名牌服饰、使用高档顶级的化妆品、出入奢华的娱乐会·

84·第12卷第1期2012年1月鸡西大学学报JOURNAL OF JIXI UNIVERSITY Vol.12No.1Jan.2012

所……类似的消费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实用,而是为了在消费中体会商品带给人某种梦想、欲望、幻想的暂时性满足,更是为了显示自身的社会地位、生活品味以求归属于某一个特定团体并获得社会认同。各种时装秀、汽车展览会上美女如云,模特们性感的身体、或甜美或迷离的眼眸、高雅的气质、优雅的举止紧紧吸引着观者的目光,欣赏者们在观赏中得到的不仅是极大的视觉享受,同时也在有意无意证明着自己的身份地位、生活品味等等。据一项调查显示,如今中产阶级男人最时髦的活动,是看时装秀。因为时装秀是披着艺术的外衣的,欣赏的主体也就成为了艺术鉴赏的主体。

波德里亚认为,在消费社会,对身体、美丽的消费已经不是个别的现象,而是一种普遍的现象,成为一种普遍性的意识形态。“……以上分析的一切心理功用在这里获得了其经济和意识形态意义。身体被出售着。美丽被出售着。色情被出售着。而这并不是那些在最后关头为整个‘身体解放’历史进程指明了方向的原因中的最小的一个。它把身体当成了劳动力。它必须‘被解放、获得自由’以便它能够因为生产性目的而被合理地开发。就像必须遵循自由决定和个人利益———这是劳动者个体自由的正式原则———以便劳动力可以变成对薪水的要求和交换价值一样,必须使个体能够重新发现自己的身体并对它进行自恋式投入———这是快感的正式原则———以便欲望的力量可以变成对可合理操作的物品/符号的要求。必须使个体把自己当成物品,当成最美的物品,当成最珍贵的交换材料,以便使一种效益经济程式得以在与被结构了的身体、被解构了的性欲相适应的基础上建立起来。”[1]于是,力求身体的完美以符合消费符号的要求便成为了人们一种普遍性的追求。进而,对美丽的普遍追逐便催生了一个庞大的经济产业,一个今天任何一个国家恐怕也不能低估这些能带来巨大经济利润的产业,化妆品、服饰、减肥药、美容院、整容医院、健身房、养生馆……为人们追求美丽、生产美丽而生的产品、场所、产业应有尽有。

二身体与媒介:媒介激发着人们消费身体的欲望

波德里亚在《消费社会》里引用了法国一本时尚杂志《她》(中文刊名为《世界时装之苑》)中的一篇题为《您身体的秘密钥匙———迎刃解开生命之路》的话,借以说明当代媒介是如何诱导大众重新发现自己的身体、感受自己的身体、关注并关照自己的身体。“应该对自己在场,学会阅读自己的身体”。[1]“假如您不进行身体护理,假如您因疏漏而犯错,您就会受到惩罚。您的一切痛苦,都是由对您自己(您的救赎)不负责任的罪过造成的。”[1]波德里亚认为《她》是在诱导人们“内转到自己身体中去‘从内部’对它进行自恋式投入”而“这样做根本不是为了深刻了解它,而是,根据一种完全拜物崇拜和耸人听闻的逻辑,为了使它向外延伸,变成更加光滑、更加完美、更具功能的物品。这种自恋的、然而是指导性自恋的关系,它在身体上进行的操作就像在‘处女地’和‘殖民地’上进行操作一样,它把身体当做一座有待开发的矿藏一样进行‘温柔地’开发以使它在时尚市场上表现出幸福、健康、美丽、得意动物性的可见符号。”[1]波德里亚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样‘被重新占有’了的身体从一开始就唯‘资本主义的’目的马首是瞻:换句话说,假如它得到了投入,为的就是使它能够结出果实。身体之所以被重新占有,依据的并不是主体的自主目标,而是一种娱乐及享乐主义效益的标准化原则、一种直接与一个生产及指导性消费的社会编码规则及标准相联系的工具约束。换句话说,人们管理自己的身体,把它当做一种遗产来照料、当做社会地位能指之一来操纵。”[1]

活,媒介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媒介是一种生活方式,它影响、改变、建构着我们日常工作、交往、休憩、娱乐以至内在心理世界的活动方式。麦克卢汉说:“媒介即讯息”,尼尔·波兹曼说:“媒介即隐喻”。“媒介并非一种通过所处文化来处理自身事物的不偏不倚的机制。它是价值的塑造者,感觉的疗理者,意识形态的鼓吹者,社会形式的严格的组织者。”[2]波德里亚的媒介观受到麦克卢汉的深刻影响,他充分意识到了媒介技术的控制所形成的霸权,并对媒介进行了深度的反思。在他看来,媒介制造了“迷狂”,“迷狂意味着无条件的变形,为了升级而升级,一种失去控制甚至丧失所有感觉的持续的自选过程,在其纯粹和空泛的形式上散发出光彩”。[3]时尚是一种对美的迷狂,被视为“围绕着本身自旋的纯粹的空泛的审美形式”,[3]广告被描述为“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以纯粹和空泛的品牌形式遁入湮灭的自旋”,[3]最重要的是,大众可以被看作是一种正处于失控的自旋当中被看成是“对社会的迷狂,社会的迷狂形式”。[3]

我们只要看看周围生活的世界,就可以体会到鲍德里亚所说的“迷狂”,信息的过度膨胀和增殖使大众逐渐失去了对事物的热情,变得冷漠和健忘。媒介只是需要大众的一种参与姿态,因为在媒介技术高度发达中,大众的位置早已被安置妥当,大众除了被媒介操控别无选择。

现代电子媒介以大量的图像诉诸于大众的视觉,整个社会进入到读图时代。各种各样的视觉图像无处不在,电影、电视、广告、摄影、形象设计、体育运动的视觉表演、印刷物的插图化等等,图像压倒了文字,成为一种文化的“主因”,图像崇拜和狂欢成为新一代的文化范式。从主题公园到城市规划,从美容瘦身到形象设计,从MTV到奥运会的视觉狂欢,从广告图像美学化到网络、游戏或电影中的虚拟影像……图像成为这个时代最富裕的日常生活资源,成为人们无法逃避的符号情境,成为我们文化的仪式。而所有这些视觉图像几乎都离不开身体或曰美丽。Kern指出:“我们的时代是一个迷恋青春、健康以及身体之美的时代,电视与电影这两个统治性的媒体反复地暗示柔软优雅的身体、极具魅力的脸上带酒窝的笑,是通向幸福的钥匙,或许甚至是幸福的本质。”各种商品的广告不再仅仅是为了让大众了解产品的性能、特点,而主要为了激起购买的欲望。于是在现今社会几乎任何商品都可以由俊男靓女们代言,从化妆品、服饰、家居用品、电器、手机。明星们在广告代言中所展示的迷人的气质、美丽的身姿、成功的自信使人们在享受视觉盛宴的同时产生了一种向往的冲动,一种追逐美丽的欲望。多少年来,各种类型五花八门的减肥产品在市场上你方唱罢我登场,每种产品在宣传时都似乎是终极完美的产品,可很快又在市场上销声匿迹被新的产品所取代,可是爱美的女士们依然乐此不疲地选择一次又一次的上当,究其原因,对美丽的追求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的意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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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期波德里亚的身体消费理论解读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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