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群体性诉讼的诉讼标的

这 种诉 讼在大 陆法系 国家具体 表现 形 式足普 通 的 共 同诉讼 ，在美 国民 事诉 讼 法 ２ ３条 巾 属 于第 三 种 形 式 集 团 诉讼 ，即 “ 通 集 诉讼 ” 就 是 普 。 说 ，法 院在 之 前 都 是 运 用 共 同诉 讼 制 度 来 审 判 的 ，只是 随着经济 和社会 的发展 ，个 案 涉及 的人 数 越来 越 多 ，仅仅依 靠共 同诉 讼制度 已经无法 解 决人 数众 多的案件 ，才转 而求 助于群 体 性 诉 讼制
讼 的诉讼 标 的。除此之外 ，原 告还 能提 起确 认之
诉 或者形 成之诉 ，这是 与针刘 性利 益提 起 的 扩散
诉讼不 同的地方 。 因为在纠 纷发生 前 ，原被 告 之
才产 生联 系 ，在此 之前没 有任何 关 系。集 合性 利 益 也是 一种 不可分 的利益 ，不 过利 益享有 者相 互 问先 前存 有特 定 的法律关 系 ，他们 之前就 属于 一 个 团体 。个人 同类 性利益 是 可分 的利益 ，相 当 ＿ ｒ 普通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同诉 讼 中人 数 众 多 一 方 当事 人 享 有 的 利 益 。这 三 类 利 益 性 质 迥 异 ，保 护 的重 点 亦 有 差
被 告 给付 的诉 讼请求 ；如果 只提 起 不作 为之 诉 ，
只有集 团诉 讼 和德 国的 团体 诉 讼 形 式 可供 选 择 ，
这种从 共 同诉 讼发展 而来 的群体 性 诉讼 ，在 程序 上应 当与普通 的两 造诉 讼更加 接近 ，如 坚持 当事 人 主义和处 分原则 ，减少 法 官 的职权性 介 入 等 。在诉 讼请 求方面 ，也应 当更 加宽 松 ，不应 有 限制 。原告根据 自身 的利 益 ，可 以提起 给付 、确 认 和形 成之 诉 ，法 院都应 当允 许 。不 过可 以运 用
以增强诉讼标的解决具体 问题的能 力 ，另一 方面也能提 高群体性诉讼 的理论深度 。要彻 底弄 清楚
群 体 性 诉 讼 的诉 讼 标 的 ，还 需 要 对 群 体 性 诉 讼 作 深 入 的 了解 ，在 此 基 础上 的研 究 结 果 才 不 会 有 遗
漏。
［ 键 词 】 诉讼 标的 ；群体性诉讼 ；利 益 ；法律漏洞 关 【 中图分类号］Ｉ ０ ） ９ ［ 文献标 识码 ］Ｂ ［ 文章编 号］１７ ９９ 【０ ２ １— ０ ７— ３ ６ ２— ３ ０ ２ １ ）Ｏ ０ ５ ０
能解决请求权竞合情况下，针对同一事件可以提
［ 收稿 日期】２ １ 一ｌ ２ ０ １ ２— ４
［ 作者简 介】刘 东 （９ ７～） １８ ，男 ，华东政法 大学 ２ １ ０ ０级诉讼 法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 究方 向 ：民事诉讼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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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性 利益 和个人 同类 性利 益 。扩散 性 利益是 一 种 不可 分 的利益 ，利益 享有 者 因为一定 事实 的发 生
别 ，因此诉 讼 中的诉讼 标 的也会不 同。
１ ．针对 扩散 性 利 益 提起 的诉 讼 。 因 为扩 散
间 已经 有 了实 体法上 的关 系 ，被告 如 果实施 了危 及 即存 实体关 系的行 为 ，原告 要是 还 没有 因此 而
受 有损 害 ，但是 因被告 的行 为产 生 的影响必 须 去
除时 ，确认 之诉 和形 成 之 诉 就 成 为 了原 告 的 首
选 。这两种诉 讼 的诉 讼标 的就是 实体 法律 关 系或
实体 法上 的请求权 ，从 而与给付 之诉 的诉讼标 的
有 了区别 。
性 利益 提起 的诉讼 ，基 本上 属于 现代 型诉讼 。现
３ ．针 对个人 同类性 利 益 提 起 的 诉 讼 。这 种
