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绪尔

一了解索绪尔及结构主义

费迪南·德·索绪尔〔Ferdinand de Saussure 1857-1913〕是现代语言学的创始人，瑞士语言学家。作为语言学家，他对语言哲学的影响极为广泛深刻。他父亲是一位科学家。他从小就受到自然科学的教育，同时也得到良好的语言教育和语言学教育。15岁时就写了一篇《语言论》。他大学就读于日内瓦大学和莱比锡大学，研习物理、化学、希腊文。莱比锡大学当时是新语法学家的中心，在那里的学习大概确定了索绪尔今后以语言学为业的道路。就在这个时期，索绪尔发表了他的第一篇重要论文，《论印欧系语言中原因的原始系统》，引起学界的重视，那时他才21岁。获得博士学位后，索绪尔移居巴黎，在高等研究学院讲授梵文、哥特语、古高地德语以及印欧语文学概况。1891年，他应邀回到日内瓦，在日内瓦大学当教授。比起巴黎，那里的学术研究比较落后，学生的水平也较低。索绪尔的一生是典型的学者生涯，没有什么传奇故事。他在世时就是著名的语言学家，但他作为一个伟大思想家的地位却是在他死后才被人们认识到的。索绪尔是结构主义的思想先驱，他的语言学理论成为结构主义的思想来源。他认为语言是一种先验的结构，与人们日常讲的言语是不同的，这就是结构与经验现象的不同：语言是结构，言语是经验现象。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著作《普通语言学教程》是在他死后由他的学生整理出版的。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理论对心理学，哲学，历史学各领域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形成了结构主义的研究方法。因而出现了结构主义哲学，结构主义心理学，结构主义历史学等新的理论。索绪尔的早期语言学观点属于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形成的青年语法学派（亦称“个人心理主义语言学派”）。该学派认为语言活动是个人言语行为的心理生理过程，语言结构是人的心理气质的直接表现。他们研究的重点是语言的个人因素，而不是社会因素。索绪尔从二十世纪初开始反对青年语法学派的这些观点，也就是批判和否定自己的早期语言理论，因而形成了他后期的语言学理论。他后期的观点把重点放在社会因素上，认为语言是运用该语言的集体根据传统继承下来，并且它是决定个人言语行为的符号系统。他的主要观点有以下几个方面：其一，索绪尔认为语言是一个体系，也就是一种结构。语言是语词的各个单元的集合物，每个单元都有其独立的意义，这些独立的单元构成了语言。语言的特点并非由语音和意义本身所构成（即语音+意义——笔者），而是由语音和意义之间的关系构成的，语音和意义之间的关系构成一个网络，成为一个语言的体系，这就是语言的结构。这种语言体系被看成是一个符号系统。其二，索绪尔认为语言属于抽象的符号系统，它是符号系统中最微小的部分。一切符号都可以分为“能指与“所指者”，就是说，一切符号都毫无例外的包含着“能指” 与“所指”的关系，语言也不例外。语言是用声音表达思想的符号系统，符号是用以表示者和被表示者的结合。索绪尔把用以表示者称为能指〔signifier，把被表示者称作所指〔signified，signifie被意指者〕。在索绪尔那里，所指是概念性的，或干脆就是概念，马这个声音指马的概念。"语言符号连结的不是事物和名称，而是概念和音响形式"。比如说，作为语音的“桌子”就是能指者，作为词的意义的桌子就是所指者。能指与所指之间的结构关系就构成一个语言符号。而一种语言正是由这些符号构成的，因此说，语言是表达概念的符号系统。能指和所指的关系模式基本上是序列性的，它同时在两个系列展开。索绪尔认为，语言体系就是一系列语音上的差别与另一列意义上的差别的平列相统一的系统。索绪尔还认为，这种能指和所指的结构关系的总的特征是随意性。作为语言中的能指和所指的“树”与自然中的真实的“树”之间并无必然的符合关系。但是这种随意性关系保证了语言系统的结构本质，保证了语言本身的稳定性。语言是自我组织的，语言是完整无缺的。其三，索绪尔把共时性的语言研究（作为社会现象的语言）与历时性语言研究（作为个人现象的语言）区别开来，强调共时性研究的重要性。我们知道，这正是结构主义方法的特征。索绪尔认为，研究语言不仅应该根据语言的个别部分，不仅应该历时性的研究，而且应该根据语言个别部分之间的关系进行共时性的研究。共时性研究就是从一个时期的语言的横断面来研究这个语言，而历时性研究则是从一种语言的历史发展过程来考察这个语言。索绪尔认为重点是进行同时性研究，就是说，要根据语言当时的适当性来研究。但也不要轻视或忽略历时性研究。总之，他提出，应当把语言作为一种完整的形式，作为统一的整体或系统来研究。索绪尔强调语言的共时性，就是强调语言当前的结构的属性，即语言系统的完整性。其四，索绪尔认为由语词结合成一个结构有两种关系：一是结构段关系，一是聚合关系。一个单词的结构段关系是指一个单词与其前后可能出现的其他单词的关系，如“河水”与“流动”结合在一起，就成为“河水流动”。一个单词的聚合体关系是一个句子中的一个词，它可以用另一个词置换而不会引起这个结构段不能接受，这些词就形成了聚合体关系，如上句，用“流逝”代替“流动”组成“河水流逝”，这可以组成同样的结构段。其五，索绪尔的语言学模式是以同时性研究为基础的，言语与语言相互区别的语言体系。

