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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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赏析
我一贯认为,阅读一部作品,赏析一部小说,既要有总的把握,也要有细的分析,既要有置于当时年代的解读,也要有新的探寻。鲁迅先生的作品历来都是研究者重点研究的对象,因此总有些过度解读的意味。有句话说得好:作品诞生的时候起,作者就已经死了。先生如今去世已有八十余年,现在我对先生的作品做一次粗浅的赏析,难免要有别样的想法。若有过度解读的成分,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不过是自己最初的一些见解而已。
《伤逝》由其主题来讲并不难把握。男女主角怀抱着对未来的遐想出走,却被现实残酷的压迫最终走向败路;女主为爱出走,最终因为无爱而离开,而死亡。小说中,子君说到:“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样直白的表露,着实像是为当时女性的一种呐喊;而联系起女主的结局,却要使得我们思考,这种呐喊到底是叫人死,还是叫人自在的活?这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先生于一九二三年所作的一篇演讲稿《娜拉走后怎样?》。
先生在《娜拉走后怎样?》一稿中谈到娜拉出走后的结局:不是堕落,就是回来。还有一条不为路的路,即饿死。这与《伤逝》中,男女主在面临残酷的现实生活的压迫,最终的惨淡结局倒有相照应的一面。先生在稿中还说:“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做梦都
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这又似乎呼应了《伤逝》多次提及的“虚伪的重担”。小说里还谈及:“我和她闲谈,故意地引起了我们的往事,提到文艺,于是涉及外国的文人,文人的作品:《诺拉》,《海的女人》。”这里的《诺拉》和《海的女人》一方面自然是为了表示男女主在不同时间与地点谈及同样话题,女主不同表现。但另一方面也能作为一个佐证。为我的观点做一个作证,即《伤逝》是《娜拉走后怎样?》的继续与思考。
从小说结构较为细致的一面讲,小说开篇以第一人称展开叙述,说道“如果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这里一方面设置一个悬念,尔后层层剥开,另一方面与结尾“向着新的生路跨过去,那第一步——却不过是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相互呼应,在悔恨与悲哀的同时,朝着新的生路前行。若于当时的实际而言,实在也算得上是一种进步,是一种人性的自然体现。小说多次谈到的半枯的槐树和老紫藤,也随着女主的到来有了新生以及再次的悲凉,这是明显不过的暗喻了。这与女主眼中“稚气的好奇的光泽”的变化,是同样的一种暗合。只是在小说结尾时,女主眼中再次发出“稚气的闪闪的光泽”象征着的,与其他处明显是不同的,是已经发生变化了的。
小说结构中,最为值得一提的,便是对于女主的死的留白。先生并没有谈及女主到底是为何死的。只是通过一个次要人物道出了女主
死的事实,与小说前头“我想到她的死”确有呼应。那么女主的死究竟是怎样的?又是为何死呢?先生最终也没有片言的解释。只能由着读者自行遐想了。这又让人想起上述演讲稿中娜拉的结局,但显然女主的死与娜拉的结局是不符的,这或许是先生所想出的另一条路也说不定,毕竟女主临走前,眼中再次有了莫名的“稚气的闪闪的光泽”。
小说中一些其他意象,描写,是大多研究者历来所重视了,在此就不详细讨论了。而在阅读过程中,我时常要注意到男女主角的名字,即史涓生与子君。我不知先生在设计男女主名字是否另有用意,因时间缘故也没有去查询过相关的资料。因此由这人名的所解读出来的或许就是我的过度解读了。“涓”字有选择之意。史涓生似乎是在说明这男主在经历了这次的磨难后选择了新生,由死中,选择的新生。小说结尾“我要向着新的生路跨进第一步去,我要将真实深深地藏在心的创伤中,默默地前行,用遗忘和说谎做我的前导......。”这便是一种新生,有着对未来的期盼。而女主取为“子君”,有“你”的意思,像是要人们思考着,假如“你”是子君,你又会怎么做呢?同时子君离开后,“你”又为何要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