的展开 了讨 论 ， 生 了积 极 的效 果 ，开辟 了诉 讼 产 标 的研究 的新 领域 。
一
明显 ，却存在不能克服的漏洞 ，无法得到所有学
者 的肯定 。 要确定 某个 诉 的诉讼标 的 ，必须 首先 弄清楚 诉 的类 型 。因 为不 同的诉具 有 的 目的和功 能各 不 相 同 ，这 些 都 是 决 定 诉 讼 标 的 的 重 要 因素 。 因 此 ，应 当针 对不 同的诉 讼类 型确 定不 同 的识 别标
在 格局 改变型诉讼 中 ，原告 的 日的是 为 了创
造新 的利益格 局 ，因此其请 求保 护 的权利 一定 是 现行 实体法 上没有规 定 的权 利 ，如 果原告 提 起 的 是确 认之诉 或 形 成之 诉 ，因 为 缺 乏实 体 法依 据 ，
生纠纷 ，就跟大陆法系中的类似必要共同诉讼相 似 ，因此 ，被告 在审 判期 间所作 的每 一个行 为对
准 当事人 将这 类 漏洞 带 到司 法程 序中 的。立 法机 关制 定或 修改 某项 法律 法 规必 须遵 照严格 的法律
程序 ，而政 策属 于行 政机 关 的事项 ，它的 变化没
在学说上称 为 “ 固有 漏洞 ” 非 ，即关 于某 项 政 策 ，自立法政策言，应设规定而末没规定。对于 法 律漏 洞 ，得 以类 推适 用 方 法 修 补 之 ，而 “ 非
度 的。
讼形 式 当属现 代型诉 讼 。现 代 型诉 讼最大 的特 性
是 原告不 仪 能提起损 害赔 偿请求 ，还 能提 起预 防 性 禁令请 求 。 因此 ，如果 只提起损 害赔 偿诉 讼 ，那 么 可 以 选 择 的 诉 讼 形 式 包 括 集 团诉 讼 、选 定 代 表 人 诉 讼 ，这 种诉 讼是 给付 之诉 ，诉 讼标 的是 原告 要求
诉 讼标 的是 民事诉 讼法 学 的核心 理论 ，有 关 它 的研 究 一直 都停 留在理论 层 面。近 年来 ，有 少
起 数 次诉 讼 的问 题 ，因此 不 能 被 学 者 们 普 遍 认 同 。其他 两种标 准跟 旧实 体法说 一样 ，虽 然优 势
数 国内学者开始将诉讼标的与其他具体制度结合 起 来加 以研 究 ，如 探讨 二审 和再 审程序 中的诉 讼 标 的 ，甚 至还 有学 者就 债权 人代 位诉 讼 的诉 讼 标
２１ ０ ２年第 １ 期
武汉公安干部 学院学报
２ １ Ｎ ．１ ０２ ｏ
浅 析群体 性诉 讼 的诉 讼标 的
刘 东
（ 东政 法大 学，上 海 ２ ０４ ） 华 ０ ０ ２
［ 摘 要］ 诉讼标的理论贯 穿于整个 民事诉讼 体 系，是 民事诉讼 体 系内最 重要 的理论。群体性 诉讼是 经济发 展 的产物 ，虽然 出现的时间短 ，但是有很 大的发 展 空间。研 究群体性诉讼 的诉 讼标 的 ，一方 面可
当事人 进 行 的也 是 给付 之诉 ，诉 讼 标 的 只有 一 个 ，即不 作 为诉讼请 求 ；如果提 出的诉 讼 请求 即 有损 害赔 偿又 有预 防性禁 令 ，集 团诉 讼是 唯一 的 选择 ，这 种诉 讼虽然 也是 给付 之诉 ，不过 却有 两 个诉 讼标 的 ，即不 作为诉 讼请 求 和给付 的诉讼请
有那 么 多复杂 的程序 ，所 以政 麓 的变化 与法 律 的 修改 不可 能 同时完 成 。不 管是 什么 政策 ，只要是 在社 会上 颁 布 ，就 会有 棚 当一 一部分人 的权 利 受到
积极 或 消极 的影 响 当政 策发 生 改变 后 ，因之 已 经形 成 的法律 关 系 不会 自动恢 复 ，而相 关 的法律 又 没有做 出修 改 ，如 果不 允许 利 害关 系人起 诉 的
、
诉 讼 标的 识别 标 准的确 定
准 。具体言之 ，给付之诉的诉讼标的识别应依新
诉 讼标 的 的识别 标 准主 要有三 种 ，即 旧实 体 法说 、新 实 体 法 说 和 诉 讼 法 说 。关 于 旧 实 体 法 说 、诉讼 法说 以及 新 实 体法 说 这 三 种识 别 标 准 ， 实 体法 说 ，形成 之诉 和确认 之诉 由于不 能产 生请 求 权竞合 问题 ，可采用 统一 标 准 ， 以这 两 种诉 所
固有 漏 洞 ” 因 为 属 于 立 法 政 策 问 题 ，则 不 能 利 用类 推 适用 方法获 得修 补 。可 以说 ，对 原告 所 主 张 的实 体 法 内容 以外 的权 利 ，作这 样 的划 分是 比