索绪尔从语言的两种表现形态即语言和言语来考察整个语言现象。他对语言和言语所作的区分对于一般语言学的发展，特别是对于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发展是极为重要的。语言是指抽象的语言系统，言语是指说出的话语。索绪尔自己的类比是：语言犹如“象棋”上那套抽象的规则和惯例之类；言语犹如真实世界的人们实际所玩的一盘盘象棋游戏。象棋的规则无疑高于每一盘象棋游戏，然而象棋规则体现在个别游戏之中。语言也是如此，语言超出并支配言语，然而离开了言语的各种表现，语言也失去了具体的存在。言语是露出水面的一小部分冰峰，语言则是支配它的冰山，并由它暗示出来。概括的理解语言与言语的关系就是：我们说的话是言语，而它来自或属于某种语言。这种语言学的分析模式就成为以后结构主义方法论的基本组成部分。索绪尔的语言学理论对结构主义具有发生意义的影响。后来的结构主义者不是发展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的语言学方面，而是发展他的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结构主义方法方面。

索绪尔-学术观点弗迪南·德·索绪尔

一、语言和言语

索绪尔把言语活动分成“语言”(langue)和“言语”（parole）两部分。语言是言语活动中的社会部分，它不受个人意志的支配，是社会成员共有的，是一种社会心理现象。言语是言语活动中受个人意志支配的部分，它带有个人发音、用词、造句的特点。但是不管个人的特点如何不同，同一社团中的个人都可以互通，这是因为有语言的统一作用的缘故。索绪尔进而指出，语言有内部要素和外部要素，因此语言研究又可以分为内部语言学和外部语言学。内部语言学研究语言本身的结构系统，外部语言学研究语言与民族、文化、地理、历史等方面的关系。索绪尔主张，研究语言学，首先是研究语言的系统（结构），开结构主义的先河。

二、语言的能指和所指

他认为语言是一种符号系统，符号由“能指”（Signifiant）和“所指”（Signifie）两部分组成。所指的就是概念。能指是声音的心理印迹，或音响形象。索绪尔又指出，语言符号有两个特性：①符号的任意性；②符号构成的线性序列，话只能一词一句地说，不能几句话同时说。同时，索绪尔又有两点补充：①语言始终是社会成员每人每时都在使用的系统，说话者只是现成地接受，因此具有很大的持续性。②语言符号所代表的事物和符号本身的形式，可以随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改变，因此语言是不断变化和发展的。三、语言的系统性

语言的单位都是一定系统里的成员，本身是什么，要由它在系统里所处的地位决定，也即由与其他要素的关系来决定。这地位或关系就是它在系统中的“价值”。

四、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

索绪尔指出，语言中的关系有“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两类。句段关系指语言的横向组合。联想关系由心理的联想而产生，指语词的纵合聚合。索绪尔揭示的两类关系，代表纵横两条轴线，成为每个语言单位在系统中的坐标。

五、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

索绪尔创造了“共时”和“历时”这两个术语，分别说明两种不同的语言研究。他特别强调共时研究，因为语言单位的价值取决于它所在系统中的地位而不是它的历史。语言学家必须排除历史，才能把语言的系统描写清楚。

索绪尔的理论在西方已经越出语言学的范围而影响到人类学、社会学等邻近学科，直接导致这些学科中的“结构主义”。索绪尔不但是现代语言学的奠基者，也是符号学和结构主义的创始人。

二瑞士索绪尔符号学(1906年)

Ferdinand de Saussure

索绪尔是瑞士开创现代语言学先河的语言学家，他本身并没有作品传世，目前有名的《普通语言学教程》是索绪尔的教学讲稿，由两位学生组合编辑而成。现代符号学（Semiology or Semiotics）的词语语源也是索绪尔按希腊语的“符号“衍生出来的用语。索绪尔建立的符号学是作为一种对人类社会使用符号的法则进行研究的科学，有别于传统语言学（Philology)对语言的历史演变进行异时性（diachronic）研究，现代语言学集中处理在当下时空之中，语言内部的指涉法则，这种并时性（synchronically）的研究是索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