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与时间》中海德格尔的时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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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评析《存在与时间》中海德格尔的时间观

海德格尔时间观的独具匠心之处就在于,

第一,明确区分了时间与时间性,时间性是本真时间的到时样式,这一区分的理论基础就是区分了存在与存在者的存在论差异,追问存在者的存在与澄清本真时间的时间性是其开展工作的旨归;实际上,他将时间性揭示为与Dasein内在关联的结构,作为Dasein之存在领会的可能性源泉,而在他的设想中,本真时间与存在的意义相关联。

第二,基于这种区分,他建立了与传统线性时间观迥异的生存论时间观,其特征包括

I,传统时间观或者否认研究时间-流变的必要性,或者将时间空间化-现成化为物理、

心理现象发生于其中的框架和形式结构;海德格尔则重新赋予时间研究以实际内容,他受到胡塞尔的内在时间意识的现象学方法的启示,悬置了将时间与运动和计量活动联系起来的成见,回到时间本身,从时间的现象和自身显现方面进行追问。而这就意味着,

II,将时间把握为经验着世界的自我生活的统一形式,即在世界之中存在的Dasein之生存论整体结构。现象学地形式化了的时间就是die Zeitigung der Zeitlichkeit ,也就是

时间性自身现象以及成就自身为经验世界中的时间之方式。对于海德格尔,这首先指示出时间的统一性,进而指示出基于时间现象的Dasein生存现象的整体性,即获得了Dasein的存在论意义,并为一般存在论赢得了基础。由此可见,

III,作为Dasein这一存在者的存在之意义——作为领会着存在的Dasein的存在——的时间性与作为存在之领会的源始、超越视野的时间始终是境域式的现象学构成(Konstitution)。因而,具有构成性的“时间”和“时间性”与一维的、均质的传统意义

上的“时间”完全不同,前者是后者在存在论上的根据,后者在知性领域中遮蔽了前者。

两者的具体差异就表现在,

IV,本真时间是有终的,正因为其有终性,有限与无限之间才充满张力,Dasein之筹划和领会才获得了必要性,它以“将来”为核心,曾在着的将来朝向存在而释放出眼下,Dasein同时赢获了将来、曾在和眼下,时间三态同时绽出而成其为本真时间。流俗时间是无始无终的,恰恰是它“超时间”的无限性使得它只能以“现在”为核心,截断永恒的时

间之流,使之凝固,时间三态也就成为不再现在,当下而即将逝去的现在和尚未的现在,实际上它不可能获得时间三态中的任何一种。

二、评析《存在与时间》之后海德格尔的时间观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SZ之后不久——大约在三十年代——海德格尔的思想出现了某种转向(通常我们把转向以后的海德格尔称作后期海德格尔)。后期海德格尔的主要任务与工作就是通过诸种形式深入形而上学内部,拒绝形而上学式的语言,批判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他对于时间问题的论述是在此背景中作出的,也应放入此背景中加以理解。

如果说SZ中,海德格尔明确以“将来”为核心考察时间及时间性;那么ZS(《时间与存在》)中,他似乎是从作为在场状态的“当前”,以及“使当前敞开的切近”出发,考察曾

在和将来,而把切近作为本真时间的第四维。为什么有这样一种出发点的转换?这是否意味着海德格尔放弃了“将来”或“可能性”的优先地位?我们认为这种转换出于两个原因

,一,两个时期他所强调的重点不同:SZ中他强调Dasein的筹划、先行到死、良知、抉择等等,所以着眼于将来;而ZS中,他意图将时间与存在都“还原”为更源始的“它”,强

调通由“在场状态”、“敞开领域”,即二者共属一体之域;通由作为“拒绝”、“去远

”的“遮蔽”反衬作为“给出”、“赠与”的“澄明”。二,SZ中海德格尔以去存在的

Dasein区别于现成的存在者,再三重申其“存在论区分”,以求“反转”、“克服”形而

上学的思维方式;ZS中,他要通过透视本真的时间,要不顾及存在者而思存在,不顾及形而上学而思存在,要从Ereignis处思到存在的本己境界,从而“跨越”、“忽略”形而

