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文学——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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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新文学之父——赖和

【摘要】台湾作家赖和是台湾新文学运动的先驱者,又是一位极富民族气节的爱国作家。在五四新文化运动这股汹涌浪潮的催发下,他为台湾的白话小说和白话文写作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不屈不挠的精神和写实的手法影响了之后的一批又一批作家,是当之无愧的“台湾新文学之父”。

【关键词】白话小说;白话文写作;赖和

“五四”新文化运动翻开了我国思想文化革命崭新的一章,其影响范围十分广泛,连当时处于日本帝国主义占据下的我国台湾省,也掀起了相应的波澜。赖和是自觉地站在这个波澜中的一员。他即使身处逆境,也保持着一身正气,以炎黄子孙的铮铮铁骨,直面台湾人民被异族蹂躏的斑斑血痕,将历史的悲愤,流淌在自己笔端。

一、正气凛然的一生

赖和的祖根在大陆。他原名赖河,字懒云,曾用笔名有甫三,安都生,走街先,灰等,出生于台湾省彰化。祖上是客家人,但到他这一代,已不会说客家话了。为此,他写了一首诗自嘲,“我本客属人,乡语径自忘,戚然伤抱怀,数典愧祖宗”。

1894年4月25日,赖和出生在台湾中部彰化一农家。第二年,日本根据中日甲午之战与清朝签订的《马关条约》派兵进驻台湾。呱呱坠地不久的赖和即沦为异族统治下的子民。此后,在他四十九年的人生征程中,耳濡目染,处处都是殖民者的横暴恣肆,掠夺欺凌。他那颗抗暴的中国心,深蕴着民族自尊,洋溢着对祖国的耿耿情怀,为此,他曾两次被捕入狱。

第一次在1923年12月,那时台湾新文化运动在“五四”运动催发下逐渐展开。1921年10月“台湾文化协会”成立,赖和加入协会,并被选为理事。殖民统治者借口所谓“六三法”(1896年驻日总督府发布的第六十三号法令)中关于“治安警察法”条例,进行大搜捕。赖和等四十余名文化人系狱。赖和忿忿地唱出“戴盆莫望天,坐使肝胆裂”的呼号。

第二次入狱,正当“珍珠港事件”前后。督府施行“战时体制”,强行将台湾推向侵华战争前沿,贯彻什么“治台三策”,即皇民化、基地化、工业化,下令取缔进步报刊,禁用汉文,废止人民沿用的汉传风习,强制人民改换日本姓氏,改穿和服等。在那屠刀高举,血雨腥风的恐怖气氛中,赖和仍我行我素,穿中服,不改名,拒用日文写作。殖民者以“莫须有”罪名,将他投入囹圄。此时赖和身染沉疴,但仍气贯长虹,力拒逼写“反省录”。狱外盛传他将凶多吉少。家人们忧心如焚。其弟赖其尧多方奔走,终于获准保释就医。据台湾作家杨云萍在《赖和记忆》中追述,他到医院去探望赖和,谈到萧瑟零落的台湾文艺界,某些人噤若寒蝉,而当提起鲁迅时,赖和不禁振奋,立即挣扎起平躺的身子,旋又手抚胸口,双泪直流,大叫“我们所做的新文学运动都白费了力气!?”当时台湾有些文人确在唱着“陛下的大御心,这是唯一的护身符”。赖和因为不唱此咒文,而被警察监视。赖和的直道而行,郁郁于怀,就医不久,于1943年1月31日含恨辞世。在缧绁的苦难中,他留下了散文《狱中日记》和满怀悲愤的诗篇——《夕阳》:“日渐西斜色渐昏/炎威赫赫竟何存/人间苦热无多久/回首东方月一痕。”赖和的壮志宏愿在这二十八个字中宣泄无遗。他在法西斯嚣张气焰中看到了“日渐西斜”,在人民苦苦煎熬中,指出“苦热无多久。”他至死坚信日寇必败,中国人民必胜。

二、台湾白话小说第一人

在台湾现代文学史上,赖和是以中国白话写小说的第一人,他的《斗闹热》、《一杆“秤仔”》与《不如意的过年》等作品,最先把白话文的真正价值呈现在台湾民众的面前。赖和的创作生涯比较短暂,前后仅十六年,总共只发表了14篇小说(近年又有若干篇小说被发现),小说的数量不算丰腴,但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台湾文坛上,仍是屈指可数的著名小说家之一。

从这些作品看,他执著地追求写实作风,是一位严肃的现实主义作家。他的作品堪称是日据时期台湾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通过这面镜子,可以照见台湾社会生活中的若干不良习俗:比如赌博,已成“习性”,“暇时的消遣,第一要算赌钱”(《不如意的过年》)。又如抽鸦片,一些瘾君子视之为“世上无比”的幸福;更有人,借着倒卖鸦片来发财《(棋盘边》)。还有《斗闹热》,写及小镇居民的愚昧,仅是为了意气之争,就将大量的金钱浪费在迎神赛会的斗“闹热”上,以致“穷的人,典衫当被,也要来和人家争这不关什么的脸皮。”

