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冲与庞德英译诗歌的忠实性对比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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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冲与庞德英译诗歌的忠实性对比研究

0 引言

“忠实”与“通顺”是目前翻译界普遍认同的翻译标准,1898年,严复在《天演论》中说:“译事三难,信、达、雅。”用今天的话来说,“信”即是忠实准确,“达”就是通顺流畅,“雅”就是文字古雅。根据许渊冲先生的理解,“雅”字在现在应该是指注重修辞的意义了。这三点几乎已成为中国翻译界乃至世界翻译的标准。

从中国古代的“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到严复的“信”到波斯盖特的“忠实性是衡量翻译成败的最高标准”(谭载喜,182)翻译必须忠实于原作,对于这个忠实,学术界又一直有争议。到底是忠实于原文的内容还是形式,抑或风格?而且还有度的问题。中国古诗翻译作为翻译中特殊的一类,由于中外思想文化的差异、历史背景的不同,这个忠实性的度又如何把握?

1 许渊冲和庞德的“创造性翻译”

许渊冲先生是中国翻译界的大家,被称为是“诗译英法惟一人”,提出了文学翻译再创论的艺术翻译方法,在中国翻译界引起了极大反响,在将中国古文化特别是古典诗歌向世界传播的进程中功不可没。国外也有译者进行中诗英译介绍中国文化的,比如庞德(Ezra Pound)。庞德主张采取灵活的方法对中国古典诗歌进行创新性地翻译,其英译的中国古典诗歌在英语诗歌发展中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成为20世纪西方翻译理论家多元发展的先声,如译作《华夏集》、《诗经》等。对于许氏“再创论”和庞德“创意翻译法”这两种看似都有违“忠实性”标准的理论,在中国的遭遇如此不同,到底这两者有何异同?

这两者都是对中西方坚持的单一的“忠实”论的挑战,开创了文学翻译之新局面。许氏“再创论”提出:好的翻译等于创作。“施展你文辞的技巧,用探索和联想去字斟句酌……这样揣摩、选择、提炼、再创造,你不仅会得到一篇好的译诗,而且会使你赢得无上的快乐和久久的陶醉,甚至忘乎所以,以为这竟是自己的新作。”(《翻译的艺术》,162)如杜牧的《清明》中,“清明”二字,对于没有扫墓习惯的英美读者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好理解的。于是,许氏提出,“用通俗的英语,在创造一个‘清新生动的形象和优美的境界’”(《翻译的艺术》,162),即再创造,译成“on the day of mourning for the dead”.庞德对翻

译与创作关系的新认识,在于他提出“译作可以看做是具有自身独立意义的新诗作品”,对传统的翻译批评具有极大的挑战性。《诗经》第90篇中,“云胡不喜?”,庞德讲句法突变,用最简洁的话语:“together, again, he and I”,创造了一个情境,生动传神地表达了人物最激动的心情。比之“How can I any more be sad?” (Waley,1996:73)和“Why shouldn’t I rejoice?”(汪榕培)自是更胜一筹。

读许氏的英译诗,令人不得不佩服其遣词用句,传情达意,其中一些译作都被国外的大学选为教材;庞德翻译的《华夏集》成为了美国新诗运动中诗歌创作的一个经典模本,人称“庞德优秀的译论和译作给西方翻译带来了新的复兴”(Apter,1987:3)。然而,庞德创意翻译法的这些译作在中国并未得到中肯的评价,甚至被是为劣质译作,拿来做批判的靶子。不少中国读者对他的译作持批评态度,有人评他为汉诗英译的“创作派”代表。(庞德误译的思考)袁锦翔指出:“就严格意义的翻译而论,庞氏译诗的内容有时离原作本意较远,前后不够连贯。形式上诗行或短或长,参差不齐,又缺少汉诗的韵律”。台湾学者余光中更是大骂《华夏》是“假李白之名,抒庞德之情”,是“改写”,“重组”、“剽窃的创造”。同为创造性的翻译,何以庞德的译作在中国一直不被视为翻译佳品呢?在于两种理论对忠实性的把握有不同。

2 许渊冲和庞德的忠实性原则

“忠实性”指运用译语(target language) 来表达原语( source language) 时,保持与原文的对等(equivalence) 。它有两层含义:一是形式上的忠实(formal correspondence) ,从形式的角度出发,为使表达再现信息的译语和表达信息的原语形式相似,尽量使遣词造句、结构、修辞都与原作相似;二是意义上的对等,这要求译文在思想内容上与原文一致,在意义上没有增删更改现象。许氏对“忠实”的把握很全面,是从三个方面来进行的,“内容、形式、风格,同时也涉及到了忠实的三种程度:明确,准确,精确”(《艺术》48)。

2.1 忠实于原文的内容

许氏的再创论主张,“文学翻译要忠实于原作的意图……好的翻译等于创作,但并不是‘随心所欲’的翻译而是‘从心所欲,不逾矩’”。这就将忠实性作为翻译的首要标准,再创也是在忠实的基础上进行的创造。而庞德的创意翻译法主张,要透过诗歌语言去探求原作者的真实思想情感和相关文化的内核,“译

作可以看做是具有自身独立意义的新诗作品”。

让我们来看下面的例子,庞德译汉武帝刘彻的《落叶哀蝉曲》:罗袂兮无声,玉墀兮生尘。虚房冷而寂寞,落叶依于重扃。望彼美之女兮,安得感余心之未宁?

The rustling of the silk is discontinued,

Dust drifts over the court-yard,

There’s no sound of foot-fall, and the leaves

Scurry into heaps and lie still,

And she the rejoicer of the heart is bebeath them:

A wet leaf that clings to the threshold.(庞德译)

The Fair Lady Li

Tune:"Fallen Leaves And Plaintive Cicada"

No Rustle of her silken sleeves,

On marble steps dust lies,

Her empty room is cold with sighs.

Against her locked door are heaped up fallen leaves.

In vain I'm longing for my lady fair,

My heart is aching, for she's gone for'er.(许译)

两首诗都表达了对死去的“她”的思念,然而二者又各有特点。作为“具有自身独立意义的新诗作品”,庞德的译诗有其独特的表达方法和意象,然而作为一篇翻译作品,对照原文,除大体主旨都是思念之外,文中的意象,如原诗中独有的“玉墀”、“虚房”、“重扃”等都没有译出;而且,文中所表达的哀苦程度也不一,原文“冷”、“寂寞”、“余心之未宁”的思念之情在“落叶”等意象的衬托下更见其悲苦,描写自己目前形单影只的孤苦状。庞德译文引用Herbert Giles诗中“wet leaf”的典故,恰到好处,但文中中出现的“the rejoicer of the heart”冲淡了这种苦情,使人感觉似乎还是有美好的回忆,少了几许寂寞了。比之原文传情达意,又略逊一筹。而另一方面,许译中“mar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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