上学的思维方式。

完成这种跨越和忽略的方式之一就是,当他言说自己的思想时,“为了超越语言表达而返回到事情(Sache)那里,”在语言表达方面赋予日常德语不同的内涵,改造为反对形而

上学式语言的工具。如“Es gibt Sein”,“Es gibt Zeit”中之“Es gibt”以及

Ereignis。前者通常意指“有某物”,“某物存在”;后者在日常德语中是“事件”,尤

其是“重大历史事件”之意。在海德格尔这里,它们被赋予了新鲜的含义,如前所述,

ZS中,他指出了它们与存在、时间的关联性。在其它文本中,它们还意指根源处的、非常源始的境域,是深渊(Abgrund),是裂隙(Riss),是无(Nichts),是未曾光照过的

神秘的黑暗之境(Geheimnis)。

超越形而上学式的语言表达的是不同于形而上学的思想,大致勾画海德格尔从《存在与时间》到《时间与存在》的思想进程,可以这样说,存在问题始终是其思想的焦点,回到事情本身的原则和存在论区分始终是其思考的原则,但是他运思的角度、方向和途径却在不断变化。

具体说来,SZ 中,他主要针对形而上学史上混淆存在与存在者的弊病,重提存在问题,并找到一种存在者,其存在特性就是对存在有所领悟,而其领悟存在的境域就是时间性。换言之,他是通过存在的显现、存在所成就的存在者以及时间性通达存在问题的。其运思角度是区分存在与存在者,方向是不断深化的“向下”探索,思考存在问题的具体途径

就是由Dasein而思存在。在此,有清晰的层次关系,存在与存在者处于不同的层面,时间性是两个层面之间的中间环节。

而在GP(《现象学的基本问题》)中,情况发生了逆转,探索时间状态就意味着将它放回到存在的境域中,时间状态只有作为存在的真理,才可能以某种方式关涉Dasein 。可以

认为,在这里,海德格尔工作的旨归就是使得对于时间状态的探索更为切近地切合“存在本身”,对于存在显现于其中的时间状态的考察,也是从其存在性上着手的。其运思角

度是以时间状态和时间性的区分贯彻存在论区分。运思同时沿着“向下”和“向上”两个

方向进行——当他力图直接思入存在时,是深化着的向下而思;当他思索时间状态的存在特性时,又是结合存在显现的特定境域运思,有一个具象化的过程。可以认为,其思考的具体途径是由时间状态的存在性入手思入存在本身。此时,存在与存在者之间又出现了时间内部的两个相互关联的层次,由于“存在性”的连结作用,海德格尔的思考可以自由出

入于诸层次之间。

在ZS中,他悬搁了形而上学史上众说纷纭的“最终”存在者,可以说,其运思的角度变为直接由存在本身,以及存在所从出的源始境域思入存在,时间在此不仅是存在显现于其中的视野,它获得了同样源始的地位,进入时间中就是涌现出来,也就是在场。“……存在之为存在就是无蔽地从时间而来存在的。所以时间就指示着无蔽状态,亦即存在之真理。但现在要思的这种时间却不是在存在者的变化过程那里被经验到的。……因此,时间就成了首先有待思索的名称,即首要地有待经验的存在之真理的名称。”也就是说,海德格

尔在更本源地思考存在问题时,就同时思考了时间问题,这两个问题是合而为一的。对于时间与存在之间关系的思考,对于给出二者的“给出”构成了其运思的具体途径。

而引入“它”-Ereignis就是为了更好地从时间与存在共同归属之所思入时间和存在。当

海德格尔的思考接触到存在-时间以及它们所从出的、无可言状的领域时,所有的层次区分和方向上的差别均告失效。在其中,存在-时间之间没有层次的区分,存在-时间与其所从出的“它”-Ereignis之间也没有层次区分,毋宁说,在此源始境域中,它们之间呈

现出动态的、相互嬉戏着(Spiel)的归属关系和承接关系。这时海德格尔的运思已经超越了某一维度的方向感,回环往复。

与《老子》中相关部分做一简单类比,也许可以更好地理解后期海德格尔的时间观和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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