通过这面镜子,可以照见台湾农民受到的经济盘剥:蔗农添福伯用“三四倍”于他人的辛苦,精心栽植甘蔗且获得丰收。可是日本制糖会社却在磅秤上做手脚,使得他的甘蔗重量“约减有五分之二”。于是,不仅“年终要给儿子娶媳妇的钱”告吹了,而且“五个月的春粮所费(日常费用)”也无着落《(丰作》)。

通过这面镜子,可以照见殖民者的专制统治严酷到了何种地步:“一群鸡母鸡仔在菜畑里觅食,脚抓嘴啄,把蔬菜毁坏去不少。”而种菜的,“向鸡群走去,却不敢用土块掷它”。因为,这鸡群是“那衙门里的大人(日据时期台湾同胞对日本警察称大人或查大人)所饲的,‘拍(打)狗也须看着主人’。”《(惹事》)试想,连这“畜生也会傍着势头来糟蹋人”,则其主人出场,岂不气焰万丈?果然,街面上,查大人们“一动手就是人倒担头翻;或是民家门口,早上慢一点扫除,就被告发罚金;又以度量衡规矩的保障,折断几家店铺的‘秤仔’”《(不如意的过年》)。会堂里,若有政治、社会、文化运动者举办演讲会,殖民当局即派特务高等警察(特高)莅会监听。往往是“三句半就中止,加(多)讲一句,就扭下去”《(辱?!》)。

通过这面镜子,还可以照见受尽欺压的平民百姓的反抗——比如,《一杆‘秤仔’》的主人公秦得参。秦得参是一个农民,他一岁丧父,九岁替人放牛。十六岁时欲租佃谋生,适逢会社圈地种蔗,无田可贳。若给会社当劳工,形同牛马,他还太嫩,因此沦为“散工”。十八岁时他娶妻生子,二十一岁老母辞世,他独自劳作养家,不幸病魔缠身,又逢年关,勉强挣扎着借来一根金花,典当三元钱,去贩卖生菜。谁料碰上巡查(警察)。他不懂奉迎,巡查震怒,折断了他借来的“还新新的秤仔”,喝骂“畜生!到衙门去。”妻子惊惧,将挣来的三元钱赎他回家。秦得参深感“人不像人,畜生谁愿意做?!”趁夜,杀死巡查后自杀。这是一幕悲剧,也是一篇觉醒者的赞歌。秦得参死于殖民者对土地的鲸吞,死于警察的专横。不过在一般的情况下,反抗是以曲折的方式表现出来的。譬如《辱?!》,写及平民百姓对“侠义英雄传”的戏十分热衷“看的人破例地众多”。对此现象,赖和议论道:“我想是因为在这时代,每个人都感觉着:一种讲不出的悲哀,被压缩似的苦痛,不明了的不平,没有对象的怨恨,空漠的憎恶;不断地在希望着这悲哀会消释;苦痛会解除,不平会平复,怨恨会报复,憎恶会灭亡。但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没有这样力量,只茫然地在期待奇迹的显现,就是在期望超人的出世,来替他们做那所愿望而做不到的事情。这在每个人也都晓得是事所必无,可是也禁不绝心里不这样想。所以看到这种戏,就真像强横的凶横的凶恶的被锄灭,而善良的弱小的得到了最后的胜利似的,心中就觉有无上的轻快。”

再看另一篇优秀作品《可怜她死了》。女主人公阿金本是父母疼爱的独生女。只因交不出户税,她被卖作“送做堆”(童养媳)。所幸婆母顺和,未婚夫“强壮活泼”。十七岁时正待圆房,公公在罢工风潮中被抓。夫婿救父,被警察毒打,呕血而亡。生活无着,阿金成了四十多岁财主的外养小妾。半年后,她怀孕被弃。一连串的打击,十八岁的她投水自尽。

阿金悲惨的一生有三个打击:一、户税制,使她失去了童年的欢愉:二、警察暴行,扑灭了她为人之妻的企盼:三、殖民者保护纳妾法规,剥夺了她为儿之母的权利。阿金的遭遇是当时整个台湾妇女不幸命运的缩影。

上述几部作品中均出现了警察。赖和笔下有许多警察形象,这是赖和艺术追求的一个特点。他的小说《惹事》中欺辱寡妇的是警察:《丰作》中殴打蔗农的是警察:《浪漫外记》中威势赫赫,兜捕“鲈鳗”的也是警察。此外,《不幸的卖油炸烩的》(小剧)和《善讼人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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