较 合理 的 ， 以这 两种划 分为 基础 讨 论格 局 改变 型 诉 讼 的 诉讼标 的也不 会出现 大 的问题 。 ｉ ．针‘ 法律 漏 洞 提 起 的诉 讼 。如 果 原 告请 对
代 诉 讼 的 内涵 和外 延 并 不 确 定 ，且 具 有 人 数 ！
多 、集 团性 和扩散性 特点 。其扩 散性 特点 与扩 散 性 利 益相 吻合 ，所 以 ，救 济扩散 性利 益最 好 的诉
诉讼 在群 体性诉讼 出现 之前就 一直存 在 ，只是 名 称 不 同而 已。根据 学者 们对它 的定 义 ，可 以认 定
ｒ存 的基础 。 因此 ，在格 局改 变型诉 讼 中 ，无
论 原告 提起 的是何 种类 型 的诉 ，首先 要 找到 原告 据 以提 起诉 讼 的实 体法 律 ，然后 才 能确 定此 类诉
讼 的诉 讼标 的 。
的基 础 。此时 ，就能 够类 推适用 婚 姻法 中异性 结
婚 门｝权 利 的规 定 ，作 为 正在形 成 的群 体性诉 讼 ｛ ｊ 的诉 讼标 的
究竟谁优谁劣 ，理论 界至今也没有确定 的结论 。 比如，旧实体法说认为诉讼标 的就是实体法上的 请求权 ，一方 面它将诉讼上的请求权从实体法上 的请 求权 概 念解 放 出来 ，另 一方 面它使 法 院易 于 确定审理范围 ，使当事人易于进行攻击防御 ，使 既判力的客观范围易于确定。不过旧实体法说不
求。
的诉讼 形式仍 然要严 格依 照法律 的规 定 ，团体 诉
讼 只能在提 起不作 为诉讼 时才 能启 动 ，其他 儿种 群体 性诉 讼只要 满足条 件都能 启动 。此 种情 形下
２ ．针对 集合 利 益 提 起 的诉 讼 。集 合 性 利 益
与扩散 性 利益 最大 的区别在 于 ，因为集 合性 利益 提 起 的诉讼 ，参 与诉讼 的双 方 当事人基 本 上是确 定 的。 因为在 纠纷 发生前 ，原被 告就 因为 各种原 因存 在着 某种 实体 上 的法 律关 系 。当纠纷 最终 被 引人 到 诉讼 程序 时 ，原 被告双 方 的关 系呈 现 出这
对于原告争执的权利 ，民事实体法却没有规 定 ，依照情形 ，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法律漏
洞 ，指关 于某 一 个法律 问题 ，法 律依 其 内在 目的 及 规范计 划 ，应有 所规 定 ，而未 设规 定 。第 二类
２ 针对 “ 圊有 漏 洞 ” 提 起 的诉 讼 。 “ 非 非
固有 漏 洞 ” 是 立 法 政 策 的 的 遗 留物 ，本 来 是 不
的识别标准应当是旧实体法说 。
二 、群 体性 诉讼 的诉讼标 的
（ 一）利益争执型诉讼的诉讼标的
这 种类 型 的诉 讼 涉及 的利 益是 现存 的非 此 即 彼归属状态的利益 ，许多利益在法律中有明文的
规定。对于这一类别的利益 ，我们还可 以根据诉 讼当事人之间的关系 ，将之分为扩散性利益 、集
每一 个 原告产 生 同样 的效 果 ，法 院必 须对 所有 的
诉讼请求作统 一的判决。 原 告在 提起 给付之诉 时 ，只能 向被告 请求赔 偿 ，这种请求被告给付的诉讼请求构成了这种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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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在确定诉讼标的时将会碰到难题。给付之诉 的请 求权 规范是 实体法 律关 系 ，不 把 涉诉 的请求 权规范问题解决好，给付之诉的诉讼标的就失去
的诉 讼标 的可 能是 原告 向被告 提 出的给 付 的诉 讼 请求 ，也 有可 能是实体 法律关 系 ，要视 原告 提起
的诉 的种 类而定 。
（ ）格局 改 变型诉讼 的诉讼 标 的 二
样 一种特点 ：每个原告与被告都有实体法上的关
系 ，且 所有 的原告 与被告 都是 基 于 同一种 原 因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