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和庄子道德思想比较与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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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和庄子道德思想比较与探讨

在先秦诸子中,孟子和庄子最偏激,最钻牛角尖,但他们的文章也因此最好看。如果说,庄子是人生的悟者,那么,孟子就是人生的迷者,悟者的文章因为超脱与透彻而好看,迷者的文章因为热情与天真而好看。如果用孔子对人的分类,庄子是捐者,孟子是狂者,要读一流的文字,“必也狂捐乎”!

孟子既以好辩著称,他在辩论上就必有自己的特色。平心而论,孟子辩论的最大特色,不在于在学理上穷究不已卓识不凡新见迭出引人入胜,而在于他论题之外的功夫揣摩对方心理,窥测对方思路,巧设陷阱,暗布机关,引人人殷,而后一剑封喉—等对方明白上了圈套,却已没了“喉”—最后一句总是他说的,所以,他就是胜利者了。另外,他是一个极端自信而又热情洋溢的人,他有充沛的道德上的自负,及由此而来的目空一切的勇气,他总是认为真理永远在他这一边,所以,他与别人辩论时虽然设了不少圈套,但却并不显得心机阴暗,相反,倒显得他机智能干。从这方面看,他是一个极天真的人。我们欣赏他的文章,往往不是为他的道理所折服,而是被他的聪明机智所吸引。

我们来看看他与齐宜王的一段辩论:

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

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巨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

宜王是一个颇有心机的人,他问齐桓、晋文之事,表面上是在谈历史,实际上却是在借历史表明自己的“所欲”他要像齐桓、晋文一样成就霸业。当然,他一定知道孟子是倡“王道”而反“霸道”的,所以,他不能直接与孟子谈“霸道”问题,于是把这种想法打扮了一番,以谈历史人物的面貌出现,若孟子不察他的用意,与他大谈齐桓、晋文,孟子可就上了他的圈套了。

但盂子岂能在这样的地方掉以轻心,对他的真实用心疏忽大意他看穿了宣王的用心,只一句“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轻轻地就把对方的招数化解了。注意,孟子这句话,实际上是绵里藏针的“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云云,实际上是在警告齐宣王我是仲尼之徒,你拿这个问题问我,是失礼不敬的但若话就此打住,语气就太生硬、太冲撞了,双方就僵

住了,所以,下面又接以“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好像前面所说的,不是警告,而只是证明自己不能谈(注意,不是不愿谈——孟子就是要巧妙地把不愿谈转化为不能谈的原因。但我们知道,实际上这个借口是孟子编造的,仲尼之徒何尝不谈桓、文就是孔子,也大谈桓、文,《论语》中孔子就谈及齐桓公、晋文公,更多的还谈到了管仲,并以“仁”许之。这一点,齐宜王也未必不知道,但孟子既已严肃地这样说,他也莫可奈何。孟子化解了对方的进攻后,顺势乘虚而人“无以,则王乎”——不能谈猫道了,我们今天谈谈王道如何把主动权、话语权都抢了过来,孟子的这种做法,倒真有些“霸道”,这正是他的一贯作风。

再看下面这一节。

曰:“邹人与楚人战,则王以为孰胜?”

曰:“楚人胜。

曰:“然则小固不可以敌大,寡固不可以敌众,弱固不可以敌强。海内之地方千里者九,齐集有其一。以一服八,何以异于邹敌楚哉?盖亦反其本矣。今王发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耕者皆欲耕于王之野,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行旅皆欲出于王之涂,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于王。其若是,孰能御之?”

从“王发政施仁”起,一连串用了五个单句组成的排比句,写出了天下归心的大局面,真有百川归海,风起云涌之感。这显然又与孟子对自己理论的自信,及因此而来的充沛的激情、浪漫的情怀有关。他文章的气势足以感人,而这气势确实如他所说,是来自于他内心道德上的“浩然正气”的。像孟子的这种辩论特色,更多地显示出其个人性情及文学性的一面,我们从中读出了辩论双方的心理活动,主动与被动的转换,攻与守的变化,机关与陷阱的埋设与避让,自我情绪的表现与对对方情绪的控制,说话分寸恰到好处的把握,以及在排比、比喻、反诸、寓言故事等众多手法中体现出来的文章的气势,说理的形象性、生动性、情感性。这些无疑大大增加了《孟子》一书的文学价值。

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注意到的是,虽然孟子在辩论时耍了一些花招,但他所说的,都是“正当的道理”,是光明磊落的道德之言,所以,我们不会觉得他狡诈,只会佩服他智慧。这又是《孟子》一书的道德价值。

但与之相应的则是,作为一部论理著作,《孟子》的逻辑性,说理的严肃性、

真实性却有相当的问题,这种有意或无意的逻辑错误,在《孟子》中有不少,比如下面: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从价值认定的角度说,我举双手赞成孟子。我们应当义不容辞义无反顾地去做一个有道的人,而不能成为一个无道的人《当然,孟子这里原是指有道之君和无道之君),而且,得道的人,应当在“得道”的同时,“得到”众人的帮助和支持;失道的人,也理当为人摒弃而使之付出“失道”的代价。

但这里只是说“应当”,“理当”,只是一种道德诉求,而不能说“一定会”。道德诉求并不总是转变为客观事实。事实上,道德及道德行为并没有一个预设的好结果在前方等着。(这是一个二律背反的问题:如果实行“道德”,就是冲着那已预设好的利益而去的,那么,“义”即是为“利”,这种行为本身也就不再是道德行为)况且,“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关汉卿《窦娥冤》)也是常见的社会现状,冤的不仅是一个窦娥。即以孔子、孟子自身而论,他们算是得道之人了吧?但他们一生的遭遇又如何呢7还不是处处碰壁,为人所拒何曾多助过?我只看见拆他们台的小人小政客一拨又一拨,不见什么对他们捧场的人。说句不招人喜欢的话,假如孟子再生,就是新儒家们,怕也不一定会去助他,那么倒霉的人,连个学界祭酒都不是,助他有什么好处吗?不得道者,也不一定就寡助。大盗柳下跖手下的人据说也是“三千”,和孔子的门徒打了个平手(庄子说他“盗亦有道”,但此“道”与孟子的“道”不能混淆),鲁哀公不能算是得道明君吧?但鲁国人谁敢不服从他?孔子恰恰是带头恭敬他,抬举他,辅助他,引导大家忠诚他。只可惜鲁哀公还不大稀罕。

所以,孟子这一段正气浩然的道德之论,虽有极大的感染力,以至几千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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